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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凤羽扑到了老头儿身边,谄媚的词句好似潮水一样的涌了出来。老头儿真正是寂寞了太久,几句好听的话就哄得他眉开眼笑,没几下就应承了帮凤羽去打开那些禁制让她挑选她看得上眼的宝贝。江鱼在旁边直翻白眼,好嘛,家贼和外贼勾结,这西王母的行宫,怕是要被水洗一次了。“诶,幸好天庭被封印在无尽虚空中,否则的话,若是西王母返回昆仑山,看到自己的行宫被水洗一般的干干净净,嘎嘎,我江鱼会否被那些黄金傀儡追杀千万里?”江鱼猛的大了个寒蝉,想到百万具傀儡追杀自己一人的浩大场面,小腿肚子居然有点抽筋了。
有了老龟这个识途老马带路,事情就变得容易多了。他不愧是看守西王母书房的主管,昆仑山一脉流传的禁制法门被他钻研了八九不离十。一处处宫殿楼阁在他的率领下好似如入无人之境,一扇扇大门轻松的向凤羽和江鱼打开。数量极多的仙器级的生活用品,比如说锅子、盆子、水壶、茶杯之类的物事被江鱼搜罗了不知道多少件,凤羽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直到现在,她都没有碰到一件让她看得上眼的神器,而那些重要的宫殿楼阁中作为镇物的神器,却无不都有西王母的一缕神识残留在内,哪里是她所能炼化的?
相比垂头丧气的凤羽,江鱼却是英姿勃发越来越有精神。他收取的这些仙器级别的生活用品,虽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力,可是起码它们的材质都是数一数二的。将这些生活用具送给一气仙宗的那些炼器大师,以他们在阵法上的造诣,可以轻松的熔炼这些材料重新在里面布置出威力极大的杀伤性阵法,到时候一件件仙器级别的飞剑、法宝就会从他们的手上被制造出来,江鱼还害怕自己不能分一杯羹么?
自称家里兄弟中他排行第八,名字叫做玄八龟的老龟扑腾着四条短腿顺着那白玉大道很卖力的攀爬着。他一边用最快的速度朝山顶攀登,一边安慰凤羽道:“那下面的那些处楼阁,都是娘娘的门人弟子还有门客仆役居住的地方,自然没有什么太好的东西。偶尔有几件神器,他们搬家的时候又怎么会不随身带上?可是娘娘自己居住的宫殿就不同了,别的地方不敢说有什么好东西,寝宫内更是禁制森严我们不可能进去的。可是娘娘的宫殿的东侧殿乃是‘天工殿’,是当年娘娘有空的时候炼制各种法器的地方,相比应该有一点……”
玄八龟的话没说完凤羽已经发出一声欢呼,身体化为一道七彩流光朝那山顶西王母的寝宫扑了过去。‘砰’的一声闷响,那道七彩流光猛的撞击在一道水绿色突然闪现的禁制上,那水波一样的禁制荡漾起几点涟漪,凤羽却已经晕头转向的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玄八龟扑腾着腿子晃悠悠的走了过去,很认真的对昏天黑地的凤羽说道:“寝宫内外数十重宫殿中,十步就有一道神力禁制……唔,只能步行,千万不能飞行啊。”
凤羽气极败坏的指着老龟咆哮道:“你不早说?”
老龟很无辜的歪了歪脖子,叹道:“你不早问?”
凤羽磨磨喙子,作势就要对老龟狠狠的来上一口。老龟急忙从嘴里吐出一团金色光芒,那金光所到之处,前方有数百层禁制悄然显形,随后在那金光照耀下这些禁制都融开了一个丈许宽阔的大洞。凤羽一声欢呼,顾不得再和老龟吵闹,拍动翅膀就往那大洞中飞了进去。老龟急忙叫道:“寝宫范围内,严禁飞行啊!快快落在地上!”
