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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吕萌的生活可以用一句话来总结,不是在谈恋爱,就是在谈恋爱的路上。苏子知道,白玉事件造成的影响,原非吕萌看上去那么轻松,但她没想到,吕萌这么快又爱上了人。
他回来了【1】
这一次对方是单亲爸爸,在一家建筑公司任高管。房子是有了,绝对不会出现白玉会发生的问题。但问题是,吕萌真的完全从白玉事件中走出来了吗?
苏子刚把疑问提出,吕萌立即毫不犹豫狠狠一点头道了声是。这下苏子没吭声,吕萌知她不信,摇摇头道:“妞,我知道你想什么,不就是怕我没忘记白玉吗?我既然当时能全身心地爱他,也能再一次全身心地爱上别人。知道什么叫屡败屡战吗,就是姐我这样的。姐我这人没皮没脸,从来不怕输,不怕丢人。我妈当年病得买不起药等死的时候,我都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的爱情,还能大过生命去?姐我不怕,我始终相信,总有那么一个人,就在那么一个地方等着遇见我,宠爱我。我要是怕了,就会走不动,就再也没机会遇见那个人了。”
苏子回家将这话说给蒋友谊听,蒋友谊一笑道:“这才是对待爱情应该有的态度,吕萌比你活得明白。”她隐隐觉得蒋友谊似有所指,然他说完这话并不曾追问什么,她觉得也许自己是想多了。
吕萌真的一心一意做起后妈来,每每下班狂奔向幼儿园,周六周日还要陪小女孩去少年宫学习钢琴。如今她说话,十句有八句不离孩子,一张口就是,我们家闺女如何如何。以至于,连小女孩早点吃的什么,连苏子都知道了。
小女孩不是一般的顽皮,比男孩还要淘气,父亲养大的女孩,往往天不怕地不怕。这点倒是真像吕萌,可是也没少给吕萌添麻烦,刚一下班就被老师叫到了学校问话。蒋友谊知道了嘿嘿笑着贴向苏子道:“咱们以后也生个女孩好不好?”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孩子,更不要说是男是女。似乎女人天生就带有母性,说起孩子都应该一脸憧憬。可是她始终不在状态,只能说一句:“生男生女哪里是我能决定的。”蒋友谊坏笑着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多生几个。”说着一只手开始不老实。
他回来了【2】
蒋友谊的手在冬天依然火热,摩挲着她腰肢赤裸的肌肤,吻已经迫不及待地落上她的唇。他接吻技术高超,又像一个贪吃的孩子,总是弄得她嘴唇红红得肿起来。她怀疑他是故意的,蒋友谊闪着两只黑亮的眼睛,一脸无辜,然后趁她不注意,出乎意料地吻她,将她的唇瓣含在口中,像一只小兽般轻轻啃咬。
她又痛又痒,招架不住,挣扎扭动间,蒋友谊的手不知怎么就握住了她的一只丰满。她一下子呆掉,蒋友谊吻过她,抱过她,但从未这般肌肤相亲过。他的手在她雪峰上揉捏,她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
他的脸庞贴着她的脸,鼻尖从她的耳后滑向她的脖颈,呼吸陡然沉重起来。她慌乱地去捉他那只手,他却又自己伸了出来,开始脱她的衣服。
他们都是成年人,何况蒋友谊正值男人最情欲勃发的年纪。婚礼在即,她是他的准新娘,可是她始终没法彻底放开自己。她不是讨厌蒋友谊,也不是那贞洁烈女,只是一到了关键时刻就不由自主地去拒绝。
她穿着套头毛衣,僵尸一般挺着两只胳膊,衣服被掀起来,露出内衣的下部分,春光乍泄,然蒋友谊几次都没能将衣服从她头上脱下。他终于冷静下来,试探着柔声问她:“你想结婚以后再……”
她知道蒋友谊想差了,但此时此刻也只能点点头。蒋友谊表情又难过又难受,可怜兮兮把她用力按进自己怀里叫她“残忍的小坏蛋”。手依依不舍地在她半圆附近打转,几次三番地想过界,又收了回来。他咬着她的耳朵,装出恶狠狠的样子道:“看新婚夜怎么吃了你!”然语气却是甜蜜的。
