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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尘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沉浸在兴奋之中,看到两个小精灵遁去,他才想起,还有很多事没有问清楚呢……
“天尘……尘儿……你在哪里?”
“尘儿,快回来,尘儿……”
是娘和爷爷的声音。天尘心里瞬间变的激动起来,他没想到,还能再次听到娘的声音,还能够再见到娘。
天尘收起天臾神卷,夹在腋窝下,就往外跑:“娘,娘,我在这里,尘儿在这里……”
这时,他才仔细地发现,这里已是邙山的山脚了,白日,他经常来这里,刚才只顾着往前跑,再加上天黑,竟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密林。现在,他顾不得回想这出乎意料的事情,而是匆匆地向外走着,能够回到母亲身边,见到娘,比什么都重要。
当他扑在姬月芸的怀里时,姬月芸已泣啼涟涟。
“尘儿,你怎么晚上一个人跑进了邙山,让娘好担心。”
“尘儿以后再也不独自离开娘了,尘儿再也不离开了……”天尘看到娘流泪,心里晦涩不已。
“天色太晚了,咱们先下山,回去再说罢。”老族长苍老的声音响起。
姬月芸听到族长的话,忙揩拭掉泪水,抚摸着天尘的头道:“尘儿,快,快,先谢谢爷爷,没有爷爷,今日。娘就不会从这里找到你。咦,尘儿,你的脸,你的脸……”
一见到娘,天尘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姬月云没有看清他脸上的变化,现在天尘抬起了脸,她才看清楚。
“谢谢爷爷来山上找我,你是最好的族长,也是最好的爷爷。”天尘没有先回答母亲,而是抬起脸对爷爷说起感激的话。
族长扫量了一眼天尘的脸,然后又看向了天尘腋下的卷轴,眉宇一凝,疑惑的问:“尘儿,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你脸上的痘痘怎么突然……没了?这卷轴是什么?从何而来?”
天尘心里一冷,刚才小精灵可是说过,不可以与外人讲。情急之下,天尘只好谎言相骗:“这卷轴是我在一棵古树下所捡,那里还有一泉溪水,我见溪水清澈就饮了几口,然后洗了一下脸,痘痘……就消失了。”很少说谎的天尘今天说起谎来定是心砰砰跳,不敢正视族长。
族长看了看天尘的样子,心里更加的狐疑起来,他严厉的道:“说实话,这是什么卷轴,从何而来?不然,我可是要毁了这卷轴,看你还说不说谎!”
“我真的是在一棵古树下……看到了一泉溪水……还有这卷轴……”天尘果真被族长的威严吓住,但是,他还是一口咬定是捡来的。
族长的眉毛被气歪,他嘴角一扬,大声的怒道:“胡说,在邙山,我活了这多半辈子,不曾见到任何清泉,哪里来的一泉溪水!”
“我……我真的是从古树下看到……”
“好,好,现在不提这事——先回家!”
天尘不敢忤逆,只好可怜兮兮的望着母亲,姬月云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天尘不要再多说话。
天尘只好怏怏地跟随在爷爷和母亲的身后向山下行去。
三个人缓缓地下了山,虽然夜色很黑,但是凭着白日上山的记忆,在这条小路上返回,并不困难。
就在三个人在小径上缓缓地向前走去时,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人影从一棵古树后闪了出来,她手里抱着上古时期的冰玄古琴,正是刚才在密林深处抚琴的貌美女子,她很讶异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刚刚她明明看到一道蓝色光芒降临,却瞬间又没有了踪影。
抚琴女子美眸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又望起了三人远去的背影。
很久,她才缓缓地转过身,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冰玄古琴,整个人幻成一片袅袅青色云雾向密林飘去。因为夜色很黑,这青色的光亮格外显眼。
邙山脚下,再次恢复黑暗……
第6章 再进邙山
笨拙的石门紧紧的关闭上,石屋里骤然暗淡下来,等待天尘的,将是族长严厉的拷问。
姬母却是故意走向前,想借机来消磨掉族长的怒火。她抚摸着天尘的头喃喃道:“尘儿,下次别这么任性了,自己一个人往外面跑,让娘好一阵担心。”
天尘使劲的点了点头,然后望向了爷爷,却是没有说一句话。经过这一路的辗转思考,他心里暗下了一个决定。
族长却是好不礼让,岔开姬母,一把拉过天尘腋下的卷轴,打开看了一眼,却是什么也没有,他愤愤的道:“讲,这是什么卷轴,从何而来?”
