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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苦恼的江天枫倒著走,不意撞到一堵肉墙,她仰起头住上瞧,入目的脸孔令她诧异地低呼。
以女人来说,一七八公分算是高挑了,加上高跟鞋少说有一百八十几,可是她却得仰望身後的男人,看来杭特起码高她十公分。
“我是一头牛?”低沉的嗓音压著一层愠恼。
“啊!你……你干么偷听别人谈话,这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她没有被抓包的窘色,反而振振有词指责他不够光明磊落。
“精灵是不存在的,你最好彻底忘记,别放在脑子里。”在他的屋子里不容许异教邪说。
杭特越说,鞋柜里的精灵就萎缩一分,脸色更为苍白,由脚开始透明,直到江天枫坚决地肯定她的存在,才又凝聚成实体。
“看不见不代表没有,你这颗猪头脑袋能不能开通点,只要一点点信念就能挽救一条生命,你……喂!杭特,你放我下来,你要带我去哪里……”可恶的暴君,仗著先天优势欺负人。
“上床。”
“嗄?!”她一愕,气红的桃腮染上淡淡的臊意。
“看来是我的不是,没让你累得没法子胡思乱想,这点我决定加强补救。”看她累瘫在床上还能够胡谗什么鬼话。
“想要我就说一声,编什么烂藉口,口是心非借题发挥,你就诚实点说喜欢我,我绝对不会笑你……”她想她又恋爱了,这次应该不会找错白马王子。
天性浪漫的江天枫很容易落入爱情陷阱中,而且是她自找的,刻意追求她的人她不一定要,她只相信频频出错的直觉,感觉对了就一头栽进去,幻想著如梦一般的美丽远景。
虽然她对杭特颇有微词,譬如生活过於严谨,和向来散漫度日的她不搭,他也不够体贴,不够温柔,不会说甜蜜的情话来哄她,甚至还非常大男人,爱管东管西,但偏就对了她的味。
什么适不适合的问题她不在乎,看对眼最重要,她不当贞节烈妇,只跟感觉走,管他是土匪或绅士,不去冒险爱一下又怎知结果。
诚如江家小妹所言,江天枫才是名副其实的危险分子,遇到她的男人都该小心。
“闭嘴。”他低吼。
她媚中带勾引的以指轻划他绷紧的脸庞。“嘴巴一闭怎么吻你?”
“你……”他气恼,却又觉得自己像战败的红十字军,撒旦是扬眉一笑的赢家。
杭特粗暴地吻住她,抱著她走过目瞪口呆的辛纳面前,再以脚重重一踢关上房门,两人倒向刚整理好的床铺,头一次他忘记自身的责任,在大白天与女人欢爱。
什么原则,去死吧!
地狱之火正熊熊燃起。
第五章
爱情是什么?
爱情让人疯、让人狂、让人哭笑不得,它卑鄙又无耻地引诱人们做出离经叛道的行为,在背後嘲笑他们的软弱,在爱情面前没人能不低头,不管他有多强悍。
爱是一页诗篇,一片枫叶,一朵盛放的红玫瑰,它在人的内心里扎根、发芽,悄悄又悄悄地吟唱天使歌声,让世界充满希望。
爱也可以是堕落地,无可救赎地直入地狱深渊,即使它是罂粟仍一口咬下,任由毒素在体内发作,在绝望中与之同葬。
桃乐丝问对外的道路几时修复,她们该离开了。
乍闻她要走,心口抽痛的杭特赫然发觉自己竟然不自觉地动了心,爱上不可能爱上的一抹流虹般的女人。
惊恐,像无形的手紧揪心房,三十二年的生命里,他不知道爱为何物,更从没想过去爱一个人,婚姻是义务,婚姻制度外的女人则是给自己的奖励,他早就预知未来的五十年该是这般度过。