吕萌对于苏子和蒋友谊仍没有发生实质性肉体关系颇为惊讶,她向来开放,把男女之事看的平常,从不认为一旦那般便是女人吃了亏,或是因此就只能跟了对方。她与新男友胜擎已经同居,大有要结婚之势。
他回来了【3】
然而婚终究没有结成。一天胜擎的女儿胜美美和班上一个小男孩打架,老师叫家长来,胜擎正在出差,吕萌便替他去学校。打架起因是那个男孩骂胜美美是没有妈的孩子,胜美美二话不说将男孩推倒在地,骑在他身上大揍。
男孩父母替儿子出头,吕萌可不是吃素的女人,将对方骂得狗血淋头。事后胜美美崇拜地看着吕萌道:“吕阿姨,你比杨阿姨强多了,上次她替我开家长会,只知道哭。”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杨阿姨让吕萌心生警惕,在用一套旱冰护具收买了胜美美之后,吕萌这才知道,胜擎有女朋友,两人已经相处了三年。吕萌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小三,气得火冒三丈,在电话里将胜擎一顿臭卷,问他到底要选谁。
胜擎没选吕萌。
吕萌啪地将胜擎家的钥匙扔进垃圾桶里道:“脚踏两只船还说什么是为给女儿找妈增加保险系数,说什么我看着不像能照顾他女儿一辈子的女人。NND,借口,都TMD是借口!”
苏子无语,不知如何劝吕萌。吕萌干脆道:“妞,不用同情姐,幸亏发现的早,要真是给这样的男人当老婆,才是真该后悔!”吕萌对胜擎的女儿怎样,苏子是看在眼里的。吕萌只是外表前卫,然内心善良,真心实意地对胜擎的女儿好。却没想到,一句“看着不像”就把吕萌踢出了局,不知是吕萌的不幸,还是胜擎的不幸。
蒋友谊听后道:“散了也好,那个张文山还在缠着吕萌,没搞定他之前,吕萌不可能顺顺当当嫁人。”
苏子惊问:“就是那个给吕萌二十万包养她的男人?”
蒋友谊道:“就是他。不知他从哪听说吕萌在我的公司上班,以为吕萌不肯再跟他是因为攀上了我,曾来试探我。”他冷笑了一声接着道:“也不打听清楚再来问,我不知吕萌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没开罪张文山,说了两句话把他打发了。”
………………
他回来了【4】
或许是吃一堑长一智,吕萌自胜擎事件后外表转了型,再不穿珠光闪亮或是暴露的衣服,改成修身小套裙,略施粉黛,化身温婉可人的职场新人。苏子看着相当不习惯,吕萌哼道:“不就是装淑女吗,谁不会!”她本来生的就美,化妆技术又高超,几乎换了个人一样。这一转型,立即为她带来桃花运,据说送快递的小子悄悄打听她,此刻咖啡厅好几个男人频频对她侧目,吕萌忽闪着两只大眼睛,不知情的人都被骗了去。
她狠狠嘬了一口奶茶道:“妞,还是你这样的女人有市场,姐我就是非主流……”她话没说完,突然顿住,脸色煞白望着前方。苏子看过去,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径直走过来,道:“萌萌,我找你好久了。走吧,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吕萌眼中现出惊恐,苏子从来没在吕萌身上见到过害怕两字,忙站起身拦道:“这位先生,我正和吕萌谈事,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男人看了苏子一眼道:“苏小姐,我不想得罪蒋老板,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管的好。”说完一把拽起吕萌,按着她的两个肩膀把她硬扶出了门。
