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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殇三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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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寻找的快乐,仍系于你肩膊。(一)
她曾经一直以为,美丽的鞋子可以带着她去到任何她想要去的地方。
可以带她辗转巴黎,北京,希腊,直到他的身边。
可是此刻,她唯一的一双美丽鞋子却只能带着她逃跑。
林小桐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和陆沉的重逢,在灯火阑珊的街头,她回眸,不偏不倚,看见了她的少年。
他的眼中倒影着她昔日温柔的笑容,就这样遇见了,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她上前拥抱他,“好久不见,我的陆沉。”
好久不见,不如不见,我的陆沉。
她抱着小小的箱子跑得飞快,长期和城管的作战练就了她的好腿力。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大街小巷,直到确定没有人追上来。
明知道他不会追上来,心里却又是希望他追上来的,就如当年她不告而别,恨极了他,骨子里却是渴望着他的挽留。
只要他挽留,她便不顾一切回到他身边。
小桐低着头,抱着沉重的小木箱,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亢长。心中苦笑,暗嘲自己的胡思乱想。三年前他没有开口挽留她,三年后同样不会。
那个高挑艳丽的异国女子,站在他的身边魅力四射,和他如此搭衬。
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他,脏乱杂闹的夜市,以这样狼狈的姿态重逢,又以这样狼狈的姿态落荒而逃。
三年不见,他还是如此恬淡内敛,那双眼睛,依旧带着迷惘和沉默,吸引着每一个女子沉沦其中。
而自己,早已经尘满面,鬓如霜。
比平时早了两个小时回到出租屋,确切地说,是地下室。
通道里闪烁着暗淡模糊的黄色灯光,扑朔迷离,像谁沉重的心情。小桐打开。房门,一片漆黑,借着通道里微弱的光线摸索着开了灯,冰冷的水泥地面透着刺骨的寒意。
屋外的春天已经来临,屋里却依旧冰如寒冬。
端着一大盆的衣服到水房去,只有三个的公共水龙头已经全部被人占着了。地面和水池都是黑糊糊,湿漉漉的,窗户和窗户之间有一根晾衣绳,上面搭满了各式各样的工作服,脏兮兮的,不知道是洗过还是没洗,或者早已经洗不掉。
水房的一角堆满了烂菜叶子,方便面盒子,还有一团一团用过的揉皱的卫生纸。厕所没有门,拉了一块破旧的黑布,隐隐可以看见里面肮脏的便池,臭味熏天。
小桐傻傻地站在正洗衣服的一个中年妇人身后,眼泪突然就滚落了出来。
本来不委屈的,已经住了快一年,虽然永远也习惯不了这个地方,但是已经沦落至此,又何须诸多怨言。
可一想到他回来了,她便觉得委屈起来。
我的陆沉,因为被你那样地捧在手心呵护过,离开你之后全世界都是地狱。
回到房间,看见大片大片掉灰的墙面斑驳陆离,水从天花板流下来,浸湿了她床上的棉被。
叹口气,从行李箱里挪出备用棉被,正准备换的时候裤子口袋里的手机贴着皮肤震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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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寻找的快乐,仍系于你肩膊。(二)
没有想到会接到流苏的电话,今天难道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接二连三被打断平静的生活。
挂了电话,小桐呆呆地坐在床边,想着刚才流苏说的话。
她要结婚了,下周三,邀请她去参加婚礼。听她在电话那端浅浅笑,语气是满满的幸福。
“小桐,这些年你都去哪了?就算你不想见到陆沉,可是我们这些做朋友的是无辜的啊,为什么连带我们一同断绝了联系?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什么是好,什么又是不好?
三年前和陆沉分手,她换掉了电话卡,重新申请了qq,微博,天涯账号。毅然离开了b市,来到如今的c市生活,不是不想和以前的朋友联系,只是不敢。
在舅舅家寄人篱下了两年,最终不得不半途缀学投身社会,那黑暗的两年,和这不堪入目的一年,离开陆沉之后的三年时光,她怎么敢向他们提及?
