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进书房的时候,苏默也没有在工作。
他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一只手正按着眉心,很辛苦的样子。
“累了吗?”安澄走进去将温热的汤放到他面前,“吃点东西吧。”
睁开眼,苏默盯了她半响,之前晚饭时的笑意又没了,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别的原因。
第一次吵架(02)
“原来还知道关心我。”这话绝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是讽刺!讽刺!
怔了下,安澄全当他是在气自己搓了整晚麻将,这个点才想到他所以怄上了,“你老婆我哪有这么没良心?”
脸上还是笑着的,替他一勺一勺的把汤舀进碗里,动作细致。
苏默在这方面讲究得不得了,平时只是觉得他难接近,而当你对他的生活习惯有所了解后,才知道什么叫做娇惯出来的大少爷。
“你也知道你是我老婆?”
话是越听越不对劲。
目光从那半碗汤移到那个男人脸上,神色是平静的,整个人的周身却像在释放冷气,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就被他冻成冰人。
“我好像没惹你吧?”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是他老婆了?难道结婚证是假的?
蓦然想起街边和顾天恩说话的一幕,安澄睁大了眼,“难道我和别人说话的权利的没有了?”
“如果你认为任何人都可以和你有肢体接触的话。”
苏默说话是十分气人的,难听点就是刻薄。
什么叫‘任何人都可以和她肢体接触’?
他确实是看到了,能压到现在才说也真够能忍的!就是顾天恩拍了拍她的脑袋而已,见不得人了还是怎么的?
就你苏公子有自尊心我没有是吧?
定定的看着他,嗓子眼里都被火烧干了!安澄本想向他大吼一通,可想着楼下两位老佛爷都在,又是度蜜月回来,吵起来多让人担心。
默了会,努力平复了情绪,“我和他没什么,随你信不信。”
说完就扭头而去。
她不会像其他小女人一样,生气了就会摔摔门什么的撒气,安澄扭头离开连门都没关,悄无声息的。
苏默则定定的坐在书桌前,眉目阴郁,沉寂得像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某些时候,两个人倒真的异常默契,好比现在算是吵架了吧?那也至多称得上是冰山与冰山之间的相撞,世界好像集体失聪,本以为会天摇地晃,轰鸣巨响,哪里晓得连一丝风都没有起。
窒息得令人发疯。
第一次吵架(03)
安澄回到卧房,没有开灯,轻轻合上门顺手就上了锁,之后埋首吐息了一口气……
刚才是……自己和苏默第一次吵架吗?
这混蛋真不给人好日子过!
她和顾天恩能有什么?就算曾经有什么,不也被他扼杀在萌芽阶段?
这个时候倒理直气壮的兴师问罪来了,她心里委屈到极点,倚着门靠了好一会,哭不出来更连假笑都不会了,只觉得胸口闷得发慌。
也不知是站了多久,门被人从外面往里打开,却发现门是锁的。
安澄惊了惊!站离了两步,隔着门听着外面的声响。
她就是这样,从小到大真的受了什么小委屈,心里想不开了,不哭不闹的,随便走进一个房间就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任凭外面的人敲门把手敲断了都不会开。
外人看来,安澄的外公是S市首富,当她比珍珠还真!全家人都捧在手心里供着。
其实做千金小姐是一件很累的事,一出生就被各种框框条款规定死了,你不可以做这样更不能做那样。
穿一条漂亮的裙子必须仪态优雅,并且不管你多喜欢,也只能穿一次。
她没办法拒绝,久而久之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态度。
她只喜欢跟自己过不去,心情不好就关禁闭,有点儿像自虐。
等到她想开了,不用谁把好话说尽,自个儿就走出来了,然后脸上笑盈盈的,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后来渐渐的,她关自己的时间少了,脸上的笑意有时候连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可依照今天的胸闷程度来看,不关个三天三夜,估计是难以释怀了。
她也有小姐脾气的,此刻就是两位老佛爷站门外,只要她犯了倔,不开门就是不开门。
“开门。”默了小会,外面响起苏默的声音。
冷冷的,都能将你冻死。
他知道她就站在门里面,可想现在脸色并不好看,那语气根本不是在请你做一件事,而是命令。
第一次吵架(04)
你以为你真是皇帝老子就是天了?
隔着门瞪了外面的男人一眼,安澄伸手去按灯的开关,发现原来是停电了。
怪不得刚才隐隐听到楼下有败兴的声音,妈他们麻将没有打过瘾吧~如果不停电,苏默又怎么舍得放下那大堆宝贝文件想进卧室睡觉?
熟门熟路的走到浴室,打开莲蓬头,洗澡睡觉,把门外的人夫当空气。
可能富人家被娇纵出来的少爷小姐都有各种怪癖吧。
心情不好把自己关在房间算安澄的第一怪,其次,她是夜间动物。
不是说她晚上能多久不睡,而是独自一人的时候,尤其是晚上,大多数时候她不爱开灯,夜视能力好得堪比某种小动物。
所以有没有灯光,对于她来说问题不大。
有次假期,安澄说好要去安家郊区的别墅写生,那里一般只有安腾飞自己住,钥匙是给她了,结果晚上暴雨,打雷闪电外加停电。
安腾飞跟他的女友被淋得跟落汤鸡似的跑回家来,以为小丫头没来呢,关上门就忙不迭激情缠绵,谁知道坐在沙发上听着雷雨声不小心就发了呆的安澄忽然冒出一句话,把两个人吓得半死。
她的这些小毛小病苏默都知道,那么一定也知道,她今天晚上是不管停电刮台风还是地震天塌,这门你就别想进了。
冲了个澡,放松了逛街整天累积的疲惫,头发随便擦了擦,倒上床卷了被子就准备入眠。
想想某人吃了闭门羹,心里还是觉得挺过瘾的。
然她还在瘾头上,没乐得心里那股气完全抒发出来,忽然门那边响起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再轻轻一转,‘咔嗒’的一声……
门打开了——
挫败……
难道就只许你锁门不许人家合法进入?
