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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病人的女儿么?“医生有些诧异地看了看颔首点头的龚梦舒,不解地问道:“那你怎会不晓得帮病人转病房的人?”
“怎么?”龚梦舒愣愣地问。
“他不是说他是病人的女婿么?”医生也一头雾水。
第二二章 销魂蜜语情转浓
龚梦舒怔了怔,喃喃道:“女婿?”
医生颔首道:“他是这么说的。”
龚梦舒没有迟疑,问过医生之后,便往单人的特护病房而来。推开病房门的瞬间,她顿时犹如木雕一样怔住了。出现病房里背对着她正和她母亲细声交谈的男子简直让她出乎意料。
听到动静,他停住了和伍佩思的交谈,转过身来,朝着她点点头,神情淡然而悠闲。他没穿军服,但从高大躯体上透露出来的威仪震慑力依然迫人。
伍佩思则欣喜地招手道:“梦舒,你来啦?”
龚梦舒平复了一下因为快速奔跑而加剧的呼吸,慢慢走到病床前,先探望了一下父亲,见父亲还在沉睡稍稍松口气,而后才转向母亲道:“娘,你把爹转到这里为何不事先跟我说一声?”
“还不是瑞凯着急,非要让你爹赶紧转特等病房,我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这个病房真不错,配备了各种用品,还有座椅和床,和家里没啥两样,而且晚上陪护也能睡个安稳觉。”自从龚梦舒成亲之后,母亲伍佩思还是第一次露出由衷的微笑。
龚梦舒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母亲,又瞥了一眼程瑞凯,不知道究竟程瑞凯到底给母亲灌了什么**汤,竟然让母亲能放下对他的积怨和成见,对他笑脸相迎,还亲切地叫他“瑞凯”。
见龚梦舒朝着他看,程瑞凯向她咧开嘴角,眼睛眯缝了起来,此刻的他竟然像偷偷做了事情而害怕大人责怪的男孩,笑容带了些憨。龚梦舒的心脏猛地一跳,觉得自己的脸开始有些发红。
可是这些都不及她听见程瑞凯对母亲伍佩思的称呼来得震惊,她亲耳听见程瑞凯对她母亲说道:“娘,爹早就该换病房了。这里空间比较大,对他恢复会好些。”
“你——”龚梦舒睁大眼,瞪着程瑞凯。
但程瑞凯和伍佩思你一言我一语地在对话,并没有顾上看龚梦舒的脸色。
龚梦舒终于按捺不住,转头问母亲道:“娘,他,他怎的这般叫你?”说着一下子先涨红了脸。
“瑞凯说你和启伦已经分开,现在和他在一起了,是么?”伍佩思问着龚梦舒。
龚梦舒咬着唇,一张俏脸瞬时暗沉了下来。
“既然这样,瑞凯便不是外人,娘自小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启伦虽然人不坏,但你和瑞凯却是娘心中最觉得般配的一对。”伍佩思喜极而泣,抹了把脸上喜悦的泪水,道:“如今可好了,你们再续前缘,娘这颗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娘,我和启伦是分开了,但不代表我会和程瑞凯在一起。”龚梦舒揪着手帕,转过脸不看程瑞凯,但态度却异常冷淡,道:“程二少爷,你也不必在我身上下太多功夫,请你回去吧。”
程瑞凯见状,对伍佩思求救道:“娘,我知道我过去做错事,梦舒还不肯原谅我。不过您也看到了,我赎罪的态度是真心的——”
伍佩思看着龚梦舒倔强的小脸,站起身来,将龚梦舒拉了过去,然后拉过程瑞凯的手和龚梦舒的叠放在一起,才语重心长道:“你们俩人本就是天生一对。梦舒,你任性得也够了,难得你们还能再续前缘,听娘的话,以后在一起要好好的,不要再闹别扭,彼此互相伤害——”
“娘,你——”龚梦舒跺了脚,对母亲无语。
程瑞凯却连忙颔首道:“娘,我晓得,您放心吧。”
伍佩思这才赞许地点头,道:“那你快把梦舒带走吧,让她好好调理一下身子。你看她现在可瘦成什么模样了……”
