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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这个同事的儿子啊,看过了你的照片,说你长得很像那个香港电影明星阿娇,想要和你一起吃个饭,分享一下单身的孤寂……”
好吧虽然我叫林小桐但是我真的不叫钟欣桐。林小桐无奈地捏一捏鼻梁,“你们现在讲相亲都讲得这么婉转的吗?”
陆沉立马转头看了她一眼,她回了他一个苦笑。
“你非要说相亲也行,明天晚上七点哦,到时候舅舅来接你。”
“舅舅,我想很遗憾我见不了这位吴彦祖了,我现在在B市。”林小桐很庆幸地说。
“你跑B市去干什么?”
“我……”
陆沉突然抢过电话,劈头就说,“舅舅您好,我是陆沉。”
林小桐吓一跳,下意识要跳起来去抢电话,陆沉单手抓住她两手的手腕扣紧,然后一付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讲电话,“嗯,对,就是以前住林小桐隔壁,跟她谈过恋爱的那个陆沉。”
“舅舅……”林小桐扯着嗓子正要说话,陆沉凌厉地瞪了她一眼,她就不争气地蔫了……
“嗯,对,我和桐桐现在又在一起了,好的,不是不是,不是谈恋爱,我们结婚了……是我不对,我没有注意,改天一定去拜访你们……嗯,那么舅舅,桐桐可以不去相亲了吗……”
几分钟之后,他把手机丢给她,“解决了。”
陆先生,我们不是说好,隐婚,隐婚的吗!怎么感觉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我们在一起?——。
将碗筷从洗碗机里拿出来放进橱柜,然后两人去音像店租了一部电影,春风玫瑰园是B市目前最贵的小区,一平方米的房子卖到了七万,附近都是公园,身处这里仿佛置身欧洲小镇,越是高档的小区,便利店的东西卖得越是比普通地方的贵。那个店老板极力推荐了一部香港电影,说是情侣一起观看的最佳影片,林小桐一看价格表,租碟的价格比超级市场买碟的价格还贵……
不过的确是一部很好看的电影,只是光滚字幕就滚了五分钟,然后是一些无厘头的镜头配上音乐过了五分钟,在这十分钟内,陆沉靠着林小桐睡着了。
他的头发贴在她的脖子和脸颊上,长长的眼睫毛像是在上面放一只笔也不会掉下来,嘴角微抿,眉头轻蹙,在睡梦中竟然也是苦海仇深的样子,这男人真是。
林小桐伸手顺一顺他的头发,从心里叹了一口气。陆沉的睡眠一向很浅,所以她保持着姿势,肩膀一动也不敢动。
她爱的人,有全世界最可爱的睡脸,再好看的电影都不如看着他的脸发呆。
地毯软软的,坐在上面,和他靠在一起,仿佛置身阳光流淌微风荡漾的春天的郊外,时光因为是和他一起而显得静谧美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小桐被推醒,陆沉很嫌弃地用纸巾擦去她嘴角淡淡的口水痕迹,问,“这可是你最喜欢的导演的作品,你竟然睡着了?”
她惺忪着睡眼看着正在字幕滚屏的屏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改天我们安装家庭影院吧,既然睡着了没看这电影,我们还是拿去还了吧,免得到了明天又多算一天租金。”
“陆太太,你倒是挺会过日子的嘛。”
“那是。”她十分得意。
于是这对小贱。人就手牵手地去还片了。店老板热情地追问观后感想,林小桐不忍心伤害他的热情,只得对着他临时扯了一段感想,说我觉得这电影很有艺术感,镜头感很足,演员的心里活得刻画得很到位,很有深度的电影。
这是墨镜哥哥所有电影的共同点。
老板听后激动得久久不能自已,拿着片子的手就不停地抖,“知己啊!知己!终于找到一个知己了!就冲这我也得给你打折啊!甭说了,15块钱!”
