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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几个属下,花营所属、十六卫的将领们,都在说你的好哩。做得好,不愧朕这样赏识你。”李隆基眼睛里有一种极其热烈的欣赏,很是用力的按了按江鱼的肩膀。
江鱼第三句话就是:“那雨清雅?被我,被我,被我,那个,被我整个吞了?”
李天霸无比钦佩的一拳砸在了江鱼的胸膛上,他裂开大嘴笑道:“他奶奶的,你娃娃够狠,上次踏爆了人家的奶子,让人家作不得天欲宫的情官,只能是被炼制成了毒人来拼命。你居然还把人家娇滴滴的一个大姑娘整个的吞了下去,嘿嘿,吃人不吐骨头啊。”
江鱼哀嚎一声,猛的跳了起来一头冲破了静室的墙壁,跑到那外面的甬道上就是撕心刮肺的一阵狂吐。他恶心得身体都哆嗦起来,浑身骨节子哆嗦得‘噼里啪啦’的直响。呕吐,疯狂的呕吐,吐得是晕天转向,吐得是昏天昏地,最后吐得他苦胆水都从嘴角喷了出来,一缕缕的绿沫儿挂在嘴角,看起来好不狼狈。就在江鱼疯狂呕吐的同时,甬道的两侧站满了花营的簪花郎,一个个都用那极度崇敬的眼神看着江鱼,尤其是被他救下来的那三十几个簪花郎,更是眼里水汪汪的,说不出的感动和激动。
吐啊吐啊,吐了足足有一刻钟的功夫,吐得最后江鱼如此强横的身体都有点五脏六腑开始抽搐,疼得他‘哇哇’直叫了,那李天霸这才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几巴掌拍在了江鱼的背心上,笑道:“哎呀,不就是吞了个人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想想,幸好你吞的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若是下次天欲宫弄了个百多岁的老太太来,你岂不是更难受么?”
原本堪堪止住的恶心,被李天霸几句话说得江鱼再次张开大嘴,‘哇’的一声又喷了出来,这一次,江鱼差点连内脏都喷了出来,他绿着一对眼睛,无力的嚎叫道:“辣块个妈妈,咱要找那群狠毒的娘们算帐啊!把自己的人做成毒人,这算什么?”
李隆基缓步从那静室中行了出来,冷冰冰的说道:“江卿家,所以说这天欲、地煞两门绝情绝性,本就不该存于世间。朕已经调派大军,将刚才四个里坊团团包围,就连守城的车弩,都调去了两百架之多。只是,一直搜寻无获,你,可能找出那些藏匿的妖人?”听到李隆基的命令,江鱼硬生生强迫自己忘记了自己吞下了一个人的事情,体内望月玄罡一阵运转,消去了身体的不适感,领命带人冲了出去。
再次回到了刚才大战的场所,江鱼仔细询问了一阵已经在这里搜索了好一阵子的风青青等属下,摸着下巴站在了里坊内最高的一栋高楼上,朝着四周眺望了一阵,这才点头道:“既然地上的建筑已经全部搜索了,那,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在地下的密室中,而且用某些法门藏匿了自己的痕迹,这才让咱们搜索了这么久。”
风青青无奈摇头:“头儿,如果他们真在地下,而且又有那些玄妙的法门藏住了自己的痕迹,咱们怎能找出他们来?”风青青无奈的跺了跺地面,苦笑道:“只要他们深挖个十丈深的地穴,咱们就根本无法找到他们。”他调侃道:“除非,咱们有神仙般的手段,将整块地皮都翻起来。”
正犯愁呢,李隆基却在一大批和尚、道士以及重甲武士的保护下,骑在一匹青花逍遥马上行了过来。刚刚行到江鱼身边,李隆基就不由得眉头一皱,转脸问李天霸道:“这里,岂不是当年?”
