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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了啊?"我小心翼翼地问:"我开玩笑的嘛"
"嗯,"他声音依然带着隐隐笑意:"不过可以给你一次赎罪的机会。"
知道他没生气那就最好啦,我觉得脸有点热热的:"好啦,其实我有偷偷在想你,我晚上有梦见你哦(^o^)。"
"哦?什么内容?"
"啊?没什么啦,就梦见我们坐在一起聊聊天啊什么的"
"说实话。"
""卧槽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啊啊啊啊太高能了!(O_O)这叫我怎么说得出口?
"没没有啊,就这样而已"
"那你结巴什么?"
"我哪有"我一阵泄气,就知道不是他的对手:"好啦我承认有一次梦到过亲亲,你还对我说以后别用蒜头味的牙膏,要用葱花味的真是超奇怪的!(??;)"
那头传来愉悦的笑声:"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更希望是巧克力味。不过你就梦到这些?"
"真的就这些了!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才不要去梦见那些@¥」k的东西呢,很疼的好吗?(>人<;)
"这么激动干嘛?我又没说什么。"
"。。"
我们就这样说着各种蠢话聊了好一会儿,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暴露智商下限,他只管低低地笑。不知不觉夜深了,我眼皮都有些打架,可就是舍不得挂电话,只好硬憋着不让哈欠打出声音(@_@)。
"困了?"
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我赶紧强打精神:"没有没有!非常清醒!*(^o^)/*"
"那就好,"他顿了顿:"出来开门吧。"——
☆、46{安以娜和柏恺} 番外「一」
"明天晚上最佳女歌手的颁奖嘉宾是柳静言,"柏恺顿了顿;肃然的侧颜在半明半昧的光线中看不出情绪:"到时冷静点;别犯傻。"
华丽穿衣镜前那妖娆背影蓦的顿住动作;女郎骤然回眸,眼底的寒光比礼服中整片袒露的美背更白亮煞人,下一秒;指端捻着的那枚精巧发饰被狠狠掼出去;霎时惨烈地在地板上分崩离析。
"告诉主办方;我拒绝出席明天的颁奖礼。"
她踩着三寸高跟鞋如女王般摇曳而去;此时他终于变了脸色;额角青筋暗浮,生生从齿缝蹦出三个字——
"安以娜!"
她高高抬起尖俏的下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挽住欲落不落的眼泪,他的呼喊没能让她的步履有一丝犹疑,却让一颗晶莹的泪珠,无声无息地坠落在风里。
她想,这男人真是世上最蠢的男人了。
可这样爱着他的自己,又算什么呢?…
两年前…
彼时的柏恺在经纪人这条道上还没走顺,手下只有个把二三流艺人,总免不了要带她们去给土财主唱□白喜事。那次去的是偏远的X县,这穷乡僻壤的,半夜想喝口酒都无处可去,只能摸进镇上一家门庭俗艳的小酒吧,权当过过瘾。
那酒吧人气倒是很不差,酒气烟气滚滚而来,他找了个僻静的位子低调坐下,静静观察着众生相。往来酒客却没一个认得出他,只是自顾自聊天谈笑。
他淡淡一笑,不觉感叹自己也算能屈能伸,万人场子里众星拱月的日子能过,无人问津的小破馆子也能安然入座,人生嘛,不就这么回事么?
