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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拐到车后面,翻开车后盖,提了两瓶啤酒出来。
她犹豫道:“等下还得开车呢。”
他道:“一瓶啤酒不至于开不了车,大不了再让司机过来,要知道爷到哪儿都有专人候着!”说话间他把瓶盖开了递一瓶给她,瓶子在她手中的瓶子碰了下,道:“喝吧,很久没有这样静静的喝酒。”
柯瑞安笑笑,依他,她也很久没有笑过了,交他这个朋友,她很开心。
第二十九章
晚上柯瑞安回到高乐住处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高乐还没睡,连衣服都没换,手里端着一杯茶,坐在沙上呆,连柯瑞安进来她似乎都没有察觉。
柯瑞安见桌子上还有一个茶杯,奇怪的道;“这么晚了,谁来过?”
高乐似是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道:“你哥刚才来过了,你电话关机,他在这里等了很久,给他回个电话吧。”
柯瑞安掏出自己手机,电池用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关了。
她回房间换颗电池给赵易东回电,赵易东知道她已经从丰南辞职了,但是要去北京的事情柯瑞安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想必他这两天还在积极的为她安排下一个工作,她不想让他白忙一场。
柯瑞安在房间里和赵易东通完电话后出来现高乐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那里。
柯瑞安担忧的皱起眉头:“乐乐,你干嘛,睡觉去啊。”
高乐抹了一把脸,道:“你先睡吧,我再坐一会儿。”
柯瑞安在她身旁坐下,道:“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想想她这个朋友当得真不称职,以往都是高乐在开解她,分担她的心事,她却甚少关心过高乐的事情,一来,高乐自己不想说的事情,是怎么问都不会说的,二来,她一直觉得高乐比她豁达,什么事情都想得通,很少需要别人的安慰。
高乐笑道:“没事,我只是在烦工作的事情。”
“遇上麻烦了?”
“我们正在暗中调查一个可能涉及制造假烟的地下工厂,想要潜入他们内部取得一手资料有点困难。”
柯瑞安着急的道:“你知道这多危险吗,这种事应该交给警察,你一个记者能起多大的作用,万一被他们现了……”
“你别担心了,我会小心。”
柯瑞安感叹道:“怪不得说记者是高危行业,尤其是你一个女孩子,还是跑社会新闻的,白天走路都得提高警惕,你还是换一份工作,要不然找个人嫁了。”
“行了,别跟我妈似的,我要嫁,也得有人要啊。”
“所以,我帮你介绍个男朋友吧。”
“先说好,如果曾经是你的裙下臣,我拒绝接收。”
“我是说真的,要是遇上合适的男人,就试试看吧,我说不定过两天就走了,不想看见你一直单着。”
高乐吃惊:“这么快?不是说过完春节?”
“反正都是要走,那就早点过去,把一切安顿好了,才能更快的适应。”换一个城市生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她去北京落脚,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赵圣庭在那里,让她没有那么多的后顾之忧。
“真的决定走了?赵咏琳和欧子文交往已经是公开的事情了,白靖南也该死心了,既然都等了那么久,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放弃?”
“不,他和赵咏琳的关系中,从来没有我的机会,尤其是现在,可能我还有点可笑的自尊,不想他是因为赵咏琳有了论及婚嫁的对象,所以才来找我凑合。”
…………
入睡之前,白靖南打电话过来:“柯瑞安,你是执意要跟那个男人走?”刚才赵易东打电话问他“你对安安做了什么,她为什么突然说要去北京,而且过两天就要走?”
他不知道她竟然就这么的铁了心了,那个男人一来,她连春节都等不及过完就要跟着走。
柯瑞安没说什么,她是执意要走,但不是为了那个男人,他要混为一谈,她也不想费心辩解。
白靖南问她:“具体是哪一天?”
“后天。”
他没有在电话里和她吵,反而恢复了平静,道:“那你明天下午再来一趟公司,把手头上没有交代的工作都交代清楚了,另外,我让会计部把这个月的工资结算给你。”
她第二天早上就过去公司了,中午和赵圣庭约了吃饭,今天晚上秦晴在江乐还有最后一场演出,所以赵圣庭定了明天的机票,三个人一起走。时间虽然有点紧,但她现在留在江乐似乎也没什么事。
她的工作零零碎碎,她把自己手头的一些资料还有平常白靖南身边该注意的事情整理了一下交给秘书办的人。
但是,秘书办的同事道:“白总交代过了,要等他回来再交接。”
“也没有多重要,没必要白总也在场。”
可是秘书办的同事坚持道:“既然白总交代过了,那就等白总回来,你也知道我们公司的用人制度严格,离职手续也很麻烦。”
这倒是事实,丰南签一个员工需要签重重协议,办理离职也很慎重。
白靖南去视察工地,她只能够等,她坐在自己曾经的座位上,心里头确实有点凄凉感,说不清的心情,百感交集。
她的座位就在他办公室内一个玻璃隔起来的隔间,以往,她坐在这里,一抬头就能够看到他,或者看文件时的专注,或者支着胳膊打电话的样子,或者疲倦时,揉着眉心……
她叹口气,决心不再等,她和赵圣庭约好的午饭时间快要到了。
她想跟同事说一声,刚迈出办公室,就听见小文道:“瑞安,你怎么没去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
“你不知道吗?早上跟白总出去的同事刚才打电话回来,说白总在工地上出事了,现在在医院里,好像伤得挺严重的!”
柯瑞安艰难的咽了下口水,焦急的道:“哪个医院?”
