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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罢,长指捻着柔润的下巴,“这四年不见,你的花拳绣腿倒有些进步,骂人的词藻也丰富了一点,只是接吻的技巧却退步了。怎么,姜恺之没有好好调教过你么?”
“你,你龌龊,恺之哥哥才不会干这种下流肮脏的事!”
这骂的当然是正宗的汉语,现下没亚国人。
他目光湛亮,哑声说着“这刚起床是不是没漱口嘴怎么这么脏,得好好洗洗”,便抱着边吻边上了楼去,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到门口时他问她是不是要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出去见人时,她气哼哼地终于没再做无谓地反抗。
进屋后,织田亚夫看到被脱了裤子绑在角落里、嘴里塞着团帕子的女仆,目光凉凉地扫过轻悠。
轻悠哼叫,“谁叫你连件衣服都不给人备一件。”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说,“临时决定的突袭行动,这是打仗,不是郊游,日常用具一切从简。我以为你要下午才会醒,没想到你在我回来前就闹腾开了。”
转过身,一副精硕有形的胸膛大赤赤地展现在眼前,她立即红了脸,暗骂一句“不要脸”,别开了眼。
但脑海里却迅速闪过那左肩头和右腰侧的白疤,心底有些浮躁。
忽然,颊旁就吹来一缕轻风,腰间一紧就帖上一副温热的肉墙,肩头被捏了一把,沙哑的声音透出十足的诱惑力,“悠悠,你体力恢复得比我想像的要快很多,这里还挺硬实。这几年,许是有认真锻炼身子吧?”
她盯着他不怀好意的下流笑容,那久违的熟悉的屈辱感让她一口气哽在胸口,抬手狠狠推开他大骂,将床上的衣服全砸到他身上,甚至一把摸到了他刚刚脱下的枪,她愤恨至极地拨出枪,就对准了他欺上来的心脏。
“想杀我的话,那就开枪吧!”
“你别以为我不敢!”
她红着眼圈儿,拉开了保险栓,狠狠瞪着他。
他却不以为意,看着她的目光柔得像水,这样的表情,该死的迷死人!
他们两人这般对峙着,房门突被推开,门外的女仆、上校、警卫等人看到这情形,吓得一个个齐齐倒抽口气,惊唤声此起伏彼。
今儿一个接一个的惊吓着实让人胆颤儿呀!
这里没有织田亚夫的老人,都十分费解,这小女人瞧着明明又娇又美,怎么次次出手都那么狠呢!刀鞭刚玩完,这就扛上枪了!
“悠悠,我的命在四年前就给你了,你若要,随时可以拿去。不过,现在……”
咕噜一声空鸣,登时扫倒了里外一片人儿。
某女缩在床下紧咬被角,恨恨地将某男的祖宗十八代又问候了一遍。
……
顶着满头疙瘩和黑线吃完了饭,轻悠的眼光一直朝不断进出人员的门口瞄。同时,耳朵里也塞满了男人的战报内容。
她四处寻着可逃之路,然警卫加宪兵的铁筒似防卫,除了杀出一条血路根本别无他法。她又走到窗边,公馆里外都是岗哨林立,荷枪实弹,远近巷弄俱是无人。
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前来报告的将官们又惊又奇的同时,还得给这位一脸怨气的大小姐让路,这情景出现在这里极为独特。因为将官们跟随这位俊美得过火的元帅大人行军打仗数月以来,其严谨治军的风格,怎么会在这办公室里放这么个小美人呢!
那时,一个秘书打扮的男人前来拜访,看到轻悠也颇为吃惊。
轻悠见这处寻不到脱路,故意甩门进了内间卧室,那声音之大,简直目中无人,怔得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呆了几秒。
可在卧室里待了不足一刻钟,轻悠又磨蹭出来了,脸色有些糟糕。众人有些奇怪,并不知她其实是在翻腾窗户时,看到了条案上的那个漂亮得糁人的骨灰瓮冢。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再没有人进屋做报告了,男人才站起身,穿上黑色军服,一边扣着钮扣,一边看着女孩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打着哈欠。
轻悠一接到眼神,立即站了起来,“你要出去?”
