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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托了轩辕锦业从泸城的东晁租界里,买来最新鲜的樱花糕原料,挖空心思地试验各式口味的樱花糕,从味道到造型,都达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新水平。
甚至某日轩辕瑞德奇怪,跑厨房来探试,想要偷偿一块,都被女儿打了手。
对此,父亲大人又妒嫉了。
三娘连忙给父女两打圆场,轻悠才又增加了一样新的糕点。
父亲喜欢吃的——玉米馍馍。
当然,这卖相就没有亚夫的樱花糕好看好吃了。
为此,父亲大人少不得冒冒酸气儿,埋汰女儿两句。
樱花糕是很美味呀,可到了夜里,这小笨蛋老不睡,亚夫就没法安心离开,以致命某一日在回程的路上出了意外。
第二天夜里,轻悠奇怪地问,“亚夫,你怎么受伤了?是不是操练的时候,出了意外呀?”
“嗯,是意外。”其实是车不小心开撞上大树,撞了头,破了相。
她一边说着一边要察看伤口,帮忙换药。
“咦,这好像是撞伤的?你跟人打擂台了么?你是元帅,也不用事事亲力亲为嘛!就像我爹现在,整天都陪我娘了,坊子里的事全交给哥哥他们打理。现在连小八都会帮忙看帐了呢。”
他赶紧转移了话题,却禁不住困意上涌,跟轻悠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轻悠却巴不得他睡着了,能多陪自己一会儿,不若偶时半夜醒来时,他已经不在了。
这可就苦了轩辕锦业这位“神仙教母”啊,有几次叫亚夫时,差点被妹妹发现,真是各种纠结矛盾啊!
这一夜,轻悠早早将做好的樱花糕暖在屋里的小炉子上,还备了几式新学会的小菜,以及一盅熬了一天一夜的羊肉汤,等着盼着心上人到来。
同时,她还在朗读亚夫给她带来的外语书,积极热情地准备着亚夫头晚布置好的作业,美滋滋地等着被夸奖。
天全黑时,轻悠望着玻璃窗外的雪花发呆,佣人突然跑来说,有人要见她。
她奇怪,心想还没到以往的那个时间哪。
“亚夫来了么?”
佣人是新雇的,并不认识这位曾经正过名的新姑爷,只摇头,说来人年青俊秀,气质不凡,十分气派,带着身着国民军军服的副官。
“不见。”
她一听就知道是谁了,低头继续大声读书。
正在画绣样的三娘摇头轻笑,出了房。
又背完一篇文章,喝口茶休息,便听到窗棂上传来敲击声。
“轻悠。”
她唬了一跳,立即放下茶杯,跑进了里屋,关紧房门,帖着门蹲下,想要捂耳朵时,就听到一串压抑的咳嗽声。
窗棂又被敲响,隐隐传来了姜恺之的声音。
“轻悠,本来我想早点来看你的,队里突然有事……咳,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是……咳咳。”那声音听起来非常吵哑,仿佛大病初愈的人,中气也有些不足似的。
“我必须来看看你,你娘说你已经奶了烧,我带了家庭医生开的一些补身子的药。你就是生我的气,也别亏了自个儿身子。应天府这段时间是最冷,你,就多在家里好好养着……”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轻悠听得胸口直发闷。
她很想叫他别再说了,却又怕一出声泄露了自己的秘密。
“轻悠,你小叔在国民大医馆的住院部,病房号是……你随时可以去看他,或者……听主治大夫说,他的病情暂时被控制得比较好,但是必须随时观察着。之前我一直骗他说你们家里正忙着重建天锦坊,暂时还抽不出时间来看他……”
“如果你要替他转院去泸城,我,我可以安排飞机,这样对他的身子也好。”
又是一段冗长的沉默。
好像窗外的人,已经走了。
可是她分明能听到,风声中传来压抑的低咳。
终于,她探出头,望向声源处。
屋里温暖的灯光,只幻出屋外一个高大的身影,挺得笔直地站在那里,侧对着屋内。
“轻悠,你好好保重身子,我……”
那身影终于动了,却是侧身离去,黑影从窗外彻底消失。
轻悠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想要下床,却半天找不着鞋子。
正在这时,那声音又从风雪中传来。
“对不起……”
脚步声很急促,似乎是在逃避什么,很快消失了。
她叫了一声,那人也没听到。
她跑出门,只看到一道飘飞的绿色衣角没入月洞门,再不得见。
她沉沉一叹,跌坐在门槛上,久久失神。
而这一夜,织田亚夫意外地,没有如时赴约。
……
知道了小叔的所在地,隔日天一亮,轻悠少见地早起,让一家子人都诧异了一番。
她脸上掩不住的兴奋,姐妹们打趣儿问起有什么好事儿,她都神秘地笑笑,不说。
这事儿当然不能说了,要真说出来,立马就得挨批。
轩辕瑞德冷哼一声,“食不言,寝不语,都吃饭!”
