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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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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族姥们所谓的“贵人”没有来,她松了口气,直觉族姥口里的人物绝对不会是什么“贵人”,没来正好。没有等到织田亚夫回来,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轻悠早早爬起床,迅速梳洗了想要趁着十一郎打小报告亚夫找来问罪前,溜出家门去芙蓉园,不想刚出门就给人堵住了。

“小妹,出大事儿了!”

宝仁一惊一咋地跑来,抓了她就往大屋里跑。

轻悠急得直叫,“大哥,怎么了,四哥他出事了么?不会是……”

“不是小四,是你!”

“我?”

几个月洞门呼啦一下穿过,一跑进大屋跨院儿,两人就停了脚。

院子里,摆满大红色聘礼礼箱,礼箱上洒着耀眼的金泥,全部打开,装的都是精致华美的绫罗绸缎,珠宝玉器,金元宝,红泥燕,一个穿着喜裳的媒婆正滔滔不绝地唱念着聘礼单上的内容,听得一圈儿小厮丫环婆子们瞪大了眼啧啧直叹。

轻悠惊呼,“这些聘礼……”

宝仁低叹,“全都是给你的!”

“怎么会?亚夫他早就……”

“不是亚夫。”

宝仁朝大屋里点了点下巴,轻悠就看到一个背手而立的身影,不用转身,她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她愣了半晌,才走进大屋,就听到六姥爷那讨好又谄媚的声音。

“姜少将当真是少年出英雄,一表人才啊!听说您在港城就大胜东洋鬼子,把他们的大元帅打得缩在城里根本不敢出来。

华中又重锉东洋鬼子们的偷袭舰队,还生擒了他们的大将,真是了不起啊了不起。就算是霍去病,卫青再世,恐怕也不及您的文采武功。”

“瑞德,你家宝宝能讨到这么好门亲事,那可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这还有什么说的呀,他俩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不用再麻烦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拜堂成亲,咱们全族的人都来给他们俩做大喜,顺便也冲冲你们轩辕家的晦气,双喜临门呐!”

------题外话------

推荐秋同类重口味完结文--《魔鬼的逃跑爱人》原名《魔鬼的吻痕》最狂妄、最冷酷、最无情、最狠戾的欧国皇帝,遭遇他命定天使,一场追逐与逃逸的爱情,在激烈的战火和华丽的宫廷中上演。

正文 84。今生今世,唯一的爱(高)

什么在港城大胜?

明明是大败啊,而且还逃出了港城的内海范围。

什么打得缩在城里不出来?

明明是成功登陆港城,正式驻扎军队好不好。

这些都是轻悠亲身经历过的,居然也能被六姥爷扳了个一百八十度,更别说华中的战事实况,实情到底是怎样的。

不是她要长“敌国”威风,灭“祖国”志气。实在是经历太多,才发现人性里的卑劣,不管在什么地方,哪个国家,似乎都存在这些逞口舌之能颠倒黑白、图谋私利的小人。

舆论可以成为一把革命的利器,同时也可以成为杀死英雄的背后暗器!

……

大屋里,六姥爷手上一边抚着个金烟斗,一边腆着笑脸满嘴的马屁拍个不停。

再看周围坐着一圈儿熟悉不熟悉的族人,全部交头接耳,点头称赞,纷纷致词,向上座的轩辕瑞德表示恭喜祝贺,仿佛一个女儿连聘两次媒礼,是多么光荣令人称羡的好事儿。

轻悠又气又恼,又觉得滑稽可笑。

他们以为仗着人多势众,所谓的“众望所归”,就能迫她一女嫁两次?!

做梦!

她一把抢了媒婆手里的聘礼单,冲进大屋,攥过姜恺之,将烫着金粉的喜单塞还他手里,扬声道:

“恺之,对不起,请你把这些东西都收回去。我爹已经把我许给亚夫了,一女不伺二夫,这是祖宗规矩,也是我的决定。我……”

话立即被蹦跶过来的六姥爷掐断了,他伸手想拉轻悠,轻悠下意识地闪躲开,半点儿不想像宝月当初那样被这色老头儿吃豆腐。

“宝宝,你听六姥爷我把话说完。”

“没什么好说的,我生是亚夫的人,死是……”

“难道你不想救你四哥,救咱们轩辕全族了吗?难道你要置你父亲母亲于死地而不顾了吗?”