程瑞凯忙不迭答应,“是,我会喂胖她,不会让她再瘦下去的。”
“你——”龚梦舒瞪着程瑞凯,却被他揽住了肩头,连哄带拉地带出了病房。
龚梦舒坐在程瑞凯的车上,半晌才从浑噩的状态中回神。她怎么就这么顺从被程瑞凯带走,难道他从此之后便要将她锁在那座公馆里头么?她才逃出陷阱,不想再进囚笼,便沉着脸让丁副官停车,丁副官回首为难地看了看程瑞凯,程瑞凯却好整以暇地看着龚梦舒不吭声。
半晌,程瑞凯突然搂住了龚梦舒,低声道:“乖,别闹了,梦舒。”他的声音很是温柔,让龚梦舒都不由自主停下了反抗的动作错愕地看着他。
程瑞凯一双黑眸紧紧盯着龚梦舒,低声但有力地说道:“不管你心里有何不情愿的想法,但是你必须明了我的心里所想,这辈子和我要你在一起!所以,你自己想想,你能否阻止我的决心么?否则,你就别闹。”
龚梦舒闻言气白了脸庞,瞪着他不放,程瑞凯只是笑了笑,一把将龚梦舒揽进了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该晓得我心里有多喜欢你……我不会再放开你……”说着,轻轻叹口气,用力抱紧了龚梦舒,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娇弱的她整个人挤碎。
龚梦舒在程瑞凯的怀中,睁着迷蒙的眼,蹙眉凝神,却失去了再度挣扎的勇气。其实无论她是否继续反抗,其实她早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程瑞凯让龚梦舒住下的公馆别名梅园。院子里的墙角处种着满园的梅树,粉嫩的花瓣在寒风中送来丝丝沁人的清香。龚梦舒被程瑞凯养在梅园里,几乎足不出户。
其实不是程瑞凯不放她出去,而是龚梦舒自己不想动。自从程瑞凯让她和黄启伦离了婚带回这里之后,龚梦舒虽然放弃了逃跑的念头,但她的态度并不积极。即使程瑞凯对她爱护有加,几乎天天都在梅园里守着她,但她依旧是郁郁寡欢,眉头紧锁。
这种金丝雀被关在囚笼里的滋味并不那么好受,龚梦舒觉得自己从来都不属于这里。虽然梅园里上上下下都把她当做女主人看,但她却一点都提不起兴致来。她拒绝了管家叫她“太太”的称呼,而是让众人喊她“龚小姐”,本来就没名没分,她不想自欺欺人。
程瑞凯虽然知道龚梦舒并不开心,但眼下时局严峻,他的公务繁忙,回家来总是很晚,龚梦舒早已睡下,即使有时候知道她只是装睡,他也只是当做不知道,而是照样骚扰她,不让她睡得安宁。
“唔……走开……”龚梦舒在朦胧中转过头,不想搭理晚归的程瑞凯。程瑞凯还要再闹,龚梦舒恼了,隔着被子便踢了程瑞凯一脚,程瑞凯没躲开,这一脚便踢在了他的小腹上。程瑞凯闷哼了一声,凑身上前道:“你谋杀亲夫么?踢伤了我,将来日子不好过的可是你。”他舔着龚梦舒细致的耳垂低语道,嘴角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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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章 黯然神伤情两难
龚梦舒瑟缩了一下脖子,想要钻到被窝里去,但是程瑞凯却是知道她身体的敏感处便是那小巧的耳朵,于是追逐着她那小小的耳珠,不住放肆舔咬着。。。
“走开……”耳朵传来的酥麻的刺激似乎直接传达到心脏,龚梦舒困扰于这种感觉。她终于忍耐不住,睁开了眼眸,怒视着程瑞凯。
但是程瑞凯不顾她的眼色,却吮吸著那片娇软的耳垂不放,他湿润的舌尖还故意舔过她的耳廓,满意地看到龚梦舒蜷缩起了全身,在微微颤抖。
“别这样……”龚梦舒几乎要哭了,从耳朵那里传来的颤栗犹如电击一般传到她的全身,虚软的身体好像一朵花一般,竟也微微绽放开来。
