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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听说粉红香槟好喝,那个姓文的也忒笨了怎么一道题都答不对……呃……他会不会故意的啊,就是想一个人独吞香槟吧……
直到深夜,晚宴终于结束。
坐上夜然的车子离开会所,打开车窗,两边浓密的林荫让空气格外的清新宜人。钢琴建筑随着车的驶走而愈发的远了,可回头再看,夜色下更有一份不同的美丽。
“设计这会所的人真是天才。”苏年华恋恋不舍的扭回头,看了看不吭声的夜然,忍不住又开口问:“夜少……”
“嗯?”
“我还以为……还以为你的朋友都……”
“你还以为我的朋友都是些纨绔子弟,目中无人、自大骄傲、傲慢无礼对吧。”夜然接过苏年华的话,慢慢说着,他的车也开得并不快,极稳,没一会儿就到达了出口电子栏杆的地方。
苏年华好奇的看着夜然的侧面。他车窗摇开,向门口的保安点头以示感谢,这样的夜然,和面试时候的黑无常像是两个不同的人。可又明显是一个人,他的礼貌里总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可是他是不是读过心理学?每次都能抓着一句话头猜出整句内容。
“其实他们都很简单,近距离的接触到的人或事,都是同一生活圈子类似的居多。没错,也有很多人想接近他们获取利益,所以他们的防备心也很强,可他们不是傻瓜,谁是可交、谁要远离,他们分得清。”夜然继续开着车,自言自语似的说着,声音越发的低沉。
苏年华忽然就没心没肺的就问了句:“夜少你也是吧。”
夜然并没回答,只是看了眼苏年华,笑了笑。
下了山,车速加快,夜然从后视镜里并没再看到陆辰的车子尾随,想必是刚才就离开了。其实自己究竟想干什么?这样做法,会达到自己预期的目的吗?
坐在旁边的苏年华可能是累了,没有了看夜景的心情,头靠在车窗上似睡非睡。她倒是从来不在乎仪态,要是唐婉,一定会坐的笔直端庄,防止头型压乱。
可是,苏年华反正已经是疯羊羊了,还会更乱吗?夜然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却不经意的意识到,自己似乎笑了太长时间了……
第18章
这就是苏年华住的地方?
夜然打开车窗,看着破旧的拆迁楼,没几家亮着灯光,大概都休息了,也或许根本没什么人住在这里。
回头看看苏年华,她的头偏向窗子一边,角度诡异好一会儿了,脖子不疼?
“年华,到了。”夜然拍了拍苏年华的肩膀,‘苏小姐’的称呼很自然的变成了年华。
“呃?哦……”苏年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嘟囔了句:“谢谢,明天见。”
开车门,下车,苏年华垂着头绕过车朝楼的方向走。
夜然忍不住叫住她:“你不奇怪我怎么知道你住哪里?”
“有什么奇怪的,我填了履历表的哦。”苏年华晃了晃头,仍旧有点迷糊。
也对,的确是履历表上填的……可她不应该奇怪的问一句吗?他为什么会记一个普通员工的地址啊。夜然闷住了,总是有话要说,可对方就是不给机会。
苏年华这种又精又傻的性子,让他说什么好呢……
“啪!”夜然的车顶忽然一声巨响,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快走到楼门口的苏年华吓的瞬间清醒了,猛回头看,夜然已从车里站出来,瞧着自己的车顶。
大概是一个玻璃花瓶砸在车顶上,已经四分五裂。
“啊!楼上的,你们疯了高空掷物,砸到人啦!”苏年华包都扔了,跑到车旁边指着楼上脱口大喊,心疼的要命。我的天啊,这车一定很贵,大BOSS为了送自己把车伤了还了得?不会把损失算在我头上吧?我的工资啊……越想越心疼啊……
夜然的确愣在一旁,不过不是为了车,是为了苏年华:她小小的个子,瘦瘦的疯羊羊,怎么会……有爆发力这么强的嗓门。借着月色大概看得到她的表情,真算得上是仰着头怒目圆睁,若再戴个帽子那就是怒发冲冠啊!