“不是我,是你。”
“啊?”
“不想么?那我们就在屋里吃午饭。”
“不,我要出去。我要,我要回家。”
事实上她更想去南洋海军的司令部,这当然不可能,只能迂回从事了。她也的确担心杨氏夫妇,怕他们要是听说了学校里发生的事,若来找她的话会碰到麻烦。
织田亚夫没说什么,拉着她的手出了门,她怎么也抽不出手,顶着一票闪亮亮的目光迅速坐进了车。
一路无语,她看着窗外似乎没有多大变化的街道,也有些诧异。早前在南京时,听说东晁部队占领黄海岛屿,杀光了岛上所有的人,将人扔在海里染红了整个码头,血腥无比,倍受舆论界鞑伐。
似乎,他的部队军纪严明没有乱来。
轩辕轻悠你又傻了,他到学校的那天就杀了莫玉琴啊!
肩头突然一紧,她反射性地倒肘就挥去,被男人抓住。
“你干什么?”
“司机在问你具体路怎么走,你的神儿跑哪去了?还想着怎么逃回你的恺之哥哥那里么?那我便告诉你,姜恺之的舰队已经在海上被我的舰队全歼,回不来了。”
“你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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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新的一年开始了,谢谢大家的钻石和鲜花,咱们滴故事进入一个新滴里程!吼吼,后面会更精彩,悠悠的崛起之旅开始鸟!
正文 05。看清自己的心
汽车在熟悉的巷弄口停下,这里下车后还需步行上几十米,才到杨家。
轻悠用力甩开了那只大手,便狂奔起来,左右警卫要拦,都被织田亚夫挥手制止,他跟在后面,也没有急追,神色在一片树影中,黯沉无温。
轻悠尚跑到一半时,一道褐红色身影朝她奔来,及近时,她不由刹了脚步,叫了一声,便俯下身,那红影一下扑进她怀里,低低地呜咽着伸出大红舌头猛舔她的脸,亲昵无比。
然而,当她听到身后叩亮的脚步声时,眸色一黯,倏地站起身,回头恶瞪走来的男人,叫道,“小八,咬他!”
红皮狗刚刚还耷拉的脸皮子立即绷了起来,眦着白牙对着军服笔挺的男人,呼哧呼哧地喷气,不同于其他狗的厉声吠叫,这种低沉的气流震动声更让人摸不着底,那红铜色的铜铃大眼里凶光赫赫,有些毛骨悚然。
叫小八的大狗一步一步踱向织田亚夫,轻悠指着他叫“咬他,咬死他这个刽子手”,那声音里的恨意,让周围随护的警卫都是心惊。
元帅大人何以纵容这女子至此?!
众人紧张地看着蓄势待发的红皮大狗,有人弹出了刺刀,有人端起了枪杆,都被男人一个眼神放下了。
小八朝前走了几步,与男人对瞪上眼后,却不知怎么突然就收了气势,轻悠喝叫又跺脚,最后小八竟然低呜一声不动了。
男人轻咳一声,唤道,“轩辕小八,过来。”
轻悠的下巴差点儿落地。
众人瞠目中,那条号称东晁最强悍的斗犬雌性土佐竟真地温温顺顺地走到男人脚边,狗腿无比地用脑袋蹭了蹭男人的腿。
轻悠气得尖叫一声。
小八立即转头往回跑,目光似有无辜愧色。
“小畜牲,养了你四年居然十秒不到你就见色忘友了啊!好好,左右你们是一国。你滚,别过来,从今以后,你不是我的小八,我们轩辕家才没有你这种不忠不孝的畜牲!”