“别这样?”程瑞凯低声笑道,拉开了被子,嘴里说:“那——我这样可以么?”接着便以速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压在身下,就这样深深占有了她。
缓而有力的律动开始了,总是被迫与程瑞凯做这种事让龚梦舒的心底涌上浓浓的悲哀,又觉得万分无奈。可是破碎的喘息声还是随着他狂野的撞击从她的喉咙里逸出,理智想逃,身体却像被吸进漩涡里一样不受控制地迎合,她被他折腾得呻吟尖叫还有嘤嘤哭泣,到最后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终于等到一切都平息了,她才难堪而羞愤地将脸藏在枕头里,赌气地不肯看程瑞凯。
程瑞凯从身后抱住了她,用扎人的胡茬爱抚着她娇嫩的脊背,直到她无法忍受,翻过身来,却被他从正面重重压住,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激狂,她才方知又着了他的道。
感觉到龚梦舒的不情愿,程瑞凯轻吻着她激情过后晕红的面颊,一边动作一边低声道:“又生气了么?”
龚梦舒撇过脸,不说话,但眼眸里泛起了晶莹的泪光。看着她用洁白的牙齿咬着嫣红的嘴唇,嘴里发出轻微的抽泣声,既柔弱又可怜,程瑞凯的心都被龚梦舒使此刻的娇柔融化了。
“别哭了,我快点结束,”程瑞凯无奈地说道,同时加快了动作,保持了力度之余却还不忘记温柔,到最后,整间卧室里响彻的都是彼此意乱情迷的喘息和呻吟声。
日子就这样在推拒和反推拒进行着。龚梦舒也逐渐越来越迷失在这种见不得光的生活中,几乎找不到自我的方向。
在茗城的另一隅,却有人在同样忧虑。那就是程家的二少奶奶卢青青。
婚后的卢青青早不见未婚那时的狂放和不羁。眼下的她,一副端庄的少奶奶装扮,温婉典雅的发式,一身质地良好合体的旗袍,勾勒出她丰满成熟的身姿,让人见了惊艳。她犹如成熟的蜜桃一般,总会引得人多看她几眼。
可是如今对卢青青来说,却一点自信也无,因为她吸引不了丈夫程瑞凯的眼光。
其实嫁过来之前,卢青青倒是有了心理准备,她知道丈夫程瑞凯必定是个风流种子,所以对于婚后他能变多少也无法预测。但她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心想只要和程瑞凯成了亲,她有把握将他的心都归拢到自己身上,她自信魅力光彩不输他身边的女人。
男人嘛,在外头花天酒地不打紧,只要回家来收了心就可以。而她做为大度的妻子,睁一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但是眼下,卢青青半闭着的眼睛却不得不睁开了,因为程瑞凯已经有很久没回家过。这将近两个多月,他就没正经在家吃过一顿饭,更别提晚上回她的屋子里去了。凭着女人的直觉,卢青青知晓程瑞凯在外头必定有了女人,以前小打小闹她暂且就忍了,可如今,她深切感觉到了一种危机正向她逼近,让她再也坐不住了。
卢青青紧锁着眉头想着心事,走廊里噔噔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她闻声抬起头一看,却是三姨太彭宛如。对于这个三姨太,卢青青并没什么观感,只知道三姨太对她是比较讨好和巴结的。不过此刻她心里正乱,也没顾上和她打招呼。
三姨太见卢青青眉头紧锁,连忙未语先笑,“哟,二少奶奶,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想心事呢?”卢青青冷淡地应了一声,便要走开。
三姨太眼珠子骨碌一转,却不让开身子让卢青青过去,而是继续道:“二少奶奶有什么烦心事,可否和宛如说说呀?”
卢青青有些不耐道:“我能有什么烦心事,这日子总归就是这么的了!”
“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