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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林小桐倒追了陆沉整整一年,轰动了整个B大,他眼看着俩孽障折腾了十九年还没在一起,忍不住牵线搭桥。
找了个无数个哥们每天轮班去向林小桐表白,每次都拉着陆沉‘无意’撞见,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这家伙着急了,知道欲擒故纵不能再玩了,在第七个哥们送了林小桐一大束玫瑰(买花的钱是他出的)的第二天,陆沉同志拿着在校门口的小卖部买的五块钱的戒指冲进阶梯教室强行戴在了林小桐手上。
“这三年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赵尹凡把玩着酒杯,似笑非笑。
当年林小桐离开陆沉而去,他眼睁睁地看着最好的兄弟难过痛苦,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心里不是没有恨的,可是那个绝情的女人偏偏是他捧在手心疼了二十年的人,他能拿她怎么办?
手心手背都是肉,干脆撒手不管,正好部队分配人员到非洲去,他便跟着过去了,这一走就是两年。
陆沉摇晃着酒杯,眼中映着灯光绚旎,沉默。
“你要我怎么说,不介意肯定是假的。可是,我已经如此的累。”
有些人,即使是心间的刺,你却还是舍不得责怪,她的伤害。
留着,如何不痛。
拔出,如何不痛。
蒋晋安走过来,点燃手中的烟,见陆沉微微皱了一下眉,调侃道,“陆少当年可是我们中间最先抽烟的,却因为桐桐一句‘男朋友不找抽烟的’义无反顾地戒了。快回家找你爸向组织申请,给你颁个最佳好丈夫奖。”
赵尹凡挑眉笑,眼中满是挪揄,薄薄的烟雾在三人之间萦绕。
“说吧,小苦菜花,没在家陪新婚妻子浓情蜜意,跑来找我俩个大老爷们干什么?如月和盈盈还在下面等我们呢。”蒋晋安露出略带暧昧的笑意,星眸朗目,陆沉看着他,恍惚想起当年莱斯和他分手的时候,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抱着酒瓶伶仃大醉哭喊的模样。
“和林小桐结婚,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快乐。”
“我感觉自己永远站在她的门外,她任何心事都不愿意和我说,任何麻烦都不愿意和我商量,我不像是她的丈夫,而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距离那么近,心却很遥远。
蒋晋安端起酒杯浅酌一口,低叹,“陆沉,不是兄弟几个说你,你这个人太冷清了,搞不好桐桐当年就是因为受不了你这个才……你就开口问问她能死不能?她为什么不愿意和你说,为什么不愿意和你分担,是因为不把你当一家人,还是不想你担心?”
“无论夫妻还是恋人,沟通很重要。”赵尹凡一本正经地说,“你就除了在我们几个面前不闷***。”
怎么好像还是他的错了。陆沉苦笑,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蒋晋安抱住酒瓶十分肉疼,“嗳,你也别借机将我的酒喝光了呀,73年的,哥哥我好不容易从江宏那老头儿手中挖来的。”
“瞧你那小气劲。”陆沉哼了一声。
赵尹凡起身,招呼道,“下了飞机就奔过来了,少爷我还没吃饭呢。非洲真TM不是人呆的地儿,走走走,我请客,去吃Brik私家菜。”
Brik菜馆位于B市三环路,位置很偏,却是家绝对上档次的餐馆。老板莫先生的爷爷当年是慈禧老佛爷身边的私厨,做得一手美味佳肴,一手绝活传承下来,到了莫先生这里更是将祖上的手艺发扬光大。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赵尹凡是个很爱耍嘴皮子的人,在非洲呆了两年更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恨不得和俩发小说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手舞足蹈地描述着非洲的所见所闻,就差没蹦跶到桌上去。
陆沉坐在窗边,耳朵里听着赵尹凡的瞎侃胡诌,眼睛却不自觉地瞥向窗外。
都市的夜晚灯火阑珊,正是下班高峰期,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交织流动,无声地表达着这个城市的快节奏生活和铺天盖地的压力。
她这些年,受了那么多罪,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回到他的身边,那么努力两个人才能重新在一起,他怎么可以还没有给她温暖,就率先给了她怀疑?