但是她打乱他既定的认知,他开始失控,开始旁徨,开始觉得凡事不要太认真也不错,原则与情感不时地拉扯著他,让他不得不正视她确实改变部分的他的事实。
“其实我不急著走,是桃乐丝一直在嚷嚷,说我该回去工作了。”她心里想说的是——如果你开口留我,我可以为你抛下模特儿工作,当你身边受尽宠爱的小女人。
“桥断了。”杭特用著自己也深觉可耻的理由留下她。
“喔,桥断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来玩桥牌,输的人要去和朵朵说话。”她笑着吐吐舌,一副我就是要算计你的俏皮样。
“你还输不怕?”发著牌,他嘲笑她打死不退的勇士精神。
江天枫自信满满地耸耸肩。“总会赢一回吧!人生处处有转角。”
“这么有哲理?”不太像她会说的话。
“不,是我妹妹的调侃,她常说路不是直的,该转弯的时候就要转弯,不要以为直路没有尽头,等到撞上墙就知道痛了。”她在骂她不切实际,脑子里充满瑰色的幻想,把人心想得太美好。
唉!小老太婆,一点也不晓得梦想是人类的精神食粮,有梦最美,身为美丽的她当然要活在梦中,当个让人向往的美女。
江天枫恪守对美的坚持,她边玩牌边用核桃磨碎的细末混著蛋白做身体保养,不让细致的肌肤变得粗糙乾裂。
“非常有趣的见解。”值得省思。
他是不是太坚持己见了,只走别人认为他应该走的路?杭特思索著。
“为什么你不相信世上有精灵?”她很好奇。
他也曾经是个孩子,而每一个小男孩都会想像自己是英雄,经历各种奇幻冒险。
除非像她大哥一样,从小就对研究产生狂热,凡是能引起他兴趣的事情都会成为目标,日夜不懈地研究出他认为满意的东西。
“为何要相信?”因为根本不存在。
“你信上帝吗?”她问。
“信。”丹顿家是虔诚的基督徒,每个礼拜天都得上教堂祷告。
“那圣诞老公公呢?”雪花随风飘,花鹿在奔跑,圣诞老公公,驾著美丽雪橇……她在、心里轻哼。
“……以前信。”在母亲过世前。
相对他的迟疑,相信世上无奇不有的江天枫不免要抱怨,“你看见上帝了吗?还是它显现神迹让你瞧见,别人说上帝无所不在你就信,却死也不肯接受精灵的传说,你的信仰可真奇怪。”
全是由人嘴巴说的,却有差别待遇,难道圣经上所讲的魔鬼也是假的?
哼!不崇拜偶像,伺候唯一的神,多自私的说法呀!要是不崇拜偶像,教堂里的耶稣神像不就该拆除了,什么圣母玛利亚、四大天使、十二门徒都不是神,可以丢进垃圾堆,反正真主只有一个,其他是多余的。
“不许污蔑上帝。”它是至高无上的主。
“不,我是污蔑你,同样是无形的世界,你却有不同的反应,要说你这人太古板,不懂得接受新事物呢?还是你根本被洗脑,让外星人催眠了?”神要是万能的,每年的选美皇后就不会说一句——希望世界和平。
贫穷,饥饿,战争,就是神也有不能的证明。
杭特把牌一盖,宣布赢了。“我怀疑你是火星人。”
“嗄?!”好冷哟!结霜了。
不好笑。
“精灵是不存在,你再说几遍也是一样。”他的答案不会更改。
“你真固执,信一下会少了一块肉吗?”真是令人挫折。
“原则问题。”不能退让。
其实他的原则被他自己破坏得所剩无几,但对此事他还是非常坚持的不愿妥协,他亲耳听见江天枫答应精灵要帮她说服他,在他看不见精灵前,她会把玫瑰庄园当成家,直到感化他为止。
他记在心里了,并任其发酵,不知不觉中根深蒂固,关闭了所有奇魔幻兽的窗口,不让它们渗入他的思潮之中,终归一句,他是笨拙的男人,想用最笨的方法将人留住。
“原则?”江天枫一脸纳闷地将头枕在他大腿。“是可以让你更快乐的糖果吗?”