锦纭挨着轻悠,悄声问,“小七儿,你今儿不是要提前做了樱花糕,送到泸城去?”
早前,为了掩盖“暗通曲款”的事实,轻悠哄众人说樱花糕做了是托人送到泸城去给织田亚夫吃的,众人信以为真。
轻悠抿唇摇摇头,“六姐,不如今天你陪我一起去,就知道啦!”
立马引发一片起哄声。
“七姐,我也要去,人家好久没见周大哥了。”小八至今都如此唤亚夫,亚夫俨然成为他心目中的大将军形象代言人了。
“小七,我们可以去么?我想带鹏鹏出去走走。”锦绣紧张地问。
宝月欲言又止,大娘鼓起勇气帮女儿求了个情。
二娘则训斥女儿,不准女儿们去耽搁轻悠办正事儿,在她眼里,轻悠和三娘现在就是轩辕家的顶梁柱兼摇钱树,必须好好伺候着。
最后,轻悠宣布说自己买的股票终于发了年终分红,请姐姐侄儿姨母们上街采买新年礼物,裁布制衣,顺便,打探市场行情。
女人们一片欢呼,压倒了男人们的呼喝声。
莫怪女人们这么激动,自打背景离乡,举家逃亡至今,除去基本花销吃食,如添购衣饰这等奢侈的活动已经很久没有了,眼见着临近年关,谁不眼馋别人家大肆采买年货、制办新裳。
恰巧那晚亚夫来时,给她带来了股票分红的好消息,她就开始琢磨这事儿。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家人们开心一下,也算对自己给家里带来大灾的一些心理补偿吧!
用过早饭,轩辕家的一大伙女人们比平常还要迅速的整理好仪容,跟着大金主儿轻悠出了门儿。
难得这又是一个大睛天,冬日的太阳格外耀眼,映得满街满巷,银妆素裹,美不胜收,比起芙蓉城冬季的阴沉脸,别有一番风情。
正所谓,福兮,祸兮,只要你有眼光,就会发现改变后的生活,也并非那么糟糕,处处都有美好等着你去发现。
轻悠带着女人们来到最繁华的十里长街,沿街有许多西洋百货店。为了女人们能逛得舒心,轻悠取出十万块国民新币,一人一份,便自由活动。
同时,还早早让已经病好能活动的十郎提前订好了中西式餐馆,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便开溜走人了。
这时候,满眼都是新奇货的女人们非常识趣儿,说回头一定帮她在轩辕瑞德面前打圆场。
轻悠由十郎陪着,立即去了国民大医馆,当她问到要看轩辕清华时,闻讯赶来一位医师,殷情地指引她前去病房,一路上将轩辕清华近日来的病况一一做了详细的说明。
轻悠知道,这必是姜恺之为她早安排好的。
再见小叔,看着人气色依旧,似乎跟分离时没有多大变化时,轻悠大大松了口气。
待轩辕清华醒来,聊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轻悠也是避重就轻,不敢多说。
轩辕清华笑道,“知道你瞒了小叔很多事,小叔这就不逼问你了。等回家,小叔自有办法套到一手消息。”
当初醒来时,突然就换了一拨人,十天半个月没一个熟悉认识的人来看他,他岂会不知道出了大事。只不过,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他见着这边的医生护士也是尽心尽力在帮他稳定病情,便没多问。
即来之,则安之。
“叔,瞧你说的。现在大家都好好的,现在咱们天锦坊又重新建起来了,新厂房的地基都打好了呢!回头,你就能瞧瞧,保准不比芙蓉城的差。”
轩辕清华笑应着,也终是放下了悬了许久的心。
