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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自觉地抚抚下巴,发现他消瘦得比自己还厉害,脸色比自己还差。刚刚还有些粉泽的唇已经乌青下去,额头上一片密汗。
可她还是不知道,斗兽场的意外,是不是真的与他无关?就算是真的,她就能原谅他之前的那些所作所为么?
刚才未尽的话,她是听明白了,他说他白疼她了。他折断她的手脚,强迫她就范,不顾她的意愿随意狎玩她,她就该接受他的疼宠吗?
她不知道,她根本连想都不敢想,他又问她做什么,这只会是永远无解的难题!
有轻柔的抚触划过脸颊,他撑开眉眼,看清俯近身前的人时,立即抓住了那只想要缩回的小手,握在掌心。
轻悠揪眉轻颤,这手怎么那么冰?
织田亚夫呼出口气,只觉得这小手柔弱无骨,又暖又软,教人怎么舍得放开?
接下来,府内的大夫号脉看伤口验体温测血压,小心翼翼做着各种检察,他都攥着她的小手不放,害她又尴尬又气恼,偏偏在众人责备的眼神中发作不得,乖乖当壁花儿。
他握着她的小手,还不时地用大拇指,一下下地摩挲她的手背,或又搔搔她的掌心。她揪着眉头瞪他,他半瞌着眼眸,唇角不时翘一下,惬意得不得了。
这个精神病!
后来她干脆扭头不理他了,他就故意重重一捏,疼得她低嘎一声回了头,才松手。
这般眉目传情,秋波暗送,瞧得十一郎等人眼角直抽,暗自磨牙郁愤。
……
那时,林雪忆被十一郎带着走了一条和来时不同的路,又恨又怕,立即后悔自己之前的鲁莽冲动了。
难不成,光德亲王已经对她动了杀心?
她几乎吓得腿软,浑身都发凉打颤儿。想到离开时男人说的话,不准轻悠再见她,难道就是这个意思?!
刹时间,林雪忆吓得停住脚步,瞪着前行的高挺男子,那打得笔直的背脊就仿佛一把东晁长刀让人畏惧。
十一郎回头,看女人一脸惨青骇异之色,心下冷笑,面上无色,道,“林小姐,你对轩辕小姐的用心,可谓良苦。但奉劝你一句,仅此而止。我家主子不是单纯的轩辕小姐,林小姐好自为知。”
话落,跑来一个女仆,手上还是拿着一个东晁惯用的青色印花布包,递到林雪忆手上,这算是主人家回敬来客的谢礼,多是自家特制的点心或茶叶,而出自亲王宫的话更是稀罕物什,寻常人都见不到的皇家供品。
捧着还有些热乎的包裹,林雪忆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十一郎又道,“殿下已经给京都商会下了令,贵坊可至商会联络会长,即日便可收回军部和联防大队扣下的店铺,开始营业。”
林雪忆一听,双眼大亮,抱着包裹深深一鞠躬,连声致谢。
十一郎不屑地转过身,“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荻宫了。”
林雪忆急道,“先生,轻悠从小在家娇惯极了,从不会伺候人,如果可以,请您多提点她一下,让她千万别惹殿下不快。如果可以的话……”
“要想留着命继续待在京都,少废话!快走——”
十一郎大步离开。
林雪忆仍追着大叫,“求先生让亲王殿下善等我妹妹,我林家和轩辕家都谢谢先生了。”
十一郎怔然,这亚国女人真那么情深义重,校场时又怎会自私地冒名顶替轩辕轻悠?若非如此,殿下也不会如此讨厌这女人了。今日这番冲撞,若是良心苛责下真心想弥补过错,倒有些教人佩服。
林雪忆转身离去,脚步轻快了不少。
回到织造坊后,将消息一宣布,立即获得林仲森的大加赞美,林少穆听说后也不无惊讶之色,但心下却对轻悠更为不屑,只认为轻悠奴颜媚主,才换得今日林家得以重振旗鼓的大好机会。
“雪忆啊,回头赶紧给家里拍电报,让他们赶快备齐这些货,我们会想法子接应。”
林雪忆一看清单,也是大惊,这上面的中高低档织品数量竟然比寻常旺季的需求量还要高上三成。
林仲森看出侄女儿惊异,笑着解释,“雪忆,你可不知现在东晃只有咱们一家亚国织造坊能立即正常运作,其他家如金湘坊、南云坊这些江浙苏大户全都撤走或查封了,今儿我和少穆拜访了川岛和龙村两家,都说现市场奇缺真丝、混纺,还有咱们跟轩辕家买来技术自产的西洋蕾丝印花,这可是个大缺口,咱们要能赶紧补上,未来东晁就是咱们的天下啦!”
