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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妹?”
秦漠闻言,不以为然地接道,“你是说你那后妈心肠歹毒故意安排这相亲让你自取其辱?还是利用你这‘污点’突出她女儿的纯洁?这未免有点多余了。”他可不知道唐家还有一个女儿,也不相信现任唐夫人这么空闲,逮着机会整丈夫前妻的女儿。
比起招她回国可能引起丈夫与公公的心疼愧疚,自然是将她放逐在国外眼不见为净更安全。歹毒刻薄的女人往往头脑聪明,怎么可能干出蠢事?
替她按摩
“你也看狗血偶像剧?”
唐奕汐没好气地斜眼瞪了一下面带嘲讽的秦漠,被他那副神情逗得笑出声来,“她人不坏,是想借此原因让我回国,再找机会劝和。不过,相亲之后我妹妹倒是去了一趟你家,据说是专程为隐瞒我的情况而‘道歉’。”
唐奕涟去秦家的目的不必明说,那个自幼与她不合的妹妹干不出什么好事。
“后妈也有好的?或许是你太单纯了。”
秦漠蹙了蹙眉满面的怀疑,他细细打量着视线中这个微笑的女人,越发觉得顺眼了。经过半年冷落忽视的考核,他委实考不出什么坏名堂来。
反倒是在最近,通过寥寥几次的交谈与相处,他仿若看到她内心的真诚、宽容与感恩。即使她的人生遇到偌大的挫折,她的心里却阳光普照,仍然保持着对生活的积极与热爱。
此时的秦漠,哪里还会记得两人初次见面时,他曾对唐奕汐说过那么刻薄冰冷的话?
“我虽然偶尔很愚蠢,但看人的目光还算犀利。我们兄妹四个有三个是她生的,她对我不算最好,却不输对大哥与妹妹。”唐奕汐从药箱中取出一瓶药油,边说边卷着裤腿查看膝盖的状况。
有唐奕泽和唐奕清两个儿子在,她那后妈完全没必要讨好她,可摸着良心讲,这些年那个女人对她确实不错。
“这么说你妈才是第三者?按理说上一辈的老头都该重男轻女,今天那个老张怎么说你家老爷子最疼你?”秦漠下意识地接道,其实还想说,如果目光犀利怎么会看上一个让女人未婚生育又跑得无影无踪的男人?摆明就是个睁眼瞎!
“你的腿怎么回事?真受刑了?”
还没等唐奕汐接话,秦漠不解地望着弯腰的唐奕汐问道。
起初对她卷裤腿的动作颇为反感,令他想起当初很是在意的某件事,可那瓶药油又算是无声的解释。
“也许是因为我妈是我爷爷钦点的媳妇儿吧。”
唐奕汐苦笑一声,没有抬头。正是因为有父母之间的不幸福,她才会拼了一切要追求自己所爱,却不想她也捞到什么好下场。
“我说你们家家法到底是什么啊?真够封建的。”
秦漠耐不住性子起身靠近,在看清那又红又肿的膝盖时,只觉得心底隐隐有股怒意上浮。他顺势扯开唐奕汐没轻没重的手,迅速搓着双掌在她跟前蹲下,再摊开手望向她,“倒多点儿,我还不至于连这都买不起。”
唐奕汐有一瞬间的晃神,手中的药瓶下意识地往面前那只手掌倾倒。半响,她望着低头认真给她按摩的男人,徐徐拉回了神。
看来,初见的印象并不一定真切。
“还能是什么?体能惩罚而已,这膝盖与家法无关,是在我爷爷的书房跪的。今天你妈打电话去的目的,其实并不想与唐家闹翻,只不过想拿我跟唐奕涟换一下。大概是这种像退换货的行为惹怒我爷爷了,何况在这之前他对我们的婚事根本不知情。”
那段过往
唐奕汐的这番说辞确实震到秦漠了。
他倒是真想不到自家二老会存了这么个心思,秦家虽不摄政,家业却不小,但显然思想素质太低了。
别说是唐家老爷子,换成是他,甭说是心肝般的亲孙女,如果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这么挑剔他秦家的任何一个人,他都能火冒三丈烧他个精光。
可气归气,秦漠寻思着唐奕汐这云淡风轻的语气,又似乎觉得挺可笑。他能明白,家里那两位老古董也不过是觉着自家儿子条件上等,犯不着娶个带拖油瓶的二手货。摊上这样的父母作为儿子他能怎么样呢?