来之不易的幸福,应该要更加珍惜。
也许蒋晋安说得对,他们太欠缺沟通。
等等,那是……
“我说陆沉,你不说话在看什么?”赵尹凡眼尖地看见对面的男人手指收紧,握在马克杯上青筋暴起,忍不住凑过头去,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
对面的大街上,一个穿红色大衣的女子捧着一杯咖啡慢慢地走着,侧过头不时和身边的男子说笑几句,眉眼如画。
“那不是桐桐吗?”赵尹凡惊呼,连忙扯过蒋晋安,“三年没见,越来越漂亮了。”
不过这时候好像不该研究她漂亮与否的问题,而是一一
大冷天的大半夜的,和一个戴着口罩戴着墨镜的古怪男人走在一起……
赵尹凡和蒋晋安默契地对视一眼,偷偷去看身边男人冷得掉冰渣的面孔,倒吸一口凉气。
陆沉放下手中的酒杯,面无表情,“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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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块,我赌他们要吵起来。”赵尹凡趴在玻璃窗上,看着陆沉高大的身影快速地穿过马路,走到林小桐面前,开始两人只是静静地说着话,冷不丁的,他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我也赌他们要吵起来。”蒋晋安头疼得揉揉太阳穴,苦恼地想着待会儿怎样劝架。
“桐桐那脾气,说不定一气之下拉着那男的就走了。陆沉又闷,不善于表达,不知道如何去挽留她。”赵尹凡无奈地喟叹。从小就不看好陆沉和林小桐,两个同样骄傲的人,从来不知道‘低头’二字怎么写,可是爱情本是需要有一方迁就另一方的。
“嗳,他们过来了。”蒋晋安盯着林小桐一脸抱歉地和口罩男说了几句什么,口罩男上了车,陆沉拉着林小桐过马路走过来,一张俊脸绷得紧紧的。
赵蒋二人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陆沉推门进来,一边走一边淡淡地问林小桐,“想吃什么?”
“龙虾。”
大概是想到了巴黎的那顿自助餐,陆沉的嘴角抽了抽,心里认命。
三年没见,她的胃口一定会让这两家伙大吃一惊……——。
率先打招呼的是赵尹凡,他笑得温和,话里却带着刺,“林小桐,回来和离开都是这么低调,真是你的风格啊。”
蒋晋安皱眉,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这话说得过分了。
林小桐笑了笑,并不在意,只当他是爱之深责之切,往他身边一坐,笑眯眯的,“阿凡,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蒋晋安说,她走后第二年赵尹凡便去了非洲,竟然是他主动提出要过去的。
赵家叔叔在B市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赵尹凡的爷爷,外公,甚至曾祖父,都是在战场上摸滚打爬了一辈子的,当年高考填志愿的时候赵尹凡想读医科,家里人全部反对,被逼无奈读了军校,心里始终有个疙瘩,从此开始不思上进,整天和些公子哥混在一起飙车打架,花钱捧小歌星,惹了不少事。可是赵家几代单传只有赵尹凡一根独苗,从小便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家里人舍不得教训他,惯了一身的臭毛病,任性得不得了,一张嘴能呛死人。
赵尹凡本来想继续装面瘫,可是实在招架不住林小桐无辜无赖并且无耻的笑容,哼了一声,用手指死戳她的额头,恶狠狠道,“林小桐,今天这顿饭算你请。”
“好叻!尽管吃,我请客,他付钱。”林小桐抱着陆沉的胳膊就要将脑袋放上去,却被嫌弃地推开。
“你倒是很不要脸嘛。”陆沉横了她一眼。
“可不是。”林小桐十分骄傲,“你的脸上写着这么显眼的几个大字,我又不是看不见。”
“什么字?”