林雪忆大惊,立即赶去电报局,还拉上了脸色明显不虞的林少穆要他当司机。托军部那通行令之便,他们开着车出门更受人尊敬,甚至不少军人和联防队的人都巴结他们。
路上,林少穆才愤愤地抱怨,“爸竟然让我继续追求川岛静子,还要我娶她为妻,好为林家在东晁的事业打牢基础。
靠!那女人在事发之后,连面都没见过一次,冶也君还冒着被军队开除的危险给我们通风报信,送我们出城。后来我们被关牢里,谁来救我们探望我们了?!这女人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一次,无情无义,只知明哲保身,我他妈宁愿娶轩辕轻悠,至少她还给咱们林家创了点儿福旨,也不屑要川岛静子这种懦弱胆小狗眼看人低的东晁母狗!”
林少穆絮叨了一路,林雪忆只是瘪嘴不予置评,心里想的却是你大少爷当初看上人家的不就是贤静温婉的性子么,娇滴滴的弱女子哪可能在危难之时帮你挡刀枪,真是痴人说梦。
------题外话------
秋秋滴经典完结文,同样重口深情《魔鬼的逃跑爱人》原名《魔鬼的吻痕》最狂妄、最冷酷、最无情、最狠戾的欧国皇帝,遭遇他命定天使,一场追逐与逃逸的爱情,在激烈的战火和华丽的宫廷中上演。
正文 20。只要你喜欢(升级宠)
接下来的数日,织田亚夫都卧床养伤,除了在屋中走动一下,连公文都被艾伯特严正斥责不准再批。
因为宣亭那日过于激动,伤口又不小心渗了血出来,有轻微的撕裂,夜里还发了烧。
十一郎太担心,偷偷请了艾伯特来看诊。
那天,众人第一次领教了这位向来脾气温和极具绅士风度的洋大夫,大发雷霆,把府里伺候的人挨个儿训斥了一通。
当然,轻悠是被训得最狠的。
艾伯特以朋友之义威胁,又以医生之责喝令,再附以整个荻宫殿未来的荣辱兴哀皆系于男人之身为由,终于让织田亚夫答应静心休养,严格遵医嘱吃药休息,直到伤口完全愈合为止。
当然,这里关键一笔还是艾伯特私下里找轻悠谈话,情理并重、并哄半骗地说服轻悠乖乖待在织田亚夫身边。
鉴于洋大夫与小叔一样“众生平等”的先进思想,以及专业的外科知识列举的可怕后遗症真的吓到了轻悠,轻悠这几日倒真是极乖巧地待在男人身边,并不用做什么事,也跟着一起静养,但偶时还是会被恶魔骚扰……
用餐时,一旦吃寿司,轻悠一定会扒皮抽骨,弄得满盘狼籍。现在嘛,织田亚夫还会当帮凶,分工协作,帮她剔干净饭团后,诸如海藻、海带、紫菜类的东西都进了他的口。
“哼,低级生物就是喜欢吃低等动物。”轻悠嘀咕。
“海产品是男人的第二生命,更是女人的幸福源泉。”织田亚夫淡淡出声。
轻悠疑惑了。
织田亚夫眼底精光一闪,便倾身过来,轻悠想躲却又顾及“医嘱”只得忍耐,便听耳边热呼呼的吹过热风,传来一句,“壮阳效果一流。”
唰啦一下红透了小脸,恨恨瞪过去。
接到这汹汹的小眼神儿,他仰首大笑,俊容生光。
从此,轻悠拒绝吃任何海产品。
喝药时,同时送来的中药,织田亚夫一口喝掉,干脆利落得每每教轻悠瞠目。心说,这魔鬼的味蕾肯定没感觉。
织田亚夫看着那张皱脸,只觉得奇怪,这丫头每次喝药都像在上刑场似,前后总要磨叽好久才喝得下去。她面前小几上,摆了蜂蜜水,甜酥饼,各种蜜饯,她就会赖着吃这些小零嘴儿,有一次竟然吃到撑了,想偷懒逃掉喝药,这种孩子心性儿真让人啼笑皆非,伺弄起来也格外有趣儿。
