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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的人物,面对陈潜却不堪一击,因而,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狄风都不敢怠慢陈潜。
得到了回答,狄风不敢耽搁,就要引着陈潜离去。
这时,沉默了半天的郭厚和白南走了过来。
“师弟,”相比较于小心谨慎的狄风和陈渺,郭厚却表现如常,这也是他看着陈潜长大,一直生活在一起的缘故,“你去见师公,不要说让他生气的话,师公的身子大不如前,已经承受不了太大怒气了。”
“恩?连怒气都无法承受,那就是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了!”
陈潜闻言一愣,虽然之前看了些情报,又听了不少人的话语,知道陈震凉受了重伤,但他才意识到,这所谓的重伤,恐怕非同小可,不然以陈震凉周天境的修为,就算是断手断脚,一样血气旺盛,能延年益寿。
郭厚嘱咐了几句,话锋一转,又道:“见完师公,就回去镖局,师父和师娘还在等你,之前事情太多,我也心急镖局危难,一时倒是忘了告诉你,师父的疯症在蓝姑娘和齐大夫的治疗下,已经好了大半了,你回来,就过去和师父说说话……”
“父亲的疯症好了?”
陈潜心中一动,哪怕他现在修为精湛,已经练到了先天巅峰,往前一步,就要迈入藏神境界,成就武林神话,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还是难以继续保持平静了,心底泛起喜意。
不过,陈潜毕竟不是当年的毛糙少年,只是点点头,并未迫不及待的就要去验证。
当然,他同样注意到郭厚话中提到的两个名字,念头转动起来。
“蓝姑娘和齐大夫?这姓蓝的姑娘,我倒是见过一个,便是当年龙洞一事中碰到的蓝若兰,她是医宗传人,恩,治愈疯症,定和她有关,至于那齐大夫,姓齐的,还和医术有关,我确实认识一人,只不过,那人可是……”
便在陈潜思索之际,郭厚突然探头过来,将声音压低了很多:“师弟……”
见他动作怪异,陈潜略显疑惑。
说话的时候,郭厚目光一转,扫了不远处的苏情一眼,小声道:“当年赵姑娘过门,为的是救咱一家,师父师娘都承了恩,人家是一国公主,却甘心做个寡妇,可谓情深意重,镖局上上下下早就把她看成少奶奶了,你可不能辜负人家,这近五年的时间,要不是有弟妹,镖局怕是早就败了,咱一家老小说不定就沦落街头了。”
陈潜听着,眼神一动,知道师兄口中的“赵姑娘”,除了赵婷,就不会是别人了,这位大宁的公主,为了保住陈家,不惜自污名声,严格说来,确实对陈潜父母,乃至整个陈家,甚至陈潜本人都有大恩。
所以,陈潜只是一愣,就点点头。
郭厚见状,长舒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心事,跟着,他拍了拍陈潜的肩膀,笑道:“你现在本事大了,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更不能再教你什么了,该怎么做,还要你自己拿主意,好了,你去吧,我也要去给你姐姐那边报个平安。”
陈潜笑了笑,道:“说起来,我还错过了师兄大喜之日。”
郭厚笑了笑:“师兄没多大本事,你姐嫁给我后,一天好日子都没享过,成日里提心吊胆,为生计奔波,还时常念叨着你,今日你能回来,又有了一身惊天动地的本事,就是最好的贺礼。”
郭厚的妻子,便是陈潜的堂姐陈渘,乃是陈家第二代大房陈伯乾的女儿。
二人简单说了几句,陈潜就跟着狄风、陈渺离去了,郭厚和白南没有跟去,要叫人过来处理一下院子,当然,最让他们头疼的,莫过于角落里跪着的那几人。
照理说,以这几人的身份,眼下彻底得罪了,要么立刻释放,赔礼领罪,要么就该一不做二不休,彻底了结,可陈潜没有开口,自是没人敢贸然处理。