“这事儿确实是我爸妈有失礼德,改天我上你们家请罪去。”
秦漠噙着笑意直摇头,还不忘仰脸看看唐奕汐,打趣地说道,“让老婆受委屈了,反正不管别人怎么做怎么说,跟你过日子的是我,回头把结婚证户口本什么都放你那,只要你没想离,咱们就这么过下去吧。”
婚后的这段时间,他早已将一切看得清楚,婚姻这种东西太玄妙,你越想抓牢吧,它有可能自己崩裂了,你若想丢开吧,它还可能死缠烂打解不开的。爱情不可能是婚姻的基础,它最多只能算是佐料,谁说相爱的人结婚就能长相厮守?
与其成为怨偶离婚散场,还不如像他这样,以合作为前提,以尊重为基础,签下一份长期的合作合同。
唐奕汐只是温婉一笑没有接话。
她根本从没在意过婚姻,结婚,离婚,对她而言都不存在什么特别意义。只要不是那个人,跟谁结婚有什么区别?
既是如此,她又怎么可能主动提出离婚?
就算婚后的秦漠没有道德约束,依旧我行我素花心在外,可她压根没有用对丈夫的尺度来衡量他。
只要他们能和睦相处,婚姻便是一条将他们牵扯在一起并相互帮助的纽带。
“你当初说的……不太光明的手段,是什么?”
在唐奕汐沉浸在思绪中时,秦漠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膝盖的伤处已经揉好,他却依旧蹲在她脚边,用那种略微羞涩又十分尴尬的眼神盼着她的回答。
秦漠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当初的认知有了怀疑。
唐家这样的家世,有那么疼孙女的老爷子活在世,她的父亲兄长就不该眼睁睁地看着她在异乡堕落。
再则,凭着他对唐奕汐的推测,这种性子倔强自尊又强的女人,怎么可能放低身段靠卖身来养活孩子?只怕不干净的钱,她还会不屑于花在孩子身上。
“什么都干,大型商场需要的各种模特、礼仪小姐、推销员,酒吧的钢管舞女郎、售酒女郎以及端盘子、送报纸、卖牛奶、卖香烟等等,甚至……”说到此处,唐奕汐扯了扯僵硬的唇角,望向身前的男人坦诚地说道,“甚至是偷与骗,但凡能轻松地在短期内弄到钱的,我可能都做干过,还险些被警察抓,索性从小锻炼身体素质不错,他们没能追到我。”
从前做的那些事她并没有特意隐瞒,若是秦漠在相亲时提问,她也会向他坦白。只不过当时他眼里的厌恶与轻蔑已说明他对她的过往毫无兴趣。
“确实……很丰富。”
秦漠在脑中找了很久,也只能找到这个词来形容。站起身抽过一旁的纸巾擦着手,他像是不经意地开口道,“如果你能放得下那个男人,就安分地在这个家里做一个合格的好母亲,虽给不了你感情,不过相信你也不需要。早点睡吧。”
还好,他没有听到令他反感至极的那个词。
蕾丝内衣
人生难免会有几次错误判断。
就好比秦漠与唐奕汐,初见时对彼此皆是留下极差的印象,虽然经过近乎空白的半年婚姻生活没能改变,但人的主观意识也可能在瞬间扭转。
在经历“认女”一事后,秦漠果真尽可能地承担起父亲的角色,一周一次出席家庭活动,陪着妻子女儿出门游玩,动物园、游乐场、海洋馆、儿童职业模拟城,一个月里将本市的四大去处玩了个遍。
这天正是周末,秦漠冲完澡换好衣服敲响了隔壁房门。
“请进。”
女人轻柔平缓的嗓音传至门外,秦漠皱了皱眉只能自己推开。他原本只打算在门外跟她打声招呼,虽然她从未在意他是否在家与是否回家,但他觉得有必要在出门时告知一声。
至少,他们是具有法律效益的夫妻关系。
唐奕汐坐在地板上望着手提电脑浏览网页,长发随意挽起固定在头顶,纯白宽松的无领衬衣因低头的姿势微微前倾,露出大片白皙莹润的肌肤,而她正全神贯注地拿着记事本抄着网页上的信息,丝毫没发现已经走光。
秦漠推门而入时,借着从上而下的角度无意间把地板上那女人的半个酥胸看个了透彻,三分之二罩杯,肉色底,白色蕾丝外围,不是性感款却让他觉得撩人,大概是脑中第一时间蹦出来的浴缸那幕在作怪。
他强制性地将视线拉至那颗脑袋,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问道,“在做什么?糖宝贝回房了?”