“你什么意思?”

六姥爷昂过头,又是那副倚老卖老的轻蔑嘴脸,扫过在场所有轩辕家的人,仿佛“你们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轻悠见座上的父亲神色更为凝重,脸色却很苍白,唇色也淡得发白,旁边的母亲沉默地站在一旁,目光一直担忧地看着父亲。当她看来时,母亲给了她一个坚定支持的眼神。让她因六姥爷而有些惶惑的心,也安定下来。

她看向从她进来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男人,他面容清矍,唇色极淡,显也是伤情未愈。但那双明亮的眼,目光深挚,紧抿的薄唇昭示着他不容改变的意志,他双手负背站得笔挺,不卑不亢,一身军人的坚毅气质展露无遗。

他不像是来求娶婚姻的,更像是一战未始,就已经胜券在握了。

现在,他的沉默,只是在等待一个即定的结果。

这样气定神闲、帷幄尽掌的姜恺之,是她极少见到的,她不知道是这一连串的变故改变了他,还是,他本性就如此。

她想质问他,却又舍不得开口。

夺——

六姥爷的老杖一顿地,众所注目下,开口道,“轩辕宝宝,现在我轩辕族的生死就落在你一人手上,你的一言一行可要斟酌妥当了。”

“六姥爷,我不明白。什么时候我就变得这么重要了?之前您还说我败坏家门族风,现在我就成了全族的求世主了么?”

轻悠还是忍不住冷讽回去,六姥爷点着头,笑得满脸褶子,就像干瘪了老柑皮。

“过去的事,现在就不用提了,都是一族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轻悠咬牙冷哼,现在就说是“同根”了,当初让人抓她去浸猪笼时,怎么没顾念是同根,不要脸的死老头儿!

“昨儿个,姜少将来托我们一群族老说媒,我们才知道原来你和姜少将十三岁就认识了,这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加上之前在港城,你们还相帮相扶处了四年,算算整整都有七年时间。这感情必然深厚,有基础,完全算是一家人了。”

轻悠看向姜恺之,姜恺之目光变得轻柔如水,在外人看来,那是多么的深情款款,深情厚爱,就算铁石心肠也要被那目光中的情谊给融了。

可她的心,却坠到了谷底。

她以眼神询问他,是不是真要利用族姥们来逼她就范?

他目光深沉,那份坚定从进门后到现在,虚臾不移,不曾更改,甚至更为炽热,迫不及待。

他转目,点了点周下一堆耀目刺眼的大红聘礼,一切不言而喻。

她绞紧了小手,双眉紧蹙,退后一步。

他却只是淡淡一笑,仿佛在逗弄小老鼠的猫咪,不管她怎么逃,怎么躲,最终都会落在他这个狩猎者手中。

六姥爷的声音徒然拨高,“之前本以为张大帅慧眼识宝,能救我天锦坊于危难。哪里料得这厮竟是个卑鄙无耻的龌龊小人,竟然一门心思地想谋夺我轩辕族的秘宝麒麟锦。”

“这些儿个军阀头子都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我们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哪里斗得赢他们。咱们轩辕族六百多口人,眼见这是要大祸临头了啊!”

“幸好姜少爷及时出手,否则,那日在狩猎场,你们轩辕家人还能平安归来吗?瞧瞧,宝仁的伤现在还没好,小四那臭小子虽然我看不惯,可好歹也为咱们天锦坊的重建出了大力气,现在竟然被那流氓大帅不分清白皂白地关起来,还生死未卜。”

“轩辕宝宝,难道你就就不担心咱们轩辕族的命运?算是自私不管咱族人吧,好歹你也要为自己的哥哥们着想?还是你舍得看你爹白发人送黑发人?”

