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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是什么的改变,改变了她?她不想承认成就那个趾高气扬意气风发林小桐的是林家曾经的辉煌,她总以为自己可以直视命运,昂起头不屈地抗争。
可是,命运却是最后的赢家。
“小桐。”陆沉的声音响起,将她的思绪打断。林小桐回过神,恍惚地“嗯”了一声,任由陆沉牵着她的手走出仓库去。
门外站在被黑衣人围住的赵小玉和人贩子,赵小玉见陆沉和林小桐出来,铁青着一张脸叫吼,“陆沉,你真是鬼迷了心窍了!你要和这女人在一起,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陆沉淡淡瞟了她一眼,眼中没有丝毫情绪,淡漠地说,“你够了,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再出现第二次,如果您还想要我叫您一声妈的话,请您收手吧。”
“陆沉!”赵小玉指着陆沉,手指拼命颤抖,“我可是你妈!我生你养你,含辛茹苦将你养大,你为了一个外人要和我翻脸?”
“妈,要我和您说多少遍,桐桐是我的妻子,不是外人。”陆沉皱着眉,冷冷说,“为什么您就不能接受她呢?若您继续这样下去,我早晚有一天会厌倦的。”
赵小玉不说话,片刻,突然看向林小桐,冷笑,“被狐狸精养大的孩子就是和平常人不一样。你看看陆沉现在被你迷成什么样了,你很开心吧?”
“请不要当着我的面说我母亲是狐狸精。”小桐倚在陆沉怀中,冷冷迎视着她。
“哼,是狐狸精还怕被人说啊?”
“请您理智一点,抛开上一代的事情,不要将您对我母亲的成见强加到我身上好吗?”小桐捏着拳头,嘴唇被她咬得苍白,“如果你不是陆沉的妈妈,我早就打你了。”
“小沉,你听见了没?她要打我。”赵小玉竟然表情受伤地流出了眼泪来,看着陆沉,一脸委屈,“再怎么说,我都是你妈呀,你真的是一个有了老婆不顾妈妈的人吗?”
陆沉脸色一沉,扭头看向小桐,柔声说,“妈妈毕竟是长辈,以后不要这样和她说话了。”
“长辈?”林小桐怒极反笑,“她做的事情,像是一个长辈对晚辈所做的事情吗?陆沉,你准备怎么处理今天的事情?就这样算了吗?”
“小桐……”
林小桐看着陆沉欲言又止左右为难的样子,失望地闭了闭眼。
在他的心中,她终究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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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了曾经,她以为她永远不会失去陆沉,后来,在那个阴冷的地下室,时隔三年,她看到手机里他与别的女人甜蜜拥吻的照片时,她觉得自己的心被生生地撕扯成两半。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照片上英俊帅气的男人,她一遍一遍地在心里问:你不是说你会爱我到老么?你不是说今生非我不娶么?为什么短短三年的时间一切都变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看别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搂着她,你怎么可以对着她笑?
她走了,三年来,本以为他会和自己一样生不如死,却没想到他活得如此欣欣向荣。那一瞬,她恨过他。
“你说呀!你打算怎么处理她?”林小桐指着赵小玉,颤抖着手指问道。
“不要这样。”陆沉神色疲倦,上前握着小桐的手,恳求道,“她毕竟是我的母亲啊。这一次就原谅她好不好?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林小桐扭过头,手握成拳死死抵在心口,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沉,“你保证?你拿什么跟我保证?这样的事情,只要再发生一次,就是万劫不复啊。我可以原谅她,但是谁原谅我?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承受今天的这一切?陆沉,要是我和你妈之间,必须选择一个,你是不是会放弃我?”
“小桐……”陆沉心头大恸,“不要逼我做无谓的选择好吗。”
“陆沉,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到底爱不爱我。又或者,你爱的是哪个我?现在的?当年的?可是陆沉,曾经的林小桐已经死了,如今的林小桐,我也不认识她了,你还爱吗?”
陆沉伸出手去想要拉住她,却茫然垂下了手。他看着林小桐萧索的背影决绝地消失在夜幕里,悲戚地踉跄后退。
我是神经病
金沙码头出去就是一片闹市,林小桐失魂落魄漫无目的走在街上的样子显得格格不入。爱葑窳鹳缳风很冷,刀子一样刮着她的脸,林小桐紧了紧身上的大衣,缩着脖子站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B大。”她说完,神色倦怠地闭上眼睛,靠在车窗上。
车子渐近B大,她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轻叹这一片区的变化。
东区后校门出来就是一条小吃街,车子到了小吃街外老远就进不去了,小桐付了钱下车,随着人潮渐行渐进。到处是下课的情侣来吃晚餐,年轻的男男女女手拉着手,捧着路边买的小吃,甜蜜的互相喂食,笑闹声不绝于耳。
校门口过去第三家店,曾经是一家避风塘奶茶店,现在已经变作了茶与布朗,小桐买了一杯奶茶,捧在手心,温热的触觉仿佛能够从手掌传进心底湄。
慢慢地走着,这条不足两百名的小吃街很快就走到尽头。街道边的桌前坐满了嬉笑怒骂的年轻情侣,曾经念书那会儿,她和陆沉最爱吃李家的麻辣烫,两人围着一张小桌子,吃得红光满面,一边呼呼地吸着凉气,辣得眼泪都冒出来,一边说笑着白天系里的趣事。
不知不觉走到了李家麻辣烫店门口,老板还是那对中年夫妇,可是已经认不出她了,老板娘腰间系着腰包,站在门口热情地招呼她,“同学里面坐啊!外面也有位置!”
