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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恺之心底冷哼一声,面上笑道,“元帅您太客气了,不过是小事一桩,正像轻悠所说,其实这只是误会。不过元帅都这么盛情相邀,那恺之就不客气了。
不知道能不能请轻悠跳第一支舞,若元帅愿意割爱,恺之不盛荣幸!”
这一瞬间,那眼神交汇处,火花兹兹崩闪。
轻悠毫不怀疑,要是场合不对,这两人也会打上一场。
她深刻地自省,自己明明没有招峰引蝶来着,为什么这些男人见面就一定要吃上一大桶的干醋呢!
真苦恼啊!
织田亚夫正要开口,却从喉底涌出一声咳嗽来。
轻悠吓到,忙说,“恺之哥哥,我陪亚夫去歇歇,他今天好像还没吃药呢!”
姜恺之暗恨,臭小子,就你会装!
织田亚夫由着轻悠扶去房里休息,比起刚才两男人大打出手,可谓不战而胜。
然而,在与姜恺之错身走过时,姜恺之又不咸不淡的扔下一句话来。
“其实,我也不想一来就惹大家不痛快。可我也没料到,在亲王殿下您出了名的严厉治军下,居然还有人敢公然觊觎轻悠,提出想要做轻悠的家人,这种痴心妄想的要求,真让我这个做哥哥替你们担心啊!”
织田亚夫迅即转头看向姜恺之,眼底有奔雷闪过,厉色骇人。
轻悠又恼又无奈,急得直跺脚,“恺之哥哥,你别说了。亚夫,你先听我解释啦!”
织田亚夫抓着女人肩头一按,却释出一抹极冷的笑。
说,“多谢三少提醒。亚夫定当严加教管麾下士官。轻悠这性子向来软善好欺,被一些不知趣儿的家伙哄骗着认了些什么不干不净的亲戚,我也宠着她由着她。
不过,谁想自恃特殊,在本帅面前拿乔,断不可能!”
轻悠直扯亚夫袖角,就被大力一扯,进了屋。
房门被甩得大响。
姜恺之看着紧闭的门扉,揉了揉额头。
回首时,看到戴着红色袖章的宪兵前来带走了那个容貌俊秀,十分年轻的中尉。
好像是叫,荣泽英杰!
荣泽英杰转头扔来的最后一个眼神,让姜恺之心头一跳。
阴沉,煞气,让人极不舒服。
他直觉这是个不好相与的家伙,回头必须提醒下那个善良过度的丫头。
……
“啊,好痛,痛痛痛,痛啦!”
“不够痛,你就不会给我长记性儿!”
“织田亚夫,你欺负人,回头我告爹去。”
“轩辕轻悠,本帅随你告,公道自在人心。”
轻悠气得直嚷嚷,亚夫冷眼冷面冷声,怒气不减。
“这明明就是意外,你犯得着嘛?”
她将温水和药丸塞进他手里,他冷眼钉她,仰头吞下药,灌掉所有水。
重重地将杯子嗑桌上,哼道,“犯不着?”
伸手就掐住了她的小脸。
她疼得嗷嗷直叫。
这情形要给外人看到,该会笑掉大牙了。
两人私下相处,都很孩子气,基本没什么尊严架子可说。
她也不拍他的手了,伸手去掐他的脸,两人当空就打起了手把式,一来一往,倒也解气儿。
边打,还边斗嘴儿。
“你这个小妖精!”
“你才是老妖怪!”
一个双手捏着对方的脸蛋和鼻子,一个双手只能够着下巴和脖子。
“轩辕轻悠,你平日穿个破军袄到处转悠,突然今天就给我穿得这么妖娆。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姜恺之会来,故意打扮成这样,想要红杏出墙?”
“知道才有鬼呢!明明就是你自己来晚了,我才会碰到这种倒霉事儿的。还说谁居心不良呢,这狼明明就是你自己给迎进家的。哼!”
彼时,姜恺之重重地打了个大喷嚏。
这方男人一下扭曲了俊脸。
“之前我叫你穿和服,你偏不穿。你是故意藐视为夫的尊严!”
