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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天翻地覆,日月无光,泰山压顶……顶上了不该顶的可怕东西。
“不要,不要,我,我错了啦,亚夫……”
目光危险!
“错了?要早知道,还抠了我不只一下?”
“那个,人家以为你睡着了嘛!”
她扭扭想让开,立马被他压得死紧。
“本来我已经睡着了,却被某只小贼给搔醒了。”
“你骗人,哪有人醒得那么快的。”
说着,很配合地打了一个哈欠。
眼神更危险了。
她立即抱住胸口。
“既然都醒着了,那就再做一遍。”
“啊啊啊,不要不要,我不要,人家会死掉的,好痛了……都肿了……”
“真的痛?都肿了,那么严重,我看看。”
他一本正经,眼底却燃着大火。
“啊,不要啦,讨厌,坏蛋,哈哈哈,好痒,不要了……亚夫,人家真的错了啦……哈哈哈哈……”
最后,小贼和坏蛋又进了浴室,一直折腾到黄昏将近时,才不得不分手。
“亚夫,你要回泸城了?”
“不,直接回北平。”
“啊,你,你这是……”
他淡笑,捏捏她惊讶的小脸,“跷班。”
她大眼瞪得更圆,“元帅还能跷班的?”
“对。”
她怀疑地眯起眼,“你骗人。”
“对。”
“啊,讨厌啦,你坏!”
他抓住小绣拳头,在唇边一吻,目光深挚,“乖乖的,等我回来。若有什么困难,让你四哥解决。实在不行,找南云卫。”
她嘟嘴不满,“人家没什么困难,人家就只想你。”
他唇角一裂,“想跟我私奔?”
她咿呀一声,又捶了他一记。
他叹息,“乖,我保证,不会让你等太久。”
她吻了吻他的唇角,“亚夫,我爱你。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只相信你。”
他目光一闪,深深吻上小女人,直想将这小人儿揉进身体里,再也不分离。
……
接下来的大年日,轻悠在家里过得十分充实。
白日里,不是和母亲讨论新绣样,挑选布料做春装,要么就是跟着姐姐学打起了毛线。
锦纭又笑话她,这荷包还没绣好,又捣鼓新鲜玩艺儿,到头来,一事无成。
轻悠郁闷,不甘,回头继续折腾她的芙蓉花绣包。
幻想着,不久的将来能亲手再将绣包送出去。
没几天,三娘竟然就用那针织机织了一双袜子出来,轻悠突发奇想,绣上了妹妹小九的头花,效果奇佳,女人们争相要求都要一双。
以至于,轩辕家的人见面都要亮亮自己的新袜子。
锦纭和锦绣披着自己刚学会织好的毛巾,乐呵地在父母面前炫耀,并且双双提议想要做绒线纺织,成为三娘和轻悠的配饰发展计划中的一员。此一提议,一经家人们共同讨论后,获得了极大的支持。
从此,这两个闲斌在家的女子也终于有了自己奋斗的事业。而在不久之后,为天锦坊的发展壮大提供了不小的助力。
锦业这些天一直捣鼓着热汽球,同时为了给天锦坊做广告,拉着轻悠在热汽球上绘上了一幅漂亮的广告画,打着:天下第一坊,轩辕麒麟锦!
故意拉出去到处放飞,招了不少眼球和新闻,闹得轩辕家天天门庭若市。
轻悠和家人都越感受不了,便提议去南部温泉乡避风头,于是一家人趁着天还没亮就离开了应天府,等到管家打电话来说,汽球热已经消停了,终于赶在小年夜回来了。
“轻悠,之前恺之说他们家不兴过小年,你打电话让他过来咱们家吃顿饭。要不就让锦业跟你去接,咱们来应天后,他没少帮忙,咱们怎么也不能忘了还这个大礼。”
这天一大早时,三娘让女儿去请人。
轻悠心下别扭了一下,就说不想去。
轩辕瑞德进门来,沉声一喝道,“不想去?你这说的像人话吗?之前竟敢瞒着我说什么小叔在泸城医院很好,其实根本就在应天府。”
轻悠心里咯噔一声,都快忘了这茬儿了,没想到父亲大人记忆力这么可怕。
“你那些不着边际的理由,我现在也不想跟你追究了。但恺之在这事儿上,肯定帮了我们不少忙。我们现在是在替你还桃花债,人情债,你还扭扭捏捏的,像什么话?!”