李隆基、李天德、李天霸的脸色同时阴沉下来,李天德皱眉道:“不是陛下提醒,臣还真忽略了,这里中间的那个平安坊中最大的宅子,当初就是,就是太平私蓄爪牙的一处宅院,后来却是被公卖了的。”
李隆基思忖了一阵,挥挥手道:“着京兆尹查明,当年是谁买下了这处宅子,这么多年来却是做了什么用处。江卿家,就是这个宅院,你仔细的搜一搜。当年,太……那位和地煞殿联手想要学故事,却是被先皇一手打压下去。他们既然在这附近突然不见了踪迹,想来脱不了里面的一些干系。”他却是大手笔,直接下令要江鱼带人进去,哪怕是挖地十丈,拆了整个院子,也要看看地下是否有什么玄虚。
挖地十丈?江鱼一听就觉得头皮发麻,眼前这宅院占地怕不是有数十亩,挖地十丈,那是多大的工程?一时间情急,江鱼脑海中灵机一动,突然笑道:“陛下,不要这样麻烦,臣有个法子可以找出地下是否有什么玄虚。”他转身笑着问李天霸:“二将军,您一身内劲,能透过多厚的土地?内劲放出后,可还能有感应么?”
这都是先天级巅峰高手的拿手活计,李天霸大咧咧的点点头,刚要说什么,李天德却是一拍巴掌,笑道:“好主意。来人,在这院落里挖数十个地洞,埋上土瓮,着城卫军专事监听地下动静的高手来。有那先天境界的人,都以刚力将自己内劲拍入地下,若是地下有空洞,只要不是在数十丈深的地方,总是要有一点回音的。”
李隆基面露喜色,立刻调配人马,在那宅院中埋下五十个大瓮,着那城卫军调派来的人将耳朵凑在了瓮口,精挑细选了十几名功法最是刚猛无比的宫廷高手,鱼贯将自己的内劲轰入了地下。每一股拳劲轰下去,地面都是微微一震,一股振荡波朝着四周扩散,若是地下有什么异常,自然能被那些城卫军的人听出来。而且他们的位置有远有近,只要听到地下一点儿的异声,以他们的经验,自然能断定那所在的方位。
这等将自己的内劲不断的轰入地下的举动,实在是大耗元气,就算是那些高手都是先天级的人物,体内真气已经和外界灵气有了一定的沟通,却也是消耗甚大,只不过勘查了小半个宅院,脸色就或者发青、或者发白,再也打不出任何的内劲。江鱼他们无奈,只能着这些人先运功调息,等他们恢复了内力,再行继续。江鱼他们要应付可能出现的妖人,他们的功力却是不能白白耗费的。
眼看着十几个高手将大半个宅院勘测完毕,如今大批人手都集中在了后花园内。李隆基嫌那围墙碍事,一声令下就将那后花园的围墙打成了粉碎,近千禁军团团包围了四周,闹出的动静惊动了四周邻居,不断有人偷偷的打开大门,偷窥几眼。
那后花园后门对面,却是一家人的大门所在,正好江鱼带着人巡视到这边的时候,那大门打开一条缝隙,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那人一见江鱼,马上大声叫嚷起来:“江大……江大人,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这四处都被兵马包围哪,咱们道场都被里里外外搜查了两趟,莫非你们来这里抓刚才的刺客么?”
江鱼愕然回头,一看那门缝里探头的正是金姣姣,那大门上挂着的匾额,可不是‘金刀道场’四个鎏金大字?江鱼微微一笑,朝着金姣姣打了声招呼:“金大师姐,可不是在这里抓刺客么?真巧啊,你们道场居然就在这里哩。诶,刚才在宫城门口,可没吓坏你罢?”