一下子打了对折,林小桐对自己忽悠人的本事自豪不已。
回到家,陆沉很贴心地提出一起洗澡的浪漫请求,被林小桐坚决地拒绝了。于是两人分头进了主卧室和客房的浴室,洗澡的时候水温调得有点高,出浴室门的时候林小桐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通身泛着鲜嫩的粉红,十分的诱人。
带着“我很诱人”的心情进了房间,陆沉已经洗完澡,围着她的浴巾坐在她的电脑前吃着她的零食看着我的韩剧。
多么熟悉的一幕,林小桐站在卧室门口,突然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她看着那条浴巾在某个和谐部位摇摇欲坠,犹豫着我是应该喷鼻血呢,还是应该喷鼻血呢?
纠结了半天,她叉着腰做出嚣张的模样,“你怎么可以没经过我同意乱动我的东西!你自己没有吗!”
他斜眼看她,“如果你的眼睛不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的浴巾,这样教训起人来会比较有说服力。”
——。
林小桐咳了一声,颇不自在地说,“我不是替你买了新睡衣吗?为什么不穿?”
他噼噼啪啪地打着字,头也不抬地说,“反正马上就要脱的,为什么要穿?”
陆先生,你太太的脸皮很薄,您能不这么直白吗……——。
林小桐走过去一把抢过电脑,把韩剧点回原来看的地方,然后装出津津有味的样子看了起来,心里像是被猫爪子搔,剧情演了什么,鬼知道。
“让我把最后一点工作做完。”陆沉从她背后伸过手,做环抱状拿走了她大腿上的电脑,林小桐这才发现陆沉的眼睛下有淡淡的黑眼圈,顿时心疼得不得了。难怪刚才看电影那么快就睡着,陆先生真是太辛苦了。
陆沉在床上敲键盘劈啪作响,林小桐捏着书页的手掌心微微出汗。
中国古代有种死法,叫凌迟。具体操作手法是把一个人一刀一刀割死,最高纪录是袁崇焕,被割了三千多刀。
之所以突然提到凌迟,不是为了证明人类有多残忍,而是为了说明陆沉在旁边打字,她所感觉到的压力和被凌迟的人是一样的。
一字一刀的话,林小桐觉得自己已经破了袁崇焕的记录。
红楼梦翻到了三分之一厚度的时候,陆沉合上电脑,往床上一躺。
“林小桐。”他闭着眼睛叫她。
林小桐抖了一下,莫名地紧张起来,放上书签,转头看他,他单手支头侧身面对着她躺着,像是等待临幸的妃嫔。
“干……干嘛?”
“来睡觉。”他招着手说。
她瞪着他,他不以为意地回望,嘴角抿着笑意,抿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妖孽!
林小桐吞一吞口水,“那个……我看完这一章再睡,你也累了,早点休息。”
陆沉不表态,只是维持那个姿势看着她笑,眼神里还一闪一闪满是小哀怨。
真不知道他去哪学来这哀怨的小眼神,看得她心肝儿扑通扑通跳个没完。
林小桐合上书,顺手也关了灯,每临睡前她总是很紧张,脸对脸地看着他,处得那么近,从小看着对方穿叉裆裤长大的人,突然就这么睡在一起了,那种感觉,很奇怪。
摸索着爬上了床,躺下的时候听到陆沉低声地说了一句什么话,她没听清楚,将脑袋凑过去问,“什么?”
他的手揽上她的腰,热气从他的手臂过渡到腰上,“我说,我不累,我不要休息。”
说完他翻身压上她,轻轻地吻着她的脸和脖子,像是羽毛搔过,又像是微风拂过,痒痒麻麻的,林小桐忍不住闭上了眼,身体微微战栗。
脖子上传来牙齿啃噬的疼痛和酥麻,他的手顺势从她睡衣的下摆探进去,像是带着电,烧得她忍不住颤抖。
林小桐扭来扭去却始终被他困在怀里,躲不胜躲,防不胜防。
“嗯……你快睡觉吧,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她半眯着眼一边呻吟一边做着最后的反抗。
他埋在她胸前,含糊不清,“唔,我需要,另类的补充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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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不了床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陆先生昨晚纵欲过度,将一周的压抑都发泄在了她身上,可怜的我们姑娘,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双腿软得差点站不起来。
他背对着她站在床边穿衣服,从镜子里面看着她一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长臂一捞,将床上光溜溜的女人一个公主抱捞了起来,大步向浴室走去。
她红着脸往他怀中拼命埋头,他忍不住调侃道,“林小桐你少装了,你身上那点儿是我没见过的啊?”