叔侄两又聊了半晌,临到午间用餐时,轩辕清华催促,轻悠说已经通知了亚夫,会尽快接他到泸城治疗,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没想到她回到为母姐们订好的餐馆时,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
“喂,你们太过份了啊,明明是我们小妹提前三天就订好了位置。你们非说人家先到,我们来晚了。我们明明卡着时间,提前十分钟到的啊!这里很多人都看到了,我们有证人的。”
锦纭和宝月围着大堂经理,指着旁边的壁钟,距离预定时间,还有一分钟。
大堂经理赔着笑脸说,“真是抱怨,我们餐馆的钟前不久坏了,慢了十分钟。”
锦纭和宝月登时气得瞪大眼,居然有人这样睁眼说瞎话,当众唬弄人,立马不满了。
“不行,你必须把那些人清出来,咱们小妹连订金都付了。”
大堂经理忙道,“几位小姐,真的不好意思,先到的客人身份特殊,人家已经上菜开始用餐了。您瞧,这时候叫人家换,也顶不礼貌的呀!要不这样,订金我们退给你们。这一餐,我们给你们打个八八折。”
说着就要把人赶到大厅里的位置,那里位置小,坐位也偏少,还得拼一桌,比不得包厢里的舒服自在。这会儿女人们都逛累了,还还着孩子,二娘便也顺着这台阶下,趁机要求再打到七七折。
大堂经理为难地表示已经打到最低。
锦纭和宝月更不依了,拖了二娘回来,就往他们之前预定的包厢去,说不管多大身份,先来后到是华夏千年礼节,懂礼有身份的人都知道,怎么也要让店家丢这个丑。
不想包厢门一开,几张熟悉的人脸出现在女人们面前。
“好哇,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个自私黑心、靠出卖朋友傍上大款的贱女人啊!”锦纭当场开骂。
原来,包厢里的人正是林家人,林仲森为林雪忆的婚事,约向兰溪出来会餐谈细节。
宝月看到这叔侄两,冷笑,“我还奇怪谁这么有身份,原来却是林二叔,和林大小姐啊!难怪呢,抢别人的东西都成瘾了,到哪儿都是一副土匪强盗相儿。”
这姐妹两一搭一唱,气得包厢里的叔侄二人脸色一截比一截难看。
大堂经理要赶人,也被轩辕家随行的小厮给挡住。
林雪忆将餐巾一扔,蹭地站了起来,“轩辕宝月,轩辕锦纭,有像你们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哗喧争吵,影响别人用餐的吗?自己没家教,还恶人先告状。”
侧头就对大堂经理说,“叫保安!跟这群泼妇有什么好说的。”
林仲森做为长辈,呵笑着劝了两句,就被两女联合攻击为“老不羞”,气得一屁股坐下也不管了。
向兰溪本不想理睬,但听到两人的姓氏,还是忍不住看了两眼。
两女跟前来的保安碰了手脚,登时就骂得更难听更损人了,言语之间都是对林家人的不屑,同时也顺带嘲讽了林雪忆找个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吃个饭还装模作样戴着白手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手上有什么怪病呢!
这吵架的时候,当然是口不择言。
向兰溪再好的脾气,也火了。
尤其是戳到他手上的隐伤。
他突然甩了筷子,瞪了过去。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