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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于无奈,轻悠也不得不发表了两句冠冕堂皇的讲话,获得了周人一片掌声叫好。
回头,她厌恶地甩开了姜啸霖的手,“谢谢大总统,今天总算让我见识到政客说谎话的功力,大开眼界了。”
姜啸霖一边朝周人挥手,一派彬彬有礼,一边不着声色地回道,“如果今天的征兵能获得圆满成功,你们天锦坊的机器也才能继续转下去,你们轩辕一族的生计才会有着落。该怎么说话,不用我教你了吧?”
轻悠暗暗咬牙,回头还是得对着照相机一个劲儿地傻笑。
……
那时,站在姜啸霖的幕僚圈里的林少穆,看着轻悠身着一袭西洋白纱绣花及膝旗袍,心中的恨意不甘只有涨无落。
他始终不能理解,凭什么轻悠可以前后获得那么多人的喜爱,而自家小妹雪忆在轻悠来之前明明一切都顺风顺水,难道这世上真有天生的夙世仇怨、相生相克一说么?
就像他和轩辕锦业,只要碰到一起,就会点燃成火药筒子。
他很不甘。
他的人一直监视着轩辕家的人,发回的报告,不是轩辕家又接了什么大单子,在瑞士银行的帐号里又存了多少钱,要么就是轩辕一家和乐融融又一起在哪里下了馆子,买了漂亮衣服,稀奇的西洋玩艺,林林总总的都是让人眼红羡慕的父慈子孝全家康乐。
相较于自己林家,简直就是一个在天堂,一个下了地狱。
现在,沪城整个都被东晁帝军给封锁了,他的人上次传来消息,家中情况还好,可现在却一无所获。
说他不担心父亲和妹妹是不可能的,说他愿意牺牲家人,那也完全是迫于时势,不甘不愿的。其实若可能,谁会舍得牺牲自己的亲人呢?!
他只是早知道姜啸霖不可能拿他们林家做什么,毕竟父亲和妹妹还没有那么大的价值。
正在这时,他身边人附耳低语,听到有新消息到,他立即跟陆维新说了一声,退了出去。
角落里。
一个牛皮纸带子递上来,林少穆接过后就急问了一句。
“有消息了?静子现在哪里?”
送消息的人愣了一下,紧张地摇了摇头。
林少穆的手一顿,问,“怎么还没消息,已经找了这么久?你们不是说没有查到她出境的消息么?”
“林处,我们真没查到。但您让我们开始追查时,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恐怕夫人早在那半个月里,就已经出境,所以我们才一直……”
林少穆气得掀开线人,喝了声滚,那人立马一溜烟儿地跑掉了。
他的秘书提醒了一句,也让林少穆完全没了看文件的心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从沪城大战开打后,他心里就越来越不安,想到那女人嫁到亚国后就从来没在外面谋过生,现在孤身一人,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情况。
该死!
他愤愤地暗咒一声,一把扯出袋子里的东西,旁边秘书瞄上一眼,就抽了口冷气。
“这是……”
当他的眼光落在上面时,刹时手一抖,那成叠的照片差点儿全散在地上。
他立即别下了秘书,才将袋子打开,一张接着一张看完,几乎目眦尽裂,口中腥咸一片,骨节咔咔作响,浑身的肌肉骨胳都仿佛在抽动。
若是此时有人瞧见林少穆的模样,必会以为见了鬼,那满脸的青筋跳动,眼底充血,简直就像恶鬼现世。
这袋子里最多的照片,都是林雪忆同时跟五六个男人乱搞,那些男人身上还残留着军装的痕迹,每一张,都不堪入目,令人恶心。
此外,就是林家在沪城的大宅里,父亲被人扒光了衣服,倒掉在大门前的那棵香樟树下,被人拿着黑皮鞭抽得浑身血淋淋的。
而自己的大伯林伯源则被脱光了衣服,绑成了猪锣的模样,脆在地下,给一个个身着军装的东晁士兵钻裤档,一脸的媚笑讨好,像狗一样衔着那些人扔出来的食物。
同时,更有林伯源的妻女被送进军营当军妓,同时被数个男人亵玩的照片。
每一张,都血淋淋的,惨不忍睹。
而在林仲森的那张图片上,有一张特意被放大成书本大小,在其肚皮上清楚地刻写着几个血淋淋的大字:
血债血偿!
