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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当初宇文凝月之所以会和你解除婚约,是因为她让我玩过了,自觉对不起你,所以才解除婚约。如果现在我把她赏给在场所有士兵的话,该是谁对不起谁?”谢邕冷笑道。
楚云轩大怒,“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反正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记得吗?”谢邕挑眉狞笑。
“你--”
“小叔公,虽然宇文凝月已经不是你的未婚妻,但怎么说你们都曾经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你真舍得把她送人,而且送给这么多人?这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谢邕愈说愈下流。
楚云轩气得全身发抖,五官几乎错位。
他瞧了瞧底下那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士兵,再看看身旁那个际遇悲惨,而今悔恨羞惭的宇文凝月时,他不禁动摇了。
他可以坐视宇文凝月遇上这种事吗?过去不知道事实真相就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他怎能眼睁睁看她被欺凌?不行,他绝对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思及此,他点头道:“好,我告诉你九凤块在哪里,不过你得先放了凝月。”
宇文凝月吃了一惊,“云轩,你不能答应他,他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你不能相信他的话。”
楚云轩苦涩一笑,“我当然知道不能相信他的话,但是如果我不说出九凤块的下落的话,岂不是会害了妳?”
“云轩!”宇文凝月喊着,眼中已然溢满泪水。
楚云轩握握她的手,正想叫谢邕上来时,突然,一个他等了好几天,连作梦都会梦见的声音由远而近,直嚷着过来。
“云哥哥,我来救你了。”
楚云轩微微一愣,眼睛一花,云岫衣那小小的身子已然破空而来,飞扑进他怀中。
“云哥哥,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谢邕那个臭鸡蛋有没有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欺负你?”
楚云轩搂住她o/心里纳闷着,这丫头的轻功怎么变这么好?居然可以一飞冲天,直接命中目标?他记得她原本只能像笨鸟乱飞一样乱跳几下的,怎么现在……
正想着时,云岫衣已经看见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有鞭伤、箭伤,还有刀伤,什么“伤痕累累”、“遍体鳞伤”根本不足以形容,若不是他仗着年轻,而且学过武功,只怕早就死翘翘了。
云岫衣顿时气歪了脸,“谢邕,你这王八臭鸡蛋,居然趁我不在的时候欺负云哥哥,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云岫衣双手往楚云轩身旁的柱子一抓,硬是把那需要几个大男人才扛得起的柱子拔起,直接朝谢邕头上扔去,“我砸死你这王八臭鸡蛋,打死你这不辨是非、以下犯上、欺负长辈的大坏蛋!你去死好了,你死一万万次都不够!”
台下的谢邕眼看苗头不对,急忙往旁边一闪,而那根柱子就这么朝那群弓箭手落下,当场砸昏了好几个。
谢邕惊魂未定地叫道:“云……云岫衣,妳最好别逞强,妳不会想尝试万箭穿心的滋味吧?”
云岫衣龇牙咧嘴,朝着谢邕猛扮鬼脸,“姑娘我就是要逞强,你怎样?难道你敢上来抓我吗?”
谢邕勉强一笑,“我不会上去抓妳的,但是妳敢下来吗?”
云岫衣横他一眼,“我下去做什么?好让你抓了我来威胁云哥哥吗?”
“别说什么威胁不威胁的,妳知道我喜欢妳,只要妳肯下来,我可以答应妳所有的条件,连之前妳所犯的罪都不予追究。”谢邕哄道。
“我犯了罪?奇怪,我怎么不知道我犯过罪?云哥哥,你记得我犯过什么罪吗?”她来到楚云轩身边,亲热地搂着他。
楚云轩爱怜地摸摸她的小脑袋瓜,“我也不记得了,大概是说妳打了他,又把他扔进粪坑里不准他上来那一条吧?”
云岫衣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喂,谢邕,如果你是因为我把你丢进粪坑那件事的话,那我承认我有罪,可是那又如何?你总不能为了我把你丢进粪坑就要处死我吧?”
