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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他说大家都是朋友啦。”白菲趴在沙发上不做声,原来只是朋友,他只拿自己当朋友。
白菲的情绪就像一面镜子,暖暖知道了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原来我们都一样,在悲哀地牵挂着,在一种情绪中纠结着——那种情绪就叫做相思。
这样下去,老虎滩的老虎就要集体颓废了,想到这儿暖暖忙安慰白菲:“说不定他是矜持,不好意思表露自己的心意。”
“是啊,可能是想直接对你表白,对暖暖说了哪还有惊喜?”
白菲是个情绪简单的人,马上就释怀了,开始憧憬着王梓的告白。暖暖也挤在沙发上和白菲一起幻想:“他会送你一大束玫瑰,或者在楼下把好多的蜡烛摆成心形……”
韩清笑道:“这都是老招数了吧?”
暖暖长叹一声说:“我现在想不出新鲜的,我……我能在姐妹们这儿找点儿精神安慰不?”
她把打破杯子的事说了一遍,当然,只说是喝多了,略去了躲在桌子下面的一段。白菲瞪大眼睛:“夏暖暖你是故意的吧?这样有点儿欺负人啊。”
暖暖气得跑回房间砰地关上门,大声说:“我就是故意的!”
白菲和韩清愣住,开始讨论楚朔应该和谁在一起的问题。
白菲道:“我觉得要是个正常人的话,会选舒凌的。她又温柔又体贴,和楚楚站在一起多登对,哪像暖暖疯疯癫癫的,全世界也就莫大小姐和她有一拼。但是啊,我还是希望他喜欢的是暖暖,你说他都亲过暖暖了,总能有点儿感觉吧?”
韩清笑笑:“那当然,感觉肯定是有点,其实楚楚还……”
“还什么?”暖暖的房门一响,那妞在门口掐着小腰。
“没什么啦。”韩清连忙顾左右而言他,“你要是承认你喜欢楚楚,我们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谁喜欢他?我才不喜欢!”暖暖关上门,在屋里喊到自己都不相信。韩清和白菲终于发现了,什么事“口是心非”最真实的写照。
关掉电话拉上窗帘,仅留一盏橘色的台灯。在温暖的色调中惆怅着,暖暖换了自己的QQ签名:打碎杯子的人,自己本身就是个杯具。
14
一整天,暖暖的电话都关着机,就连楚朔把电话打到天作之合她也不接。她最纠结的是,在那种时候楚朔还是选择了安慰舒凌,虽然暖暖觉得他应该那么做。
楚楚啊,暖暖对舒凌是有歉意的,可是暖暖被你忽视了,暖暖伤心了。
下了班回到老虎滩,韩清扎着围裙从餐厅跑出来:“暖暖,你回来啦,我要和你商量件事。”
“说。”暖暖的回答及其简短。
。
“是这样滴,小林今天生日,我想在老虎滩为他庆祝。”
“啊,这样啊,那我一会儿出去给小林买礼物。”
韩清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我的意思嘶……我想和他单独过生日。嘿嘿,已经和白菲打过招呼了,她一支持。你的电话打不通,只好现在告诉你。”
暖暖点点头:“明白了,你就是通知我一声。”
韩清不好意思地搓搓手:“你看,白菲和王梓一起出去了,我刚才也给楚楚打了电话,他说会早点回来,让你在家等他。”
“知道了。”
“那我去忙,你们约会愉快哈。”
韩清接着做她的烛光晚餐,暖暖站起来回到房间,想了想,从柜子里拿出望远镜塞进包里。到了楼下倍觉风冷,暖暖不由得把外套拉紧了些,快到冬天了呢。
她抬头望望天,去楚朔那儿吗?其实自己游荡也不错,可以在海边拿着望远镜试试,看看能不能望见海的那头。
茫然地走出暗香的大门,暖暖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只觉得头也昏昏沉沉的。这么冷,小鱼儿冻得受不住了吧,好久没去看那个小家伙了,真想它呀!