来不及了,凤羽已经飞进了寝宫足足有数十丈远。凌空一方长宽三丈高有六丈绘有无数符箓的金印带着土黄色的灵光突然闪现,‘砰’的一声将凤羽凌空砸了下来。这一击好不沉重,凤羽七窍中‘嗤嗤’的喷着鲜血,有气无力的就倒在了地上。凤羽受到重创,江鱼七窍中同时喷出鲜血,‘哇’的一声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玄八龟同样是一声闷哼,嘴里喷出一口乳白色的灵血,四条断腿再也无法支撑双腿,腹部甲壳‘咣当’一下砸在了地上,发出的声音好不清脆。玄八龟带着点哭音嚎叫起来:“小丫头,我叫你姑奶奶,您就消停一下罢?你死了不要紧,你死了还要拖累两条性命啊!苍天在上,天日昭昭,你这一尸三命的事情作不得啊!这是缺德的!”
凤羽气得嘴里直吐白沫,她愤愤的扭头吼道:“闭上你的鸟嘴,姑娘我还没有出阁,什么叫做一尸三命啊?当姑娘我,姑娘我怀,怀了……”凤羽说不下去了,饶是她性子有点古怪,作风有点大咧咧,行事有点疯癫,毕竟是黄花大闺女,还没办法说出这些不甚雅观的事情。
玄八龟瞥了她一眼,低声嘀咕道:“闭上我的鸟嘴?诶,我是一只玄龟,我只能闭上龟嘴!嘻嘻,你才是鸟,闭上小丫头你的鸟嘴。”
在旁边一直在吐血的江鱼眼里猛的闪过两道银光,他愤怒的在玄八龟的背甲上锤了一拳:“都他奶奶的给老子闭嘴!苍天在上!我江鱼没做什么缺德的事情,何必让我碰到这些古怪的事情?还说什么凤凰的寿命无穷无尽,呜呜,这么玩下去,我有九条命都不够她玩啊?”江鱼放声抱怨,旁边玄八龟更是郁闷得快要晕过去,凤凰的寿命长不假,可是天下人谁不知道乌龟的寿命更长呢?他更觉得憋闷呢。
突然间,玄八龟的面色一变,急促的吼道:“都给我闭嘴,娘娘寝宫方圆百里之内严禁大声喧哗!”
江鱼、凤羽同时指着玄八龟吼道:“闭嘴!”两人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尤其江鱼的嗓音大得离谱,好似雷霆炸鸣一般,回音直响。
玄八龟呆了一下,脑袋、尾巴、四肢同时缩回了自己的甲壳,他在低声的嘀咕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我们是一家人,你们看不到我。”
江鱼他们所在的地方,是西王母寝宫第一重大殿前方的广场甬道上,左右是两排紧闭着的金色大门。高有数十丈宽有十丈左右的金色大门足足有六十四扇,每一扇大门上都用紫色的好似宝石溶液般的材料绘出了活灵活现的金甲天神的图案。随着江鱼、凤羽的大声吼叫,一蓬蓬金色沙尘从那六十四扇大门上飘了下来,无形的狂风吹得这些金色沙尘朝江鱼他们身前用来,凤羽一声闷哼,被数十颗细小几乎不可见的沙尘一撞,身体笔直的飞了起来,嘴里鲜血直喷。江鱼也受到了一片沙尘的撞击,他这才发现,这每一颗沙尘都沉重得可怕,大概就是比头发丝的直径大不了多少的沙尘,每一颗都重逾万斤。
身体朝前一挡,将凤羽护在了自己身后,以江鱼的肉体强度,万斤重的沙尘却也无法对他的身体造成任何损害。一片片细细的沙尘被那无形的狂风鼓荡,江鱼皮肤上冒出了一片片的金色火星,‘轰隆隆’的巨响震得凤羽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那沙尘越来越多,狂风越来越强劲,渐渐的江鱼被那风力裹着沙尘推得连连倒退,几处皮肤突然被扫出了一片片极细的伤痕,一丝丝血液从那伤处喷了出来。江鱼惊骇的叫了一声:“快走,这是什么古怪禁制?这,这,这沙尘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天河金沙?怎会有这么多?”
凤羽紧紧的缩在了江鱼身后,小心翼翼的用极小的声音嘀咕道:“有什么奇怪的?你以为那些惊神戟是用什么打造的?”