昨日去超市买泡面,为了一条赠品毛巾一口气买了一箱康师傅,超市要求领取赠品要留下电话号码和联系人,没想到就是这样,便让流苏找到了她。
“你当时既然看到了我,为什么不把我叫住呢?”小桐问。
流苏在电话那头不好意思地低笑,“我老远看见你,觉得眉目有些像,但又不确定,后来看了你留下的名字,我才有几分把握是你。”
就连那么要好的朋友都已经不能一眼认出她,今日在夜市,她只是抬头和他对视了几秒钟而已,他应该也没有认出她来吧。小桐惆怅。
就算认出来又怎么样呢,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另外的女人,她那样美丽,那样光彩照人,来到自己的小摊边看首饰的时候,弯下腰,脖子上的项链垂下,lv烫金的logo在微弱的台灯光线下熠熠生辉。
他用法语和那个蓝眼睛的女子说话,温柔圆润的异国语言,小桐突然想起一个夏日的午后,她坐在窗前弹那首古老的《玫瑰人生》,楼下有人拿石子扔她的窗户,琴声戛然而止,她趴在窗台看下去,十岁的陆沉站在院子里仰起脸冲她笑,双手环成喇叭状对她喊道,“喂,你为什么总是弹这一首啊?你很喜欢这首歌吗?我问过我妈,她说这是法国香颂,要用优雅的法语唱出来才好听呢!等我学会了法语,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微风吹乱了小小少年额前的碎发,那个微醉的玫瑰色的午后永远停留在她的记忆里。
那个小小少年最后学会了法语,并且炉火纯青到已经是半个法国人,却在那个浪漫的城市,说着浪漫的语言,氤氲着他和别人的浪漫。
“小姐,帮我把这几条手链装起来。”他磁性的声音带着好听的低沉,不再是当年变声期的小男生,粗糙的公鸭嗓,却偏偏自认为是性感的沧桑,时常唱歌来摧残她的耳朵。
小桐抬起头来,身体难以自抑地颤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将箱子一合,抱起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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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寻找的快乐,仍系于你肩膊。(三)
暮色四合,床边柜子上的花瓶里插着香气馥郁的鲜花。
浴室里水声停止,lina围着浴巾光脚走出来,拿着毛巾不停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一眼看见陆沉站在窗前,背对着她,手中捧着咖啡,一副落寞的样子。
lina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他。
陆沉身子一僵,转过头来,用熟稔的法语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中国菜。”lina简扼明了,踮起脚尖去亲吻他的嘴唇。
这个英俊沉静的男人让她着迷。
他伸手捉住她在他身上不安分的双手,笑问,“叫上make教授怎样?他肯定非常想念你这个没良心的女儿。”
lina是他在法国认识的女朋友,make教授曾经带过他半年城市规划管理课程,后来外派到c市做外教,便一直没有再见面。
“chan,你是在向我求婚吗?”lina大笑,“据我所知,你们中国人但凡确定了未来的伴侣,都是要去拜见双方父母的。”
陆沉似笑非笑,伸手探进她的浴巾,漫不经心地说,“你对中国文化还真是了解啊。怎么样,你要不要嫁给我?”
lina是不婚主义,陆沉这样一说,她果然笑着勾住他的脖子,蜻蜓点水一般地在他唇上轻轻一啄,然后骤然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两人呼吸凌乱,她才松开手,倒退一步倒在沙发上,翘腿看着他笑,“chan,就算我愿意嫁给你,你也不会愿意娶的。”
他挑眉,轻声反问,“哦?”
lina晃着手腕上的几串链子,眯眼对着他笑,“那天晚上,卖女孩的那个小手链,我在你的手机屏幕,电脑屏幕上都看到过照片,她的。”
蹩脚的中文,陆沉听得想笑,却又笑不起来。
三年了啊,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他一度怀疑她的毒会十年如是地存留在他身体里。
“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lina来了兴趣,火红的指甲间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点燃,做出听故事的姿态。
怎么认识的?陆沉一愣,还真是想不起。自他有记忆以来,林小桐的存在就如同他们院子里的大黄果树一样理所当然,她住在他家对面楼,父亲官位副部级,长得好看,会弹钢琴,成绩好,会说一口流利的英文。
电视和小说里称他们这种从小家住很近一起长大的男女为青梅竹马,院子里五个同龄人中,就林小桐不爱和大家一起玩,偏她长得乖巧可爱,幼儿园的所有小朋友都喜欢她,男生女生都抢着和她做朋友。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同住一个院子的其他四人,从小便跟在她身后像狗腿子似的献媚。
公主一样的林小桐却依旧对他们不热情,一次也没有参与他们的偷葡萄行动,砸玻璃行动,打水仗游戏。
在很漫长的一段岁月里,他和她都只是对面楼的邻居。他依旧像所有调皮的男孩子一样每天祸事不断,她依旧对一系列只知道爬树玩手枪不懂钢琴画画的粗俗呲之以鼻。
她叮咚叮咚弹着她的玫瑰人生,在每一个夏日的午后。他玩累了的时候,就趴在自家的窗台隔着院子偷看她眉眼模糊的身影。
直到上一年级的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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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长不过执念,最短不过善变。(一)
老院子被拆了盖起了新楼,他们院里每户人家都重新分到了房子。他还是和她做着邻居,这是这一次不是隔着一个院子了,而是隔着两扇门。
陆家和林家次卧的阳台仅仅隔了两三米,两家大人一商量,反正孩子们同龄,又在一起上学,为了方便他们来往,便在两家阳台之间修了一条小过道,就是这条宽不过半米的小过道,成了一切罪恶的根源。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喜欢以各种借口走过这条过道去到她的窗下,有时候是借橡皮,有时候是抄作业,更多的时候只是搬去凳子静静地坐着听她弹钢琴,或者听她很兴奋地说一些无聊的小女生们感兴趣的东西。
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某种莫名的情愫在他不知不觉中暗生,肆意生长。
“去换衣服吧,我带你去一家味道很好的中国菜馆。”陆沉不愿意提及那些过去,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lina起身,掐灭烟头,将一口烟雾喷洒在他的脸上,笑着进了卧室。
他没有想到她会来找他,听到门铃声,他一边飞快地扣着衬衫扣子一边过去开门。
小桐站在门外,局促地偷偷看了他两眼,白色的衬衫,浅蓝色的牛仔裤,这样简单随意的穿着都能够帅得惨无人道。
谁都没有出声,陆沉停滞了三秒,反手就要关门。
关门声却始终没有响起,他的衣摆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
“陆沉。”他听到她的声音,低低的像做错事情的孩子,“我有事找你。”
有事就来找他,没事就可以毫不犹豫甩掉他;三年音讯全无?陆沉狠狠地瞪着她,他想扯回他的衣摆,她的手却顽固地拉着不放。
就像无数次她流连在卖冰淇淋卖巧克力卖各种糖果的橱窗外,死死地拽着他吵闹着要他去买。
她的牙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