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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抛球,挥拍击出,发球,球仍然是击到右底线。
手冢奔至落点,回球,球划了个弧度过网。
真田再次快速上网,在球落地前用球拍轻轻一垫,球过网,呈一个抛物线向手冢的前场坠落。
手冢快速碰到球坠落的地方,一个回球高高吊起,直击对方后场。
真田转身向后场跑,眼看高度不够够不到球,便高高跳起,挥拍击球,还真的被他打到球了。
因为跳起勉强救球,力度不准,球的线路很不稳定,手冢看着球飞过网,才大概判断出落点,跑向落点,回球。
真田刚刚跑到后场跳起救球,慢了一步才稳住了身子,再次上网,发现手冢回球已经过网,他是赶不及在球落地前接到球了,顿时心里一凉,又是那种贴地滚动球的话就又要丢一分了。
黄色的小球没有贴地滚动,而是照常弹起,真田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挥拍击打,将球击回。
怎么回事,那个贴地的削球不能经常用吗,刚刚如果手冢用那个削球的话,自己就丢分了?真田疑惑不解。
比赛容不得真田有半点分神,手冢的进攻再至,真田集中精神应对,两人你来我往,战况十分激烈。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太会些比赛,紧张激烈的比赛在我手里总是写的十分枯燥,现在正在努力改进中,各位包容下吧。
☆、第 22 章
比分胶着上升,现在比分为5:4,手冢领先一局。
“实力非常强劲呢,这两个人。”站在看台上的迹部这样下着评语,因为知道这一组有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而且也都是一场未输,所以迹部难得有闲心的过来看看,却意外看到了一场十分精彩的比赛。
“那是当然的了,哥哥和真田都是很厉害的人呢。”迹部闻声转头,之间一个一个长眉大眼的女孩在自己旁边,看着他道。
迹部皱了眉,看着这个女孩,还没说话,眼角就瞥到了赛场真田的异常,不由将精神集中到赛场上。
陌香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迹部,见他注意力集中在场上,也只得转头看比赛,只看了一会儿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惊呼了出来:
“啊!这是,这是手冢领域!”
长时间棋逢对手的激烈比赛让手冢进入了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身体似乎自发的动了起来,不断的感知计算真田的力度、球路,不断的在心中估算,像扫描一样的将这些数据吸收,又像计算机一样分析、计算。
终于,就像完成了个报告,敲一下键盘成功发送一样,时机到了,大脑自动向身体发送这个指令。一步,两步,三步,手冢领域完成。
这边真田也渐渐发现了不对劲,不管怎么回球,不管击打到什么地方,最后就像是主动送回到手冢面前一样。
迹部的目光变得深沉。
和真田一起来的那个少年也变得面容凝重。
看着对面的手冢,几乎没有移动过,像是过家家般轻松的挥拍,可是他倾尽全力打出的球却一个个中了魔法般的飞到了手冢面前。不论怎么变换角度,不论怎么变换角度,不论怎样挣扎,没用,没用,都没用,球还是飞到手冢面前,对面那个可以说的上纤细的少年此时在真田心中无限放大,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自己,被看穿、被控制的感觉如影随形,挥之不去,尽在对方掌握之中,初次对上手冢领域的真田,心里陷入一种难言的恐慌。
真田一边奔跑着回球,一边努力克制心中升起惶恐、气愤、急躁等等情绪,可越是压制就越是从脑子里冒出来。相同的年纪,一起学习网球,可对方得到老师的厚爱,自己却被所有人嘲笑,明明和自己较好的朋友,手冢来了以后却那么积极的向他靠过去,因为手冢的优秀对比出那时自己的无能,让那时的他无时无刻不在愤恨,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可见到他那一刻又全部想起,孩提时幼稚的嫉妒虽然不在,但这么多年苦练网球难道不是想超越那时手冢留给自己的阴影,怎么可以输!怎么可以再次输给手冢!