何况这里还是苏默的本家,哪间房的钥匙他会没有?
算她棋差一招,鼻孔里斥出股热气,暗想自己家的房间钥匙绝对不给他,闭上眼装死。
第一次吵架(05)
苏默进来的时候,也不忘反手把门给锁了,好习惯要保持。
他走到床边,静静的站了会,看着蜷缩在床上裹着被子的那一小团,她装死,他也不说话,冷战得相当彻底。
因为知道他是站在床边的,安澄连大气都不敢喘,恨自己怎么就没骨气起来呼他一巴掌!装死装得全身都僵硬了,好辛苦……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肌肉抽筋的时候,苏默抬脚转身往浴室去了。
水流的声音‘哗哗’的漫入听觉,她微喘了口气,抬起身瞄过去,看了半响,又泄气似的倒进软绵绵的床里。
其实今天的事情很简单,某人小题大做了而已。
她解释得不理想,也是他说那些话给气的!
这下好了,吵架,冷战,还是在婆婆家,晚上还得睡在一起,想发作都难。
他就怎么不肯服个软,那是什么态度?!
小南心有余悸的说,‘你们家那位暗地里……’
余下的话不用说,顾天恩倒是给接上了,他说,‘苏默什么时候不霸道了?’
就是那么个人,骨子里清高得从来不肯把头低一低,好似他从娘胎里出来就是给人膜拜的。
不管他笑得再好看,身上无时无刻不缠绕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八个大字。
人生座右铭般。
想着想着,安澄就在声讨和逆反心理中慢慢陷入沉睡状态。
模糊中听到浴室里如同催眠曲的水声停止了,她知道苏默洗完澡走了出来,想抱着枕头往旁边挪动不挨着他,只是想想,忽然手里的枕头就被抽空,眼睛还没睁开,长躯便覆下,将她轻轻压住。
“你……”
安澄心里一惊,还没问出个所以然,倒成就了他的入侵。
长舌在她口中灵活的索取,细细辗转,不强硬,却能轻而易举封住她的抗拒。
苏默的动作很轻,可是没有给她反抗的余地,一只手抚着她的侧脸,一只手探进她松垮的睡袍,开始四处作乱。
第一次吵架(06)
他是她的夫,原本欢爱很正常,今天安澄死活都不愿意,这算是什么?刚才还大张旗鼓的质问她,现在一句话不说就要霸王硬上?!
到底当她是什么?
高兴就宠着,不高兴就一言不发,摆着高姿态横眉冷对,一会把你当空气一会又要抱你?
她越来越搞不懂苏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下意识的,安澄伸出手想将他推开,指尖触碰到他胸膛滚烫的温度,心里惊了下,知道他是来真的,挣扎得更加激烈,好容易松了唇,她迅速挤出一句话,“我不是你的玩具!”
声音不高,足以让他听得清清楚楚,咬牙切齿的。
他撑在她身体上方,顿了动作,暗暗的光线里那张没有表情的清俊的脸异常清晰,他看着她,目光深刻,“谁在玩了?”
难道你不是在玩?!
她怔怔的看着他,微微颤动的眸子里都快溢出水来,还没启音把心里想的话说出口,忽然被他反手扣住,俯身狠狠吻住。
这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亲吻。
他像是在惩罚她,用最直接最尖锐的方法。
偏偏他的绝对的吻却带着呵哄,带着绵绵柔情,你抵抗不得,像是被挂在了悬崖边上,除了让他拽着你,剩下就只有从高空坠落粉身碎骨的结局。
安澄心底好容易隐忍的委屈,就在他强行进入的瞬间被勾了出来,一边呜咽,一边捶打他。
他一边吻尽她的眼泪一边毫无节制的掠夺,最后,最后当然是她完全置于他的压迫下,被吃得干干净净……
……
一夜过去,安澄是被两位老佛爷出门的声音吵醒的。
远远的听着外面私家车开走的声音,心知是两位老佛爷跟团欧洲游去了。
想起昨天某人的暴行,侧脸望去,作恶的人正睡得深熟。
微微上翘的嘴角带着他无时无刻的骄傲。
不得不承认这厮的睡相挺天使的,舒展的眉目间安然宁和,压根没有清醒时让人恨得牙养的作恶多端。
第一次吵架(07)
凭什么在折磨她一晚后他还能睡得那么香甜啊?
她又想关禁闭了,不过这次是想找个箱子把他关进去,直到他求饶哀嚎她才放他出来。
想是这么想的,谁知道苏公子一会醒了要拿什么样的冷脸对自己?
罢了,她微微叹了口气,把他放在自己腰际的手拿开,捡起落在地上的睡袍穿上身,走进浴室梳洗。
镜子里那套着白色浴袍的自己明显顶着两个大熊猫眼,也不知道昨天自己是哭了多久,唉……自从嫁给苏默后,她都变成哭包了。
越发觉得矫情。
也不知道一会他醒了要怎么说。
本来夫妻两吵架了,不是应该冷战吗?
冷战的时候不是有个人应该去睡书房吗?
什么时候变成滚床单了?
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忽然镜子里面,她的身后,昨夜逞凶作恶的男人悄然出现。
苏默有张长得好看的扑克脸,平时不怎么爱笑,笑起来也没个真心的时候,又阴又冷,难接近。
他倚在浴室门边,睡眼惺忪,就穿了条睡裤,裸着线条优美的上半身,直勾勾的盯着安澄。
暴露狂!
心里暗骂了句,没转脸,安澄把视线自然的回收,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