正摁灭烟头打算走人,耳朵却被一道清亮声线狠狠钩住——
他讶异回头,只见台上一个浓妆艳抹,却稚气未脱的女孩正自顾自地唱着歌,那女孩个子很高,修长身形被廉价小礼服包裹得曼妙至极,神情却冷冷淡淡,嘴角那微微的弧度仿佛在嘲笑这蝇营狗苟的众生相,那种世故与懵懂交融的感觉,倒是让人不免多看几眼。
此时她正好唱到高|潮部分,这连原唱都需要运足力气的最高音,她居然眉头都未曾皱一下,那音质明亮得似一把利刃,陡然穿透他的耳膜,没有半丝犹疑,唱完后她却头也不点地漠然离去,既不献媚也不接收点歌挣小费,就只是低着头匆匆往后面走。
他不知不觉留了心,后来他看见满嘴黄牙的老板在暗处数了几张钞票给她,又腆着脸去摸她白嫩的手,却被她毫不留情地一掌拍下。
他想,这付性子实在不适合娱乐圈,却还是鬼使神差地把她带回了公司。
16岁,青葱幼嫩得能掐出水的年纪,她的眼里却充满防备和怀疑,让他反复出示各种身份证明。后来即使是通过试音获得培养资格,她还是依然对一切将信将疑,也不像别的女孩那样兴奋善舞,天天冷着张脸。
也难怪她心存疑虑,因为长得太出挑,又早早出来负担家计,遇过的男人个个想占她便宜,顶着星探名号骗人的更是数不胜数,让她早早看透了可怖的人心;这个柏恺却不一样,他寡言少语的像个哑巴,又胡子拉碴得让人猜不出年纪,细看眉头还有个可怖的疤,整个人没有半分这个圈子里的浮躁之气。直到她被安排跟了他,都不知到底该叫他声恺哥还是恺叔。
签了约,公司给她起了个洋气的艺名安以娜,而她捉襟见肘的困顿身份,则连同土气的本名一起被尘封进无人知晓的深处,摇身一变成了拥有贵族血统,美丽又高智商的哈佛天才少女。
这等同于抛宗弃祖的谎言她实在接受不了,可十年青春已砸进合约,自然只能任人搓圆搓扁。
可终究还是想不通,憋得慌的她忍不住跑去问柏恺,可还来不及开口,就得到了毫无波澜的一句——
"在有资格说话前,最好先闭紧你的嘴。"
初始她气得七窍生烟,只觉得自己入了狼窟从此身不由己;可细细咀嚼却又无可反驳,只有够红的明星才有资格指摘公司决定,像她这样的预备生公司里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能不能成功出道都不好说,又有什么资格耍个性?
可让她费解的是,为何她还没开口,他就知道了呢?
她想,这男人真像一个谜,他看似对什么都不关心,却什么都知道。
还有,她发现他有一双极漂亮的眼睛,眼珠幽黑得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清冷深邃得摸不着底,这与他粗糙的络腮胡矛盾地共存着,倒像是一张天然面具,遮住了他的喜怒哀乐,让他神秘地难以触碰。
不过,与她何干?
贵族总要有贵族的样子,于是她的生活开始被各种礼仪谈吐类的魔鬼式培训占据,吃饭喝水走路样样被诟病、被纠正,简直苦不堪言。
她到底还年轻,受够后变着法儿偷溜过几次,有一次被柏恺抓了现行,他也不骂她,只是将她初来时背的那只旧布包扔到她跟前,语气淡然——
"要逃何不逃得远些,安小钰?"
她死死盯着那只蒙尘的布包,末了一声不吭地回去上课,自此再没动过逃课的念头。
公司有心将她打造成新一代劲舞偶像,礼仪课初见成效后,又给她加了不少舞蹈课,可她虽然手长脚长,却并无多少舞蹈细胞,摔得鼻青眼肿便成了家常便饭。有时一天下来练得虚脱,却又怕上镜显胖而吃不上顿饱饭,只能对着一小碗菜叶,哼着自己才懂的旋律,直着眼在练功房里发呆。
多寂寞,多难熬。
柏恺有时会来看她,却始终只是沉默地看着,她摔得再狠他也不曾伸手拉过一把,有时她真怀疑自己变丑了,否则怎么会有男人这样对待她?
直到有天,他无意中听见她瞎哼的曲子,才破天荒地发问:"什么歌?"
"自己写的。"
"曲谱呢?"
