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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都是自己选择的,我只想做人,更不想搀和你们族类之间的纠纷!”阿诚站起身,准备离开。
“morepower,moreresponsibility!”老流却一把拉住阿诚的衣袖,激动地迸出一句英语来。
对于老流的渊博知识,阿诚毫不敏感,甩掉他的手便出了戒指。
戒指里的青离和老流面面相觑,许久无语,过了半天后,青离露出一丝抱歉道:“流前辈,还请你见谅了,就算他以后不想做妖王,我也不能帮你做什么。”
老流却白了白眼:“就你会做好人!假如大王夺舍不成,元神也被他吸收,我们谁能对付得了他,只不过吓唬吓唬他罢了!现在趁他不知多吓吓,好歹能树立点威严,以后就没这种机会了,你真苯!”
老流又不理尴尬的青离,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然后一口喝下,接着打着嗝躺倒在地上,嘴里念道:“今宵有酒今宵醉,有花堪折直需折……这臭小子,唉,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戒指外座在床上的阿诚却是心思恍惚,虽然他英语水平不高,但看过《SpiderMan》的人都知道那句话的字面意思。刚开始接触这句话,阿诚深以为然,现在却已是麻木。责任?要说责任,阿诚也自以为是做人的责任,做妖怪,当什么妖王他是万万不愿意的。做了什么妖王,纵使一时风光,但古往今来,妖怪可大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就算附身在他身上的妖王好了,不管什么原因,还不是阿诚当时所见的落魄样子?
还夺舍,吗了个巴子的,别人不去夺,还偏偏选了自己,是选软柿子捏么?阿诚暗骂道。
或许因为这一天又悲又喜,再加上跟青离打了一场,阿诚感觉有些累,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半天后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卷 龙战于野 第二十九章 …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一个多小时后,按耐不住好奇之心的老火又来探望,当看到阿诚躺在床上睡觉后,他轻声骂了几语后正准备离去,却忽然发现阿诚脸色以及呼吸似乎有些不正常,他赶紧翻过阿诚的身子,给阿诚把了把脉搏后,突然一下撕开阿诚的上衣。一撕开衣服,老火发现阿诚胸口那五芒星封印居然变得有些模糊,尤其边上五只角,隐隐约约有消散的迹象。
“老土!”老火一把抱起阿诚,冲出房间。
三五分钟后,练功房,赤着上身的阿诚垂着头盘腿坐在地板上,身下地板上画着一个复杂的黑色的咒印,而在他身边分五个角落坐着老土、老火、老金、阿水和木先生五人。五人都一脸肃穆,抬掌遥对阿诚,在他们的掌心处,发出一缕似有若无,看像真气又不是真气的东西,从阿诚身体的各个位置慢慢钻进去,然后汇集到阿诚的胸口,缓缓地修补着那个五芒星封印。
而在练功房门边上,则站着阿薇,阿薇不时看看外面,更多时间却关注着房里六人的状况,只是脸上无悲无喜,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过了一个多小时,阿诚心口的五芒星封印终于修补完整,而老土五人也撤掌休息。似乎修补这五芒星封印也实在耗精力,五人撤掌后脸色都有些惨白,连呼吸都有些沉重,也半天没说话。阿薇此时端了盆水上来,给阿水递上一块毛巾。
“给那小子擦下脸吧。”阿水却没接过毛巾,而是指了指已经躺在地板上,满脸是汗的阿诚。
阿薇愣了一下,随后还是给阿诚擦了擦脸,也洗了双手,随后便端着水退了出去,顺手还关上了门。
过了许久,老火长吁了口气,说道:“怎么回事,似乎那妖怪元神有破出过的痕迹,阿诚又为什么不说?如果不是他回了这里,不消三天,那封印未补,只怕他就得死无葬身之地了!”