“人傻钱多求剥削。”赵尹凡抢嘴道。
林小桐煞有其事地点头,“谁让你阻止了我和小东的烛光晚餐,我一定要吃穷你。”
她十分庸俗地期盼着陆沉能吃点醋,气到把桌子掀翻了都没关系,只要菜不浇在她的身上。
但是人陆少很镇定地剥了龙虾丢她碗里,“我真谢谢你了,你赶紧滚去烛光吧。”
“秀恩爱秀甜蜜还是咋的?”蒋晋安似笑非笑,“我和阿凡一人出了一千块赌你俩要吵架呢,该不会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吧?”
“一人一千,给我。”林小桐笑嘻嘻地在陆沉脸上亲了一口,“你们俩坏坯子,巴不得我们吵架呢?”
是差点吵架的。
她和柯小东回到市区,那人突然想吃虞记的甜点,停了车过来风中凌乱地排了好长时间的队,买了甜点去取车,刚要过马车就看见对面一道熟悉的人影杀气腾腾地冲过来,走到她的面前,冷着脸问,“今天一天上哪儿去了?”
“哦,我和小东到新中镇给图书馆送书去了,走得急,忘了告诉你。”林小桐愣愣地说。
“那手机怎么打不通?”他又问。
柯小东替她回答,“新中镇信号不好。”
原来是信号不好。陆沉一下子松了口气,想到蒋晋安和赵尹凡的话,他们说得对,沟通很重要。
很多话,他不说,她是不会知道的,他不问,很多想知道的,他只能凭自己瞎猜。
折腾得这么累,竟都是自找的。
“阿凡回来了,晋安也在里面,我们进去吧。”他突然心情大好,甚至对着柯小东友好地笑了笑,看得她毛骨悚然,总觉得有阴谋。
“好。”她乖巧地将手交给他,重色轻友地坚决抛弃了柯小东。
红灯亮,人潮涌动,他紧紧握着她的手,那么用力。
像是要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回最初。
我把这陈年风褛 送赠你解咒(二)【6000+】
上班这事有时会将热血沸腾的奋斗小青年逼成家庭主妇,比如现在。爱唛鎷灞癹
林小桐气急败坏地看着电脑屏幕,手指敲打着键盘噼啪响,雷小惠严重怀疑她不是在打字而是在点穴,不是有门失传很久的武功叫金刚指么,可以一根手指戳穿人脑袋……
林小桐气得要疯了,直想骂脏话,想尖叫想跳起来把电脑一脚踹烂,想将电脑对面的那个人抓过来鞭笞。
那个客户已经让她修改了二十次设计稿,其中十五次是让她将泡泡袖的泡量做大一点,可是稍微大一点,他又嫌弃大了,再改小一点,他又说不够大,反反复复下来,折腾得林小桐破口大骂。
雷小惠很识趣地给老板泡了一杯咖啡,安慰她,“小桐你别生气嘛,这个客户是业内出了名的难缠,可是单子下得很大。我在以前的公司和她撕破了脸,要不然就不用您老亲自应付她了。老板辛苦了,下午茶我请客。汶”
杨冰如一听立马探头出来叫着说,听者有份!我要吃奶冻!
雷小惠阴恻恻地看了她一眼,“哦,是吗?前台小姐,是谁昨天出卖咱老板,告诉人家老公说她跟小帅哥约会去了?”
林小桐凌厉地扫了她一眼岂。
杨冰如哆哆嗦嗦缩回了电脑前。
雷小惠一走,杨冰如就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连小惠都欺负我,我要打电话给我老公哭诉!”
林小桐在旁边笑,听着她打电话跟她老公撒娇说,老公老公我不要上班了我要做太太,你请一群菲佣侍候我吧,我不开心的时候就轮流抽他们耳刮子……我哪里坏了,我没雷小惠坏,她不给我买下午茶,她贿赂老板歧视前台……
林小桐听得春心荡漾,想了想,也摸出手机打给陆沉,难得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陆沉的讲话一直很有特色,清晰简短带点冷淡,“什么事?”
林小桐绞着鼠标线,嗲声嗲气,“没什么事啦,只是有一个客户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