许是很少见到唐奕汐关注孩子以外的事,秦漠下意识地想知道她在忙些什么,压根忘了自己是来告别的。
唐奕汐本以为是芳姐要来收换下来的衣物,毕竟她的丈夫除周末外鲜少在家,而且在上次替她擦药油之后就再也没有进过她的房间,再则,刚才她一心都在电脑上,显然忘了他们一家三口玩了一天的事。
“可能是白天玩疯了,刚洗完就睡着了。你有事就走吧,开车小心。”唐奕汐抬头望向房门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柔和的目光里带着感激。
他的头发还在滴水,穿的却不是家居服,自然是打算要外出。
其实也可以理解,周末是会情人最好的日子,他却必须抽出一天时间陪孩子,倒是有些为难他了,毕竟连亲生父亲都未必能做到。
“嗯,你在抄什么?”经这一提醒,秦漠才记起有佳人在外等候,不过还是注意到没能得到答案的那个问题。
“招聘信息。”
唐奕汐有些尴尬地耸了耸肩,解释道,“糖宝贝现在跟得上幼儿园的教学进程了,白天我闲在家没事,所以打算找份工作打发时间。你比较忙所以没来得及跟你商量……”
许是秦漠望着她的眼神有些怪异,她便加了后面那一句,她确实没考虑到,以秦家这样的豪门,或许不会喜欢女人在外抛头露面。
“哦,先别急着找工作。”
秦漠抬手看了看手表,今晚似乎是没时间了,他思索了片刻做了决定,“我得走了,明天送孩子上学后来一趟公司,咱们谈谈这事。”
他倒不是要干涉妻子的就职自由,只是见到唐奕汐眼中那抹谨慎小心的神色,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朋友关系
次日清晨,唐奕汐依言去了天盛控股集团。
不知是赶得不巧,还是来得太早,前台小姐告知秦副总不在公司,而且在没有预约的前提下,也不能帮忙联系副总秘书。
唐奕汐站在前台无语地苦笑连连,当真觉得这情景有些狗血。
她明明是秦漠名正言顺的妻子,在前台小姐问起时却破天荒地迟疑发愣了,可能是在潜意识里从未将他视为丈夫,于是那层关系也就让她有些难以启齿,只能淡然地说成“朋友”,但她隐瞒的原因还另有其他。
在不确定秦漠对此事的看法前,她不会随意开口。
只可惜人家前台小姐不承认“朋友”这个笼统的名词,就这么把唐奕汐晾在大堂了,好在已经过了上班时间,除了几个闲的无聊的保安会时不时地瞥上几眼,坐在沙发翻杂志的她还没能被人当动物观看。
原本打算先去考察考察要应聘的公司,又怕秦漠对她就职有其他决定,虽说这本是她的私事,可在结婚前她已许诺会配合他所有要求。
唐奕汐自嘲地扬了扬唇角,倒退几年,她如何能想到自己也会有事事征求丈夫意见的这一天?只不过,她也绝不能料到自己居然会嫁了一个放荡不羁的豪门少爷,那种纨绔浮夸的商业巨子素来是她反感的类型。
还记得当年,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