话音未落,那六十四扇金色大门山描绘的一百二十八名金甲神人在氤氲的金色风霞中突然走下了大门,高有五六丈的金甲神人们面无表情的看着江鱼他们,眼里突然闪过一道红光。‘噌噌噌噌’一连串的响声,这些金甲神人从身后掏出了六尺多长的一根金色圆柱,双手握着那圆柱狠狠的一拧,圆柱左右两段都喷出一道紫色的强光,瞬间组成了一柄柄六丈多长的双头长剑。那长剑的光刃颤抖着,发出‘嗡~~~嗡~~~’的细细鸣叫,这些金甲神人重重的踏上前一步,手上光剑已经风车一样的急速舞动起来,顷刻间已经将这光剑舞成了一蓬紫色的光晕。
江鱼一手提起全身蜷缩在甲壳中的玄八龟,另外一手拦腰抓起了凤羽,撒丫子就往宫殿外跑。他收了凤羽做御灵,凤凰一族的飞行速度极快,这一部分本能也融入了江鱼的身体,如今他奔跑的速度就算是最快的剑光都有所不及。他几步之间,就已经跑出了数百丈外。那一百二十八名金甲神人眼里红光再闪,好似受到什么禁制限制一般没有追击,只是双手一震,那手上的紫色光晕中突然射出了无数道拇指粗细长有丈许的紫烟青光。那一蓬蓬紫色的烟雾裹着一道道淡淡的极细的青光,雨点一样射向了江鱼,覆盖面积极大的光雨,顷刻间将江鱼裹在了里面。
那一道道青光都有着可怕的贯穿力,更是炽热得好似江鱼丹田中的那一团太阳真火一般。数以亿万计的光雨密密急急的轰在江鱼背后,‘哗啦’一声将江鱼后背的一大片皮肉铲得干干净净!江鱼一声痛呼,脚下速度再次加快了倍许,化为一道黑光拐了几个弯,猛得扑到了寝宫外那座红玉牌坊的一根柱子后。那光雨射到了牌坊释放出来的厚重红光上,溅起了无数朵灿烂的光晕,发出连串雨打芭蕉一般的脆响,这才慢慢的消散。那寝宫内的一百二十八名金甲神人缓缓的收起光剑,将那金色圆柱插回背后的一个圆套,缓步又走回了金色的门户上。那氤氲的金色狂风裹着无数的天河金沙在那近百里方圆的广场上肆虐了一阵,终于慢慢的停歇,一蓬蓬金色的沙尘重新飞回了那金色的门户。
江鱼呆呆的看着那风平浪静的寝宫广场,良久才喘了一口粗气。凤羽看着江鱼血肉模糊的脊背,不由得连连摇头:“好厉害的禁制,还好没有发动开我们就逃走啦,否则……啧啧。”看到江鱼有几处地方都快露出骨头来,凤羽终于开始后怕。她很殷勤的掏出一个乳白色的玉瓶,将里面一种细腻芬芳的淡黑色油膏涂抹在江鱼背上,江鱼的伤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快的愈合。
玄八龟的眼珠子左边晃晃、右边看看,慢吞吞的探出头来,低声叹道:“你们算是明白了这寝宫禁制的厉害了么?没有人主持禁制,这威力都下降了数百倍啦。幸好咱们走得快,在禁制全面发作前,总算是顺利逃走了……嘿,你干什么?”玄八龟惊恐的看着凤羽将那一瓶淡黑色的油膏在江鱼的身上满满的涂了一层,差点没气得吐血,他尖叫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
凤羽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道:“呵呵,你不觉得我们三个如今共用一条性命,小鱼儿他最是皮粗肉糙的,以后打斗厮杀都是他出面,这药用在他身上,是最合适的么?不就是传说中的不死药么?内服可以让元神不散,外用则可让肢体不坏,就和守宫的尾巴一样,除了脑袋以外别的配件都是斩了又能重生……最适合小鱼儿了。”
“什么?不死药?”江鱼一声尖叫,劈手将那药瓶抢了过来:“就是那个不死药?”他眼珠子都快塞进了瓶子里,可是里面空空荡荡,一丝药都不剩下了。他呆呆的看着那药瓶,哼哼道:“不死药?真的是不死药?你怎么全用了?还有没有?”
玄八龟的脖子缩了缩,点头道:“不用做梦啦,这是全昆仑山最后一瓶。是从刚才的丹房中找到的罢?应该是那丹炉炼制成功后,被禁制自动收取的。嘿,小丫头说得不错,如今咱们三人共用一条性命,这药还是给他涂抹上的好。”
三人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