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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林少穆离开了。
没有发现,在林雪忆黯淡的眼底,渐渐升起一片仇恨扭曲的光。
哼,你现在是大总统面前的红人了,你风光快活得意洋洋了,可我呢?
我为了林家忙死累活,却没得到半点儿好处。不但人人羡慕的未婚夫飞了,现在连赖以生存的家族和事业都快被人给侵占了,凭什么要我甘心放下一切。
要不是轩辕家,轩辕轻悠,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管你什么大总统,国家民族,这些通通都与我无关。
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
经过林少穆的活动,隔日关于姜恺之和轻悠的八褂新闻全部消失了,但丁家主导的报纸却紧紧抓住姜家以权谋私的问题,穷追不舍。
从姜母投资飞机制造厂,说是官商勾结;到轩辕家凭借低上三级的企业资质,竟然能拿到招标书,坐实了“招标会”有黑幕的“事实”,如此顺藤摸瓜,牵连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所有问题,直指姜啸霖的执政能力是否值得民众信任?
改选大战就此拉开,各类丑闻,成为坊间百姓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谈资。
可对于当事人,已是如坐针毡,芒刺在背,不拨不行了。
林雪忆如愿以偿,在姜家为了平息民众猜疑的前题下,对飞行员的两季常服进行分标,终于分得了几勺羹。同时和林家一样受惠的还有两三家企业,这一波舆论才稍稍平息。
大酒店的豪华套房里。
林雪忆和秘书举杯庆祝,得意不矣。
“小波,这次多亏了你拍下那张奸情照片,咱们才能绝处逢生,太好了!”
“小姐,这都是您聪明,主意好啊!”
“表哥还说不可能,瞧,我这不是都扳回一程了!可恨的是,林家的那群废物男人根本不懂……”
“对对,小姐您真是为林家付出太多了。他们根本不懂得心疼您的苦心,您才是林家的大功臣。我最佩服的女人就是你了,来,我敬您一杯。”
“小婆,还是你懂我。现在,根本没人理解我……”
林雪忆在秘书小波的劝诱下,一杯杯黄汤下肚,神智也愈发不清不楚,最终烂醉如泥。
看着醉态可人的女人,玉体横陈在豪华的大沙发里,男人的目光渐渐变得沉黯,悄悄地半一包药粉倒进了酒杯中,喂女人喝下。
接着,男人将女人抱上了卧室大床,扒光了两人的衣服,开始享受他拼了命终于得到的饕餮大宴。
然而,就在男人酣畅淋漓直达高潮时,房门突然被人撞开,闯进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来,为首的军官身着一袭黑色军服。
咔嚓咔嚓一阵快门儿声,镁光灯下,男人和女人佼媾的姿势乎让人血脉贲张,吓得男人瞬间就泄了个干净,想要逃躲就被三两个士兵冲上前狠狠摁压在大床上。
“你,你们想干什么?”
黑衣军服的男人朝士兵使了个眼色,冷笑,“干什么?当然是干跟你一样的好事儿了。”
“啊不,你们不能,不能啊……”
五六个士兵们嘿嘿笑着,开始宽衣解带,爬上了大床,爬上了女人的身体。
镁光灯持续闪烁,床上一片白肉翻搅,淫一声一浪一语不迭。
直至天明,女人几乎休克,玩完的男人们纷纷穿上军服,将室内打扫得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般,离开了。
最后,那个黑色军服的男人拍着秘书的脸说,“小子,若想活命,就乖乖地照着我们的吩咐办,否则,你别想再活着踏出华南的土地。”
秘书小波吓得屁滚尿流,叩头答应下了。
数个小时后,林雪忆终于醒来,由于她事先喝了秘书下的迷一药,又喝了太多的酒,整个过程都没有记忆,只发现自己浑身遍布男人留下的痕迹,失声惨叫。
秘书小波花了一日的时间安抚,被林雪忆狠抽了数个耳光,数次侮骂要告发他,他最终忍无可忍扳倒女人强干了一回,女人竟然没有再骂,沉陷在淫乐欢愉中,眼神愈来愈放荡下贱,无法自拨。
此时,秘书小波心下也不由得暗骂了句:果然是个臭表子,之前被那么多男人同时干着三个洞都爽得嗷嗷直叫,就是要用强的才他妈听话!