苏子忙去公司找蒋友谊,蒋友谊听后并不动,只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吕萌总得自己想办法迈过张文山这道坎。放心吧,张文山不敢把吕萌怎么样。先别管她的事了,晚上有个宴会,你回家等我,咱们一起去。”
蒋友谊是天生的社交动物,与她完完全全是两种人,因着她好静,不知推了多少饭局陪她窝在沙发上看书看电视。今日的宴会,定然是推不开了。
她刚到家不久,就有人敲门,没想是陌生的两男两女,说是奉蒋总之名来为她做造型的。她随蒋友谊出门,向来不化妆,不知今日怎么需要专业人士来设计。她怕给蒋友谊添麻烦,也不打电话去问,老老实实任他们做发型化彩妆。
这一弄几乎两个小时过去,她第一次穿晚礼服,站在镜子前一看,惊讶的说不出话。
他回来了【5】
镜中分明是一个美人,面色娇嫩,脱俗可爱,竟不比姜音差几分。等下车见到蒋友谊,他眼睛一亮,旋即嘴角高高翘起,得意地揽过她的腰在耳旁落下香吻一枚。
蒋友谊吻她的时候,正站在原来隶属法租界的小洋楼前。墙根下的爬山虎不知从哪一年就开始生长,随着年头增加,爬满了一整面雪白的外墙壁。红地毯从门厅,一直延伸到他们身后。风轻轻吹起苏子晚礼服的裙角,白色的绸缎舒展开来,像是海浪般起伏,她似在浪尖之上的一颗珍珠。
闪光灯突然噼噼啪啪亮起,苏子被恍地睁不开眼。许多记者已经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跟蒋友谊提问,话题中心无疑是苏子的身份。
蒋友谊绅士一笑道:“改天给你们派请柬。”立即有记者问:“蒋先生,这位小姐就是您的未婚妻?”蒋友谊一笑,将苏子揽得更紧,顿时无数镜头齐齐对准苏子,闪得她眼睛快要瞎掉。蒋友谊用手一挡道:“姜音来了,你们还不快去拍?”
记者回头一看,果然姜音刚刚下车,挎着一个男人翩翩走来。【小说下载网﹕。。】
若说公众效应,和商界精英比起来,明星自然要排第一,何况姜音刚拍了一部电影,在国际上得了一个奖,国内票房大卖。记者们潮水一般从苏子身旁退去,瞬间将姜音和那个男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苏子顺势瞟过去,没想正对上那男人的眼睛。
是徐楷之。不过半秒,已经被记者的长枪短炮挡住。然苏子心中已经七上八下,好在蒋友谊已经揽过她的腰,带她进入楼内。
今天举行的是场慈善晚宴,与会者除了姜音这般的影视歌明星,不乏蒋友谊等商界巨鳄,人人一团和气笑容满面,然个个非富即贵,无论作秀与否,皆出手大方,慈悲心肠。晚宴吃的是法式大餐,苏子记不清有几十道,仿佛永远也吃不完。他们身处这小洋楼本身就是一家西餐厅,来人走时餐资随意,最后餐厅将今日所得收入全部用于某地区小学重建。
他回来了【6】
吃不过是个形式,绝大部分人都在会客厅攀谈。只有蒋友谊,带着苏子在包厢里,正儿八经认认真真地吃饭。食物很可口,环境幽美。两人相对而坐,烛光下对视莞尔,如果忘了晚宴的目的,倒像是情侣间的幽会。
蒋友谊吃饭并不多,无论多么喜爱的食物,也不过只吃几口,她做的饭是个例外。一次蒋友谊半夜回来,她给他煮了两包面,他吃到胃疼。她才知道原来蒋友谊有胃病,她气得骂他,蒋友谊嘿嘿一笑道:“我要不吃完,万一你生气,再也不给我做饭了怎么办?”
蒋友谊一向是知道如何讨女人欢心的,他没表白前,他们总是斗嘴。真谈恋爱了,他却再不说那些气人的话。和他相处久了,她渐渐发现他热情的同时,隐隐带着疏离和小心翼翼。他好像总在防备什么,似乎很怕自己会生气。恋爱中的男人总是会迁就讨好女人,但这种情形放在蒋友谊身上却有些过了。她越了解他,越不了解他。
不仅是他,还有他的父母和朋友,人人对她带着一份有些刻意的喜欢,她没有自大道以为天生人见人爱。她猜不出缘由,起初她曾努力地寻找答案,曾想多了解蒋友谊一些。他带他回父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