又是全族的生死,又是天锦坊的利益,又是麒麟锦秘诀,又是把她的家人做砝码来要胁人!

从什么时候,这些本应该是最温暖最美好的存在,变成了一头可怕的吃人恶兽?!

又从什么时候,这些曾经相亲相爱的族人们,变成了咄咄逼人的代表,逼迫她和她的亲人?!

轩辕宝仁恨恼道,“六姥爷,我四弟还没死,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咒我四弟。至于我家人的安危,自有咱们自己想法办,没得还要用一个女孩子的婚姻来挽救全族人,你不觉得这样太丢咱们全族男的脸了吗?”

他气得振臂一呼,“兄弟们,难道你们还有没有男子汉的血性,躲在一个弱女子的身后苟且偷生,就是我们轩辕族的精神和意志吗?!”

宝仁的话,立即引起周围一圈儿的骚动,可是,现在家中只得他一个成年男子,轩辕瑞德想站起来却无力地又倒了回去,没有了脾气冲动、气场强大的轩辕锦业,这一声吼势很快就弱了下去。

众人纷纷为自己找借口脱责。

“咱们有什么力量,骨气再硬,也硬不过枪子儿啊!”

“咱上有老下有小的,能护着家人的命就够了。”

“就是,咱们只是一介商人,做点儿小本生意糊糊口,在这乱世里就图个安身立命。哪敢跟人家大将军大元帅抗啊!那不是自寻死路嘛!”

“血性有用,那也不是拿去当人肉沙包,给人打着玩的呀!”

“对啊,现在明明有一个牺牲最小,又能保全全族人的办法,为什么不能用?”

“这女孩子嫁谁不是嫁,再说这姜少将堂堂人品,也没亏待你们家啊!”

轩辕宝仁听得这些碎语杂念,当场气得伤口又开裂,染得胸口一片,吓得母亲妹妹们急要把他抬到后堂去,也被他拒绝了。

最后,他撑着身子冲姜恺之吼,“恺之,以前我从来都敬你是个人才,是条真汉子,你怎么可以这样逼轻悠?你要是真的喜欢她,你就该懂她的心!”

姜恺之表情淡淡,终于开口道,“宝仁大哥,我承认我这样做有失君子风度。但,兵者,诡道也!为了得到自己喜欢的女人,有些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我想轻悠也懂我的心,只要她应下这门亲事,我可以担保,保轩辕族全族安危,保天锦坊成为亚国真正的天下第一坊,麒麟锦的秘密永远是掌握在你们轩辕一族人手中,绝不外泄。”

他忽尔一笑,看着轻悠的眼神,柔情万千,“我更可以性命担保,未来五十年,我绝不会让她有后悔的机会。我姜恺之的妻子,今生今世,只有她一人。不会有姨娘,不会有小妾,更不会有通房。”

——悠悠,你是我唯一的爱。

轻悠身形微微一震,不禁后退一步。

她想起,她满十六岁及笄那年,是他和母亲一起,给她行的及笄礼。

那天,他向她求亲时,说的就是这句话。

是的,他就像她从神父那里听说的,学着西洋人,单膝跪在她面前,向她求婚。

他们都是新式教育下长大的人,很多思想都十分相通,非常默契。他知道她很多的心事,包括希望像西洋人一样,穿着白婚纱,在教堂里,在主耶酥的面前,嫁给自己心爱的男子。

还包括,打破旧式传统,只能有她一个妻子。不能像父亲一样,养那么多的姨妾。

他说,他是大家族的幺子,是嫡却不是长,不可能继承家业,未来也是个侧庶。不用背负那么重的担子,他也有能力争取自己的幸福和权利,保她一世安稳,给她唯一的爱。

若是没有织田亚夫出现,他必是她最好的良婿佳夫之选。

一抹遽痛掠过心口,说不感动是假的,说不心疼是假的,可那一切的一切已经成为过眼云烟,不能回头,不能接受,她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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