想到这里,在离开酒店前,秘书又把林雪忆按在洗手间的大理石台上,狠狠操了几次,林雪忆终于对秘书小波的能力大为满足,偎身称服,两人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
可惜,这两人还没高兴几日,泸城就传来了新的消息。
“什么?之前的客人全部取消了订单?为什么?他们难道不知道我们已经拿到政府的订单了吗?”
秘书还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说,“大小姐,我已经打探过了,其中有两家还是以前向家介绍给咱们的最稳实的企业。都说,说向家得了姜家的意,不满咱们之前故意造姜恺之的谣,让向家不要再给咱们行方便。他们大家族之间都是明哲保身,根本不管咱家的死活啊……”
林雪忆一听,气得砸坏了面前的玻璃水杯。
她没注意秘书重下的眼底,闪过一抹浓重的阴霾和骇怕。
“不,不行,我不能让他们撤单,要是他们撤了单,我们就没有流动资金去生产军队的订单了。我去找他们,立即去泸城。”
“小姐,他们不会见我们的。”
“不见也得见,我有的是办法!”
林雪忆拿起小包就朝外冲。
秘书急忙追上问,“大小姐,你还要去找向六公子?”
林雪忆咬牙,“向兰溪我要找,我还要找另外一位更有实力的向公子。”
秘书不解,他是在林雪忆离开泸城后才招到身边的,并不知道林雪忆和向南廷的事。
之后,林雪忆带着秘书进了百乐门,十分熟悉地很快就找到了向南廷。
那时,向南廷怀里正坐着一个新出炉的小歌星,生得娇嫩水白。反观林雪忆最近诸事不顺,脾气爆躁不说,无暇细心打理自己,加之压力过大,纵酒噬烟,还日夜颠倒,纵欲过度,眼下阴影又重又深,整个人看起来就差了不是那么一星半点儿。
然而,向南廷许久不见林雪忆这冷美人儿,此时一见,又有了感觉,遂立即将包厢里的人喝了出去,欢欣敞怀地迎接林雪忆的投怀送抱。
林雪忆此时心急如焚,又仗着向南廷给自己留的几分薄面,没有收敛脾气,开口就吼了出来,“向南廷,之前你说要帮我,现在我都快被你们向家逼到绝路了?现在轩辕家的人耀武扬威得不得了,你没看报纸吗?你瞧瞧,轩辕轻悠跟你那个表弟姜恺之正打得火热,难道你们这些做哥哥的就一点儿不替兰溪生气吗?”
向南廷却道,“生气?呵,雪儿,我连六弟的前未婚妻都上了,有啥好生气的。再说了,这些花边新闻都做不得准。要是轩辕轻悠真跟姜恺之有一腿,那照片怎么会在第二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雪忆一听,只觉得侮辱至极,连日来被亲人喝骂不认同的委屈和气愤,在男人鄙薄的笑眼里,突然不受控制了。
“向南廷,你就是这样兑现你的承诺的?我早知道你们黑道的男人不可靠,一个个都是无情无义,没良心的家伙。”
“既然你早就知道,就不该对咱们抱那么高的希望。既然你不抱希望了,那你还在站在爷面前干嘛?要脱,要走,随你便。”
林雪忆气得口不择言,冲口就道,“向南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黑龙组的老大已经是向北皇了,你现在就一闲散堂主,根本没什么实权,整个废物一条!”
