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爸?”
陶晟林一连喊了他好几声,陶修渊才“哎”了一声。
“您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想见见初妤,她也很久没回去看过她妈妈了,不太像话。”
明知道他刚刚想的肯定不是这些,见到他面上欲盖弥彰的神情,陶晟林心底更是好奇,可惜陶修渊三言两语不想再多说,话题移到了家里终年久病不愈的夏芩皛身上,陶晟林便不再多说话,只顾低头吃饭了。
。
距离争吵已经过去三天。
向如清果然一个电/话都没有联系过他,意外的是,陶晟林也没有接到公司那边任何异样的消息,他天天见到自己的经纪人,从对方的眉宇间丝毫未窥见到一丝一毫要雪藏自己的迹象。
相反,公司里的人都开玩笑习惯了,隔三差五总要关心一下他和向如清的感情进展如何。
今天拍完第三组宣传照片之后准备下班时,经纪人还在问陶晟林,最近有没有带向如清去吃新开的日料店。
听说总店在日本,国内的第一家分店就刚刚在墨城开张营业,环境十分高档,食材更是无敌新鲜。
“没呢。”
“吵架了?怎么无精打采的样子。”
陶晟林挤出一丝笑,“向如清跟你抱怨了?”
“抱怨什么?”经纪人嗅到了一丝不好的气息。
“她没找过你?”
经纪人立刻拦住了他的去路:“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好准备应急公关方案。上头说了,这一阶段很关键,绝对不能让你有任何差池。”
得到了几乎是“免死金牌”式的保证,陶晟林立刻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他拍了拍经纪人的肩膀,笑:“你瞎想什么呢,我和向如清能出什么问题,没带她去吃日料,这不是因为她忙着毕业典礼,而我这边也一直在接活都没停下来过嘛,要不你行行好看什么时候给我放个假?”
“真没什么事?”经纪人仍旧将信将疑。
“安心啦!”
“你吓死我了你。”
陶晟林摆了摆手,“吓不死的,那我走了!”
因为被人提起的关系,这一整颗心多少空余了部分留给这个女生,陶晟林并不是彻底忘记了向如清的好,这个姑娘至少对他没有用过坏心眼。她看不惯很多人,嫉妒心虚荣心都很重,可一旦她喜欢上你了,也会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毫不保留地给你看,也许一下子让你接受太多肮脏的坏心思会吓到你,但比起很多面上人畜无害内心里宛如毒蝎的女人,还是稍好防备一些的。
防备?
陶晟林被自己脑海里冒出来的这个词语吓了一跳。
他想了想,还是将这个念头给排除在了脑外,向如清的智商,应该做不出什么事情。
就包括,以前她总喜欢缠着自己一遍一遍复述打算如何整蛊别的女生,不管她认为多么完美无懈可击的方案,但凡陶晟林一听,就能一把揪出好多漏洞,比如“对方很快就会知道是你做的”、“这个样子最后吃亏的怎么会是她明明是你好吗”还有“你这个方案实施难度太大了”。。。。。。
虽然每次都只会得到向如清“那就让她知道是我做的好了”、“我怕什么”、“那你给我想个简单一点的实施方案啊光说不做”。。。。。。诸如此类的回复,但令人欣慰的是,说归说,向如清还是很认可陶晟林对她的建议的。
久而久之,陶晟林已经习惯了她的脑袋瓜里根本想不出什么宏伟计划,她的每一次整蛊几乎全归功于她身后的陶晟林。
她所有的手段,几乎都含有陶晟林的影子。
所以这一次,没有他的帮助,她应该无法扑腾翅膀。
<只是陶晟林未免忘了,向如清身后的男人,可远不止他陶晟林一个。
。
自从上次为了见秦词来过这间酒吧,向如清再没来过第二次。
她一进来远远就瞅见了全场最佳视角的座位上正坐着她要找的男人,向如清将包往肩上一甩,哼了一声大步走了过去。
“久少东,我来了。”
几个月没见到他,依旧是贼眉鼠眼没半分长进,向如清是完全看不上这个男人的长相的,真不知怎么会有那么多姑娘在他身边死心塌地要为久少东寻死觅活。
向如清接过久少东给的酒,闷了一大口,完事了直接说:“你倒来得挺早呵。”
“那必须随叫随到啊。味道怎么样?”
“太烈了。”向如清细细的眉毛全拧到了一起,看得久少东心里痒痒,想要伸手去摸平了才好,“还不是因为向大公主说自己心情不好,吩咐小的陪你喝酒,我这才让酒保调了好些浓度高的酒,这叫——任君挑选。”
说完他打了一记响指。
接下来果不其然,向如清的面前很快呈上来一排颜色各异、杯身俱不相同的酒精饮料。
“Pinklady粉红佳人,daiquiri,马提尼,卡路亚,司木露……”久少东还没念完酒名,向如清已经撑不住挑了一杯柠檬绿色的酒精饮料一口干了。
久少东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记得鼓掌:“好酒量。”
向如清依旧不接话,拿起第三杯就继续喝,被久少东拦了下来。
“得得得,我说向大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跟哥哥我说,我把那人拎到你跟前让她跪在膝盖前跟你赔不是还不行嘛?你可千万不要跟自己置气,人家都说,这女孩子心里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说出来,光憋在心底迟早要憋坏身子。”
“年纪不大,说的话这么老成,跟叔叔一样。”
“我可没瞎说,”久少东说着,那手犹豫了下就朝向如清的胸部伸过去,眼看着就要碰上了被她狠狠一巴掌打下,“你又想趁机耍流氓?”
