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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眼前这小丫头还和楚凤衣有着一模一样的容颜啊,敦他如何能拒绝?
有几次,他几乎忍不住要答应云岫衣,和她成就一段露水姻缘;但从小所受的训练,以及对楚凤衣发自内心的敬意与爱慕,使得他总在最后关头把持住奔驰的思绪,继续陪云岫衣天南地北胡扯瞎说。
终于在接近正午的时候,云岫衣逐渐安静下来,呼吸也归于顺畅,看样子她是撑过去了。
楚云轩俯下身子,轻轻地在云岫衣唇上一吻,拉过被子盖住她赤裸的身躯,跟着趴在床边,合上近两天都没闭上的眼睛,好好地睡上一觉。
楚云轩好梦正甜,他梦见自己在凤宫的学堂中,和一群兄弟姊妹一起读书、一起玩耍,还一起恶作剧,气得楚凤衣把他们八个统统关进炼药的小房间,罚他们烧上三天三夜的柴,炼上三天三夜的药,熏得八个顽皮鬼死去活来,直嚷着下次不敢了。
突然,楚云轩看见楚凤衣向自己走过来,不知为何一巴掌就打了过来,嘴里还叫着:“我打死你这见死不救的大坏鬼、臭小鸟。我打死你、打死你!”
楚云轩一阵错愕,睁开眼睛一把抓住楚凤衣……不,那根本不是楚凤衣,而是力大无穷的小丫头云岫衣!
只见云岫衣扑在他身上,小拳头又准又狠地直往他身上搥,“你见死不救!你不是人!你居然眼睁睁地看着我被那臭药丸折磨而不救我。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你是禽兽,你是王八臭鸡蛋!”
“妳……”楚云轩一个躲避不及,肩上、脸上中了好几拳,忙伸手格住云岫衣的拳头,“妳这鬼丫头!妳闹够了没有?”
云岫衣大吼:“没有!谁教你又见死不救,想看着我死翘翘。”
楚云轩利落地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我何时见死不救了?妳以为妳怎么会在这里?若不是我回头去找妳,妳早让谢邕给生吞活剥了,还能在这儿撒野?”
云岫衣气得满脸通红,小手拼命挣扎,双腿乱踢,“我就是撒野,怎样?谁教你眼睁睁看着我难过,都不救我?”
楚云轩神情一变,眼中闪过一抹温柔,“我不救妳?岫儿,妳知道如果我救妳的话会如何吗?”
“当然知道,就是成为你的妻子啊。”云岫衣咕哝,声音陡然变小,涨红的小脸上多出一丝羞涩。
“妳想成为我的妻子?”楚云轩定定地瞅着她。
云岫衣躲避着他热得好似会烫人的目光,“如果非嫁人不可的话,我宁颐成为你的妻子。而且和谢邕还有其它男人比起来,你长得好看,武功又好,还会赚不用本钱的银子,所以嫁给你也没什么不好。”
“那妳知道如何成为妻子吗?”
云岫衣圆圆的大眼眨了几下,然后很肯定地摇头,“不知道!可是奶娘有告诉过我喔,说丈夫和妻子在洞房花烛夜脱光光一起躺在床上,然后两人就成为夫妻了,是不是这样?”
楚云轩哑然失笑。天啊!这小丫头真的什么都不懂,幸好昨天晚上他没有真的答应她的请求要了她,否则以她的力气,不把他搥成肉饼才怪!
他低下头,缓缓凑近云岫衣,“云哥哥教妳怎么成为夫妻,不过妳要答应,不管发生什么事绝对不可以打人,做得到吗?”
