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双手紧紧地抱着一棵大树凉莫直喘气,好长的一条蛇,还好没咬她,她拍着胸口,因为刚才那条蛇,心悸不已。
凉莫回到茅草房时,累的半死,躺在炕上一动也不动,看着晒的发黑的手臂,她才意识到自己的皮肤再也不是白希水嫩,透着光泽,而是黑的有些惨不忍睹。
才两周而已,她就已经变得不像原来的自己了,这里没有镜子,如果有镜子,她可以看她现在的模样,一定很糟糕,这样的自己,还怎么去见顾少泽。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一定是老天爷都在惩罚她,惩罚她之前的生活过的太舒服了,才会将她带到这种无人的地方,让她感受什么叫苦难。
*****
爵夜带着顾少泽去了趟山上,确定有小路可以下山,而且山下的渔民都是通过那条路上山和下山的。
顾少泽让他带路下山。
爵夜建议最好下午下山,因为下午雨水比较少,行走会方便点。
顾少泽点头。
原来还有这么一条小路通往山脚,顾少泽不得不佩服居住在这山下的渔民。
下了山,顾少泽环视着这青山绿水的地方,眼里有着惊愕,这种地方居然还有人居住?远处的一座座茅草房,应该就是这些渔民落脚的房子了。
“这地方说小不小,要想找到她,就必须挨家询问。”爵夜给出建议。
顾少泽懂他的意思。
凉莫正准备出去采药,小丫头突然从炕上爬了起来,叫着她,“姐姐,你去哪儿?”
她回头冲着小丫头笑了笑,举起手上的药篮子。
“我也要去,我知道哪种药草可以治我的病。”她从炕上爬了下来,开始穿鞋。
凉莫忙阻止她下炕,她还发着烧,怎么可以出去吹风。
“我没事了,这点病算不了什么。”她拍着自己的胸口作保证。
凉莫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无比心酸。
拿了药篮子,带着她出了门。
今天她们会去山上采药,她们前脚刚离开,顾少泽和爵夜找来了她们家,但门是锁着的,表示没人在家。
他们挨家询问了,都说鱼子家捡了一个奇怪的女人,让他们来这家看看。
好不容易找到鱼子家,结果门锁着,不知道主人去了哪里。
“坐吧!主人估计出去打渔了。”爵夜直接坐在主人摆在屋外的椅子上,翘着腿抽着烟。
顾少泽坐立不安,也不知道她们口中的女人会不会是凉莫,如果不是,那么凉莫又去了哪里?他好紧张好忐忑,手心已经泌出细汗。
原来这种草是治发烧的,凉莫又学会了一样东西,她将药草放进篮子里。
小丫头直接捡了药草,揉了揉,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后吐了出来。
凉莫不解地看着她,这样也能治病?
她指了指自己的腿,凉莫不解地撩开自己的裤子,她蹲下来,将刚才放进嘴里嚼的药草敷在了自己的腿上,凉莫恍然大悟,原来小丫头之所以跟来,是为了给自己寻找药草,而且这种药草贴在伤患处,有点凉凉的感觉。
凉莫感觉地笑开了,“谢谢你啊!小丫头。”
她竖起大拇指,表示这种药草很有效。
对于自己的腿,她已经没抱希望可以马上好起来了,只要不痛,她就觉的很满足了。
小丫头又摘了很多药草放篮子里,除了她的发烧药草,还有一些是治她腿的药草。
满满一篮子,她们提着篮子又开始下山。
太阳西落了,顾少泽和爵夜已经在这间茅草房前等了一下午了,但是主人依然不见回来。
“这家主人会不会出事了?怎么还不见回来?”顾少泽忐忑地喃喃自语道。
“渔民都是很早出门很晚回家,而且现在还早。”爵夜朝着天空吐了一口烟圈,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
顾少泽不懂他们这里的作息时间,但这对于他来说,虽然只是仅仅几个小时,但却好似等了一年这么久,他心心念念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好心的渔民给救了,更或者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烦闷,他离开茅草房,站在海边,迎风而立,双手放在兜里,眼神不似以往炯炯有神,变得更为深沉。
“莫莫,你在这里吗?我来找你了,如果你感受到了我的担心,就快点出现在我的面前。”
凉莫牵着小丫头的手朝茅草房的方向走了来,远远地她看到茅草房前面的海边站着一个人,西装笔挺,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和记忆中的他有几分相似,她一下子懵了。
☆、146章:有你在身边就足够
“莫莫,你在这里吗?我来找你了,如果你感受到了我的担心,就快点出现在我的面前。”
凉莫牵着小丫头的手朝茅草房的方向走了来,远远地她看到茅草房前面的海边站着一个人,西装笔挺,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和记忆中的他有几分相似,她一下子懵了。
等她反应过来,她居然慌于用这张被晒黑的脸和他碰面,下意识往回跑,却忘了自己现在等于是个残废。
听到轻微的响动,顾少泽往回看,只看到一个拼命逃跑的背影,一瘸一拐的,动作显得很迟钝。
那人的身影……
回过神的他,脸色一变,朝那人追了上去。
“莫莫。”
凉莫被他追的狗急跳墙,最后掩脸蹲在地上不走了,反正她也跑不过他。
小丫头好奇地看着蹲在地上的凉莫,伸手摇了摇她,“姐姐,怎么了?”