被训到脑袋差点儿塞地里当鸵鸟,轻悠只有从了。
再见姜恺之,轻悠还有些尴尬,因为她和织田亚夫分手回家时,就听锦业说,除夕那晚姜恺之也来找过她,不过见她正跟亚夫打得火热,就离开了。
“恺之哥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姜恺之的笑似乎有些牵强,主动坐到了副驾位上。
锦业一直肘妹妹,让轻悠找些话题来聊,轻悠别扭得很,觉得说什么都不妥。
最终,锦业只得向姜恺之打听姜少言的事儿,说想要交个朋友。
姜恺之的目光从后视镜里闪过,说,“我二哥最近在泸城。”
“姜二少不是陆军司令,怎么跑去泸城……哦,我知道,呵呵!百乐门的美女的确不少,尤其是洋美人儿……”
姜恺之摇头,“不是。难道你们最近没听说过?”
他的目光又晃过后视镜里,轻悠的脸。
“听说什么?”
“泸城的东晁租界,从大年初七开始,就开始进行行业大清扫,要清理掉所有灰色行业,性质严重者,对社会冶安造成严重影响的,都会被判罚重金。关门歇业整顿事小,严重的……直接没收其资产,反抗者……当以扰乱租界治安罪下大牢。”
轻悠闻言,心头微震。
大年初七,正是他们离开应天府的日子。
灰色行业,不就是指黑社会的那一堆什么赌坊酒肆,夜总会歌舞厅么?或者还有鸦片馆和毒品交易场所,军火……
“哥!”
轻悠下意识地叫了一声,锦业立即打哈哈说,整顿鸦片馆那是好事儿,利国利民。
她不由得从镜中看了眼前座的男子,却立即撤开了眼神。
直觉地不想深想其中干系几何,而且对于向家,对姜少言,印象都不太好,更不想去管人家的利弊得失。
很快便到了家,家人十分热情地跟姜恺之拜年,轩辕瑞德甚至还拿出一个大红包表示喜庆,其他人尤以小六锦纭极为殷情,送上了一个自己连夜赶织的绒线围巾并手套袜子三件套。
姜恺之道了谢,收下了东西。便又问起热汽球的事儿,一群人便跑到了侧院,又玩起了热汽球,一直到吃了晚饭,姜恺之才告辞。
临走时,轻悠仍和父兄们送出门。
姜恺之似乎藏了一日的话,想跟轻悠说,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轩辕家众人也识趣的退了开。
“轻悠,你除夕……见织田亚夫了?”
“嗯。”
轻悠目光下落,没有直接。
“那个,新年快乐。”
姜恺之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绒线盒子,塞进轻悠手里,就退了一大步。
“这是我在店里随便看到买的,并不贵重,你……戴不戴随便你吧!总之,你别给我再退回来了。我被人丢了一回聘礼,戒指,这面子已经伤不起了。”
他别过头,脸颊似有抹黯红。
轻悠轻轻抚着绒线盒子,打开看,是一个疑似手环的链子,却明显比手环大了点儿,想想,也许真是很随意买的,没有注意她的手腕大小吧!链子小巧精致,用贝壳做的,却是少见的紫色贝壳,并不贵重,倒是越看越可爱讨喜。
“恺之哥哥,我不会还给你的,这链子我很喜欢。谢谢你!”