底下一群士兵听到平时威风凛凛的王爷,居然让一个小丫头丢进粪坑不准上来时,纷纷窃窃私语,差点笑出声来。
谢邕顿时觉得颜面尽失,恼羞成怒,“云岫衣,妳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妳以为我真舍不得杀妳吗?”
云岫衣双手扠腰,凶巴巴地叫道:“我就是要吃罚酒,怎样?你想杀我就动手啊,我还怕你不成?我要是怕你的话就不会来了!”
“妳!”谢邕知道自己根本讲不过这个满嘴歪理,又凶得要命的小丫头,于是转向楚云轩,“小叔公,我(奇*书*网^。^整*理*提*供)看你还是把九凤块给我吧,你总不忍心看这两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为了区区一块小玉佩就送命吧?”
楚云轩眉头一拧,“谢邕,九凤块其实只是朱雀天女交给我们敦煌九凤的护身玉佩,并没有你所想的什么不可思议的神奇力量,也没有外界所传说的什么宝藏,再说,如果九凤块真有什么神奇之力,那也只对敦煌九凤有用。”
楚云轩顿了顿,继续说道:“也就是说,九凤块只有在敦煌九凤手上才能发挥它的力量,其它人拿了它等于拿到一块普通玉佩,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
“我不相信!如果九凤块真如你所言是一块普通的玉佩,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想得到它?如果九凤块真的只对敦煌九凤有用,为什么南宫无咎会费尽心思想得到它呢?”谢邕大吼。
提到南宫无咎,云岫衣忍不住辩道:“姊夫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岂是你这个庸夫俗人,成天只想着金银珠宝和女人的臭鸡蛋所能比得上的?你省省吧,云哥哥不会把九凤块给你的,就算你把全吴国的兵都调来了,云哥哥还是一样不会答应你的!”
谢邕仍不放弃,“小叔公,你的意思呢?难道你舍得看她们陪你死?或者你想亲眼看到自己所爱的女人,像宇文凝月一样变成残花败柳,被男人骑着玩?”
闻言,宇文凝月顿时脸色刷白,身子摇摇欲坠。
楚云轩脸上的表情难看极了,垂在身侧的手也紧握成拳,显示出他心中有多愤怒。
可谢邕完全不以为意,仍得意洋洋地继续说:“我是完全不在乎啦!毕竟像她这种表面上装得冷冰冰的女人,脱了衣服还不是干柴烈火一把,叫床叫得比谁都大声。所以我想,云岫衣这小丫头本来就热情如火,如果脱了衣服肯定……”
谢邕话没说完,云岫衣早忍耐不住,拆下刑台上的木板,对准谢邕就扔了过去,“你这混帐王八蛋,你怎么不说你自己被扔进粪坑时,也是叫得比谁都大声?还说只要可以救得了你,不管是谁,你都愿意叫他三百声祖爷爷的吗?”
谢邕眼捷手快,早闪得远远的,但他眼中却露出愤怒的光芒,“妳这鬼丫头,再嚣张也没多久了,我就不相信凭妳一个人可以抵挡得了我的弓箭手,可以打得赢我的千军万马。”
“我当然可以赢你的弓箭手,而且如果我赢不了,还有云哥哥在呢,云哥哥武功可是很厉害的!”
谢邕鄙夷地一笑,“是吗?如果他真有妳讲的那么厉害,为什么会被我抓来,打得遍体鳞伤?”
云岫衣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那是因为你以多胜少,不要脸!如果单打独斗的话,一百个你都不是云哥哥的对手。”
“我才不管这些,我只问妳,要不要把九凤块交出来?”
“不交!我不交,云哥哥也不会交!”云岫衣大声拒绝。
谢邕又问楚云轩:“小叔公,你呢?你也不交吗?”
楚云轩没有回答,可一向温和深邃的眼中却闪着奇异的光芒。
谢邕又劝道:“小叔公,不是我说你,你想想,宇文凝月这女人早已是残花败柳,多一个或少一个男人都无所谓。可云岫衣这小丫头就不一样了,她是你心爱的女人,又是楚凤衣的亲妹妹,纵使你有一身功夫,但是你敌得过我这些弓箭手吗?你真能保护她吗?若你真能保护得了她,又岂会有今天呢?”
