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媳妇的义务感,愣是在下班前又赶出份报告,然后动身杀向陆夫人家。
陆夏说下班来接她的时候,立马被她一脸骄傲的拒了。这两天见着陆夏心里都怪怪的,怎么个怪法她却又说不上来。
半年会的第二天早上,她把陆夏堵在卫生间门口,抓着他的领口要为头晚上被占去的便宜讨个说法,恨恨的盯着陆夏问他是不是起了什么歪心思。谁知道陆夏闲闲的斜眼瞟着她,勾着嘴角说:“宋杨,是我还没醒还是你又喝多了?你要觉得自己吃亏了,随时亲回去就是,不用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吧?”
说对她动心思就是给他扣帽子?!宋杨被噎得一口气上不来,还没来得及顺过气来回嘴,陆夏又说:“现在你这样子嘛……”他上下扫视了一遍,满脸惋惜的说:“女人味实在少了些。横竖我也是经历过唐欣欣那种极品洗礼过的,跟人一比,你就是个香瓜旁边的小酸枣。要这样你都能让我动心思,那就真算你有本事,我亲自写个‘服’字给你天天供着,怎么样?”
宋杨差点没把自己的大牙给咬碎了去。她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等着!”
话是这么说,但也就真是说说,连宋杨自己都不知道,就算陆夏真操个手等着,她又能把他怎么样呢?难不成真把他摁在床上给办了?
走出公司门口的时候才觉得天气不太对。还没到车站,雨点就已经砸了下来。宋杨用皮包当着脑袋跑进路边一个便利店里,边抹着脑门上的水边哀叹着他是不小心冲撞了哪位夜游神,临了这倒霉的一天要结束了,还放场雨来浇她。
几次冲进雨里缆车,却都被人捷足先登了去,不但没脱离苦海,反而让本来不太湿的头发身子被彻底淋了个透。车没打着,喷嚏倒是打了不老少。
正在惆怅这是要如何去赴“家宴”,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宋杨,这里!”
讪讪扭过头去,陆夏正坐在车里撑着头闲闲的看着她,眼里都是揶揄的笑意。宋杨窘得恨不得立刻钻进便利店的大冰柜里躺着再也不出来。早上谁趾高气扬的说不稀罕他接来着?
不过宋杨现在当然没必要跟车子怄气。狼狈的低头跑进车里,她就默默的所在车座的一角准备迎接陆夏的毒舌。以前摔个跤都会被他笑得半死,现在她这么一副千载难逢的尊容,还不得来个全死?
一张大毛巾忽然落到她头上,盖住她微凉的脖子和肩头。陆夏只淡淡的说了句:“先把水擦擦,一会儿到了我妈家,给你找件我嫂子的衣服换上。”
宋杨抱着毛巾愣了很久都没缓过神。她呆呆的望着陆夏专注开车的侧面,忽然觉得他身上似乎有些东西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她很像回忆一下以前的陆夏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但脑子一动就立刻浮现出那一晚陆夏近在咫尺的双眼亮的跟星星似的,忽闪着巨长的睫毛浅笑着问她“谁教你接吻的时候是睁着眼睛的”。
宋杨忽然脸上一烫,再不敢往下想。借着擦水的动作,把脸躲在毛巾后面平复脸部太过高速的血液循环。
到家的时候,菜都已经摆上了桌子。陆夫人见到宋杨一身湿漉漉的走进来,赶紧叫大儿媳妇去找套干净衣服出来给宋杨换。“这是怎么弄的?陆夏没去接你吗,怎么就淋成这样……”
宋杨刚要解释说是她不要陆夏去接的,陆夏就在旁边抢过了话头,“是我今天下班太晚,没赶上她下班。她怕你们等着急了,就自己往家赶,就被淋到了。”