"不识谱,就随便哼哼。"
"还有没有?都哼给我听。"
三日后公司例会,他破天荒地提出终止她的舞蹈课程,改为突击训练吉他和乐理创作。高层起先不同意,觉得劲舞偶像是最保险的包装策略,怎么都亏不了,可创作路线就有些剑走偏锋,花费和变数一样大,不值得挺而走险。可他出奇地坚定,谈了三个小时都不曾有半分妥协。
末了,高层终于被他难得的坚定和执拗勉强说服,他们终于得来三个月期限,学得好自然可以一试,但若是学不好,便要乖乖走回那条稳妥的老路。
一个不识谱的人,却要在三个月内达到以吉他简单创作的程度,任务之重丝毫不弱于练舞,还在茫然的她,转眼间十枚玉雕般的指甲已被尽数剪去,柏恺破天荒地天天来坐镇,看她笨拙地练琴,艰难地学谱。她仗着天生的超强乐感总不肯好好记谱,觉得那又枯燥又死板——
"我哼着录下来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双声部和弦你也哼?三声部四声部呢?"他敲敲桌板,语气无可置疑:"继续练。"
她那葱段般幼嫩修长的十指很快就练得茧破血流,进展却偏慢,依旧被三月之限逼得苟延残喘,精神压力达到史上最高值。
小女孩哪里受过这种苦?终于有天她气急地摔了琴,他也不发火,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到她身前,挡住她的去路——
"别再和我说什么大道理,"她气不择言:"就当我吃不了这苦,对不住你了!"
他捡起琴,掸掸灰,拨弄间琴音缭绕,竟然是她始终练不会的那一曲!她愕然,半天才找回声音:"原来你会弹?"
他轻轻摇头:"不会。"
她愕然:"怎么可能?"
他耸耸肩:"你学我就在旁边学,如此而已。"
说着,他向她展示指尖新生的茧,比起她来只多不少。她顿时大受震动,哑口无言,自此对他敬畏异常,再不敢喊一声痛或累。
三月后,终于险险过关。那天她累得够呛,他却带她去了公司专属的录音棚,两人趁没人在里头摆弄了一下午,又让她试了麦。她被那套精密仪器吸引地流连忘返,像个孩子般小心翼翼地摸了又摸——
"我以后也能在这里录歌吗?"
"这是最普通的一间,你会去更好的。"
那一刻,她眼里的惊讶和不可置信取悦了他,再强硬再任性终究也只是个孩子,他忽然想到自己,于是浅浅笑了笑。
而那个16岁的女孩,却因为那稍纵即逝的笑容,而第一次感觉到了失速的心跳。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平地起高楼虽然艰辛,但识了谱练了琴总比从前有章法,在最简单的和弦伴奏下,她那些瞎哼出的小段落也渐渐汇集成了正规小样,虽稚嫩倒也清新。她自己也渐渐有了兴趣,总爱捉着老师要学更难的和弦,恨不得一口吃成个胖子,他看着,眼底有微微笑意。
有时她也会被繁重的训练逼得没了灵感,变得垂头丧气,柏恺就带她去近郊采采风看看景,兴致来了也会和她一起卷了裤管下水捉鱼,她本来就青春貌美,撒起欢来常引得路人驻足痴迷。
他不免也多看几眼,却是有节有制,仿佛彼此间有道无形的铜墙铁壁横亘其中,无法逾越。
那次她脚下一滑没站稳,绵软娇躯便整个撞进他坚实怀抱,他立刻目不斜视地撑住她后退,空出距离。
她暗暗不悦,他大她12岁,让她叫声叔叔都不冤枉,凭什么躲躲闪闪好像嫌弃她似的?小女孩的微妙自尊心开始作祟,自此以后,她闲来无事总爱状甚无意地蹭他一下撞他一下,可他却始终如一,毫无反应,像截木头。
怪人,活该快三十岁了都没个女朋友,她忿忿地想,不觉嫩唇都咬红——
☆、47
啊?我的瞌睡虫瞬间都被吓走了!他说什么?我是不是幻听了? (0_0)
“还愣着干嘛?外面很冷。”
我这才醒过来,赶紧连滚带爬地地去开门,这门口伫互着的颀长身影 。。。。不就是boss咩?
(o…o)
啊啊啊啊我要哭了!)(T_T)无法忍受啊啊啊!赶紧飞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吸一口只属于他的气息——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