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奇怪的是她走出来,家里就像是没有人一样。
她也不敢叫,只是环顾着四周。
尽管很安静,但总归还是有些声响的,傅倾城听到了些许水流的声音,她便循声走了过去。
没想到竟然是厨房。
厨房同样是透明的,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的情景,有个男人穿着黑白格子的围裙,正在流理台上……
做饼干!
那个男人很高,穿着黑色的线衫和黑色的裤子,头发短短的,她只能看到他的侧面,也能知道那个人长得很不错。
她想了想刚刚那个给她送食物的姑娘,好像长得也不赖,难道进这里工作也要靠长相?
傅倾城不得而知,她偷偷地走到门边,终于看清楚,他正在将面糊装进裱花袋,而后装上花嘴,在烤盘上挤出形状。
他很熟练,一个一个的大小和形状都几乎一模一样,像是精确量过了一下。
看着他终于将烤盘放进烤箱,按了时间,她才敢出声:“你好……”
声音那么轻,可那个人也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就如同她刚刚看到的侧面一样,长得很好看,只是没想到那么一个会做饼干的男人居然是冷着脸的,唇抿着没什么表情,眉心也是皱起的,像是她打扰了他,惹他不快了一样。
她莫名地后退一步,讪讪地看着他。
他没有搭理她,兀自洗手去了。
等他洗好手,她终于又鼓起勇气叫他:“请问你是……”犹豫了一下应该用什么措辞,思来想去还是说,“是在这里工作的吗?”
他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开始去收拾因为做饼干而需要洗的器具。
实在是没有别人可以问,她只能傻乎乎地呆在原地,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做完一切,然后等在烤箱面前。
不知不觉曲奇的香味便散了出来,她向来喜欢吃甜食,不免有些心动。
烤盘终于被拿出来,果然烤得很好,而且香味更加浓烈。
她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是在那里,眼睛一停不停地盯着那些曲奇。
男人将所有的曲奇都取出来,一一摆好,而后端着拿到桌上。
见傅倾城还看着,他终于做出了回应她的第一个动作,拿起一块曲奇,做出一个递给她的姿势。
她有些受宠若惊,用手指了指自己:“给我的?”
他没有说话,但是手依旧这么抬着。
傅倾城便意识到了,伸手接过,还有些烫,小口地吃了一点。
果然很好吃,比她之前曾经吃过的都还要好吃,由心而发地称赞道:“很好吃。”
可男人却没有吃,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这盘曲奇。
她更加确信面前的这个人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吃完之后问:“你也,不会说话吗?听不见?”说完就暗骂自己,刚刚他明明是听到自己的声音转过头来的,又怎么会听不到声音。
他并没有回应,只是将那盘曲奇往他这边移了移。
傅倾城摸不透他的身份:“我可以吃?”
他点点头。
见傅倾城又吃了两块,他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你喜欢?”
他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很沉,带着点点的沙哑。
她嘴里还装着东西,忙回:“嗯,很好吃。”
他便又不说话了。
她弄不清楚,也不敢多吃,看着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到底忍不住打探了一下:“请问,这里到底是哪里?”
他只看着她,却不说话。
她换了种问法:“把我送过来的人呢?”
他说了第二句话:“你找唐玮?”
她点头:“是,他住这里吗?”
男人微一颔首。
傅倾城便松一口气,至少不是被送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为什么?”男人又说话,简洁明了。
“我是想说,那个……”她犹豫一下,“有事想要和他说。”
他继续看着她,让她觉得不说都是罪恶:“你,知道白苓吗?”
他停顿一下,又颔首。
“我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他便用“这和你找唐玮又有什么关系”的表情看着她。
她有些莫名:“白苓不是唐玮的……”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有声音响起,是最传统的铃声,她看向他。
他便慢悠悠地从身上摸出手机,拨通电/话,听了一段之后看向傅倾城。
那一眼包含太多内容,她立刻起身,转身走了开去。
重新往楼上她的房间走去,隐约听到他在讲话,却不像是普通话,至少她听不懂。
回到房间躺了一会儿,更觉得憋闷,便拿了充了不少电的手机重新下楼去。
没想到那个男人却不在原地方了,整栋房子太过安静,她便寻找门,想要出去一探究竟,
走了不多久便看到一扇开着的门,大步走过去便发现那是一个巨大的院子,而院子里有着一个巨大的游泳池,刚刚她见到的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泳衣在游泳了。
傅倾城便觉得有些奇怪了,他好像并不是在这里工作,但看上去又不像是唐玮,他应该不是会做曲奇饼干的人吧?
她犹豫着坐到了泳池旁的躺椅上,看着男人游泳。
他游得很好,动作标准,速度也快,像是水中的一条鱼,自由的,畅快的。
他游了几个来回终于上来,只穿了一条贴身的泳裤,水珠从身上掉下来。
她看了一眼便马上移开眼神,但就那一秒她已经看到了他很好的身材,以及身上那些不容忽视的伤疤。
他走到她身边拿过浴巾裹住,直接躺到了她旁边的躺椅上,微微眯起了眼睛。
已经到了傍晚,天色逐渐暗下去,夕阳印得整片天空都是红彤彤的,连带着他的脸上都泛着红。
傅倾城不过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不敢再看,总觉得他应该不是普通人。
想要问问他究竟是谁,这次却被她自己的手机铃声给打扰了。
拿出手机一看是秦年的,慌忙起身走远几步,这才接起来:“怎么这么早?”
