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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疼,你会心疼吗?”
他闭着眼睛,慵慵懒懒的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换来的是她斩钉折铁的回答:“会。”
这答案,她把他吓到了,也把自己给吓到了。对上他炯炯目光,她低下头,佯装认真的去看那道伤,“毕竟是为了我你才受的这个伤。”
越描越黑的解释,他的头偏向一边,在背着光的地方嘴角高高的扬起。
“今晚舞会好玩吗?”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伤口的位置画着圈圈,新长好的伤口痒痒的好舒服。
“有什么好不好玩的,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嘛!一堆有钱有势的人聚在一块儿,说些没意义的话。不过那里的酒不错,都是好酒!”
他大笑出声来,“W市最尊贵的舞会在你眼中最可取的就只剩下酒了。小丫头,你究竟是有多*酒?”
她坐直着身子,回答得很骄傲,“无酒不欢,千杯不醉!”
风衣在她起来的时候从她背上滑落,挡不住chun光无限,忘了他还在那里,正在长高,愣住,不敢乱动。
他捡起风衣重新替她披好,双手放在她腰上一抬,突如其来的离开是这么的让人怅然若失。
赤脚站在地上,发软的双腿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他服了一把,暖暖的重回他的怀抱。
“里面有浴室,你是自己去,还是我抱你去?像上次那样!”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可以了。”
本来就脚步虚浮,走得又那么急,差点就摔了个狗□,幸好有人及时相救,却不是浪漫的公主抱转圈圈,而是像被拎一只小鸡那样拎着。
“自己不行,又何必逞能,在下又不是第一次为姑娘效劳。”
“啊……”一声惊呼,这次真的是公主抱,躺在他的臂弯里,瞪大的眼睛看着他,两下绯红,比刚才还要红。
“你肯定不是第一次这样抱女生。”
“怎么说?”
“这么轻车熟路。”
“这种事并不需要工多艺熟,我抱得不多,大都是用背的。”
她的手原本是搂着他的脖子,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挠出两条痕来,强压住自己激动得颤抖的声音,“谁这么有福气!肖夫人吗?”这话说得好心疼。
“小丫头,你今晚的问题有点多了。”
他似是而非的回答,她没勇气再追问,只是问自己:答案真的重要吗?
也不知道美奈在这大雪地里站了多久,鹅毛般的雪花落在黑色厚实的大衣上,有些融化,但更多的已经开始结成一个个冰珠,就连眉毛和睫毛上都沾上雪霜,寒冷让让她脸色苍白,正好掩住刚才被打得红肿的脸,就剩嘴角的青紫还没散尽。
“等了很久?”
来人替她拂落身上的雪霜,她仍旧不动的站着,也不说话,目光直直地看着前往黑漆漆的夜。
“今天幸好我们没有出手,原来是个陷阱。”
“是,这个陷阱怎么就没把她装进去?”
美奈的话比子夜的风雪还要刺骨寒冷。
“你想她死?”
那人听出了美奈话里浓的化不开的恨意,能让一个女人如此恨的只有*情。干这行的人虽然最忌讳动感情,但有时候动了感情也并非坏事,反而更容易成事,没什么比得过仇恨的力量。
“恨不得今晚被一枪打爆头的就是她。”
“我有办法。能让她死于非命,又让你撇得清清楚楚。”
“你是说借刀杀人?”
她不是一直在这么做吗?把巴里的所有注意力引到林品言身上,让他坚信她就是维克多身边的红颜祸水,然后将她除掉。
“不,这次我们之所以失败,是因为选的刀锋用得不够利。”
美奈不明白,回头看着那人。
“最利的刀是维克多,而且还可以一箭双雕,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不但可以将她除掉,还可以扫清你跟他之间的最大的障碍。”
这话算是说到美奈心里,正中要害,“巴里,这个老匹夫,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万劫不复。”
比起林品言的横刀夺*,美奈更恨巴里,若不是他,她又怎么会失去维克多,让这个女人有机可乘?他自以为养了她十年,就可以只把她当枪使,当花瓶,当工具,全不把她当人。她暗自发过誓,总有一天,她要把失去的连本带利要回来,包括维克多。
“你有什么计划,直说!”
“有人。”
这时候,不远处的树林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虽然有北风的掩盖,但瞒不住特工如狼般灵敏的耳朵。他们快速地躲到雪堆后面,将河边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
之间他们手上好像抬着什么大件的东西,在河边停下来,几个人合力一甩,那件东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下是发出闷闷的一响。
“那是什么人?”
“上校的亲兵!”
“他们抬着的是什么?”
“上校的妻子,亡妻!”
黑漆漆的夜色里,就连近在咫尺的人也未必看得清,难为她竟能看清几十米外的事情。也许有些事情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心,这种事情对她而言,在寻常不过。她曾经亲手将一个芳华正茂的女孩儿摁倒在海水里,亲手将她溺死,然后石沉大海。
“快看,快看,头版头条,特大新闻……”
这一大早的,林品言才在办公室里坐在,就听到尼基拿着一份时报大呼小叫的走进来,丽莎不在,正好让这他们三个女孩儿有了八卦的时间。
林品言凑近一看,头版头条硕大的标题写着:“普利斯庄园女主人香消玉殒:普利斯庄园的女主人今早被发现伏尸在庄园北边的纳音河边,经法医初步鉴定是失足落水不慎头部被河边石头所伤,不治身亡。”
普利斯庄园女主人,不正是上校夫人吗?昨晚林品言明明还跟她一起谈笑,那是一个高贵优雅的女人,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雍容华贵,气度不凡,这样美好的女人怎么会一夜之后变成一具尸体?报纸上的尸体面容不轻,好像从高处堕下,那张面容早已支离破碎,美丽不复存在。
这是在她面前消失的第二条生命,悄无声息的陨落了。
一股酸馊恶心的味道从胃底窜上来,林品言捂着嘴往洗手间跑,跑出去的时候还撞上正往办公室走的肖铭冬,若不是他拉着她,她早被撞翻在地上。
“怎么回事儿?跑什么?”