“只怕当时有隐情,现在时机未到,妖怪也不会无缘无故发作。”老金用袖子擦了擦脸。
“等他醒来再问他吧。”木先生却道。
过不多久,阿诚果然醒了过来,等他看到自己赤着上身躺在地上而老土五人围着他时,不由有些吃惊,忙问出了什么事。
“这似乎应该我们问你才对吧?你说你身上的五行封印怎么会松动的?是不是那妖怪出来过?”老火说。
阿诚终于明白过来,他也知隐瞒不过,还是把那天的事说了一遍,不过最后的结果却是自己最终晕了过去,而青离则摄踪而逃。
“真是这样吗?既然你晕死过去,照失小和尚也没了反抗之力,那妖怪为什么还要逃?”老金却一下听出阿诚话中的破绽。
糟了!阿诚暗叫,也感叹自己说谎的本事还没达到传说中的大圆满境界。
“臭小子,你以为你能瞒得住我们么?”老火右手一招,阿诚手上那枚戒指居然脱指而出飞到了他手中。
阿诚额头冷汗溢出,而戒指里的老流和青离也惶然不知所措,尤其是青离,感受到了老火五人身上几乎无可匹敌的气势,感觉似乎末日来临。这五人究竟是谁?他们所散发的威压居然比当年那个宫鸣道士还要强大?
正在阿诚担心老火五人是不是要大义灭亲清理门户时,老火却又把戒指给丢了回来:“臭小子,居然对我们如此戒备,枉我等如此诚心对你!”
老火说完,似真生气了一般,丢下了愕然的阿诚,拍拍屁股而去。
“下次再这样,看老娘怎么收拾你!”阿水也冷冷丢下一句话后离开。
木先生三人却许久没说话,不过房里的气氛却还是压抑无比,只有老土却是没事人一般,靠近了阿诚,仔细端看阿诚手上那戒指,嘴上说道:“果真是好宝贝。”而阿诚在中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上的戒指戴也不是丢也不是。
“好了,没事,你还是先回房间好好休息吧。”木先生最后微微笑了笑便离开了,后面跟着老金。
而老土则摸了摸阿诚的头,本来一向滑稽散漫的眼神里露出一丝怜爱:“好了,没事,我们不会怪你的。”
自以为高明的阿诚感觉彻底失败,但不知是出于一丝自尊或是因为羞愧,却还是半天没有话说。当时他看那本老流给他的‘棍法四式’时被老火给发现,但老火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提出什么疑问,阿诚还以为老火性格大条而没有发现,现在想来他是什么都看在眼里,却似乎不屑说吧?
老土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又不痛不痒跟阿诚聊了几句,而失落的阿诚也失了婚一般,只是恩啊恩啊地应付着。看到阿诚如此没有觉悟,老土终于火了,也丢下了什么面子,干咳几声提醒阿诚后说道:“恩,阿诚啊,我听老火说你今天好像带了些吃的回来呢,让我猜猜看,是不是有鸡爪?”
本来恍惚的阿诚终于明白老土的良苦用心,却又不免啼笑皆非,不过还是马上从戒指里拿出半瓶烧酒还有一些未吃的下酒菜。这次戒指里的两个贪吃鬼觉悟也是高得很,一点怨言都没有。
“恩,不错,够我喝的了!”老土接过酒和菜,摇了摇半瓶烧酒道。
“这半瓶怎么够,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酒量吗?”一个声音叫道,一个火红的身影破门而入,一把抢过老土手的酒瓶,然后又闪电般破门而出。
“唉,老火,你该不会想独吞吧,不是说好了平分的吗?”老土颠着急追而出。
“喝,喝死你们!”阿诚如虚脱了一般躺回地上,嘴上却无比怨愤地咒道。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呀?”戒指里的青离几乎要哭将出来,也不知是因为悲还是因为喜。
“神仙,神仙!”唯有小小流却是不怕,反倒很欢喜一般一边拍手一边不停跳着。
“屁!”老流骂道。
……
阿水刚回到房间,却听到有人推门而入,等他看到是阿薇时,不由有些吃惊:“怎么了,阿薇,有什么事吗?”