恨恨骂完,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小八呜呜地低叫两声要追,但跑了两步又回头望向织田亚夫,织田亚夫唇角一翘,说了句“你现在姓轩辕”,小八眨眨狗眼,便去追轻悠。
……
刚进杨家时,只有杨夫人在,看到轻悠又喜又忧地询问她三日前的情况,忽见士兵进屋,织田亚夫踱入厅堂,她吓得住了嘴。
轻悠无所顾及地将情况简要陈述,言词间明白斥骂织田亚夫,称之为“那个刽子手”,就差指着鼻子了。
杨夫人看着这情形,眼中尤有几分惊异色。
这时候杨先生还未回来,说是之前为了打探她的消息去了港督府求人,但当下港督都自顾不暇,这一早又被港城商会叫去商议要事还未回来。
虽没说是什么事儿,但轻悠瞧得出必然也是因那刽子手占领了港城,才会导致这一系列的糟糕事件,遂也不给好脸色,甚至将杨夫人端来的茶也给人家碰翻掉,还说刽子手喝血都饱了,不用喝水。
杨夫人瞧着这古怪又僵峙的两个人,忐忑不安,直给轻悠打眼色,且说正值午时,她再多做几个小菜,一起用餐。
轻悠自是不愿,织田亚夫轻咳一声开了口,礼貌应下了杨夫人的邀请。
杨夫人拉过轻悠低声劝了两句,便进了厨房,随后还跟着两个帮忙打杂的勤务兵。
警卫被挥退,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大眼瞪小眼。
织田亚夫这便环顾四下,打量起屋子来,杨家这宅子选在巷弄后,周围植以茂树花卉与邻家隔开,环境幽僻,里外布置得宛如东晁民居,房子虽不大,却也相当舒适。
“不带我参观一下你四年的居所?”
“不必!”
轻悠冷哼一声,扭身上了楼。
听到后方的脚步声,她跑得更快,进了自己房间就将门关上,虽然知道这做法很蠢,一扇门哪里挡得住冷酷的魔鬼,可她只想给自己一个单独的空间,抚平心底烦躁又矛盾的心绪。
织田亚夫也没强求,在小小的走廊上四下打望,便看到走廊上挂着一副装饰油画,竟是梵高的名著《向日葵》。
这时,杨先生从外面回来,便被门口的警卫盘查了一番。杨夫人急忙出来跟丈夫解释,又指了指楼上,神色间欲言又止。杨先生拍了拍妻子的手,便上了楼。
看到站在廊上的那副高大伟岸的身影时,杨先生先是一怔,当男人侧转过身看来时,他目光一闪,十分恭敬地缓缓弯下了腰身,行了一个九十度大礼。
织田亚夫只是微点了下头,又回头看向墙上的画。
说,“这是,她画的?”
杨先生垂首,躬身答道,“是的,先生。在下从荷兰朋友那里购得一套西洋名画印品,小姐见了非常喜欢,便予相赠。小姐在圣玛丽学院主修之一便是西洋绘画。”
见男人神色淡淡,未有不悦,杨先生松了口气,便低声说起轻悠的日常生活,并一些小趣事儿。当说到轻悠已经从公司里辞职时,男人询问起缘由。
杨先生语声有些犹豫,说轻悠还想进修,且学校也有意聘用,说女孩子待在学校里,比起人杂事繁的公司更单纯得多。
“真是如此?”
织田亚夫淡淡一问,目光瞥来。
杨先生心下一颤,惊骇之下跪落在地,脱口而出,“殿下……”
恰时房门忽被打开,轻悠惊讶地看到杨先生一脸惶色地跪在地上,似乎也没听到那声颤音,当即将现况进行了一番性质非常恶劣的脑补后,就挡在了杨先生面前,大喝男人,不准乱来。
织田亚夫淡淡瞥过地上的人,目光落在已经换了一身衣装的轻悠身上,黯了一黯,道,“要想他们无事,你便乖乖过来我身边。”
“你,织田亚夫,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要敢伤害他们,我一定会杀了你!”
“过来!”
“你别以为我不敢,我……”
“三,二……”
砰咚一声楼板大震,愤怒的叫声吓得厨房里、房屋外的人纷纷朝那处探望,都是疑惑又惊奇。
……
饭桌上,气氛诡异。
织田亚夫和杨先生聊起商贸话题,似乎颇为愉悦。杨夫人也没有初时的紧张,像往常一样给轻悠布菜。她腹诽着男人的两面三刀虚伪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