“你可冤枉我了,我是想说,这中医有说法,女人的胸部聚集了许多重要经络如肝经、胆经、脾经、胃经,如果女人常常郁结于心,这些经络里面就很容易堆积毒素,久而久之胸部就会长肿块,然后发病。向公主,我可是为了你好啊。”
“我才不会那么傻,为了一点事情把自己憋坏!”
“这就对了,那你跟哥哥我说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不开心?说了我可以帮你一起想办法解决呀。”
向如清眼睛一转,俯低了身子靠近久少东,“是这样子的。。。。。。”
。。。。。。
“这样就行了?”
“暂时先这样吧,留一点教训就行。”
“会不会太轻?”
向如清立刻翻了脸:“哎久少东我可警告你,不要过了分寸,到时候出了乱子又得我来收拾。”
久少东立刻收敛:“领命,保证让你满意。”文人小说下载
见到向如清的面色容缓下来,久少东立刻又将桌子上剩下的几杯酒挨个儿放到向如清的面前,她也不推脱,潇洒地一杯接着一杯,直到喝得太猛终于察觉到不适,晕乎乎地靠在久少东身上,说了一句:“久少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主意。”
☆、陶晟林挨打
向如清轻飘飘就说出了这句话,让久少东无比震惊于她的直白大胆。
他来不及接话,向如清已经晃悠悠撑起身子站起来离开了他。
她侧过身,纤细的腰肢几乎贴着他的手背滑过,她正对着他,及腰的长发斜拢在一侧,她俯下来微微靠近久少东,遮住他眼前大片的光,而她整个人依旧在晃悠、晃悠,连带着说出来的话都变得轻飘和悬浮:“久少东……你不许……有一天……不听我的了。”
百般娇媚,千般柔弱。
久少东的心都快酥了。
向如清见好就收,脸快凑上久少东的脸时就画下了停顿号,“回头我再联系你。稔”
她的手提包是金属链扣,冰凉的触感从他手上滑过,像是湿滑的蛇,久少东不由眯了眯眼。
他望着向如清越走越远的妖娆背影,眸色渐渐转深,上/床这事儿她恐怕看得太片面了,得到她的人只是其次,他在乎的,是得到了向如清之后就相当于半个向家势力握在了手里。
他可是渴望这股势力很久、很久了。
。
陶晟林被人打了。
这件事还被狗仔拍了下来,当天晚上各大媒体、报社等传媒行业全收到了冲洗之后的照片,角度不算特别清晰,但却是能刚刚好看到挨打的人事陶晟林无误。
显然是有人刻意放出这个消息,不会是炒作,因为接下来陶晟林有一个商业代言活动要参加,他无论如何需要保护好这张脸,在这个关头出了这样的事情,必定是有预谋的,连带着都可以一起追究下去“究竟是谁下此毒手”的。
陶晟林心底第一时间就闪出了一个人影。
不过这些都是天亮以后的事情了。
。
陶晟林因为参加电视台的访谈,录播节目一直录到晚上十点。
经纪人和司机想将他送到家,可是陶晟林实在不知怎么解释自己已经没有和向如清住在一起这件事了,又总不能让司机将车开到爸爸那儿,只得在离家还有三个路口的时候让她们停了下来,非得冠上“向如清想吃这家店的灌汤包,我给她带一点回去。”
然后才终于提前下了车。
刚刚道完“再见”,心想着得等这辆车走远了才能调转方向去拦车回陶修渊家,他倒也不怕向如清在家里,两人撞面了会尴尬,只是觉得已经没什么必要再回这里了。
刚朝前没走了几步,陶晟林就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氛在周边升腾而起。
这条路到了晚上十一、十二点时便鲜有人迹,当时就是为了躲避狂热的粉丝才和向如清将房子租在了如此偏僻的地方,又空旷又寂静,他当时还过玩笑,说“这儿就算有人失踪了估计也不会被发现。”
当时还为自己的发现而沾沾自喜呢,没想到这么快这样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陶晟林是被一左一右忽然闯过来的男人制服的,他刚想叫喊就被人蒙上了嘴巴,而后被人一把套上黑布袋,脖颈处又重重挨了一棍,人刚昏过去就被他们拖着进了更黑暗的绿化带。
殴打持续了整整半小时,这半个小时感觉像是一场经久不散的雾霾天。
疼痛来得真实而持久,一开始还想要奋力反抗,然后被踢倒、被击中、被各种粗暴的语言侮辱……陶晟林甚至以无比屈辱的姿势跪在这帮不知名的人面前,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身体太过单薄,连想要反抗都如此困难。
耳朵出现幻听,直到那群嘈杂声和踢打声渐渐散去,他抬起头,发现雾蒙蒙一片,能见度极低,完全看不清楚一米以外的世界。
上半身的骨头是否断裂亦是不知,唯一能够觉晓的,便是难以言喻的疼痛。
手一摸额头、唇角、手肘等处,全是粘稠的血液,不用看光凭感觉就知道——伤势不轻。
这帮人下手还真TM狠。
别无选择,陶晟林踉跄着只能先回家。
向如清的家。
想一想就窝囊地憋火。
这事儿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否则她也不会这么晚了还玩消失,偌大的房子里黑漆漆一片,冰凉凉的。
“逃得倒挺快。”陶晟林咬牙切齿地低骂,牵动了伤口又引来一阵疼痛。
打开灯,他熟门熟路地找出家里的消毒药箱,无奈手根本不能动弹,每擦拭一下伤口都势必会引起其他更大面积的伤口波动效应,再加之刚刚走了几个街口才终于到家这段路途的跋涉几乎已经耗尽他的全部力气,大脑逐渐开始意识不清,慢慢地连眼睛都很难睁开,陶晟林终于弃械投降,头一歪,横躺在地上睡去了。
醒过来时以为已经到了白天,结果时间才过去了十几分钟,剧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