宋杨又是一愣。陆夫人已经开始数落陆夏怎么对媳妇这么不细心。宋杨心里过意不去,想说话把话题岔开,谁知一开口就打了个响亮无比的喷嚏,打得周围忙乎的人都是一愣。陆夫人更是不依不饶,宋杨还要说话,一双温热的手忽然悄悄抓住她的手腕。她茫然回过头去,陆夏勾着嘴角看着她,轻微的摇了摇头。宋杨心里很快的跳了两下,竟真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直到陆敏在旁边不高兴的喊“奶奶,我饿了”,陆夫人才终于停止了爱国爱家爱老婆的思想教育,挪到餐桌旁主持开饭去了。
陆夏没松手,直接把宋杨拉到餐桌旁坐下,又在她手背使劲捏了一下。宋杨才终于找回了声音,恍惚的说了声:“妈,吃饭。”
家宴的气氛非常的和谐,除了陆敏脸色有点臭之外,基本可以称得上父慈子孝,美味佳肴,算是十全九美吧。宋杨知道陆敏为什么不高兴,陆夏这个小侄女,一直都有那么点恋叔情节,从小就爱粘着陆夏,现在上了中学,这情节开始变本加厉。但凡有人敢对她亲爱的小叔不敬,她肯定是要咒那人全家的。但鉴于今天数落陆夏的是她亲奶,她当然不能恨她亲奶全家,所以就只能恨宋杨这个罪魁祸首的全家了。
宋杨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然陆夏白挨了一顿数落。所以吃完饭异常勤快的帮忙收东西,陆夫人和嫂子都不让她插手,她就只能转去逗陆敏玩儿。不过陆敏不领她情,还冷冷的说:“小阿姨你离我远点,别把感冒传给我。”
宋杨心里也不耐烦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哪儿来这么大的脾气。转念想到自己那双坏掉的鞋,就想吓吓这丫头,于是也冷着脸低声说:“陆敏,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知道你那天弄坏我的那双鞋有多贵么?”
陆敏斜着眼睛瞟着她:“什么鞋?我哪儿弄坏你什么鞋了?”
宋杨说:“嘿,你还不承认,就三四天前的事儿你就忘了?就我放你小叔家门口那双……”
陆敏好像急了:“你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碰你鞋了……”
宋杨还想说话,陆夏忽然在旁边插话说:“宋杨,咱们该走了,你得回去吃点药。”
陆敏说:“不行,把话说清楚……”陆夏咳嗽了两声,说:“陆敏,你过来。”
陆敏嘟着嘴走到陆夏旁边,陆夏低低的跟她说了两句话,宋杨没听到说什么,但陆敏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可以挂个油瓶的嘴唇已经放平了去。她瞪了宋杨一眼,直直的跑回房间去了。宋杨觉得莫名其妙,还没发问,却已经被陆夏扯了起来。他高声的跟陆先生和陆夫人道了个别,就拉起宋杨走出了门。
宋杨一路琢磨鞋子的事,越想越不对劲。陆敏虽然脾气不太好,也一直不太喜欢她这个“小叔老婆”,但她一直都是个直肠子,说谎赖账这种事儿她是从来不做的。她说没碰那鞋,应该就是没碰,那鞋是怎么坏的?
“陆夏,我那鞋是你弄坏的吧?”宋杨忽然转头去盯着陆夏,“要不你怎么会那么快又买一双来给我?”
陆夏笑了笑,没否认。
宋杨忽然有点生气:“多大人了你还玩这么无聊的事儿?你知道那晚上我差点出多大的洋相吗?要我真是在跳舞时摔了,以后你让我拿什么脸呆在公司?”
陆夏说:“但我及时赶到了,你又气什么呢?”
宋杨又被噎了一下。她确实没摔下去,但这并不能阻止她生气。她想了好一阵,才说:“你为什么要弄坏那鞋?”