不用猜,他也知道这是谁做的。
只是这时候,他还不知道那是因为父亲和林伯源当年祸害轩辕清华,害得织田亚夫夫一家失散,童年孤苦所致。
这时候,他只认为,织田亚夫丧心病狂,故意折磨他林家人,借机报复之前林家的所作所为,更以之打击他做为姜啸霖心腹的决心。
他抖着手,拨开了打火机,将照片一张张烧得干干净净,只余灰烬。
然而,秘书跑上前,将一张线人突然又返回送来的信笺递了上来。
这是织田亚夫的亲笔信函。
写着,若是林少穆敢动对轩辕家的任何一个人不利,那么林仲森和林伯源就不仅仅受受侮辱挨个几鞭子那么简单了,必然小命不保。
同时,更附上了一张供货单,顿时让林少穆血色尽失。
这一刻,他才终于知道,原来林家的产业能继续运转下去,都靠林雪忆接了东晁人的订单,才勉强维持。现在他林家竟然成了东洋鬼子的帮凶,真正的卖国贼。
这无疑是对他一颗赤胆忠心最大的嘲讽和威胁。
心里已经狠狠下誓:织田亚夫,你给我等着,这个仇我迟早要报!你所保护的轩辕家,也别想得善忠。还有你的老婆轩辕轻悠,我会让她有命来应天,就没命回沪城!
……
与此同时,轻悠看着一列列身着自己天锦坊所制的军服,行着军礼,齐步走过的士兵,心底百味杂陈,但更多的是激动和感慨。
卫将军偷空回头朝她笑笑,问,“轻悠,你看我们的战士怎么样?”
她淡淡一笑,说,“当年我在东晁留学时,也有幸见到他们的阅兵大典。我觉得,我们的战士,必不会输给东晁人。”
闻言,卫将军双眼大亮,高兴地点了点头,回头时,那个军礼行得更为有力刚硬,让人一见便感觉到源源不断的力量,从这副刚毅不屈的身躯中涌出。
这一瞬,轻悠觉得,这个看似腐朽老迈的国家,一定会慢慢重站屹立在世界的东方,让全世界的人都刮目相看。因为不仅有像卫将军这样的军人,更有下方那些执着于祖国统一的热血男儿、女儿们!
阅兵式一完,卫将军的招兵动员讲演就开始了,话一讲完,场下就有人吆喝着轻悠的名字,热情地呐喊声让轻悠根本无法拒绝,她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热烈的场面,台下密密麻麻的至少也有上万人,其中又以亚国最年轻最有力的一群年青人为主,学生更不在少数。
听着那些人的呼喊和赞美声,她不禁想起当年在应天时的那些同学里,似乎也有不少人参了军,现在,她竟然阴差阳错地成了这些人的榜样。
不得不叹,命运无常,下一步,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会走到哪里,变成什么样。
她接过麦克风,声音不大,却清晰有力,甚至更多地透露出几分温柔怜悯。
“其实,我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女英雄。”
“其实,我之前并不想站在这里,动员大家去上杀场,牺牲自己年轻而美好的生命。”
没想到这一开口,她会这么说,场下欢呼的人群突然就静默下去。
姜母都不由着急,想上前提醒轻悠两句如何动员,就被姜父拉住,再看卫将军,也没有动,众人都以一种奇特而充满期待的目光注视着轻悠,并没有着急她现在说出与动员征兵完全相反的话来。
“其实,我很想说,我们有家人,有朋友,有爱人,我们都希望他们能平平安安地活到老,和我们在一起。”
“可是战火无情。”
“安邦立国,匹夫有责,匹女亦有责。”
“我们生在这个乱世,不得不抛弃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去换取那些对我们来说更重要的。”
“所以我不得不站在这里,号召我们的同胞,为了我们的下一代不用再生活在这样糟糕的环境里担心家人亲人爱人的安危,上战场,杀敌寇。”
“只有我们自己够强大,才不会被人欺负看不起。”
“自强,而国强!”