金姣姣嘴巴一撇,得意的说道:“吓坏我?怎么可能?又不是没打过人,没见过那些人被砍得满身是血的。姑娘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咱家道场教授的都是真功夫,那些笨蛋师弟断手短脚的多啦。唉,你们要在这里几天啊?你们把路都封死啦,咱们家的厨子想去买点新鲜的肉食,可都走不出去哩。”她撇撇嘴,叹道:“咱们道场练的外家功夫,那些门人弟子一顿不吃肉,可就浑身没力气哩。”
李隆基在大群人马的保卫下也行了过来,他一眼看到了金姣姣,不由得笑道:“哦,金姑娘家就在这里?你们金刀道场,在洛阳好大的名气,朕也是有所听闻的。唔,你们如今在长安,收了多少门徒啦?”李隆基看到美艳如花却又活泼有生气的金姣姣,不由得就是一阵的欢喜,也谈不上别的什么意思,只是对于她敢于向杨慎交挑战的勇气,感到极其的欣赏就是。
金姣姣吐吐舌头,也没跪下行礼,只是叫了一声‘陛下万岁’,就笑吟吟的说道:“按照咱家在洛阳的规模,总要收个千儿八百的徒弟才行,您可不知道,如今门人太少,江湖上都不好混的。”叹息了一声,好似她金刀道场正有什么麻烦一样,她歪歪脑袋说道:“现在来长安的,也就百多个师弟。唉,愁死人啦,陛下,赶快抓住那几个刺客罢,否则咱家今晚上都没办法开火了。”
李隆基笑了笑,挑着金姣姣和她胡扯起来。李隆基年轻人也和那游侠儿厮混过好几年,江湖上的一些勾当却比金姣姣还要熟练一点,如今老调重谈,两人说得却也是挺有兴致。江鱼一边看着李隆基和金姣姣闲谈,一边注意着那边花园内的勘测,一种本能的危险直觉,让他浑身寒毛一竖,‘唰’的一下就将腰间宝刀抽了出来。
江鱼身边的人一愣,李天霸紧了紧手上的锤子,低声问道:“怎么啦?”他一对小眼睛‘咕噜咕噜’的到处乱转,两柄大锤子上慢慢的有一层极其暗淡的紫光流淌,锤子四周的空气,很不正常的开始了一圈圈的波动。
突然间,那后花园附近的几个城卫军的人尖叫起来:“这里的地下十丈左右,有一处很大的地穴!”
一声巨响,后花园的地面突然炸开一个长宽五丈许的大窟窿,二十几名身上伤痕累累还有着雷电灼烧痕迹的壮汉拎着极其沉重的兵器,咆哮着自那地洞中冲天而起。他们同时朝着四周所能看到的所有人发出了致命的杀招,他们体内的鲜血似乎都在沸腾,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层血色雾气飘散出来,一种疯狂暴虐的气息在空间飘散,李隆基坐下的骏马一声嘶叫,突然软在了地上,若不是里李隆基身手不弱,就被那马压在了下面。
这二十几个地煞殿的壮汉应该催动了某种拼命的秘法,他们发挥出来的功力,甚至都比得上那天欲宫的几位星君的实力。数十道寒光闪过,那十几名用拳劲轰击地面的宫廷高手一声惨呼,只有三人勉强从那二十几柄极沉重的兵器下逃生,剩下的人尽数粉碎当场。这些地煞殿的人体内的魔罡好似炸药一样,将这些人炸成了粉末。
二十几声困兽般的嚎叫响过,一条身上血管一根根的在不断炸裂的壮汉举起手上的纯金狼牙棒,猛的指着李隆基吼道:“杀死皇帝!让将军他们能离开长安远一点!”二十几个壮汉一声嘶吼,同时朝着李隆基这边冲击而来。近百团血雾凌空炸开,近百名十六卫的精锐士兵根本来不及出刀,就已经被砸成了碎块。
李天德身体一转,已经护在了李隆基的身前,他手一挥,大声喝道:“疾!”
随着李天德一声令下,李隆基身边的八十一名僧人头顶金光闪过,无数道佛光朝着前方射去,笼罩了那包围后花园的千多名士兵。这些士兵身上一阵金光闪动,身体突然拔高了尺许,浑身肌肉膨胀撑得那铠甲都炸裂开来,一个个蛮不畏死的朝着那二十几个地煞殿壮汉冲了过去。这些士兵的力气一下就暴涨了十几倍,手上居然也有了数千斤的蛮力,虽然依旧不是那些壮汉的对手,但是凭借着他们人多,却也生生将那些壮汉裹在了战团中脱身不得。更加让江鱼骇然的,就是这些士兵好似都变成了金刚不坏之躯,那数万斤力道的沉重兵器砸在他们身上,居然只是发出金铁轰鸣声,最多最多不过砸他们一个骨折,却不象刚才那样被砸成肉饼。
李天德再次叫了一声:“泰山,疾!”
六十四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