陆夏淡淡的说:“只能说明它质量太差。宋杨,你眼光真是不怎么样,下次买东西时还是找我给你参考下吧。”
宋杨咬牙切齿的说:“你真是好样的!”别过脸去,她在心里发誓今晚都不跟他说话。就连回家后陆夏叫她吃药,她也只是冷冷的把卧室门重重的一关。
不过那个誓并没有撑过有效期。半夜的时候,那倒霉催的的夜游神终于跟她算了个总账。宋杨发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上班不好在单位的电脑上更文,所以以后应该都会在晚上更新,请大家见谅哈~~已经轻松够了,接下来,我要开始抽打各人,该虐的虐,该抽的抽,各看各命吧。宋杨同学很快就没这么好命了,咳咳。
☆、第23章
开始的时候,宋杨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发烧了;她只是奇怪为什么明明滴酒没沾;躺在床上却觉得天旋地转。她挣扎着坐起来,想去倒杯水给快要烧起来的喉咙降降温。却在指尖够到椅背上的外套那一霎那;身子一软重重的摔下了床。宋杨闷哼了一声;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憋出来,就晕在了床下。
“宋杨;你在干嘛?”陆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的时候,宋杨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她用尽全力声嘶力竭的叫了声:“水!”但其实屋里盘旋的蚊子叫得都比她响亮有力些。
宋杨喊出那个字之后;眼前立刻冒出一阵金星;差点没接上气。陆夏在门外敲了一阵;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最后喊了声:“你把衣服穿好;我要进来了。”
宋杨一个“别”字生生卡在嗓子眼里出不来。过了片刻,她就眼睁睁的看着陆夏推门而入,像看着史前怪兽一样满脸惊诧的看着自己。就算她脑子晕成一片浆糊,也还是清晰无比的记着自己身上就穿了件凉快的睡裙,此时还不知道皱成了什么德行。喘息之余,宋杨恨不得把陆夏的双眼戳瞎了去。
陆夏咳了两声,忍住笑挪到床边,扯下被单盖在宋杨身上,将她环抱起来放回床上。顺手摸了摸额头,立刻皱起了眉:“怎么这么烫?”
宋杨想说“谁他娘的知道”,却还是没有挤出一个音节。她终于还是没有抵挡住过山车紧接跳楼机一般令人想抹脖子的眩晕,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宋杨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赖活不如好死了算了。持续四十度的高烧烤得她从骨髓到寒毛,无时无刻不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隐痛。
迷迷糊糊的第一天,她知道陆夏抱着她跑了很远,因为她闻到了医院的味道,听到很多不同的声音,却一次也没有彻底清醒过来看看自己到底身在何方。陆夏的怀抱稳得就像一只大船,虽然知道自己在漂泊,却睡得心安理得,晕得理直气壮。
但第二天稍微有些清醒时,她就意识到还不如晕着算了。疼痛变得清晰无比不说,更让人想钻地缝的是人那三急。第一次急的时候,宋杨把本来就烧得通红的脸硬憋得有些发紫。任陆夏怎么问她到底要干什么,她就是打死不说话,自己像踩在外太空一般跌跌撞撞站起来,但刚挪了两步就觉得要晕菜,还好陆夏及时在后面扶住了她。最后实在憋不住了,想想再怎么也比当场失禁丢人丢得少些,于是她闭眼挤出两个字:“厕所……”陆夏把她抱到马桶上时,她的耳根子都窘成了红色。要还有一点力气能站起来,那必然要做的事就狠狠把自己的脑袋狠狠磕在木门上撞死过去。这次丢人真是丢到山顶洞的老祖宗那儿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头天打了点滴的缘故,越是不想再丢人,越是如厕之意频发。到后她只要细细的叫一声“陆夏”,陆夏就会心领神会的直接将她送去卫生间,然后替她关上门在外面等着,直到她全部弄完再叫他进去。
宋杨很忐忑,每到这时候,她都用仅剩的力量仔细的盯着陆夏的脸。还好,那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并没有露出一丝的无奈与嫌恶。喘息的同时,宋杨莫名有些轻松。
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虽然神智已经清醒了不少,但仍是低烧不退。宋杨觉得自己的脑子要被烧坏了,至少大脑皮层已经被烧得千疮百孔,在这么下去,除了变傻宋杨不知道还有什么其它的未来。
她虚弱的喘息了一阵,低低的说:“我会不会就这么烧死过去?”
陆夏忍着笑,说:“谁知道?要不你现在说说还有没有什么未完的心愿,我看能不能帮你达成一点。”
宋杨半睁着眼想了一阵,伤心的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