林小桐吸了吸鼻子,奋力地挤进店里,拿了盘子随便夹了几样菜,放上号码牌,交到老板手中谯。
坐在路边的桌前,周围都是三五成群的学生,或者是如胶似漆的情侣,她格格不入地夹杂在中间,听着身后娇滴滴的女声说,“亲爱的,人家要吃鸭脖子,你去买嘛~”
身后的男声道,“好,你等我,马上就回来。”
匆匆的脚步跑开,很快又跑了回来,身后的女声继续说,“诶呀,这么辣我怎么吃?我要原味的,不要麻辣味的~”
男生又好脾气地跑去买了原味的鸭脖回来。
麻辣烫端上来了,味道还是三年前的味道,只是坐在这里的人却不是一双了。
小桐低着头,任由眼泪往碗里掉,反正雾气蒙蒙,也没有人看得见她在哭。
身后的女声突然问了男生一个问题,“亲爱的,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男生沉默了半晌,笑着说,“当然是救妈妈,然后回来救你,这样的话,没有将你救活,我也可以陪你一起死去啊。”
女生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娇笑着说,“对的,我就喜欢孝顺的男生。”
林小桐忍不住回过头说了一句,“真的有一天你和他妈同时掉进水里,他没有先救你,你一定不会这么说了。”
小情侣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突然转过头来的陌生女子,通红的一双眼睛,似乎哭过,声音还带着浅浅的沙哑。
“要你多管闲事。”女生不悦地瞪她一眼。
“我就管了,怎样?”林小桐突然血气上涌,蹭地一下站起来,斜眼冷冷看着那对小情侣,“不就是谈个恋爱嘛,用得着这么肉麻,用得着这么矫情嘛!有没有换情侣网名?有没有舍不得删对方的短信?有没有发了无数条微博晒甜蜜?等你们分手了一条一条慢慢删吧傻。逼!”
或许是被她突然的怒气惊到了,又或许是畏惧她浑身散发的气场,小情侣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挽着手离开了,临走的时候给了她一对白眼,低骂一句,“神经病。”
“对呀对呀,我就是神经病,今天刚出院!”她冲着那对相依远去的背影大声吼道,引来周围无数好奇打量的目光。
曾经站在这里的林小桐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指点着他买奶茶买冰粥买糖人。如今物是人非,三年后重新回来这里的林小桐,已经是一头受伤的小兽,趾高气扬盛气凌人只是她保护自己的盔甲,有谁看见了她千疮百孔的心啊。
陆沉站在不远处,看着林小桐一边抹眼泪一边低着头走路的样子,眼睛泛着酸涩。他走了几步,想要过去牵住她,想了想,却只是拿出了电话。
隔着人流看见林小桐掏出了电话,看见上面的名字微微撇了嘴,吸吸鼻子,强装淡定地接起,“喂。”
他假装没有听出她隐藏得并不好的鼻音,笑着说,“你在哪里?”
“你管。”
“天黑了,外面冷,我来接你回家好不好?”
“回家?回陆家吗?回去继续被你妈欺负算计吗?”她在电话里冷笑。
陆沉看着她走到一个卖糖人的摊子前蹲下,脸上忍不住带了笑意,“我也没有想到我妈会做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拿她怎么办呢?如果是你的母亲,你会不会报警抓她?”
“我不会有这样的妈!”
陆沉叹气,“小桐,为我想一想,求你为我想一想。”
电话里一阵沉默,只听到周围人生喧杂的沸腾。林小桐一手握着电话放在耳边,一手去拨弄糖人摊子上的转盘,半晌,她说,“如果有一天,我也做了这样令你无法原谅的事情,你会不会像对你妈一样,不放弃我?”
“会。”他肯定地说,“如果是你,就一定不会放弃。”
林小桐突然将电话捂住,按在膝头,咬唇低低地哭了起来。
片刻,她抹了抹眼泪,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让上天决定我原不原谅你,我转到猪就原谅你。”
“为什么是猪?”
她哈哈大笑,“因为你就是猪呀。”说完,稍用力拨动了转盘,指针飞速地旋转了几周,她紧张地盯着转盘,突然,一只手伸出来,强行将指针按停在画着猪的图案那一格。
小桐惊讶地抬起头,缭乱的灯火里,他的身影挡住了灯光,笑着伸手去拉她。
她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跺脚,“你怎么能不遵守游戏规则呢!”
“你又没说不能人工将指针拨到那一格。”陆沉满不在乎地说着,掏出钱递给做糖人的老爷爷,“我们要两个,一个龙,一个猪。”
“为什么一个龙一个猪?”
“因为我是龙的传人,而你是二师兄的传人。”他接过老爷爷递来的两个糖人,将那只做成猪的形状的糖人强行塞进林小桐手里,然后笑着走开了。
林小桐捏着木签,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糖人,突然一下子反应过来‘二师兄’是谁,气急败坏地追上去,“陆沉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他回头顿住脚步等她,在小吃街高高低低的斑斓灯火里,涌动的人群川流中,那道娇小的黑色身影正奋力地跑向他。
他承受了她一顿拳打脚踢,然后笑着握紧了她的手,把她护在身后,往前慢慢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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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两人回到了春风玫瑰园。
陆沉交叉着腿躺在床上看电视,腿上放着抱枕,不时漫不经心地看林小桐一眼。林小桐一只手握着电话说笑,一只手在衣柜里翻找换洗的衣物,等了好一会儿,她将毛巾和睡衣搭在肩上,迈着大爷的步伐向浴室走去。
陆沉恶狠狠地按着遥控器转了几个台,目光凶狠的盯着无辜的电视机。片刻,浴室响起了水声,林小桐从里面伸出一只手,将手机准确无误地扔在床上。
陆沉再也按耐不住,从床上猛的弹起来,气呼呼的扔了遥控器,大步走进了浴室。
林小桐已经脱了衣服,正对着镜子梳头,听见开门声她从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