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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家大院。
刘欣雨得知荣若初在公司出事的第一时间里,于是来求楼毅龙,在这个家里,就只有楼毅龙说的话,能令楼西顾听了。
“毅龙,你可要救救若初,我欠她的太多太多,不能让她有事,好吗?”刘欣雨含泪请求。
楼毅龙叹了一声:“欣雨,若初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刘欣雨一听,有些坐不住了:“你怎么能说是若初不懂事,明明就是西顾陷害了若初,若初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西顾为什么要陷害她?”楼毅龙也不允许别人诋毁他儿子。
刘欣雨的气一股脑儿的全跑出来了:“你还不知道吗?西顾从小就是个霸道的性子,他一向来都是欺负着若初,要不然,为什么孩子都有三个了,还从不提结婚的事!”
楼毅龙也不相让:“那是因为他要娶温家的人,所以不能再和别的女人结婚,这事儿我们先弄清楚谁是谁非行不行?”
两人从未争吵,此刻为了各自的儿女,却是吵了起来。
刘欣雨一见楼毅龙这么想,她哭着背着身体去,“西顾向来看我不顺眼,他又怎么会放过若初?”
楼毅龙也冷静下来,他知道楼西顾向来是恨着刘欣雨的,“可是,欣雨,西顾知道若初的身世吗?”
刘欣雨摇了摇头,“我不确定。不过西顾是个藏得很深的孩子,我从来就看不穿他在想什么。毅龙,我求你了好不好?不要让若初有事,否则我这一生心也难安啊!”
楼毅龙终是叹了一声:“如果若初是清白的,我自然会给她一个公道。但现在证据确凿,我先问问子修再说吧!”
刘欣雨也只能盼着楼毅龙出手相救了!
楼毅龙问过曾子修,虽然他一向是负责刑事案件的,对于普通商业犯罪没有理过,但是他在看过之后道:“老楼,我不知道两个孩子之间怎么啦?但是所有证据对荣小姐都不利,所以只能从西顾的身上入手,让他撤诉是最好的办法,打官司赢的胜算几乎是没有,何况他们之间也是有感情的,就算不能相濡以沫,也不至于相忘于江湖吧!”
为此,楼毅龙叫了楼西顾回家。
楼西顾自然明白他回家的意图,他只是沉着应对。
楼毅龙作为军人来讲,他不是政治家,说话也不拐弯抹脚,他都是敞开来直说。
“西顾,若初的事情,爸爸希望你不要起诉,有什么问题我们私底下解决就好。”楼毅龙拿出大家长的身份以命令的语气说道。
楼西顾扬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看来,这耳边风吹起来非常有效啊!爸,您从小就教我黑白对错是非分明,从来不存在灰色地带,怎么?现在要自己推翻以前教过我的人生原则?”
楼毅龙一怔,当即明白过来,他的儿子啊!是多么的精明和敏锐,楼西顾早已经嗅出来了荣若初的身世吧!只可惜他恨这个家,他不选择从军,而是选择了从商,如果他选择从军,将来能有多大的成就,恐怕是他都无可估量的。
“既然是这样说,我知道你恨欣雨,可是,这和若初无关。”楼毅龙威严的说道,“别用无辜的人踏上复仇的不归之路。”
楼西顾只是淡淡一笑,然后拿出了一支烟来抽,并不解释荣若初陷入经济纠纷的缘由,他反而道:“爸,这是公司里的事情,我也是公私分明。”
“西顾——”楼毅龙还被楼西顾讲到没有了理由的份上了。
楼西顾只是站起身来,以前一直侍候着安娜的佣人芹妈看着他:“大少爷,您不吃了晚饭再走吗?我已经做好了。”
“不了,芹妈,我一会儿还要去开会。”楼西顾微微一笑。
“大少爷,您一直都这么忙,可是要注意身体。”芹妈含泪叮嘱他。
楼西顾却从来不在别人面前示弱,他道:“我很好。”
这时,刘欣雨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西顾,我求你了,放过若初好不好?”
楼西顾只是高高在上的看一了眼刘欣雨,却是冷漠至极,而且带着快意恩仇的感觉,他的唇角微微的扬了扬,却终是什么话都不肯说,转过身就离开了。
“西顾……西顾……”刘欣雨在后面追着叫道。
可是,楼西顾哪会理她,他一手导演的好戏才刚刚上演,怎么可能就人为的落幕了呢!
★ ☆
警察局。
荣若初实在不会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刘欣雨会来看望她,而刘欣雨一看到她瘦弱不堪面容憔悴,当即就流下了眼泪。
“若初,对不起……”刘欣雨痛哭失声。
荣若初不明白的看着她:“楼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刘欣雨觉得也没有瞒下去的必要了,她沉痛的道:“都是因为我的原因,西顾才会针对你,所以说,若初,是我害了你。”
荣若初还是不明白,但是却是没有说话的凝视着刘欣雨。
刘欣雨却是哭着喊了起来:“若初,若初,我的女儿……”
荣若初瞬间就已经明白了过来,她如果是刘欣雨的女儿,以楼西顾憎恨后母的性格,迁怒于荣若初报复荣若初也不足为奇,只可惜,这并不是她的过错,却是要承受着这样的痛苦。
本来对刘欣雨有一点好感的荣若初,在听到了这句话时,却是怎么也不肯接受这样的结果,她摇着头,不断的摇着头,“不……不可能……”
她朝思暮想的母亲啊,原来就在香城,这怎么能让她相信,而且她还是楼西顾的后母!