她淡淡一笑,心里只想,这礼物也并不贵重,也不是涵义特殊的戒指一类,收下应该没关系。
姜恺之似乎松了口气,又深深看了轻悠一眼,最后说,“那个,近期内泸城可能不太安生,你就待在应天府,安全些,别再乱跑了。为了你……你家人好。”
“嗯,我知道了。”
轻悠心想,这大概是因为那个什么整顿的原因。不过最近父母给她安排了很多活计,她可没时间乱跑,便也没再多想点了头。
……
然而,轻悠所不知道的是,在她和家人一起打拼家族事业时,泸城的东晁租界早已经是一片动乱。
一道“清扫令”,不仅对租界内的人宛如狂风巨浪,不少商户莫名其妙成了“乱党”,被逮捕入狱,抄家灭祖;就连相邻的欧美租界里,也诚惶诚恐,没有人敢轻易包庇那些经营性质隐含灰色地带的家族和企业。
一夜之间,仿佛人人自危。
于是在许多年后的历史课本上,这段历史被称为“白色恐怖”。
因为执行“清扫令”的东晁自卫队人员,清一色的白色队服,白色钢盔帽,以至于之后很长段时间,泸城的人对于白色都产生了下意识的抵触。
而这一政令的最大受害者,当属横行亚国多年的黑道组织。或者说,清扫令本身的针对目标就是黑帮。而泸城十几个黑帮中的龙头老大黑龙组,便首当其冲。
这个新年,黑龙组第一次遭遇如此的政策冰雹,被人如丧家之犬般赶得灰头土脸,整无宁日,每日被抓伤亡的兄弟不计其数,花出去疏通关系保释人员的银子一天比一天多,而被迫歇业的夜总会酒店旅馆不得不养着一大帮子不事生产的人。
而且,由于清扫令似乎专门针对组织里的骨干性人员,抓到后都往死里打,黑龙组不得不将骨干们集中一起偷偷送出泸城,以策安全,亦是一场艰苦大战。
总之,向老爷子自打退休后,就没有过过这样一个烧心年。
在小年的前后几日,向家大厅里都少不得他的咆哮声,以至于当听说二子突然被关起来时,气得他指着向北皇的鼻子骂得小中风入了院。
因为,向北皇想要借此机会收拢亚国所有的黑道势力,提出不对其他帮派施以援手,先自力救助,拒绝帮助几个附庸的小帮派老潜逃出泸城。
向老爷子当然不同意,因为这些小帮派的老大与他交情相当好,有的还曾救过他的命。并质问长子,当年向兰溪的手伤是不是织田亚夫所为,被向北皇否认。
一旦涉及到自家人,向老爷子的脾气就关不住了。又由于二子已经查明事实真相,还找来了当年同向兰溪一起遇难时,被关押后顺利逃回国的人做证,他对此深信不移。直觉长子果真与东晁人有一腿,气不打一处来,立即下令要逮向北皇时,家中竟然无一人响应。
他最忠心的豪叔恰巧就在几日前,为帮他给别的老大送保释费时,于半路受袭而重伤入院。
此时,向老爷子才惊愕发现,这个看似乖顺的长子,竟然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借机夺权。
然而,一切都晚了。
向老爷子咬着舌头,要向北皇答应一定把二子救出来,向北皇答应下来。
当日,向南廷就被向北皇领出了东晁的自卫厅。
向南廷冷笑着瞥了眼大哥,竖起衣领,迈着慵懒的步子走向自家汽车,一边懒懒地调侃,“怎么,非要老爷子下令,你才来?”
“小南!”
这是兄弟两成年前,一直互道的昵称。只是在两人有了自己的地盘和势利,开始慢慢因为诸多原因而走向了疏离后,就再没有这样叫过了。
向南廷表情不变,继续往前走。
向北皇拳头一握,冲上前抓住弟弟的衣领,将人几乎提离地面,那力道又大又猛,吓了向南廷一跳,在向南廷还手前,重重一拳先落在了他脸上,把他打得连退数步也稳不住身子,摔了四仰八叉。
清晨时分,街巷上的脏血还堆在街角,这一下就把向南廷身上的漂亮西装给摔了个污七八糟。
“你他妈的——”
“小南,你知不知道你在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