一直都很自卑很胆怯的天尘,这时不知怎么会变的这么坚定。刚刚还胆战心惊,惊魂动魄,现在却是像换了一人。
或许,这跟今日在密林里听到天籁神曲有关吧,抑或,跟他看到仙女般的女子有关,这些只有他自己知道原因。
“古树下捡到的。”一路的思考后,天尘的确有了大的转变,他抬起脸正视着族长,没有丝毫的躲避。
“哼,你还是不说,那好,我今天就把这卷轴给毁掉,看你说还是不说。”说完,族长就举起卷轴做了一个假摔的动作。
天尘被爷爷的举动惊愕住了,但是,这只是瞬间,片刻后他就缓过神,他仍旧坚定的道:“我没有欺骗爷爷,这卷轴的确是我在古树下的一泉溪水边捡到的,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卷轴。”
“好,很好,既然是叛逆无道,朽木不可雕,我今日就让你知道忤逆长辈的后果,我今天就毁了这卷轴!”说完,族长就咬咬牙,两只手一用力,扯断了卷轴。
“不要——”天尘没有想到爷爷真的会毁坏卷轴。他迅速的迎了上去。
可是,他还是慢了爷爷一步,只听哐当一声,卷轴落在地上。天尘的脸几乎扭曲成一团,他心中满是不可遏制的怒火,如果是别人他早就跟他肉搏了,可是,这个人却是爷爷,是族长。
天尘普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睛里浸满泪水,他一边跪着爬着,一边缓缓的捡起被扯断的卷轴,呵护地拂拭着。
“从今日起,不许你踏出石屋半步,空腹面壁三日!三日后,给我悉心专研猎术!”说完,族长拂袖甩门而去。
石屋里只剩下天尘和母亲,姬母缓缓的走到天尘跟前,慢慢屈下身,叹息一声,摸着天尘的脸,低声道:“可怜的孩子,娘也救不了你,你怎么这么倔呢,你说出来不就得了——”说到这里,姬母却是哽咽了起来。
“娘——我真的不想说,答应过别人的事,我不能食言。”说完,天尘就扑在母亲怀里,呜呜的哭起来。
姬月云没有再问什么,只是紧紧的搂着儿子。
许久,天尘才从母亲怀里抬起脸,抹掉脸上泪痕,端详起母亲。
姬月云抚摸着天尘稚嫩的脸庞,叹息一声:“族长惩罚你空腹面壁思过,不许踏出石屋,也是一时气急,你不要再做忤逆之事,如果你饿了,夜深时,可以去厨房里寻吃的,我偷偷给你留着。等过了三日,族长消了怒气,我再去给你求情。”
“娘,尘儿不想学猎术,就算我再怎么努力,也学不好,我与天才的差距太大了。”天尘似有所悟的对母亲道。
“你和天才之间的差距只有一步——那就是努力!”母亲却是抚摸着天尘的头激励的道,“好了,别瞎想了孩子,娘先去了,呆的时间久了,族长又会生气。”
天尘还想再解释,却是动了动嘴唇,没有开口,他点了点头,泪汪汪的望着母亲。
姬月云抿了抿嘴唇,眼眶再次湿润,她急忙转过身,没有让天尘看到自己流泪,匆匆的离开石屋。
虽然没有遭受父亲二十鞭子的惩罚,但是卷轴被毁的心痛更让他欲绝不能。
…………
夜深,天尘已经跪了一日,他跪在石屋里透过窗子远望,除了恐怖的黑色,什么也看不见。邙山上偶尔传来几声野兽的低吼,让人听的毛骨悚然。
夜色的阒寂,深山的兽啸,让他开始思考起之前的经历,为什么在密林里迷路时,琴音会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呢?为什么听到母亲的喊声,琴音就突然消失了呢?那名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一个人在深山密林里抚琴呢?她不害怕野兽吗?那两个小精灵又是谁呢?难道真如它所言,是女娲娘娘和该亚女神的尊使?那女子该不会是女娲娘娘吧?不是,绝对不是,怎么看她也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女娲娘娘。难道她是仙女?