“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你赶紧打郭明电话问问。”
第三十章
柯瑞安到医院的时候,白靖南已经被推进手术室,柯瑞安拉过站在手术室外的郭明,问道:“什么情况?”
她刚才下了车是一路跑上来的,现在说着话,都气喘吁吁的。
郭明道:“得等医生出来才知道。”
“很严重吗?”
“胸口被钢筋刺穿,恐怕伤到肺了。”
柯瑞安听着胆颤心惊,又看见郭明脱掉外套后,白色衬衫的衣袖上都是鲜红的血迹,她双腿软,扶着墙在椅子上坐下来。
怎么会生这样的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去工地。
郭明陪她一起等,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总早上好像精神很不好,当时是从施工到一半的楼梯上掉下去的。”
柯瑞安道:“他昨晚是不是喝酒了?”
郭明摇头:“没有,昨晚本来是约了十七局的几个领导吃饭,白总临时有事,还是我和李副总代他去的。”
是!昨晚从餐厅出来和她生口角后,他应该就回去了。
郭明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只要没伤到心脏问题都不大。”
虽然这么说,柯瑞安的心还是一直提着的,她甚至怪起自己,当时她要是在他身边,可以看着他,说不定就不会生这样的事情。
赵圣庭打电话过来,她才记起中午和赵圣庭还有约。
她向赵圣庭道歉,跟他说了这边的情况,现在她哪有心情吃东西。
赵圣庭难得沉默了会,问她:“需不需要我过去?”
“不用了。”
“好,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对不起,圣庭……”要挂电话的时候,她突然又向他说对不起。
赵圣庭道:“对不起什么,一顿饭而已!”
挂了电话,赵圣庭握着电话的手收紧,对不起!他知道她在说什么,不仅仅是中午的这一顿饭她失约,是后面所有说好的事,她恐怕都要失约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的那一刻,柯瑞安在这场煎熬的等待中都快要虚脱了,医生说手术很顺利,病人没有生命危险。
柯瑞安掌心贴着胸口,暗暗喘口气。
但医生也说毕竟伤得重,不能掉以轻心。
柯瑞安道:“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等下病人会送到病房,麻醉药过后他就可以清醒过来。”
郭明去办住院手续,柯瑞安跟着护士到病房里去。
躺在病床上的白靖南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
柯瑞安轻轻的掀开被子一角,伤口处刚裹上的纱布透出一团殷红的血迹。她怕弄痛他,只是看了看就重新帮他盖上被子。
郭明进来,道:“你先去吃饭吧,白总可能还得要一会儿才能醒过来,我留在这里就行。”
“我不饿,你们都回公司吧。”
郭明也知道她这时候不可能会走开,就没再劝她,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问她:“瑞安,我听说你要辞职?”
柯瑞安点头。
郭明扶着门框,道:“干得好好的,为什么,我想白总也舍不得你走。我听小文说,这两天你不在,秘书办的人都差点慌了手脚。”
柯瑞安笑笑:“我有这么重要?”
郭明耸肩:“也许,我走了。”
白靖南在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终于清醒过来,迷蒙的视线中是柯瑞安晃动的脸,他喉咙干涩,想出声,可是刚张了张嘴就忍不住咳嗽起来,牵动到胸口的伤,他吃痛的呻 吟了声。
柯瑞安道:“你别动了,要什么,水?还是要叫医生。”
他摇摇头:“水。”
她倒了杯水,小心的扶着他的头喂他喝下去。
她道:“要在医院住一阵子,要不要通知你家人?”
他过了很久才虚弱的道:“不用,他们回来能干什么。”
确实干不了什么,他父亲,也是丰南的总裁,近年来和第二任妻子定居美国,只有在公司有重大决策的时候才会出现在公司里,而他姐姐早已嫁到香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就算回来,能做的恐怕也只是来病房看看他,至于*,和他父亲离婚后平常就甚少往来。
他说:“请两个护工就行了。”
他体力还没恢复过来,说几句话眼皮很快就又合上,可是听到她开门的声音,他又醒过来,吃力的转动着头,问她:“去哪里?”
“你现在吃不了别的东西,我回去熬点粥过来,顺便收拾下住院要用的东西。”
他听了才点点头继续睡。
到他的住处,柯瑞安现自己才几天没过来,他的冰箱里除了两罐冰镇啤酒和几颗鸡蛋外【文】就什么都没有了,向来有【人】洁癖的他,房间浴室竟然【书】都有些凌乱,看得出有一段【屋】时间没有收拾了,柯瑞安皱眉,难道连钟点工阿姨都被他辞了吗!
她站在客厅里,环视了一圈,还是认命的弯腰收拾,看见镜子中的自己时,不禁自嘲的笑笑,郭明说她重要,大概她的价值就是体现在这种时候!
接着去了趟市,最后提着在厨房里熬了两个多小时的营养粥去医院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冬天的江乐,六点多钟外面就已经是朦胧的夜色了。他早就醒过来,靠在床头。
伤在胸口,他连手都没办法抬高,柯瑞安把粥倒到小碗里,一口一口的递到他嘴里,她喂,他吃,病房里俩人都沉默着。
突然,他道:“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柯瑞安拿着调羹的手顿了顿,一小勺子粥停在他唇边。
她没回答,只道:“吃吧。”
白靖南把脸转开,固执的问道:“几点?”
柯瑞安把手中的碗放下:“早上八点。”
“就那么想走?”
她低着头的视线中看见他伸过来的手,覆在她的手上,握住。他声音还是沙哑的,道:“别走了,嗯?留在我身边,以后不对你凶了……”他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