“等下要去手术,趁着空闲就先给你打电/话。”他笑着说,“在拍摄吗?”
她当然不敢随便说会被戳穿的谎话:“今天下午到明天下午都没有拍摄,所以我回了趟老家。”
无意识间看了这栋房子,从外面看更觉得神奇,不觉视线便来到那个男人脸上。
没想到那个人竟也看着她。
好像是被当场拆穿假话一样,她哄得一下红了脸,忙背过身:“嗯,我来看看外婆。”
“那里一直没有收拾,还能住吗?”
“我订了旅馆,出去住,反正就一晚上,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你可是一个人在外面。”他笑道。
她哼了一声:“该我担心你才对吧。”
秦年的笑声更加绵长:“不用担心我,自从我们的关系公开之后,我的人气已经减小很多了。”
她忍不住笑:“是吗?”却没有说,不是还有个丁香在身边吗?
想想当初丁香还是她自己送到秦年身边去的,心里真是有些不是滋味。
“当然。”
她想说什么,那边音乐响起丁香在叫秦老师,她撇撇嘴,还是主动说:“是不是要忙了?没事儿,我很好,很快就回去了。”
“好,你自己在外面小心。”
又说了两句才挂断,她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如果秦年知道她现在在这种地方的话,大概是会吓坏的吧。
她一转身,便看到那个男人已经坐起了身体,正看着她。
他的眼神不知道怎么的让人觉得不舒服,她心里咯噔一下,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还不如重新回到那个只有她一个人的房间。
刚想走,却难得地听到房子里传来声音,吵吵嚷嚷的。
声音是朝这里而来的,傅倾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走。
还在犹豫的时候,已经有人跑到了这里,嘴里还叫着:“老大!”
那个人傅倾城也见过,正是之前在车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脸上还有一道伤疤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显然也看到了傅倾城,哎一声:“你醒了?”说着便看向那个男人,“你不是说要找我们老大,喏。”
傅倾城看向用浴巾遮盖了一下,只穿着泳裤,头发甚至还在滴水的那个刚刚在做曲奇饼干的男人,他是唐玮?!
☆、万水千山【6000+】
傅倾城在一瞬间的难以置信之后,便是难言的尴尬。
她咬咬唇,站在原地甚至都不知道是走是留。
唐玮再次说话:“你先进去。”
也没有叫名字,但傅倾城知道他在说自己,慌忙低着头跑了进去。
路过餐厅的时候看到桌上的那盘还未吃完的曲奇,浑身激灵了一下,实在是太难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了。
因为知道了那个人就是唐玮,所以她也没有继续上楼,而是在里面等着。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玻璃门之外,唐玮和那个年轻男人的互动,她不自觉地没有移开视线,等到那个年轻男人忽然回过头来看她,她才浑身一颤,忙转过头,不敢和他们对上视线。
不久之后,那两人便走了进来,唐玮只披了条浴巾,所以直接上楼去了。
倒是那个年轻男人坐到她身边的沙发上,紧紧地盯着她。
这种灼热的视线实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微微侧了侧身,想要背对他。
不想他却说话了:“我叫于涛,你叫什么?”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回答:“傅倾城。”
“听起来好像很好的样子。”于涛笑一声,“你找大哥就是为了白苓?”
傅倾城偷偷瞥了他一眼,轻轻地点头。
“你是凭什么认为,大哥想知道白苓的消息?”
傅倾城又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是我把你带过来的,你真的不再多说一点?要不告诉我白苓在哪里也行!”于涛缠着问道。
傅倾城正有些难以招架,唐玮已经从楼梯上慢慢下来,依旧是黑色的毛衣搭配黑色的裤子,一点新意都没有。
于涛还在说话,唐玮不过叫了一声,他就顿时收声。
他默默地站起来,很不情愿地说:“那我先走了。”
唐玮点点头,坐到傅倾城的斜对面,而后便静静地看着她。
见房子里已经没有别人,傅倾城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不想知道白苓在哪里吗?”
他依旧看着她,像是在说:“你要说就说。”
这种被别人主导的场面有些尴尬,但毕竟这也是他的主场,傅倾城只能继续说:“她在J市,带着孩子在J市。”
唐玮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就没有别的话说。
傅倾城更觉得尴尬:“你,不去把她带回来吗?”
他一怔,顿了一下才默默地点头:“谢谢。”
他居然还开了金口,说了谢谢。
虽然这氛围有些奇怪,但傅倾城至少已经达到了此行的目的,于是再度鼓起勇气:“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这次,他思考的时间更长了一点,最后起身说:“明天让于涛送你出去。”
他居然又进了厨房!
但是傅倾城已经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所以,缓缓地站起来,跑楼上去了。
她想象中的过程和如今遇到的实在大不相同,至少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唐玮会是这样一个人。
这样的唐玮,真的是白雪的父亲?
如果不是魏衍查来的资料的确是这样说明的,她简直无法相信。
傅倾城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只能在房间里玩玩手机,天色逐渐昏暗下来,灯也被她开起,窗帘拉上,房间里有些别样的阴森感。
她正觉得有些可怕,房门忽然被敲响,她吓了一跳。
门开了,进来的是白天进来过的那个年轻女人,依旧拿着一个托盘,将食物放到桌上,礼貌性地点点头就走了出去。
是很精致的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