黄色的小球擦着耳边飞过。
“45——30,手冢选手获胜。”
真田静立在球场上,久久不动。
手冢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本来不想用任何技巧的拼到最后的,可是到最后一局时,精神和身体的都到了个高速运转的状态,对真田的球路也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不自觉的就用上了手冢领域。
手冢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感觉,有点明白手冢领域是怎么回事了,只有在选手有相当实力时,在清楚的判断清对手的速度、力度及球路的变化的时候,通过调整对方回球的旋转来达到操控球路的目的,就像小孩子玩的飞去来器,球就像飞去来器,而旋转就是操控飞去来器飞出又返回的终极力量。
手冢领域的形成需要十分强大的控球能力,以操纵改变旋转,以及出众的判断力和丰富的经验,以便看清对方的速度、力度及球路的变化进而调整旋转以达到操控的目的,在手冢领域成功后,虽然并不怎么移动,看似很轻松的样子,其实还需要不断的计算对方的球路和力度变化,比便在回球是不断调整球的旋转,以维持手冢领域的运转。
简单来讲,手冢领域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控球技巧,需要强大的实力和经验做基础才能运用。
在刚刚比赛的时候,手冢感觉到自己的左手又进入了一种和岛庆比赛时的那种感觉,似乎自己会动的感觉,球拍似乎变成了手臂的延伸,如臂使指,形若无物,打出的力道和速度是平时的两倍有余,控球异常精准。
手冢现在可以确定,这就是——无我境界之千锤百炼之极限。
手冢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子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推开了一扇通往更高道路的门,恩,应该谢谢真田,给了自己一场这么精彩的比赛。
手冢抬头,走到网前想和真田进行结束时的握手礼,真田却站在自己的场地上一动不动。
“玄一郎,别的选手可能要用场地了,你不能一直站在那里吧!”一个少年无视裁判“无关人员不得入场”呼喝走到场中心,对真田微笑道。
真田压了压网球帽,走上前和手冢握了手。
“你好,手冢。”那个清秀的少年对手冢道。
手冢转头,发现这个少年就是陪真田来看自己比赛的那个,道:“你好。”
“我叫幸村,是玄一郎的同学,我听玄一郎说过不少关于你的事呢?”幸村微笑的道。
手冢不知为何,觉得幸村虽然微笑着和他说话却让他有点危险的感觉。正不知道该怎样应付,幸村已经微笑着说,以后有很多机会要多和手冢练习,今天他们有事也要走了之类的,与手冢到了别就转身离开了。
幸村转身离开时,包里的手机响了,这个手机是前不久手冢爸爸送给他的礼物,说他已经上初中了,算是大人了,应该有个手机,便给手冢买了一个。手冢看到电显是朝仓,有些诧异的接了电话。
幸村拉着一脸肃然沮丧的真田准备离开,却听到了一声物品摔在地上的声音,转头,只见那个精致的少年脸色苍白似纸,手机掉在地上也不知道捡,失神的呆立在那里。
☆、第 23 章
手冢失魂落魄的往外跑,留下陌香在后面不断追着叫着“哥哥,哥哥”。
手冢踉踉跄跄的上了地铁,打了出租到了田中老师的家,在门口看到了急救车,和朝仓岛庆他们,然后一个担架从屋中抬了了出来,那个已经有些僵硬的发青的面容异常熟悉。其后的事情,朝仓拉着他说了什么,怎么上的车,怎样进的医院,便没有什么印象了。
坐在太平间外的长椅上,朝仓在旁边啰啰嗦嗦的叙述事情的经过。说是田中老师前天就有些不舒服,本来想去看手冢的比赛也没去成,在家休息,朝仓今天给他打电话没人接,有些不放心,就来找他。敲门没人开,问周围的邻居说都没见到他出门,朝仓心悬起来了,打掉话给帮田中收拾房间的钟点工,开了门发下田中倒在卧室门口,身体已经有些僵硬了。
手冢木然的听着,有些恍然,分不清这是做梦还是现实,就在三天前,田中老师还带着他去和岛庆叔叔打比赛,还给了他柿之木网球比赛的传单,笑着对他说那里有很多新鲜的东西,为什么一下子,他躺在了眼前这个冷冰冰的地方,再也不会睁开眼了,骗人的吧,怎么会这样。
手冢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眼泪却从眼眶涌出,顺着脸颊划过,滴答,滴答,骗人的,不可能。
握着手冢的手机,一路上憋着一口气狂追过来的陌香,看到那个像机器人样的手冢木然垂泪,动了动嘴唇,最终却一句话也没说,似是连迈步到他身边的力气都没有。她似乎第一次意识到,坐在那里的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知冷知热、会哭会痛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平面上用画笔勾勒出的二维纸人,也不是游戏通关里为主角当垫脚的炮灰NPC,他是真实的活在这个世界里的活人,仿佛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并不是活在梦里,不知为何,陌香竟然有些心惊,对着那个自己想来崇拜喜欢的身影,第一次望而却步了。
没过多久,验尸报告就出来了,说是突发心脏病,医生说发作持续的时间不到十分分钟,这说明田中走的时候并没受多少折磨,
田中老师朋友接到消息纷纷赶了过来,田中没结婚,无妻无子,能够珍惜依靠的也就只有这些朋友了。手冢在医院了呆了5个小时,天已经很晚了才离开,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陌香跟在他的身后也不敢言语。
三天后,手冢早起去参加田中的葬礼,陌香也没敢跟着。
葬礼上的人不多,很多都是田中老师的朋友,零星有几个和田中老师学过网球的学生,田中老师的父母早已亡故,身后事也是朋友帮忙办好的。手冢想,如果田中老师有妻子有亲人的话,也许在他发病的时候就会被及时发现,也许就能及时就医,也就不会死了。虽然这样想,但谁有能改变过去,手冢看着照片上笑得一脸灿烂的田中老师,闭上眼睛,将眼泪留在眼眶中。
感觉到身后有人拍自己的肩膀,手冢摸摸眼角的水渍,转头,看到岛庆疲惫又哀伤的脸孔,岛庆看着来鞠躬敬礼的人,有些讥讽的道:“田中一辈子的心血都放在网球上,可到头来只有这么几个学生来看他”,转头看看手冢,“在这些学生中,只怕也只有手冢你是真正的难过的。”
“岛庆叔叔。”手冢第一次听见一向有些脱线的岛庆说出这样刻薄的话。
岛庆看着手冢道:“和我走走吧,我有话对你说。”
一大一小两个人在静谧的街道上悄然的行走。
“我们这些人和田中都是一个体育院校毕业的,在一个俱乐部打网球,田中打得最好,在日本算不错,在世界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