“呸,你偷跑去接人也不说一声,你轻视为妻我的尊严呢!再说了,人家正值青春靓丽,吸引到个把儿年轻俊帅的军官,很正常,有你醋劲儿这么大的嘛!小鸡肚肠。”
小鸡肚肠,江南俚语。
轻悠在泸城和应天待了些时候,可拣着不少精彩话来呛亚夫了。
“你这个小混球,还不知悔改。一个姜恺之不够,你还要跟荣泽英杰攀亲戚,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
“我没你,没你没你没你,我眼里就没你,我现在跟一头智商为零的猪头说话呢!”
她啊啊叫着,拍掉脸上的大手,一头撞进男人怀里,将男人推倒在大大的沙发上,一屁股骑上男人的腰身,双手卡着男人的脖子——反攻成功了!
她上,他下。
“你,咳咳……”
他突然咳嗽一声,让她想要继续“肆虐”的动作顿了一下。
担忧地唤,“亚夫,你又难受了,没事儿吧?”
他以手掩着脸,侧向一边。
她更不安,俯身凑近,伸手去拉他的手想要看情况,哪知他突然抓住她的身,另一只大掌扣住她的腰,就是一个大翻身,瞬间逆转情势。
她下,他上了。
“啊,你又骗人家!唔唔唔……”
男人一顿猛攻,吻得女人娇喘连连,气息大乱,力气全无,只能翻小白眼儿投降,嚷嚷着客人要等急了。
“轩辕轻悠,你要再敢给我到处撒桃花,本帅不会这么轻松放过你。”
她无辜地眨巴着眼睛,“那你要怎么样嘛?”
他脸色黑沉,“灭掉所有靠近你的男人!”
“我们未来的儿子也一样?”
他愣了一下,口气依然坚定,“你是我老婆,没有男人可以分享,就算是儿子也一样。”
“啊?”
……
未来的小小宝必须表示一下抗议了。
皱小眉头,瘪小嘴儿,黑溜溜的大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儿。
突然张嘴哇啦一声大哭。
惊天地,泣鬼神。
全家大乱。
包括小小宝他娘。
最后气走的只能是一人——小小宝他爹。
……
当然,这距离父子斗法,还有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
面对男人的醋戏儿,轻悠不得不表示安慰。
“亚夫,荣泽英杰家里是什么情况呢?我只是跟她讲了一下三姐的事,他才突然提那个要求?”
织田亚夫目光黯了一下,说,“他是孤儿。家在长崎,母亲是老华族的后代。但因为跟异国人有染,生下荣泽英杰后,不受族人保护,英年早逝。荣泽英杰在八岁前的生活,都居无定所,倍受族人歧视。”
“呀,那不是……”
轻悠看着织田亚夫的表情,没有继续说下去,心里却忍不住叹息。同时也理解到,荣泽英杰之前说最崇拜织田亚夫,也许正是因为两人有些类似的家庭,和成长经历吧!
“给我打住你的同情心,我和他,不一样。”
“人家没说你们是一样的嘛!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轩辕轻悠!”大喝。
“亚夫,人家知道了啦!以后就打扮得丑丑的,像个老姑婆似地出席你的公开宴会,这样谁也招不来惹不到,行了吧?”故意别开脸嘀咕,“到时候别又说人家丑了,丢谁谁谁的脸了。”
亚夫抚着额角,长叹一声,还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亚夫……”
“他的父亲,可能也是亚国人。”
“他来亚夫,也是想找自己的生父么?”
“不是。总之,你最好离他远点儿。”
“知道啦!”
轻悠以为男人是吃醋,但织田亚夫却是以男人的直觉,认为荣泽英杰骨子里种谁也无法驯服的骄傲偏执。
荣泽英杰十分聪明,虽然从海军中尉跳到陆军从最低等的士兵做起,却也屡建奇功。
但为什么他的长官没有提拔他?只让他做一个小小的侦察队队长,一做就是一年呢?