本就恶心,这一阵摇晃,林品言更是没能忍住,一口把污秽的东西全吐在肖铭冬昂贵的西装上,然后直直地往后倒下。
☆、白粥
本就恶心,这一阵摇晃,林品言更是没能忍住,一口把污秽的东西全吐在肖铭冬昂贵的西装上,然后直直地往后倒下。
肖铭冬顾不了自己身上的黏糊糊的污秽,扯过林品言的手顺势将她抱起,“给司机打电话,去医院!”
情况发生得太突然,尼基她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看见肖铭冬抱着林品言从电梯离开的背影。
“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吐了!”
“该不会是……”
尼基惊讶地看着有点口无遮拦,但又好像言之有理的琳达,“别猜了,赶紧去看看吧!”
“你们俩要去哪?”
丽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她总是像鬼一样出现。
“没有……林刚才在这晕倒了,我们正要去医院看看她。”
团结关*同事,这好歹也算是个正当的理由啊!
“都不用干活吗?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你们还那么清闲?有功夫琢磨起老板的事儿来了?你们马上去收集这个事件的全部资料,明天早上放在我办公桌上,明白吗?”
“是。”
丽莎无奈的摇摇头,看着这两个她带了三年还是那么浮躁的女孩儿,真觉得有点累,不过这八卦也是有八卦的好处,总能将资料收集得非常齐全。倒是那个林品言,前几日她还跟姚语欣说她越来越老练沉稳,今天她办事儿来晚了点,就出这么大的事儿。最怕的就是尼基她们口中的猜测成真。
“喂,她病了,现在肖带着她去医院。”
电话那头的姚语欣听起来也有些意外,“发生什么事儿?”
“还不清楚,但我听说她好像……怀孕了。”
“什么?”
正在开车的姚语欣吓得急踩刹车,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动静有些大。
“夫人,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这件事儿交给我,你不用管了!”
挂上电话,姚语欣扶着方向盘,愣愣的出神。她真有点后悔当初对肖铭冬的放zong和承诺,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这么快,如果真是怀孕了那事情可就闹大了,这里不比卫城,不论是生下来还是拿掉,都是麻烦事儿,除非………
他该不会是想用这种办法让她回去吧?当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姚语欣自己也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拨通肖铭冬的电话。
“你在哪?”
“郊外的别墅!”
“你不是应该去医院的吗?”
“丽莎这传声筒消息传得还挺快!”
“别扯开话题,她现在怎么样了?”
“还没醒,医生一会儿就到。”
“为什么不带她去医院?”
电话那头的肖铭冬沉默,姚语欣大概明白了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
“你也怀疑是?”
“电话里说不清楚,过来再说!”
挂上电话,肖铭冬懊恼的耙了耙头发。起初因为太突然还来不及想清楚,只想马上送她去医院,后来坐在车上,他把刚才她的症状和一个月前的迪拜的事儿联系一遍觉得不太对劲儿,才临时决定让司机调转车头开到这郊外的别墅来。如果她真的是怀孕,就一定不能去医院,万一让维克多知道了,只会让她陷入百口莫辩的险地。
他转身走回床边,床上的人面无血色的躺着,看得他心里发颤的疼。轻轻在床边坐下,伸手抚摸着那张曾经留恋过千万遍的脸庞,那时候的她比现在还漂亮,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连睡着都皱着眉。还是那么倔强,却不再那么快乐,是他带着了她的快乐,他才是罪魁祸首。不敢求她原谅,他也不曾原谅自己。
“小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
为什么一定要来?为什么不能离我远远的?为什么不能再找个*你的人嫁了?为什么不能幸福的生活?为什么要让我成为你此生最放不下的痛?
姚语欣到的时候,医生已经走了。窗外白雪茫茫,屋里温暖如春,肖铭冬背着手站在窗前的背影显得有些苍凉。
“医生来过了?怎么说?”
肖铭冬摇摇头,“不能确定,只说很像,还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如果确诊是,你打算怎么办?”
这是个现实而又残酷的问题,姚语欣直白的问,肖铭冬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指节泛白,没有回答,或者是不敢回答。
“别告诉我,我脑子里那可怕的猜测就是你现在脑子里可怕的念头,肖,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肖铭冬突然一个转身,看着姚语欣面无表情,眼眸好像被外头的风雪所感染,寒得没有一点暖。“难道你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她会恨你的!”
“我不介意!”
没有什么比她的命更重要,哪怕是被她恨着,恨一辈子!
林品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房间很大,很暖,很不真实。窗前有个背影,昏黄的灯光里她看不清楚,只觉得那么熟悉。
“你……”
全身无力,喉咙沙哑得厉害,说话都是费劲儿的。
那人转过身来,不是他,竟然是卢轩虞。
“鱼……”
“怎么?看见我很失望吗?”
林品言摇摇头,的确说不清楚是不是失望还是惊喜,很复杂的情绪,但至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