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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知道你就是林蓦然,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希望你能去看看北北,她过得很不好!”冯枷楠呆愣了一秒钟后冲着林蓦然的背影大喊道。
听了冯枷楠的话后,林蓦然的身体明显的抖了一下,但随即仍是十分平静的继续向前行去。但一旁的陈喻飞却眼尖的发现,老板的脸上浮现出一层痛苦不安的神情。难道他们所提的北北就是那个照片上紧紧拉着老板手的小女人?一定是!因为只有这个女人才能让Cooler产生温度、发生变化。
坐在车里,陈喻飞向林蓦然汇报着他们接下来的行程。
这次他们是为了洽谈一个重要的投标项目才来到北方的。原本这些洽谈的工作都是交由约克来完成的,但他因为太太生产留在了英国。所以这次很少对外露面的林蓦然只得亲自出马了。本来他们已与那间公司负责人约好在日本进行谈判的,但那个合伙人却因事临时将谈判地点改在了北方。无奈,两年来从未踏上这片土地的林蓦然,这次终于“被迫”回来了。本想计划五天内谈完公事立刻回英国去,谁成想却在机场内巧遇到冯枷楠,并意外得知了北北的情况。自听了冯枷楠的话后,林蓦然的一颗心就再也没放下过。“北北过得很不好?”有多不好?她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这些问题一直在他心头纠缠着,以至于秘书在说些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见。
“林先生?您接下来是想先去酒店休息一下呢?还是先去总部?”陈喻飞略微提高了声音第三次向林蓦然询问道,看老板现在六神无主的样子,准是又在想那个神秘女人了。
“啊?噢,我们先去总部。”林蓦然回过神来冷冷的答道,他要先去见大哥问问清楚。
林氏地产北方总部,林慨然乍见林蓦然竟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他没想到弟弟会突然从英国回来,一时间毫无反映。
“大哥?”听不到大哥的声音,林蓦然伸着双手站在办公室门口有些困惑。紧接着就感到林慨然宽实、有力的双臂拥紧了自己,耳边传来他略带哽咽的惊喜声音。
“你怎么回来了?怎么不通知我去接你?天哪,你……你真的回来了?”林慨然拥紧弟弟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两年了,弟弟已经有两年没回来了,虽然他在英国将林氏经营得有生有色、虽然每次通话他都声称自己过得很好,虽然他依旧不提自己的归期。但林慨然知道弟弟仍是放不下这里的一切,放不下北北,但固执如他却从不提及这些,以至于自己对他能否回来都放弃了希望。但没想到,这次他却突然回来了,这样的喜事当真是从天而降啊。
“我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洽谈英国分部一项投标工程的。”激动过后的林蓦然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漠,平静的对大哥说道。
“管它呢,最重要的是你回来了。”林慨然欣喜地说道,并将林蓦然领至沙发处坐下。
“大哥,我有件事想问你。”刚一落坐,林蓦然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什么事?”
“我刚才在机场遇到了北北原来的朋友,他告诉我北北现在过得很不好。大哥,你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蓦然的脸上呈现出极度的焦虑与不安,两年来,本以为自己已经刻意忘记或淡漠了许多事,但一提及莫向北他才发现,她仍然是自己心中那段最割舍不开的情感。
“其实,我也很久没跟她联系了。你走之后我按照你的意思定期地向那张卡里汇钱,我也知道依北北的个性是不会接受的,只是希望以这种方式能尽量帮她一些。起初一段时间那卡里的钱果真是分文未动。但后来我却意外的发现,卡里钱竟然减少了许多,于是我就再汇。不过,我也怕她真的出了什么事,就按依然给的地址去她家看过,没想到她已经搬家了。后来我又到她母亲所住的医院询问,那里的医生说开始还能看到北北来医院照顾她妈妈,但是突然有一天她外婆来为她妈妈办理了出院手续,后来就不知去向了。现在我只知道那卡里的钱会定期的减少一部分,这就表明北北可能真的有事在用那些钱,但真正的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林慨然有些为难的说出了整件事情经过后,紧张的盯着林蓦然的表情。
“这些为什么你一直都不告诉,为什么?”听了大哥的解释,林蓦然懊恼的喊了起来。北北到底出了什么事?大哥说得没错,依她的个性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是绝不会动那卡里的钱的。但现在,卡里的钱却在定期减少,如果排除卡被盗这个假设,那么只有一个原因能够说明这些,那就是北北真的遇到了麻烦。但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生病了?林蓦然紧张地胡思乱想着却又束手无策,脸上的表情焦急而又痛苦。
“你也别太着急了,我一直在派人打听北北的下落,一有消息就会马上通知你的。”林慨然看到弟弟的焦急的神情,心有不忍的安慰道。但他也知道这样的安慰对林蓦然来说根本无济于事。
就这样,林蓦然在万分焦虑与不安中还要进行着紧张的谈判工作。短短的五天对于他来说是却是那样的痛苦难熬,当谈判进入僵持化阶段时,他甚至有一种想摔手不干的急燥情绪。好在有大哥在旁边安慰支持着他,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本来他是真的以为时间可以让人淡忘一切,所以当初在面对北北苦苦哀求的时候他能够狠下心来离她而去。但现在他才明白,时间不但不能冲淡一切,反而会让思念更加刻骨磨人。自己尚且如此,不知道北北这两年是怎样熬过来的,他不敢想。