他没有告诉女人,荣泽英杰在杀敌时,令同僚都恐惧的残忍手段,且还存在着虐囚的变态喜好。对于逃跑的同袍,也一样不容情。
这在军中,让身为同伴的人也十分惧怕的性情,相较于他那样俊秀的外形造成的巨大反差,实在让人骇异。
之前那位被狙杀的排长,就是害怕这一点,一直将他冷冻在边缘地带。
但这些情况,似乎在荣泽英杰被提拔之后,渐渐得到好转了。
所以,对于荣泽英杰会对姜恺之出手,他也并不奇怪,却有隐忧。
他还得到消息,称荣泽英杰离开长崎时,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人及其家人,都在一夜之间赴之一炬,案情牵连人数达到了三百人之多。
可这主嫌犯已经离开,而且有完全不在场证据,没有人能指证他。
比起自己当年犯下的荻宫惨案,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当年他失去了最爱的女人和未出世的孩子。
对荣泽英杰来说,不过是幼年的一点不愉快的回忆。
如此旺盛可怖的报复心,不得不令人担忧。
……
接下来的晚宴,也没再发生什么大问题。
只是在跳第一舞的问题上,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姜恺之当众说织田亚夫已经答应,让轻悠陪他跳第一只舞,以示两国友好。
轻悠怕两人再起争执,便安抚了亚夫一下,跟姜恺之跳了。
入舞池时,亚夫凉凉地丢了一句,“踩够了再回来!”
姜恺之当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一曲最简单的华尔兹被女人踩了无数脚,终于大彻大悟了。
“那个,恺之哥哥,你知道人家不太会跳舞的。”
姜恺之满头青影,“你武功都练得那么好,这舞步跟武功也差不太远,你是故意的吧?”
“没没没,我发誓,我真的不太会跳这个。又转圈儿,又走步,真的很麻烦啦!”
轻悠被斥得冷汗直落,连忙逃回织田亚夫身边。
接着两人跳了一曲几乎不走路的舞,就原地跺点儿,男士紧搂女士腰,女士双手挂男士脖子上,很简单,很浪漫,很亲昵,很有料,很享受。
总之,姜恺之一边喝酒,一边盯着两人的身影,悔得肠子都青了。
该死,早知道就不跳第一支舞,选这支跳才够本啊!
大哥说的没错,织田亚夫这家伙,真是狡猾狡猾滴!
……
离别的这一晚,这对无名有实的夫妻自然大大缠绵了一番。
隔日,轻悠打着哈欠,被织田亚夫抱上了汽车,前往飞机场。
这一下车,又见姜恺之。
姜恺之沉着脸,看着埋在织田亚夫怀里的小女人,脸色酡红,迷迷糊糊的模样,就知道昨晚又干了什么好事儿。
口气酸腾腾地喝道,“元帅大人可以放一百万个心,轻悠跟我回应天府过新年,一路安全绝对有保障,不会迷路又闯到战场上去瞎折腾。”
织田亚夫不冷不热地呛回去。
轻悠一听,就给惊回了神儿,立即尴尬地红了脸,呐呐地为织田亚夫开脱,让姜恺之不要怪错了人。
总之,这两男人见面是不熄火的,明争暗斗,你来我往,绝不冷场。
轻悠没法,只能视而不见,拉着男人道别,唠叨了一堆家常,“亚夫,要记得吃药啊,不能断的,这里气候那么差,你可千万别再感冒了。瞧你,现在还在咳嗽……
我回去就给你做樱花糕哦,你等着……
还有,如果实在没时间的话,就不用给我回信了,呃,当然啦,偶尔也要回一个,让人家知道你很好……另外……”
织田亚夫听得津津有味儿,以高傲得意的眼神,挑衅又恼又醋得直磨牙的姜恺之。
姜恺之到后面忍无可忍,大声吆喝,时间到。
织田亚夫不以为然,抚着女人的小脸,又反向一条条地叮嘱了一番。
最后气得姜恺之冷哼一声,调头走人。
唉,谁叫他自做多情,自告奋勇说要陪小女人回应天。
看到姜恺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