她很认真地想了一下,“可以,反正我都让你看光光了,也让你抱过了,所以我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嫁给你,成为你的妻子,和你一起赚不用本钱的银子。”
“那好,妳先把眼睛闭上。”楚云轩轻声说道。
云岫衣傻呼呼地闭上眼睛,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楚云轩瞅着她,指尖轻抚她红艳饱满的小嘴,沿着那美好的曲线勾画,然后他缓缓低下头,滚烫的唇先碰了碰她,跟着整个覆上,温柔地亲吻她。
云岫衣吓了一跳,本能地想拒绝,可是楚云轩的温柔与他身上传来的浓烈男子气息教她迷惑,敦她有点舍不得推开他。
见云岫衣没有拒绝自己,也没有咬他、踢他、打他,于是楚云轩逐渐加重力道,开始吸吮起她小巧的嘴,同时将舌尖探进她嘴里,和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弄得她气喘吁吁,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云岫衣愣愣地张着嘴巴,一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模样。
楚云轩好笑地看着她,“嘴巴张那么大,不怕蚊子飞进去?”
她赶紧闭上嘴巴,可仍旧满脸困惑与不解,“云哥哥,我们算是夫妻了吗?”
“对,我们算是夫妻了。”他爱怜地亲吻她的额头,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那你以后都不会见死不救了?”
“我从来没有见死不救过,如果有,也是因为妳太调皮了,让我不得不这么放。”楚云轩摸摸她的头。
云岫衣满足地偎进他怀中,很认真地说道:“既然你不会见死不救,那我也不会见死不救。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去救你的,即使要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会去救你。”
楚云轩好笑地捏捏她的鼻子,心底有一丝感动,“不怕妳这小笨鬼被炸成熟虾子?”
云岫衣勇敢地摇头,“不怕,我喜欢你,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
“我也喜欢妳,我可爱的小岫儿。现在再把眼睛闭上,云哥哥再教妳其它的,嗯?”楚云轩笑着捏捏她的脸。
她开心地点头,“嗯!”
没有人知道房间里发生什么事,只听见微微的喘息声与呻吟声传出,中间还夹杂着女子轻微的娇呼声,然后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
突然,一声男子痛苦的哀号响起,“妳……妳答应过不打人的,妳这鬼丫头,怎么又动手动脚了?”
女子的声音嚷着:“可是你没告诉人家会痛啊!”
“我不是说过要教妳,既然要教妳,那妳就乖乖的别动手动脚,嗯?不然云哥哥怎么教妳?”
“可是……”女子还想反驳。
“没有可是,过来,不然云哥哥要生气了。”
“好嘛!人家过去就是,不过你不可以生气喔!”
“只要妳不打人,我就不生气。”
果然,这一次不再听见任何声响,一直到日落西山,一直到月兔高升,满天的星星都跑出来眨眼睛了,两人才心满意足地偎在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楚云轩黑着一只眼睛,和叽叽喳喳、笑个不停的云岫衣出了客栈,往黄河边走去。
“云哥哥,你的眼睛好好笑喔!”云岫衣边走边窃笑。
楚云轩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这不知是谁的杰作,还敢偷笑?”
云岫衣扑上前,投入他怀中,小嘴啧啧有声地吻着他,“对不起啦!人家不知道做夫妻要那样做,不然也不打你了嘛!但是你也没吃亏,不是吗?你还是那个穿得很漂亮,长得也比姑娘还漂亮的云哥哥啊,你走在路上还是有一堆姑娘、婆婆、大人、小孩一直看着你啊!”
确实,即使楚云轩现在黑了一只眼睛,可是他看上去仍旧是那么气宇轩昂、神采逼人,加上他素来着重穿着,总是把自己打扮得体面光彩,使得他更加引人注目。
楚云轩莫可奈何地敲敲云岫衣的小脑袋瓜,“我不需要人看,也不喜欢被人看。再说,有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吃亏的吗?不过大概也没男人像我一样,在洞房花烛夜被新娘子打伤一只眼睛的,妳喔!”
云岫衣耍赖地黏在他身上,“人家已经跟你说对不起了嘛!而且你也罚了人家一整个晚上,还不够吗?”