凉莫很想出声让她走,但怕一出声就被顾少泽听出来,所以忍着没有回答小丫头的问题。
顾少泽跑了过来,视线从她身上移到了她手上的拐杖上,她受伤了?不知为何,一想到她受伤他却不能陪在她身边,他的心狠狠揪了一下,他很轻很小心地走到她的面前,站定在她的面前,声音沙哑地唤着她,“莫莫,起来吧!我知道是你。”
就算被他认出来了,凉莫也不敢吭声,因为她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这张丑脸,很丑,她自己都觉的恶心。
顾少泽见她半天没动静,以为她伤着哪里了,赶紧伸手去扶她,却听到她哽咽到快哭的声音,“别碰我!”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抬头,她根本没脸见他。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她低垂着头,恳求道,“顾少泽,别理我,我现在很丑,会吓到你。”
顾少泽听了这句话,只觉心里更难受,他何时嫌弃过她的长相,他现在只想检查她的伤势,看她伤到哪里了。
“莫莫,你先让我看看你的伤。”
凉莫不要他碰自己,更不让他靠近自己,她全身上下满是药草味和海鲜的臭味,和他身上的古龙香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有心理准备,你不会吓到我,让我看看好吗?”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地上带了起来,没了拐杖抓在手里,她单脚独立,整个人摔进了他的怀里,就算姿势如此狼狈,她也不忘将脸藏起来。
她的整颗脑袋已经埋入了他的胸口,双手抓着他的手臂,伏在他身上,一动也不动。
顾少泽这才注意到她的一条腿受了伤,伤口处还没愈合好,有些红肿发炎。
他轻轻搂着她的腰,劝道,“好了,我不看你的脸,你也不用一个劲地将脸藏起来,我不看就是了。”
凉莫瘪了瘪嘴,伤心地吸了吸鼻子。
顾少泽突然注意到旁边还站了一个黑丫头,那丫头有些畏惧地看着他,他伸手拍了拍凉莫的背,“那小丫头是谁?”
“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儿。”
顾少泽一脸了然的表情,“那好,带我去见见你的救命恩人。”
“她们死了,出海遇上暴风雨死了,顾少泽,你让那丫头和我们一起走吧!”凉莫只有在有事求他时,才会软言软语地和他说话。
他看了眼那个不怎么说话的小丫头,觉的挺可怜的,她让带上就带上吧。
爵夜突然冒了出来,将叼在嘴上的烟头往地上一丢,对凉莫说道,“大婶,我可是为了伙食费才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到底还要不要住我那,说真的,我还真不放心让你继续住我那里。”
凉莫终于知道顾少泽为什么会找来这了,一定是多亏了这个小子的帮忙,虽然觉的这小子做事有点痞,但能跑来这救她,还算个不错的好人。
“大婶,你倒是说话啊!难道摔傻了?”
凉莫有些忍无可忍,抬头朝他吼道,“不住你那里了,伙食费也不要了。”
爵夜一愣,差点笑流泪,“哦,好。”
有那么好笑的吗?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居然将脸露出来了,一定是太丑了,要不然他怎么会笑的停不下来了。
“你……”凉莫赶紧捂住自己的脸,担心顾少泽也看到了。
“捂什么捂,都看到了,晒地跟黑猪一样。”
她愤恨地想拿手捂住他的嘴。
顾少泽突然闷笑出声,原来她不是不想看到他,只是不愿让他看到她现在这张黑脸吧?这女人,都狼狈成这样了,还在乎她那张脸干嘛。
凉莫伸手揪了一把他胸口的肉,抬头瞪着他,鼓着腮帮子,“笑吧!尽管笑话我吧!反正我就是个笑话。”
他伸手掩了掩嘴,咳嗽道,“我不是笑你,只是被你的动作逗乐了。”
尽管他解释了自己笑的理由,但凉莫还是觉的他一定嫌弃她现在变丑了。
“好了,算我错了,我不笑了,你这腿得赶紧治,免得真变瘸了。”他突然皱着眉一脸严肃地说道。
凉莫很无奈地跟着点头,“恩。”
四个人沿着原路上了山,到了市区,爵夜要和她们分开而走,顾少泽要送她去医院,至于这小丫头,他还得送她去白珠身边,让白珠照看着。
顾少泽同小丫头交流后,才知道她其实有名字叫小鱼。
凉莫也是现在才知道她的名字。
坐上车后,凉莫好奇于他怎么会说越南语。
“顾少泽,你学过越南语?”
“我经常出差,对于各个国家的语言,多多少少会一点。”他保守地说道。
“各个国家?”凉莫惊呆了,他这脑袋也太厉害了吧?
“恩。我十八岁开始学着管理公司,少了很多童年该有的乐趣,也造就了呆板无趣的我。”顾少泽自言自语地笑道。
但凉莫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很多无奈和身上肩负的责任,原来他比自己想象地要辛苦,可是她现在是他的老婆,却什么也帮不上他,她觉的很惭愧。
倾身搂住他的胳膊,脸上漾起一抹笑,她手点着他笔挺的鼻梁,说道,“顾少泽,虽然很少听你说你的过去,但不管你之前有过怎样的童年,以后的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让你感受到生活的快乐。你要是觉的无趣,我就让你变得有趣;你要是累了,我的肩膀就是你的依靠;你要是孤单了,我和孩子会陪在你的身边。你要是……”
他伸手点住她的嘴,嘴角半弯起,笑道,“有你在身边就足够了。”
她其实觉的自己挺坚强的,除了外婆去世给她的打击很大,她还没害怕过失去什么,但突然有了另一种感悟,如果现在对她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眼前这份感情了。
先去给腿拍了个片子,再进行物理治疗。
顾少泽替她办了住院手续,需要留院观察一周。
凉莫躺chuang上,他替她擦着脸,她突然抓着他的手,“你怎么会来越南了?不是说好两个月的吗?”
“非要说原因的话,担心你和孩子。”
她厥起了嘴角,用那张被晒黑的脸冲他做鬼脸,“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凑了过来,手指捏了捏她的脸皮,看脸上那层黑能不能洗掉。
“痛。”她的脸这几天都晒脱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