因为她一向没有原则,及时行乐是她的人生准则,她不明白原则能带来什么好处。
“不是。”
快乐?
低著头俯视无视礼教的小猫儿,杭特上扬的嘴角顿时多了困惑,他一板一眼的生活中是否曾有过快乐?
他努力地想,用力地想,记忆推向好远好远的过去,当他还是—个孩子时,他只能羡慕地站在窗户旁,看仆人的小孩在草坪上踢足球、玩耍,而等待他的是一本本厚重的书籍,以及严苛到近乎不通情理的家庭教师。
他没当过孩子,丹顿家要的是一名血统纯正的继承人,他的出生为众人所期待,他的童年只是一连串任人安排的童年。
“既然不能吃就把它丢掉,人呀!是来世间享乐的,不做钱奴才,要对自己好一点,天塌了不会只压死一人,大家都活不成,咯咯……”全死了还计较什么,不就是一块块肉饼。
“看得出来你对自己很好。”银色眸子闪著笑意,凝睇著毫无忧愁的笑脸。
如果快乐也能分享,她会想送给谁呢?
笑不可遏的江天枫抬起玉腕轻抚他坚毅下颚。“别把自己绷得太紧嘛!你不先宠爱自己,别人怎会宠爱你,我始终认为世上没有比自己更爱自己的人。”
王子解救的是高塔中的公主,而她是女神耶!谁敢自夸有能力解救女神。
唉!美人的悲哀,她等不到王子也是理所当然的,她为自己的美而憔悴。
“我不需要宠爱。”他觉得受到羞辱,板起脸冷视。
“每个人都需要被宠爱,你也不例外,只是你不晓得而已。”她突然翻过身,双手绕向他颈後,语气柔媚得如滑手的羊脂,微带诱惑;“你想不想得到我的爱呢?”
“我已经得到你了。”杭特的手滑向线条优美的柳腰,时轻时重的挑弄。
“呵……那是我的身体,你征服了它,可是……”她捉住他的手住隆起的雪峰一覆。“我的心是非常顽皮地,你要是捉不住它,你还是输家。”
沉冷的眸子跳跃一簇火花,“你认为我会想要你的心吗?”
她怔了一下,略颦蛾眉。“对喔!我没想过这问题,你还曾提议要包养我呢……”
“忘了它。”他命令道。
那是个馊主意。
“杭特·丹顿,你到底爱不爱我?”莹亮绿眸对上银瞳,她问得直接。
“不爱。”他回答得乾脆。
因为他给不了她要的承诺。
江天枫没有大吵大闹,呼天抢地,她静静地看了他—会後掩唇轻笑。“幸好我只有一点点爱你,还在烦恼工作和你之间如何取舍,现在你替我解决麻烦了,我该感谢你才是。”
“你爱我?”他的表情是讶异的,并无惊喜。
“不过我会把它收回,不会造成你的困扰……”唉!心底还真是不太舒服,有点酸呀!
“不许收。”他惊觉自己的反应过於激动,似乎吓著了她,眼带懊恼的压低声音。“你……呃,可以继续爱我,你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买?”她笑著推开他,神情少了先前的欢色。“要不要把我也买下,再弄幢金屋收藏我,用宝石喂养我,让我穿金戴银呀?”
“小野猫……”
他伸出手欲捉牢离他越来越远的女人,但她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开。
“除了桥以外,没有离开的交通工具吗?”她是罗妮娜耶!男人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人,岂会自贱身价。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杭特追了上去,急著解释。
“你会娶我吗?”
他双唇抿紧,望著她的眼中透著一丝抱歉。
“你不爱我又不想娶我,我不晓得该和你搅和什么,我说过我最爱的人是我自己,所以我不可能为了你而委屈自己,虽然有点可惜,你是个很棒的床伴。”让她享受到什么叫极致的性爱。
“床伴?!”他大吼,不敢相信她将两人的关系定位在各取所需。
她捂起耳轻嗟一口气。“你不要吼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