讨论了半响,两人没商量出什么,只好先这么放着,等陈潜放话再说,而他们就先引着苏情离开院子,进了镖局。
这两年,镖局也扩建了一些,多了些屋舍房间,算是客房,苏情一路安静的跟着,但没有和两人说过一句话,那清冷的模样,让郭厚二人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待安顿了苏情之后,二人离开,又是长舒一口气,才将身上那股无形压力抖落掉。
“好家伙,这姑娘美得像仙女一样,但站在旁边,却让人喘不过气来,也就少爷能降住!”白南摇摇头,感慨起来,“不过,再漂亮,也只能是二房,公主才是明媒正娶,是老爷主母亲自主持的。”
五年前,白南和父亲一同投靠陈家镖局,五年下来,白父成了账房,白南早已习惯了陈家仆从的身份,这也是因为他当年见识过陈潜的手段,心存畏惧和敬畏,所以在陈家最落魄的时候,都没背弃,现在俨然将自己当成陈家的一份子了,更和郭厚有着不错交情。
“这些事情啊,咱们管不着了,这次九死一生,终究还是熬过来了,看师弟的样子,那功夫真是高到没边儿了,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好过点了。”郭厚说着,微微皱起眉头,又想起了院子里跪着的几人,但知道多想无益,又摇摇头。
另一边,白南虽然也有同样顾虑,但知道自己斤两,扔了杂念。
这次峰回路转,他们二人随着陈潜凌空而来,可谓惊奇,说心中平静,那是不可能的,这会儿好不容易闲了下来,自是不会去自寻烦恼,先要好好舒缓心境。
“说起来,镖头,你真是一身是胆啊!少爷现在那么厉害,上天入地,连狄爷和渺少爷都被镇住了,都不敢大声说话,但你上去,该说说,该拍拍,这是了不得!不过话说回来,这以后等少爷名震天下,也就咱们这些亲近人,还能说上两句。”说着,他脸上浮现笑容。
“想这么多干什么,师弟的性子我最了解。”郭厚说着,挥了挥手,“行了,劳累好多天了,先去歇着把,事情并未完结,我看师弟那意思,明天才会有大动作,咱们先养精蓄锐。我也要去见渘儿了,这些天,想必让她担心坏了。”
“你呀,对着少爷都不气短,结果还是惧内……”
二人说说走走,不知不觉就离了这片屋舍,他们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先去给陈潜的父母通报了一声。
只不过,无论是郭厚还是白南,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身后,一道宛如幽灵般的身影正轻悄悄的飘动、跟随。
“赵婷?大宁公主?”
苏情看着前面两道背影,眼底闪过异色。
“倒是让人得了先手,不过么……”她微微一笑,宛如盛开的优昙花,“算了,先去瞧瞧陈潜的父母,摸摸性子,也好对症下药……”
……
就在郭厚二人接近目的地的同时,陈潜则刚刚踏入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距离镖局不远,紧挨着崩塌了的院子。
那院子,是陈震凉等人搬来旱州后,买来安顿从陈府出来的众人的,占地不大,但屋舍众多,可六大门派来了之后,就被陈震凉主动让了出去。
至于陈震凉等人,则是借住在旁边的民宅里。
今夜,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自是瞒不过陈震凉,他听到弟子传话,知道失踪了五年的陈潜回来了,立时大吃一惊,旋即意识到了什么,挣扎着想要亲自过去,可身子骨实在太弱,没走两步,就差点跌了一跤,被儿子弟子死命拦着,这才作罢,但还是让人通知狄风,希望能够第一时间见见陈潜。
此时,隐约看到那比五年前高上许多、更显英挺的身影,陈震凉的心底泛起一丝复杂之意,回忆起当年的一些事情,如今却物是人非——
陈震凉的目力早已衰退,看不清面目,但其他感官却越发灵敏。