天尘透过窗子颙望外面,越想思绪越乱,却没有留心石屋里的变化,直到一道刺眼红色光芒从石屋的某个角落激射而出,他才诧异的转过脸看向光芒处。
残乱的天臾神卷在一道刺眼的红色光泽中慢慢聚拢,在石屋的上空旋转,射出一道道刺眼的红色光霞,如惊世异宝冲冥世出大放光彩一般,把整个石屋给照射的晶莹光亮,如不是局限于这石屋,估计就是整个院落也会被映射的通透璀璨。
天尘被这奇异现象惊住了,但他不是愚钝之人,料想这奇异光彩太过惹眼,他再也不顾什么责罚,什么面壁思过,迅速的跳起来,向窗台走去,他想把窗子关上,免得被别人看到这绚丽的光亮,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由于他跪在地上已经一日,两条腿早就麻木酸痛,刚站起身迈了一步就扑通一声匍匐跌倒在上,两条腿难以支撑起。他不顾这些,就这样似跪似爬的向窗边走近,毫不迟疑的关上了窗子。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轻轻的揉搓起酸痛发涨的双腿,两只眼睛更是眨也不眨的望着天臾神卷。
难道这神卷要重新完璧不成?是的,他的猜想是对的,这神卷的确是在缓慢的拼合粘连。
既然被称为神卷,那肯定不是凡物,如果一下子就被摔坏,那岂不是太对不住“神”了,白日的毁坏,只不过是一个假象而已。
天尘兴奋不已的看着天臾神卷残片慢慢粘合,心里的忧虑也减少不少。如果神卷真的毁坏掉,他心里不知道会内疚多少时日,这可是别人送给他的圣物,在他心里比自己的东西都珍贵。
大约过了半刻时辰,天臾神卷残片融合完毕,悄然的落在天尘脚边,石屋里的光霞也慢慢消退,恢复了以往安静。
他缓缓向窗子走去,打开窗子,伏在了窗台上。
“嗖——”一声轻响。有东西从窗外迎面飞来。
却是一面兽皮卷从窗口方向迎面袭来,蒙住了天尘的脸,天尘一把抓过,惊异的展开,只见上面两行苍劲古文映射进双目:猎火一族,大势进山,邙山深处,天芒有险,阻遏歹人,相助天狜。
天尘看过兽皮卷上文字后,心中一凛,迅即向兽皮卷飞来方向望去,阒寂茫茫,什么也看不到,更不用说人影了。
难道这是天命,这就是尊使说的使命?天尘双眼炯炯地望着外面的茫茫黑夜,一阵阵遐想,在邙山邂逅小精灵的一幕也从他的脑海里浮起……
片刻后,兽皮卷从天尘的手里突然激射而上,幻化成一道绚丽字幕:天臾神卷收放口诀:小虫小虫右右变。字幕雏形刚显,就旋成光束激射进天尘的天灵盖,没入进去不见了踪影。
天尘激灵了一下,双眸流转,只是死死的望着邙山深处,却是没有再做任何动作。
邙山茫茫,黑夜无边,玉尘对窗颙望,很久,很久……
天未泛白,天尘就早早的收拾好一切,向邙山而去。有了收放口诀,他再也不用把神卷夹在腋窝下。
天尘很谨慎地潜伏在一堆灌木丛后,两个眼瞳死死地盯着小路的方向,这里是进邙山的必经之路。
一只小虫从天尘脚下爬过,天尘微微一怔,嘴角带上笑容,他拿起一支小木棍,拨弄起小虫的触角。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