十几辆摩托车飞驰而过,一阵凄厉的刹车声响起,最前面的一辆停在了路边。其余的摩托车以他马首是瞻,也纷纷停在路边等着。
“夏暖暖,上车!”不用看就知道是谁,这种命令的语气是程诺专属。
夏暖暖,你磨磨蹭蹭干什么!“程诺有些不悦地吼着。暖暖觉得,程诺的说话方式飞驰独特,就算是他不生气,也会把话说出点儿怒意来。
暖暖慢吞吞蹭过去,程诺居然带着点儿笑意:“带你飙车。”
暖暖摇头:“不去了。”
程诺直接把头盔扣在暖暖头顶,不由分说举起他按在摩托后座上。发动机的声音响起,程诺的队伍冲向夜幕,叱咤着挥洒无畏的青春。暖暖环抱着他的腰,在呼啸的风声里会心地笑笑。真想在车上大喊几声,可是,头疼得好厉害。
在程诺的身后,不由得想起他夺冠的那一幕,思绪渐渐飘远,竟又想起楚朔在浴缸里假寐的情景。暖暖脸上浮起笑容,如果给自己做导演的机会,一定要拍个古装的,程诺是雪地上拿着剑的英俊少年,楚朔是倚在榻上享受波斯美酒的坏蛋。
摩托车队逆风而行,狂飙了十几分钟。暖暖的头越来越疼,她
拍拍程诺的背,迎着风大声说:“小子,我还是晕摩托,你能不能找个地方让我歇会儿?”
程诺大声问:“你想去哪儿?”
“随便找个地方坐坐,我有话要说。”
程诺回头冲队友们喊着:“你们自己玩儿,我带她走!”说完,摩托车一个右转,在一阵哄笑声中扬长而去。暖暖哪儿也不去,就和程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她拿出望远镜看着星空,喃喃地说:“这样看星星好像是近了一些,可实际上距离还是那个距离,是我们用眼睛在骗自己。”
程诺皱了皱眉头:“你要说什么?”
“我是说,我和你之间……”见程诺又瞪起眼睛,暖暖急道,“这次你一定要听我说完,星座运程不该代表什么,如果非要相信它,也应该……应该……”
暖暖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程诺做什么都很直接,可他不一定受得了直接的拒绝。暖暖咬咬牙,狠心一点儿吧,越拖下去就越对不起他。
程诺板着脸,突然问:“你喜欢的是楚朔?”
暖暖点点头,轻声说:“是。”
程诺的脸色很难看,在暖暖以为他要发飙的时候他突然问:“楚朔知道吗?”
暖暖小声说:“知道的。”
程诺霍地站起身:“上车。”
暖暖讶异:“做什么?”
程诺的手不由得握起,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你要找谁,我就带你去。”
暖暖犹豫着:“可我……我昨天刚干了坏事。”
“想要什么就去拿,真是,女人就是婆婆妈妈的。”程诺不由分说把头盔扣在暖暖脑袋上,居然笑了。那笑容阳光般漾开,在星光下格外耀眼。
“可能是最后一次给你戴头盔了。”他说。
暖暖的鼻子一酸,又要哭了。如果真有神明,请保佑这个男孩,让他找到珍惜他的女孩子。
摩托车很快就开到了暗香,暖暖下了车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有些痛恨自己了,自诩为伶牙俐齿的夏暖暖,关键时刻怎么总是语塞呢?
程诺望着她,大声说道:“夏暖暖,你给我记住,如果他退缩,如果你犹豫,你还会被我逼着戴头盔!”他的摩托车渐行渐远,暖暖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程诺,总爱用命令语气的你,相信星座运势的你,外冷内热的你,暖暖永远不会忘记。
风更冷了,暖暖抬头望望楼上,楚朔家的窗口没有亮灯,他还没回来吗?
拿出电话开机,无数的未接来电,无数的短信。
暖暖,你在哪里?
暖暖,我有话要说,看到短信给我回电话。
暖暖……
酸涩感在胸口蔓延开来,夏暖暖真是个懦夫,不就是打碎了舒凌送的东西,难道还要永远龟缩?难道还不见他了?