虽然说阿水做为阿薇唯一的师父跟阿薇也是最为亲近的,甚至要超过那作为爷爷的老君,但阿薇性格一向冷淡,自从懂事后也从没来过阿水的房间。
“师父,阿诚他是怎么了?”阿薇微红了脸,半吞半吐问道。
阿水愣了愣后嫣然一笑,她拉过阿薇:“怎么了,什么时候我们一向不问外事的阿薇也开始关心起别人来了?”
“师父?”阿薇听出阿水话里的揶揄,更是窘迫。
“哦,我知道了,是春天到了,咱这小妮子也开始思春了!”阿水却没有甘休的意思,抓住阿薇的双手道。
“师父,你…别乱说!”阿薇没想阿水居然会开这样的玩笑,一时心矜摇荡,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才又开口犹犹豫豫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第一次见到阿诚就感觉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他、认识他,本来还以为只是错觉,现在这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可我真想不起在以前在哪里见过他,所以、所以忍不住才来问师父。”
阿水听到这个,不由脸色大变,不过很快又换回正常,而一直红着脸低着头的阿薇自然没有发现师父脸色的变化。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后,阿水拍了拍阿薇的肩膀,说了句似乎毫不相关的话:“唉,也许这就是命吧。”
见阿薇抬头,露出疑惑的表情,阿水忽尔回神,笑了笑说:“别想太多了,人不是时常有这种感觉的吗?似乎某个场景以前碰到过,只不过是幻觉罢了,连你师父也不能免呢。”
听了阿水的安慰,也不知是不是稍解了疑惑,阿薇终于告退。等阿薇退出去,阿水苦笑着叹了口气:“唉,真是幻觉么?人们又怎知道这是前世的记忆?”
说了一半的阿水忽然又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讶异出声:“不对啊,那阿薇渐渐喜欢上的到底是他呢还是阿诚呢?烦了,烦了!”
“他,他,她?”阿水如遇到了天大的难题一般,在房里走来走去,双手互指互点,自言自语。
第二卷 龙战于野 第三十章 … 照失回来了
阿薇恍惚着走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一角,有些吃痛了,才收回心神,也发现了自己最初的问题并没有得到阿水的回答。阿薇又添疑惑,本来自己只是去问阿诚是不是生了病或者受了伤的,为什么又会扯到以前认识不认识他的问题去呢?
阿薇忽然感觉有些心烦意乱,从第一次从凡界那小山脚下偶遇相救,到临风亭莫名其妙又似曾相识的回与答,到面对五行宗的危难与共,再到明岛湖之行的点点滴滴,那个人的影子渐渐清晰,却又似乎始终看不清楚他最本质的面目。是因为相熟后才认识,还是因为认识后才相熟呢?阿薇也有些说不清了。心乱下的她却没发现阿诚的性格似乎有些漂忽,有时温淡,有时却又暴躁,有时细心,有时却又冲动,有时胆小贪婪,有时却热血豪情,这究竟哪个才是真的他?
此时回到自己房里,躺在床上的阿诚疑惑的却也正是这件事。回想起这几天在明岛湖的遭遇,他也十分困惑,现在想想却是怎么也想不通,当时为什么会冲动地割下那几个扒手的小指头,要知道那可是用私刑,是犯罪啊。换在平时,如果实力允许,阿诚确实会不吝惜好好教训那几人一番,但绝不会做出切指头这种残忍的事来。
最近自己是不是越来越冲动了,一向以隐忍自豪的阿诚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
……
凌晨,天还没亮,呃,说得太笼统了,应该说不到早上四点钟,也就是阿诚睡了还不到三个小时,就被一双大手从床上给拖了出来。
老火拖着迷迷糊糊的阿诚来到下山的台阶前,老土又凑上来在阿诚肩上拍了拍,阿诚顿觉身子沉重,睡意也稍消,但还是感觉困意难挡,他问老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