紧张而又漫长的五天终于过去了,谈判已经基本敲定。但林蓦然的心却仍然无法轻松下来,因为北北的情况还是一个谜。破天荒头一次他放下了英国那边烦忙的事务,以及约克不断打来的催他回去的电话,他延长了自己的归期,他不能放任自己将这个谜永远的搁置起来不去理睬,那样他会因为极度担心和牵挂而疯掉的。他要去找北北,不惜一切的去找她。起码他要知道她的情况到底如何,如果她现在很好,那么他才能安心的再度逃回英国去。
也许是老天垂怜,事情在一周后出现了转机。这天,正当林蓦然与林慨然在处理谈判的善后问题时,陈喻飞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报告,说是一楼大厅有一个老太太不顾保安的阻拦,点名要见林蓦然。
“她叫什么?”林蓦然皱着眉头思索着来人的身份。
“她一进门就点名要见您,还有她说她是北北的外婆。”陈喻飞用不太流利的中文重复着老太太的原话。
“什么?北北?”林蓦然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不顾前面是否有障碍物就直直地向门口冲去。如果不是林慨然及时拉住他,恐怕他早已绊倒在地了。他这激动的行为除了林慨然视若正常外,却将一旁的陈喻飞吓得直吐舌头。天哪,那个叫北北的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叫这千年不化的Cooler如此失常。
“大哥,带我去见她,快,你带我去见她!”林蓦然拉着大哥的手急切地央求道。
第 43 章
在林氏地产硕大的私人会客厅内,林蓦然和莫亚平静静地面对面坐着已经有一阵子了,室内的气氛尴尬而又紧张。林蓦然知道莫亚平在看着自己,一如两年前在医院走廊里一样,仿佛要把他的心看透一般。但奇怪的是,这次他所感觉的目光却没有上一次那么犀利、仇视。他甚至能从莫亚平起伏不定呼吸声中听出一丝兴奋来。他的感觉没有错,此刻坐在对面的莫亚平正在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那眼神中没有仇恨与愤怒,有的只是欣喜和……乞求。
“您……找我有事?”终于,目不能视的林蓦然忍受不了这沉闷得近乎诡异的气氛,率先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噢,是,我……我是来求你件事的。”莫亚平轻轻的答道,但那个求字却说得很重、很响。说完这句话,她仿佛象卸下千斤重担一般轻舒了口气,继而不能自持的猛烈咳嗽起来。
“求?”林蓦然皱紧了眉头仔细揣测着这个字的含义,听她咳得如此厉害,忙摸起桌上的茶壶替她倒了杯茶。
“谢谢。你一定在奇怪我说这句话的意思吧,其实我真的是特地来求你的,我求你救救我们家北北!”莫亚平将身子向前探了探,满脸企盼的望着林蓦然,等待他的反映。
果然,在听到北北两个字的时候,林蓦然拿着水杯的手明显的抖了一下,水从杯中洒了出来。
望着他越皱越紧的眉头和满脸焦虑的神色,莫亚平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还是在乎北北的,两年来他还是那么在乎她的。北北,果然没有看错人。
“北北……她还好吗?”林蓦然有些困难的问道,心里象被刀划过一样疼痛。
“不好,一点都不好!她……她和她妈妈一样了。都是我,是我害了她,对不起!”外婆哽咽的回答,苍白衰老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悔恨。
啪的一声,林蓦然手中的杯子应声落地,他傻傻地愣在那里。紧接着呼吸声变得沉重而急促,两只无神的黑眸紧紧的盯着莫亚平,仿佛想从她的表情上来确认这话的真伪。他宁愿她是在用这种方式折磨他,也不愿相信她所说的话是真的。
“到底怎么回事?”半晌,林蓦然一字一句的问道,每说一个字,心都在跟着揪紧。
“是我错了,我没有遵守原先的约定,我把你走的原因告诉她了。”
“然后呢?”听了莫亚平的回答,林蓦然觉得自己的心开始在滴血了。
“你走之后,她的心也跟着你一起走了。我不忍看她一直过着这种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我想叫醒她,我想让她忘了你重新开始,于是我终于忍不住将真相告诉了她。可我真的没想到,我没想到她竟然……她竟然……”莫亚平声音哽咽得无法再继续,缓和一下后她定了定神接着说道。
“医院诊断的结果是严重自闭症。她现在真的成了一具活死人,谁也不认识、谁也不理睬。她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外人走不进去,她也不肯出来。她……”
“够了!”蓦地,林蓦然打断了她的话。痛苦地将头深深的埋进掌心里,一滴眼泪顺着手指间悄悄滑落下来,濡湿了他的衣角。良久,他才将情绪稳定下来,重新抬起头直视着莫亚平声音低哑的问道
“你是她外婆,她的亲人,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呢?”
“是的,我不仅是她的外婆,我还是她的妈妈。我痛恨自己的所做所为,我真的后悔啊。所以我来求你,我求你救救我的女儿!”莫亚平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痛哭失声,如果当初知道会是现在这个结果,她宁死也不愿北北受这个罪的。她知道错了,但北北却已不肯给她改正的机会了。
林蓦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他默默的听着莫亚平的哭泣声,心里也是万分悔恨。北北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也有责任。如果说莫亚平残酷的坦白直接导致了北北的发病,那么他毫无理由的狠心离开就是引发北北自闭的主因。耳边又回响起北北当年苦苦的哀求声:蓦然,我求你留下来,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象我妈妈那样发疯的,我不会的!林蓦然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我知道我再说什么你们都不会原谅我了,我也不奢望你们的原谅。现在,我只求你替我照顾北北。我已经没有多长时间可等了,医生说恐怕连这个夏天都过不去。所以我必须在死前将北北安顿好,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