“你们下来!下来!”苏年华继续插腰大喊。
“啪!”又一声。
果然下来了,不过不是人,是一个生鸡蛋,正好砸在苏年华的头上,四分五裂……
“啊……”苏年华摸到头发上流下来的蛋液,真的要抓狂了。
夜然彻底愣住了,事态的发展完全超乎了他所经历的想像范围之外。
不过事情果然只有更糟,没有最糟。
鸡蛋事件之后,从楼里传出震耳欲聋的关门声,以及噼里八啦一连串拖鞋跑下楼的声音,夹杂男人女人的咒骂……
很快,咒骂到了近前,是楼上那一对极品夫妻。妻子破马张飞、丈夫张牙舞爪。
“活该啦,大半夜的开车停在这里不是找砸吗?”妻子咒骂。
“奔驰了不起吗?有钱人了不起吗?老子就是看不惯!”丈夫咒骂。
“就是就是,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大半夜的回来,嘁,这个环境还真是差啊。”妻子继续咒骂。
“我家花瓶钱怎么算,水晶的,赔来!很贵的!”丈夫咒骂。
苏年华全身的血液都冲到头顶,耳朵开始嗡嗡响,脑海里反复出现的只有四个字:欺人太甚!平日里楼上这对恶人夫妻就够嚣张了,半夜不睡觉吵架是家常便饭,从楼上往下扔东西砸人也不是第一次。这次真是……
怒向胆边生,苏年华反倒镇静了下来,抬手摸下鸡蛋壳,又摸了把蛋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啪”用力反手拍到那恶女人的脸上,相当于清清脆脆的赏了她一记耳光!
“啊!你个死妮子敢打我!老公啊,她打我啊……”恶女人嚎啕大哭起来,蛋液混合着眼泪迅速的糊了她一脸,配合她身体的不断扭动、手臂的不断甩动,形成一个可怖的画面。
那恶老公自然不肯示弱,挽着袖子就骂骂咧咧的冲上前来。
苏年华眼尖,早就灵敏的一蹿,蹿到了夜然的身后,只露出个头静观其变。
于是乎,夜然就独自一人顶在了风口浪尖……
“没事儿,你打他!打不过我再上!”苏年华缩在夜然身后还不忘记小声支招。
夜然哭笑不得,一只手按回了苏年华偷看的头,只吩咐了句:“小心碰到你。”
与此同时,那恶男人的手臂已挥了上来。夜然侧身一躲,右手就已捏住了他的手腕,使了巧劲一拧,恶男人的手臂就被夜然反剪了。
“打女人,你有点出息吧。”夜然用着力,顺便凑近了警告恶男。
“啊,你敢打我老公!”方才还嚎啕大哭的恶女人一见老公吃亏,立马精神百倍,一双爪子迅速挥舞了上来,夜然躲避不及,也不好去打她,脖子上竟活生生被抓破了皮……
“啊,你敢打我老板!”缩在夜然身后的苏年华终于炸了毛,车被砸了工资不保,这下连人都伤了岂不是饭碗都不保了……
面对断人活路的恶夫妻,苏年华早忘记了什么仪态、修养、文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你砸我的锅,我劈了你的灶!
一阵混乱,厮吼……两个男人愣住了……
“你们有完没完!”从暗处冲出另一个男人,怒吼,顺便扯开了混战中的苏年华和恶女人,居然是陆辰。
“啊,你还有两个小白脸!”恶女人看清楚陆辰的样子,又看了看愣在一旁的夜然,极度鄙视的呸了苏年华一口。
苏年华反啐。
“行了,你恶不恶心。”陆辰扯过苏年华,瞧着她一头一脸的蛋液蛋皮和雷羊羊发型,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大笑。
“你帮我还是帮她,你帮我就揍她!”苏年华愤怒的快抓狂了,毕竟没贴身肉搏过,方才吃了大亏,头皮被扯得痛,脖子大概也被抓破了,腿上还被踢了两脚。
“还要打下去吗?”夜然走近了,看也不看陆辰,只是扯过苏年华护在身后,冷声对着那一对恶夫妻。
那恶男人先服了软,心里核计着对方明显人多占优势,便也拉过老婆使了好几个眼色就往楼上跑。
恶女人本来就打赢了,此时更不会再恋战,身子是跟着丈夫的行动了,嘴上仍旧骂骂咧咧的嚷着一些什么走着瞧、死妮子、小白脸之类不干不净的话。
苏年华气的脸发白,一时之间只想到大声骂了句“泼妇”就再没词了,心里怄的着火,便挣脱开夜然的手冲到陆辰面前,用力的踢了他一脚,又双手并用连掐带拧:“你个混蛋不帮我,我本来要赢了!”