他自是察觉到了,从陈潜踏入屋中后,四周就充斥着一种压迫感,若有若无,若不是他现在皮肤越发敏感了,恐怕也发现不了。
这并非是刻意为之,而是一种暗含天地玄奥的表现,就好像狮虎之于百兽,神龙之于江河。
注意到这点,陈震凉方才知道,自己的这个孙子,今非昔比,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你……终于回来了。”
第五百零四章 惊闻
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有些憋闷,空气中充满了腐朽和苦涩的味道。
腐朽的是躯体,而苦涩的则是药味。
看着面前形如枯槁的老人,陈潜心里也有些触动。
他没有想到,只是短短五年,自己的祖父竟会变成这副摸样。
虚弱、脆弱。
红润的面庞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干瘪的脸颊和一道道褶皱,那虎背熊腰的身姿也已经不复存在,骨肉如柴,彷佛一阵风就能将之吹倒。
他的左臂齐肩断掉,瘫坐在椅子上,那双记忆中炯炯有神的眸子,也已浑浊一片,干瘪、开裂的嘴唇微微颤动,吐出了颤颤巍巍的话语——
“你……终于回来了。”
陈潜没有多说,行了一礼,点点头:“是的,回来了。”
这个宛如风中残烛一般的老者,就是他的祖父,陈震凉。
在陈震凉旁边,还坐着几人,左手边空着一个座位,再往左则端坐着陈潜的大伯父陈伯乾,右手边,则是陈震凉的大弟子,吴雷。
令陈潜有些意外的是,陈伯乾的旁边,坐着一名身穿道袍的男子,那人身上隐隐流露出出尘气息,闭目安坐,仙风道骨,而其人的面容,却和陈潜记忆中的一人覆盖在一起。
陈震凉的第三子,陈潜的三叔,陈叔人。
引着陈潜过来的两人,陈渺停步门前,而狄风径直进来,说了几句,行了礼后,就坐在了吴雷旁边,更示意陈潜去坐到那张空着的椅子上。
陈潜并未理会,他曾和八方通晓的人联系过,自是知道,眼前这些人,可以说是陈府的“高层”了,即使落难,但陈震凉经营多年,还是有些底蕴的,因而还保留着一些底子。
陈震凉共有三个儿子,一个义子,以及三名徒弟。
义子陈季贤早已背叛,并命丧陈潜之手,余下的三子,大儿子陈伯乾便在此处;
二儿子是陈潜的父亲陈仲坤,身患疯症,虽有好转,但这几日在擂台上与人交手,受了不轻的伤,不在此处;
三儿子陈叔人,当年随一道士远游,不知去向,可陈潜在龙洞中就已知晓,自己的三叔拜入了一个叫做“玉华道”的门派,而现在居然也现身在此。
陈震凉的三名弟子,吴雷、王洛夫、狄风,此时出现了两个。
看过八方通晓关于几年前陈府大变相关记载的陈潜,心里清楚,那日,为了掩护陈伯乾等人离开,更为了将重伤的陈震凉带走,陈震凉的二弟子王洛夫力竭而亡。
陈震凉出声,陈潜回应,二人说的话不多,但似乎都已明白了对方意思,但陈伯乾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彷佛察觉到了什么。
而后,陈震凉剧烈的喘息了几口,便道:“陈家如今面临的凶险,你应该已经知道了,那六大门派之人都被击败,甚至破了他们的胆,后患已经种下,更何况,小侯爷叶逸更是个不得了的人物,手段层出不穷,我听说外面天空接连异变,想必就是你和他交手所致……”
说着,他又喘息了几口,才继续道:“此人,靠山不少,本身修为更是不凡,应有手段逃脱,没有被你斩杀,他这人睚眦必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陈家一日不死绝,他就不会舒畅,可谓祸根深种,但你既然已经做下,那说再多都是无用,况且你或许也有对策。”
听着陈震凉的话语,陈潜心中一动,对陈震凉能说出这些话感到惊奇,显然对方对此次事情的参与者都十分熟悉,甚至连那小侯爷叶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