“不够,我得抓妳去月老庙发誓,不然不晓得什么时候妳又蛮性大发,那我的另外一只眼睛又要黑了。”楚云轩故作正经的摇着头。
云岫衣开心地点头,抱着他又蹦又跳的,“好啊!反正我都是你的妻子了,去跟月下老人发发誓也没什么关系。不过,你不可以跟凤姊姊说我打你喔!凤姊姊最讨厌别人动武了。”
楚云轩睨她一眼,“怕大姊骂妳就多念点书,少发脾气,少乱挥拳头,少在状况未明前就先动手打人,不然,我有的是方法可以罚妳。”
“但是人家从小就讨厌念书啊,一看到书本就会一直打瞌睡,睡到流口水。云哥哥,换一个方法行不行?”云岫衣揪眉乞求。
楚云轩没力了,这丫头也许和活泼好动、见了书本像见了仇人的楚若衣及阙无衣才是真的姊妹,至于和楚凤衣,若非两人长得像,打死他他也不相信两人是亲姊妹。
说着说着,两人已来到黄河边。
看着滔滔黄水宛若从天上奔流而下的壮观模样,云岫衣小嘴微开,惊叹地道:“好……好壮观、好伟大喔!云哥哥,这就是黄河对不对?”
“对!君不闻李白曾言:“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吗?”
云岫衣似懂非懂地点头,她虽然一看到书本就睡得不省人事,但她至少还曾听二姊姊念过一些诗,所以这个“李白”她是认识的;李白的诗她也背过一些,什么“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之类的,但是楚云轩念的这一首她没背过,因为太长了,她背不起来。
“云哥哥,那我们到黄河边来做什么?”云岫衣偏头望着楚云轩。
楚云轩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来做散财童子。”
“散财童子?什么散财童子?”
“妳把包袱里头那两包金叶子拿出来。”
云岫衣取下背在身上的小包袱,拿出从谢邕那儿偷来的金叶子,“现在要做什么?”
楚云轩扳住云岫衣的肩膀,指着黄河河岸四周一群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又无家可归的灾民说道:“看见了吗?”
云岫衣点头,“看见了,好多人饿得瘦巴巴的,可是那边有个小孩子肚子好大。凤姊姊说过,小孩子不该肚子大,如果小孩子身体很瘦肚子却很大,那就是没东西吃,饿出病来了才会这样。云哥哥,我们把这些金叶子分给他们好吗?”
楚云轩赞赏地看着她,“不行,把金叶子分给他们,只会给他们惹麻烦,说不定还会引起不法之徒的觊觎,不如把金叶子拿去买些米粥,换些碎银子给他们还比较实用。”
云岫衣崇拜地看着他,“云哥哥,你偷银子都是拿来救人吗?”
楚云轩点头,拉着她往前走,“差不多,反正天底下乡的是来路不正的银子,我正好会武功,又学了些妙手空空的技巧,所以就帮他们把这些不义之财用在有益之途上。走吧,我们先去米铺买米,再去钱庄兑银子救人。”
“那你那么爱银子,到处赚银子,还对银子斤斤计较,也是为了救人吗?”云岫衣觉得不无可能。
“多一两银子说不定就可以多救一条人命,再说,一个视钱如命的人会拿银子当暗器打人吗?”楚云轩笑睇着她。
至此,云岫衣对楚云轩简直佩服到五体投地了。
原来他爱银子、偷银子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救人,而且都是把钱用来救那些真的需要帮助的人。她记得爹和娘也是这样,总是把家里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外送,拿去救济穷苦。或许就因为这样,朱雀天女才会看上凤姊姊,把凤宫交给凤姊姊掌理,毕竟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不是吗?
她扯扯楚云轩的袖子,“云哥哥,我把我扮鬼抢来的那些银子也拿来救人,好不好?”
楚云轩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当然好,可是妳不心疼吗?”
云岫衣很大方地摇头,“不会,因为那些银子本来就不是我的,现在拿去救人也没什么;再说,爹和娘还活着时,也常常拿银子去救济贫苦,我是爹和娘的女儿,自然也当这么做。”
楚云轩伸手将她搂入怀中,爱怜地吻着她,“就这点而言,妳真的很像大姊。好,我们走吧,先去挖出妳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