陆辰被打的没办法,躲藏无门,只好弯腰任她捶,嘴里不停的告着饶。
“呃?你喝酒了?”苏年华离陆辰近了,就闻到他身上浓浓的一股酒味,打他的手不由自主的轻了。
月色下,陆辰的脸异样的红,看样子是喝了不少,见苏年华终于停手了,松了口气,可瞧着冷眼旁观的夜然,又假装站不稳的样子,歪歪斜斜的靠在了苏年华的身旁。
“臭死了一身酒味!”苏年华气还没消,怄的还是想打人。
“年华,我送你上去。”夜然清清冷冷的声音,视陆辰如无物。
陆辰抬头,心下冒火,逼视着夜然。这一晚上他忍了一肚子气,忍了一肚子问题,他忽然觉得夜然在电话里对他说的那句:你放心,这事绝对不会从我的嘴里说出去。
是多么的有深意,多么的意味深长。
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怀疑呢?
“夜少,不劳您大驾。苏年华是我朋友,我送她上去。”陆辰一字一字的说着,不容夜然反驳什么,头也不回的大力扯起苏年华就往楼里走。
“哎等等……我的包……”苏年华被他扯的踉踉跄跄几步,好赖捡起了自己的皮包,想想又不大对劲,拼了命的回头对着夜然喊了句:“老板,对不起啊,你别炒我鱿鱼……唔……”
“走啦!”陆辰一把捂住她的嘴,两个人连拉连扯的消失在黑暗的楼道里。
“哎,你怎么知道他是夜少?”
“呃……我猜的……那女人抓你脖子了?”
“陆辰我告诉你,今晚要不是你跑出来插一杠子,我打死她!”
“嘁……”
陆辰和苏年华说话的声音渐渐听不到了,夜然并没有追上去,站在车旁好一会儿,那个玻璃花瓶的尸体仍旧躺在车顶上,月色下泛着清冷的光。
抬头看着,楼上有一间的灯亮了,是苏年华的家吗?
陆辰……他们这么亲密吗?
心里有点闷,脖子被抓破的地方有点沙沙的疼。不再犹豫,上了车,启动离开。
很多年前那个笑的没心没肺的女孩,那笑仍旧只是对着陆辰,即使是坐在自行车上,也好过自己的BENZ。而自己,只是老板,仅此而已。
这一晚还真是热闹。夜然打开天窗,由着月光倾泻进车里。有了昏黄的月色,这车里才不会显得那么孤独。
第19章
苏年华被陆辰“钳制”着上了楼,让那对恶夫妻闹出的闷气是消了些。可忽然想起来今晚自己放了陆辰的鸽子,他不会是气的喝多了吧?
心虚虚的收了声,安安静静摸出钥匙开了门开了灯,立即跳开一米远,准备迎接陆辰的勃然大训。
陆辰的确是喝了一些酒,可远远没有苏年华想像的多。
事情是这样的……几个小时前,他被拦在夜家会所外面之后,堵气开车下了山。晴晚早看出他的不对劲,隐忍着没有发作,极聪明的尽显体贴。可惜她的体贴遇到陆辰一门心思的榆木疙瘩基本没起什么作用,反而被陆辰三言两语赶下了车……
之后的事情就更简单,陆辰自己跑去酒吧喝了两三杯。好容易挨了一两个小时,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就开车回苏年华楼下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