这时,一道男子冰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如果再加上我,以及我的十万大军,你说够不够保护这个凶得要命的小丫头?”
话声刚落,只听得战鼓乍响,喊声震天,聿皇独孤瀚的十万大军竟不知何时已然悄悄兵临城下,将整座王府……不,应该说是整个吴国都包围起来了。
谢邕顿时脚下一软,吓得连裤裆都湿了。
独……独孤瀚?那个传说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几乎没打过败仗,连麒麟四帝都对他忌惮三分的聿皇独孤瀚?
独孤瀚骑在马上,手执长剑,由上而下威风凛凛地瞪着谢邕,“谢邕,你是要自己自尽,还是要我动手?”
见独孤瀚不怒而威的模样,再看看他身后那军容整齐,密密麻麻,多到不见尽头的十万大军,谢邕真的屁滚尿流了。
“我……我王叔呢?”谢邕浑身发抖地问。
“你是问吴王?”独孤瀚挑了挑眉。
“是,王叔他怎么样啦?”
“口吐白沬,吓死了!”独孤瀚不屑地撇撇嘴。
听到吴王被活活吓死,谢邕浑身一阵乱颤,当场倒地不起,晕了!
“恶人无胆。”独孤瀚冷哼一声,将长剑交给侍卫,利落地跳下马来到楚云轩身边,“你没事吧?”
楚云轩点点头,“没事。对了,你怎么会来?我记得你答应过霞儿,绝不再轻易出兵的,为什么……”
独孤瀚横了正在对谢邕拳打脚踢、上踹下踹、左捏右槌,打得不亦乐乎的云岫衣一眼,“我宫门口的石狮子已经碎了七、八只,御花园里的树也被拔了十几二十棵,如果我不来,我真怕我的有凤来仪会被那小丫头拆了,到时候你要我和霞儿住到哪儿去?你到底是从哪里找来这力大无穷的怪怪小丫头?居然还叫南宫无咎那家伙带她来见我,你不知道我最讨厌他吗?”
楚云轩哈哈一笑,“力大无穷的怪怪小丫头?你还没见识过她拆门板、扮小笨鬼的独门功夫呢!如果你见识过,保证你笑得三天吃不下饭。”
独孤瀚点点头,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罕见的笑容,“老实说,我见过那么多女人,可从没遇过一个像她这样纯真憨直、惹人怜爱的。高兴就乱蹦乱跳,不高兴就找人比武出气,看见有人做坏事,马上把那人打得死去活来、哭爹喊娘,所以霞儿好喜欢她,已经认了她当妹妹呢!”
“是吗?她确实纯真憨直,甚至为了亲人可以两肋插刀,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这种气魄连男人都被她比下去了。”楚云轩赞赏地微笑。
“什么两肋插刀?你说来我听听。”独孤瀚兴致盎然地问道,现在他对这小丫头有兴趣极了。突然,他脸色一变,对云岫衣叫道:“不好,丫头,小心!”
云岫衣打得痛快淋漓,哪听得见独孤瀚这声示警,她不以为意地抬起头冲着他嘻嘻一笑,这时,她猛然觉得胸口一阵冰凉,好像有什么东西刺入似的。
她眨眨眼,有些愣愣地低下头看看满脸鲜血还带着诡笑的谢邕,再看看自己,一枝袖箭竟不知何时射进她心窝,那箭上的羽毛还微微颤动着。
楚云轩登时刷白脸,急忙街上前想抱住云岫衣,“岫儿、岫儿!”
不过云岫衣却在他抱住她之前,砰的一声倒地,黑色的血不住地从胸口流出。
那是一枝淬了剧毒的毒箭!
第九章
迎曦阁里,楚云轩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一下子看看内室,一下子又看看窗外,一下子坐了下来,一下子又站起身,脸上尽是焦躁不安的神色。
一旁的楚霞衣见素来潇洒不羁的他竟如此张皇失措,忍不住说道:“三哥,你坐下来,太医正帮岫儿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