她拿起桌上的酒杯就要泼向南廷,向南廷被戳到了痛处,脸色倏然黑到底,身形如豹射出,一把将林雪忆手上的杯子打翻,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落在脸上。
林雪忆哪里承得住这样大的力气,还是男人盛怒之下出的手,完全没有一丝怜惜之情,将她整个打翻在地,还撞上了玻璃桌子,若非秘书见状及时将她抱住,她就得连人带桌子地摔出三楼,跌到下方的舞池中,没了小命。
“林雪忆,你以为我不知道,轩辕轻悠就算再不济,人家从头到尾就只跟了织田亚夫一个男人。我六弟和三表弟送上门,她也不屑,现在还在织田亚夫的海边别墅里享受二人世界。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他妈要是贞洁烈女,还会爬上爷的床?你说你爱我六弟,我用了一瓶印度神油就让你变成了表子。你拿什么跟人家比,你他妈就是个随便让人操的烂货。
给你三分薄面,你就给爷开起染房来了。我告诉你,别他妈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要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想救你林家,就给爷伺候好这帮兄弟,爷们儿兴许一高兴就给你个机会了。”
五六个身形魁梧的黑衣大汉走出来,宛口大的拳头抱在鼓鼓囊囊的胸肌前,那射来的道道眼光肆无忌惮地扫过林雪忆的身体,吓得她浑身颤抖,再不敢吐出半个字。
秘书小波连声讨饶相求,向南廷才念在往昔的一丝情份上,摆手让两人离开了。
这时,林雪忆倍受打击,已经失了主意。
“大小姐,我之前有接到一个大单子,若是咱们接下,目前的所有问题都能解决。”
“啊,什么单子?你怎么不早说,这么好的单子你就接下啊!”
秘书小波故做为难,“可是,之前表少爷说过,不能再跟东晁人有染。”
“你是说……”林雪忆不敢置信,“怎么可能,织田亚夫已经彻底封杀了我们跟东晁的贸易链,怎么还会有人找上你……”
秘书小波把那黑衣军官准备好的说词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咱们林家的业务都在泸城,之前靠的就是东晁的出口线。那人说了,他们上司是光德亲王殿下的心腹大将,若是咱们能就此线讨好之,日后也许能化解两方误会……”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林雪忆很清楚,叔父们差点害死了轩辕清华,而自己前后对轩辕轻悠做的事,根本无法获得原谅。织田亚夫现在还没有整死林家,兴许也是碍于向家的颜面。
秘书小波继续游说,“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听说光德亲王对功臣都是十分宽容的,之前有位大将好像还爱慕过轩辕轻悠,但那大将屡建大功,军衔节节上升,从来没有因为那事而影响士途。”
林雪忆知道这说的正是龙村冶也,而且她也听说龙村冶也在之前那场黑河大战中,又被升了职,心下微微有了松动。
秘书小波见女人没有再反驳,谆谆善诱,终于说服了女在那一纸订单上盖下了林家的大章和自己的私章。
……
清晨,轻悠在一片热烈的亲吻中醒来,看到男人英俊慵懒的脸庞,仍有些恍惚不知真假。
“哎哟,好痛。”
“宝宝,现在能确定这是真是假了?”
“人家又没说你是假的。”
“可你的眼神这么告诉我。”
她嘟起嘴,伸手就去掐男人的帅脸。
他也任她掐着,眼底流淌过宠溺的笑意。
“织田亚夫,你是不是在人家脑子里安了窃听器,你怎么能知道人家在想什么?”
晨光中的男人,笑得迷死人。
“我只在一个叫轩辕宝宝的脑子里安了窃听器,专门偷听她的想法。”
她被这甜蜜的话儿逗得咯咯直笑,倒进男人的怀里,放纵地享受着男人的宠溺。
待到甜蜜够了,终于回到现实,才发现了报纸上炒得正热闹的新闻。
“亚夫,你不听我解释吗?”
正在倒牛奶的男人,只懒懒地抬了下眼皮,“当天你就在我床上,还要什么解释。”
轻悠觉得那照片很刺眼,一掌拍掉,“那这东西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