“那你喜欢你看到的吗?”她一时嘴贱不甘示弱地要和他抢当猥琐第一名,话一出口却又后悔了,因为她看见他眼中的光芒明显一暗。
“喂喂喂,陆先生你要自重啊,纵欲伤身。”她赶紧孜孜不倦地教导他。
“嗯。”某人很听话地移开了视线。
可是……
“喂,拜托你的手不要乱摸好不好!”——。
穿戴整齐,早饭完毕。坐在车里的时候林小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林氏陆沉,你的Q7呢?”
“送去年检了。”陆沉注视着路况,目不斜视。
林小桐抚摸着真皮的坐垫,听说这种豪车的坐垫都是用的完整的小牛皮,每一张牛皮都是价格不菲,所以兰博基尼才会那么贵。
看来陆先生收了不少红包啊,真是会过日子。
陆沉大概看出了林小桐猥琐的心思,淡淡说,“车是我爸买的,房子是我爸买的,我不要,他非要给。”
瞧这话说得,得了便宜还卖乖,林小桐忿忿不平。
B市的家具城很大,因为是周末,所以有一点接踵并肩的感觉,陆沉在大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林小桐死拖都不愿意进去,过路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甚至有过来劝架的老太太,苦口婆心地告诉他们,“小两口不要打架啊,家具贵了一点就简装吧,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怎么不是过日子呢,为了钱打架多伤感情啊?”
林小桐讪讪地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这位先生是嫌弃里面人太多了。她怕他被口水淹死。
最后陆沉非常坚持地将她拖上车,林小桐一边骂他,你神经病啊你,今天不买周内你请假过来啊?一边用手中的包遮住自己和陆沉的脸,躲避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人拿手机在那拍照。
从小到大每当两人有争执的时候,总是她先妥协,这显得自己多没骨气啊,所以这一次,她一定要为已婚女同胞争口气。
“陆沉同学,我想你需要解释一下,你用不用这么矫情啊?娇生惯养。”冷笑,小牛皮是吗?我刮花你的小牛皮!
等红灯的间隙陆沉斜眼瞟了一下身边人,林小桐张开十指恶狠狠地在他的坐垫上用力乱抓,他刚想好心提醒她,陆太太你新做的指甲花了,林小桐已经惊悚地跳开,只是她忘记了自己身在车内,一个飞跃撞上车顶,“砰”地一声响,惊心动魄。
林小桐欲哭无泪,不知道该捂着自己被弄断而流血的指甲,还是去捂着貌似起了包的脑袋。
陆沉的脸很臭,飞快地抽出几张餐巾纸塞进林小桐手里,“给我按着,马上带你去医院。”
红灯亮起,车子飞快穿梭在车流中。
林小桐第一次知道陆沉也有将车开飞起来的潜质,这速超得,他不怕吃罚单也要顾及自己的人身安全呀。
下车的时候她很贤妻良母地表达了自己的这一想法,陆先生只是冷冷地白了她一眼,面无表情,“我去年拿了法国业余赛车大赛的冠军。”
“哇。”她很配合地惊讶了一下。
他皱着眉头,将她的手拉到跟前,餐巾纸已经换过好几次,还是被鲜血染了透。
“还疼不疼?”
林小桐怕他担心,连忙摇头说不疼。
他拉了她的手到眼前仔细地观察了一会,放下去,收起脸上心疼的表情,淡淡说,“流这么多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