最后一句,轻悠扬声一吼,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台下众人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手臂,挥舞着拳头,同声高呼“自强,国强!”。
这四个大字,从这天开始,成为了国民革命军最具代表性的统一口号,每每在冲峰陷阵,最后拼杀,与敌人同归于尽时,高高飘扬在这片渐渐苏醒的大国上空。
……
“轩辕小姐,能不能请你给我们签个名。”
演讲完后,不少青年学子都涌到了轻悠这方,要求签名留影。
那句她刚刚临时起意,吼出的口号,成了每个上前要签名的人的标准内容,让她一时有些尴尬又有些哭笑不得。
面对这一张张信任期待的年青面孔,她内心翻涌,无法拒绝。
这时,卫将军把她拉了回去,一群空军将官正在商量给飞行队取个提振士气的队名,要轻悠也出出主意,因为她是清华先生的入室弟子,文采必是不凡。
“我听说,东晁的那个飞行队有叫猪鲨队,还有叫天狼队的。”
“天狼,这不是跟卫老的撞车了嘛!”
“就是,咱们怎么也得改个更有气势的吧?”
“轩辕小姐,你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大家都参谋参谋啊。”
轻悠真是不好意思,自己一个年轻轻的小丫头,在一个个年轻都是自己两倍的叔伯面前班门弄斧,就怕说错了话惹人笑话。
卫将军瞧出她面浅,大声鼓励,让她不要怕。
她想了想,便道,“鹰,在天上速度最快,可谓天空王者,但天鹰已经被东晁人用过了。而他们的猎鲨,应该是缘于他们生于岛国,选择了在海中称霸的王者。”
众人点头,觉得轻悠对敌人可谓知己知彼,不愧是卫将军看中的人才。
“我们亚国幅源辽阔,半个亚洲大陆都是我们的国土,足可谓陆地之王了。虎,乃地上之王。若要在天上称霸,便叫,飞虎队。怎么样?”
她小心翼翼地征求众人意见,众位将官叔叔伯伯们同时沉思。
不想,卫将军大叫一声“好”,赞轻悠这天上王者、地上霸主的名字取得很好很应景。随即,其他人也纷纷示好。
更有人说,“虎乃万兽之王,什么老鹰鲨鱼算什么,上了咱们的地界,就得对咱们俯首称臣。”
这一帮老将军们很多都曾是前皇朝的遗臣,一身猛将气势并没有随时代的变化而稍减半分,这一声叫好后,个个都对轻悠竖起了大拇指,夸赞卫将军收到了一个好徒弟。
卫将军趁热打铁又想叫轻悠拜师,轻悠只觉得骑虎难下,尴尬不矣。
这时,姜啸霖突然插了嘴,将她解救出来,接受记者的又一轮轰炸式采访。
然而,又在记者问到之前姜啸霖反对轻悠和恺之在一起,现在是否已经改变态度。
姜啸霖毫不尴尬地慨然一笑,回答得跟之前面对卫将军时一模一样。
更有人突然蹦一句,“那么,请问大总统,如果姜恺之少将这次能从华中得胜归来,是不是就是他和轩辕小姐的大婚之日呢?”
姜啸霖但笑不语,留足了神秘感,扶着轻悠很快结束了话题,离开了征兵现场。
终于四下无人时,轻悠愤恨地推开姜啸霖半扶的手。
喝骂,“这里已经没人了,不需要再扮演好哥哥,英明大总统。”
姜啸霖的笑容也变了变,“如果你不想明天的新闻,真的写上你已经跟恺之确定的婚期的话,就乖乖听我安排。”
轻悠惊愕,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