电话骤响,是韩清打来的:“暖暖,你在哪儿啊,楚楚找你都找疯了。你可真是的,我也不瞒着了,你开庆典公司的那二十万,根本不是我家小林借的。qǐsǔü是楚楚看出你有心思,打电话问我是怎么回事,然后帮你拿的。他还怕伤了你的自尊,嘱咐我别告诉你,那些利息什么的也就是为了让你相信钱来得不容易,你有了压力才能踏踏实实好好开公司。暖暖,你们之间的事儿我们不清楚,可是人家这样对你,你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所有的情绪堵在胸口,暖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楚朔,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电话又开始响,是楚朔。
“暖暖。”
一听见这个声音,暖暖便控制不住哽咽,“你在哪儿?”他问。
“在楼下。”
“你上楼等着我,我马上回去。”
保时捷开回到暗香,车灯的光影中,暖暖固执地站在原地。
看到他下车,暖暖不管不顾地扑过去:“楚楚!”
他笑着拥住:“暖,你可真会让人担心。”
她只是环抱着他的腰,不说话,就这样抱着,紧紧地抱着。
楚朔笑着拍拍她的背:“乖,不哭了。”
“我昨天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可是你管我就走了。”
楚朔笑笑:“我总不能看着凌凌哭着离开我家,但是,我知道我对不起暖暖?”呜呜呜,她苦,原来害怕的不是自己被误解,而是怕他会忽视自己。
夜风漫卷而来,撩起暖暖额前的发丝,暖暖打了个哆嗦,好冷。楚朔搂紧了她,说道:“我们上楼。”
暖暖摇摇头,泪水扑簌而下:“楚楚,你能不能带我去个地方?”
城郊小河边有一排青柳,枝条在呼呼地风声中舞动着,没了杨柳岸晓风残月时的婆娑,倒像是在舞一曲急促的胡旋。
暖暖下了车,跑向其中的一棵柳树,在那树下有一个小小的土包,孤独,寂寞,却永远在暖暖的心底。
她蹲下,眼里蓄满了泪水,小声地说:“鱼鱼,姐姐来看你了。”
楚朔静静地站在她身后,此时的他,只能做一个倾听者。
暖暖擦了擦眼泪,说道:“是只萨摩耶,它两个月大的时候我就养着它了,抱回来第七天就得了几乎治不好的犬瘟热,大病不死,但是一口烂牙,身体很不好。它总是生病,急性胃肠炎,皮肤病,气管炎,一样接一样,还被车撞过两次,被藏獒咬得下巴都掉了……我抱着它一次又一次地跑向医院,每天起早给它看病,现在,我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暖暖的声音哽咽着,那是曾经陪在她身边的伙伴,甚至是生命中的一部分:“它出事那天……我看见它软软地躺在马路上,嘴里鼻子里全都是血,眼睛里面都是土,最后都没闭上眼,它是在等看我最后一面,可是……它没有等到……”
“谁也不知道我的心多疼,多疼……疼到我都喘不上气……有时候在街上遇到怀孕的萨摩耶,我在想,她肚子里的是不是小鱼儿?”
说到这里,暖暖已是痛哭失声:“我就是偏执,我就是,这和失去亲人没什么两样……所以,我每次看见被主人抛弃的小猫小狗,我就忍不住试着救援,它们和小鱼儿一样,都是一条小生命……”她已经泣不成声,楚朔默默地蹲下,默默地揽住她的肩。
暖暖靠在他的肩头,任泪水肆意流淌:“天一冷我就跑来看它,小鱼儿怕冷,我就陪着它,你说,现在它是不是已经投胎了?”
楚朔柔声说:“暖暖,我们养一只新的萨摩耶吧,白菲对狗毛过敏,我们就在我那儿养。”
“楚楚,我不敢养狗了,不敢了……”
楚朔想了想说:“暖暖,那养我吧。我比小鱼儿懂事,我有病了会自己吃药自己看病,我会开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