“是真的……”刘欣雨马上道,“你爸爸虽然毁了家里所有能证明我的东西,可是,若初,我记得你左边臀部上有一粒红痣……”
这么隐秘的记号,不是最亲近的人,恐怕是难以知道的,荣若初一瞬间就如被雷电劈中一样,刘欣雨越是要证明,而荣若初就越不想证明。
刘欣雨见她情绪激动,赶忙伸手安抚她:“若初,若初,你不要难过,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谁知,一向温柔可人的荣若初却是推开了她:“爸爸曾告诉我,妈妈和别的男人跑了,那个男人有权有势,难道真是如此吗?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刘欣雨哭着说不出话来,在外人看来,她一个二婚,能嫁给五星上将的楼毅龙,楼毅龙本来就是有权有势,怎么看都是真的,可是,事情并不是表面那样啊!
“若初……”刘欣雨好不容易叫出了两个字,却是泣不成声。
荣若初凝视着她:“我和哥哥从小就不相信,我们一直相信妈妈会回来,后来,爸爸死了,我们等着妈妈回来,可是,妈妈没有回来。后来,哥哥死了,我等着妈妈回来,可是,妈妈还是没有回来……”
她说到了这里的时候,再也说不下去,特别哥哥死后的一段时间,她天天的思念,最后都为成了幻想。
“原来,爸爸说的都是真的。”荣若初低声对自己道。
最残忍的莫过于真相来临的那一刻,因为自己曾经怎么都不相信这样的真相,但是,现在是她亲眼所见,母亲就是跟着另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在享受荣华富贵。
刘欣雨伸手过来想要拉荣若初入怀,可是,却被她避让开来。
“不要碰我!”荣若初万分抗拒她,“你当初见到我时,连承认我是你女儿的勇气都没有,现在更不要认我,别耽误了你后半生荣华富贵的生活。”
“若初——”刘欣雨不料荣若初竟然这样和她划清界限。
荣若初却是背过了身体:“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以前,她还用了一个尊敬的“您”字,可是,现在陌生人都不如,只是一个“你”字打发她。
刘欣雨见此,则是更加难过:“若初,若初,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可是,荣若初却是关上了门,半闭了心门,闭上了眼睛和耳朵,不去看也不去想,天地间发生的一切,都与她再无关。
刘欣雨在外面哭泣着,可是,荣若初的反应如此,她恐怕短时间内也没有办法让荣若初接受自己,现在目前最主要的就是,让荣若初从警察局出来,还她一个清白。司贺薄贺办。
当荣若初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是全天下最傻的女人,周围的人都当她猴子一样的耍,她还对每一个人是那么情真意切。
继而,来警察局看望她的是贺子均,荣若初明白了事情的因果关系后,在看到贺子均时,并没有什么反应。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楼西顾应该一早知道她和刘欣雨的关系,所以才导演了这一出好戏。
有今天的结局,她不怪别人,只怪自己。
贺子均看着她瘦若柳条般,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来,她依然是那般安静,安静得仿佛连呼吸也没有了。
“荣小姐,我代表公司过来警察局问询审案结果。”贺子均表明了他的身份。
荣若初凝视着他:“无论有多少的证据证明我渎职侵占公司财产,但是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无论法官怎么审判,我的心自始至终都是清白的。”
贺子均想象不到柔弱的她已经沦落到了这步田地,但是她那股倔强的韧性却是非常顽强,她依然保持着那颗纯真的心,这是世上非常难得的人。
“荣小姐,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总裁的?”贺子均最后说道。
听他提起了楼西顾,荣若初平静的双眸终于是不再平静,她微微的荡起了涟漪。
如果是当初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荣若初有许多许多的话想对楼西顾说,想问他为什么,可是,当明了真相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说什么已经是枉然,依楼西顾那么讨厌刘欣雨的态度,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她已经是向他求过太多次的情,她已经和他生活过一段时间,明白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可是,贺子均在看着她又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听着她倔强的道:“没有。”
于是,贺子均离开了警察局,回到了公司,并且向楼西顾报告了这一事情。
楼西顾听了之后,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眼看着审判的日子一天一天的到来,楼西顾依然没有做出让步,这可是急坏了刘欣雨,她想为荣若初做一点事情,但却是无能为力。
一日,楼西顾回楼家老宅拿东西,刘欣雨一看见了他回来,就冲了过来:“西顾,西顾,我求你了,放过若初,好不好?”
由于老宅里楼毅龙和楼东鑫都出去了,只有刘欣雨和佣人们在家里,当然楼西顾冷酷的动作从来就没有变过,他只是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这是我的报应。”
刘欣雨知道因为安娜的事情,楼西顾恨她,她道:“是!我的报应应该我来受,不应该让我女儿来受,对不对?西顾,你不要起诉若初,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行不行?”
如果楼西顾没有记错的话,当年安娜也曾这般向楼毅龙求过情,可是,楼毅龙却是非常绝情的对待安娜,时过境迁,他却是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又怎么可能放过刘欣雨!
“让你来受,我现在就是让你来受,你如果爱着你的女儿,你就正受着呢!”楼西顾冷唇无情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女儿跟你一样,主动爬上男人的床,摊开身子任男人予取予求!果然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你……”刘欣雨被他气得身子站不稳,试问天底下,哪个母亲不爱护自己的女儿,却被人将自己的女儿说得这般下作呢!
楼西顾却是一双冷眸里燃烧的都是仇恨的光芒,想要他撤诉,可能吗?
刘欣雨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倒下,她还要救若初出来,她稳了稳身子,道:“西顾,我知道你恨我,恨东鑫,我带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