不过,再可爱的小孩子脾气,屡屡就范,就让人烦不胜烦。
他一放下碗,故意用力震响,吓得她小肩头一抖,怯怯地看过来,其实他心里很想笑,却极力板着脸,说,“快喝。再不喝,本王亲口喂你。或者,你另一张小嘴儿这许久没喂过,大概也渴了。”
他想自己此刻的表情,在小丫头眼里说有多邪恶就有多邪恶,吓得她立即抱着药碗咕咚咕咚救命似地喝完了,然后吐着乌漆漆的小舌头,埋进一堆甜蜜蜜里,边吃还边掉眼泪。
对此,他无限叹息,有种父母难为的感概。
故而,便打算在晚上沐浴时给小泪人儿好好疼回来。
“不,我要女仆给我擦澡,不要你……艾伯特说你不宜大动啦!唔……你你,我要告你!”
“悠悠乖乖的,你再乱动,我就告诉艾伯特是你害我拉到伤口。”
彼时,艾伯特正伏案整理一日的病例报告,顿觉头皮发麻背脊发凉,直觉有人在背后叨念他,他想来想去决定隔日还是去亲王宫走一趟,以策安全。
这方,热气腾腾的浴室里,薄薄的一件粉色内衬衣被扒拉下腰际,娇白的小身子颤微微地缩在角落里,深褐色的原木衬着那团雪艳娇蕊,晃荡得教人心猿意马。
其实这种事儿真的应该交给女仆,严格说来看到吃不到,对血气方刚已经快一月未吃大餐的男人来说,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折磨。
织田亚夫也不愿,可看着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骨子里的大男人主义作祟,就特别想欺负这娇娇的小东西,大眼泪汪汪地瞪着她,真教人心痒痒的难耐啊!
“你,你无耻……唔唔唔……”
他吃够了小嘴,才舔着唇角的伤,邪笑着抽身道,“宝贝儿,其实你也喜欢的,对不对?瞧,你的另一张小嘴儿可比你这张小嘴儿诚实多了。”
“不,啊……呜呜……”
等到快一个小时后,浴室门终于打开,男人一身神清气爽满面红光地走了出来,他身后的女孩脚步踌躇,浑身瑟缩,双手紧揪着自己的衣领,躬腰曲背显得更娇小可怜了,不时擦着掌心,仿佛那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没洗掉。
浴室的角落里,滴溅着一团白浊液体。
轻悠一看到已经铺好的被窝儿,就要往里钻,现在她只想躲起来回避浴室里那些恶心讨厌的尴尬,明知这很没用很鸵鸟,又有啥办法,人在屋檐下呜!
“小东西,这么早就急着睡觉了?”
突然,织田亚夫转回身,居高临下似地睨着她。
明明是很温柔的笑,但看在她眼里,邪恶至极,倒退三大步,警惕地瞪着他,怒道,“艾伯特说过,不……不可以剧烈运动!”
瞧着她夹紧的小腿儿,他的眸色变深,良久不语。
她更害怕,抵到拉门上,“你,你再乱来,我就,就叫……”
他裂嘴一笑,雪亮的弧儿逼人眼眸,吓得她浑身一僵打住话,可下一秒,他转身走向书房隔间,打开门,站在门口说,“过来,有东西给你。”
她犹豫了一下,见他走进去,不知弄了什么,薄薄的隔扇门里透出特别的光,她眨眨眼,看清了,那上面竟然映着很别致的花纹,心念一动,身体便不由自主了。
“啊,这是……”
他动了动那印花图案,美丽的花枝映在她瞬间绽放的小脸上,炽白的灯光仿佛都变得明媚如阳光,衬着那朵欣喜至极的笑靥,可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