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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安就在外面,放心吧。”
护士小姐一语点中了雅灵的心思,雅灵有些发窘,但还是点点头说:“那麻烦你了。”
护士小姐推门出去,不过前后脚的功夫,崔安就推门进来了,雅灵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有些别扭的转过身:“对不起,刚刚对你发脾气。”
崔安走到她身边,拉过她的手,在手心上写:不会生你的气。
“呵,傻瓜。”雅灵不禁笑了一下,拉过他的手说:“我想出去走一走,可是我怕跌的满身伤,怎么办?”
崔安不知雅灵在逗他,很认真的写道:有我在,为什么会受伤?
雅灵笑,摸着柜子蹲下身,打开柜门,摸到了袋子拿到床上,里面有很多的东西,一些自己换洗的衣服,几件外衣,毛手套,绵帽子,厚厚的围巾,还有一件被改了样子的男式外套。
雅灵摸出几件东西,待选择外衣的时候,手指停顿了一下,忽然抬头问:“帮我选一件吧。”
站在大厅的时候,崔安又帮她把围巾系牢了一些,雅灵容易手脚发凉,崔安还找来了暖手的东西,雅灵被包装的严严的,只余下一双眼睛,其实,雅灵本想连眼睛都罩上的,只是崔安不同意,没有理由,就是不同意。
这样的她在走出大门的一瞬间,还是打了个寒颤,头往里面缩了缩,崔安的手也紧了紧。
春天己经来了啊,可是初春的凉气甚至要比冬初还要强上一些。
雅灵很想接触到这新鲜的气息,身体却不允许,她听到有枝头上不知名的鸟在快活的叫,于是问崔安那鸟是什么样子。
崔安把它的外型向她描述了一遍,雅灵眯眯眼,笑着说:“果然是它啊,我小的时候,养过这样一只鸟,最初,它很怕我,总会瞪着一双眼睛凶巴巴的盯着我,只要我一靠近,就要用爪子抓我,后来,时间长了,我就把它脚上的链子放开,它反而对我亲近起来,时不时的,还会落到我肩上头探到我头发里,动来动去的,很可爱,它”雅灵歪歪头:“它不会是想在我的头上做窝吧?!”
打了个喷嚏,有些小小的不满:“我一直以为它是喜欢我才和我亲近呢,原来是别有目的,连它都在欺负我。”
“呵呵”
耳边两声低沉的笑声传来,雅灵愣住,不由的抬起头看过去,语气有些怪异:“崔安?是你在笑?声音怎么好像很熟悉”
作品相关 治疗?
雅灵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回答,崔安在她手下写道:不经常笑,但,声音很好听。
唉!
这个自恋的家伙,雅灵转了转围巾,让嘴巴能出来透透气:“可以经常笑一笑吗?”
手指在她掌心发问:为什么?
半晌没有说话,慢慢的向前走,忽然仰起头:“春来己经来了呢,如果人也可以如那些花草,冬里败去,春里又发该有多好,一年年,纵是逝去,枯萎,也不过一个年头而己,来年春天,又会这样朝气蓬勃的重新开始抽枝散叶,多潇洒啊。”
“多潇洒啊”暗自又呢喃了一句,忽然又泄了气:“可惜,与我无关。”
崔安的手握过来,雅灵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这里有花园吗?”
崔安点点她的胳膊,但她穿的太厚,根本没有感觉,只好点点她露在外面的脸颊,冰冷冷的,罩的这么严还是冰冷的要命,不由的拉她的掌心出来,写上:回去,很冷。
雅灵摇头:“再走一会,好久没有出来了。”
手指又划:明天,再出来。
“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现在有时间,我不能再浪费掉了,有花园吗,一定有的,带我过去。”
手指划划似乎又要写什么,却感觉到她掌心迅速消失的温度,赶忙收回手,用衣袖重新盖好,不再写什么了。
雅灵的坚持换来了崔安的妥协,他拉着她绕了几个弯子,就停下了脚步,雅灵好奇的‘东张西望’,仿若真的能看到一般。
“有多大?是用栅栏圈起来的吗?里面有没有被重新翻过土?”
雅灵的问题一个个的冒出来,松开崔安的手,她独自向前走了几步,崔安过来,她就躲开,调皮的眨眨眼:“我可以闻到它们在地下就散出的花香,你相信吗?”
崔安不置可否,就站在一边看着她自己玩的开心。
“这里到这里,好大的地方,是木栅栏吗?一定很漂亮吧,如果有牵牛花就好了,它们会爬满栅栏,早晨的时候,它们会一起开放,配着园子里的花,一定会很美,就是不知道他们在这里都种了什么?”
雅灵蹲下来,把手从手套里退出来,摸摸面前的地面:“还没有化开,还要再等一段日子,我的花籽都落在算了,这可不是我的花园,也不会让我随便换弄的。”
有些失落的站起身,拢了拢围巾,不过一分多钟的时间手就冻到指节发疼,悄悄塞回手套里,转过身说:“回去吧。”
崔安过来拉住她,摸到她冰冷的手,似是犹豫了一下,才沉默着向回走去。
两人回到病房,崔安忙前忙后,先把她的手浸到热水里,待她适应了以后,又适时的兑热水进去,直到她的手有了血色,才拿出来用毛巾擦干,把暖手的东西重新塞到她手里,自己又去收拾余下的东西。
雅灵裹着被子坐在病床上,听着崔安忙前忙后的声音,心里发暖,床边堆着出去时的一堆东西,她摸到一个东西悄悄扯到被子里,手指沿着里称的地方慢慢的抚摸,心里把那个形状画了千百遍,手下的每个纹路都像是打进了灵魂深处一般。
手指轻巧的钻进去,碰触到了微凉的东西,微微一勾,把它带出来,拿在手里,送到面前,那是两个银色的小戒指,被拴在了一起,虽然表面银亮,可是仔细看一看,就能看出那并不是多么贵重的东西,手工很粗糙,甚至在背面,会有赶制时不经意磨出的划痕。
雅灵用手指翻转着它们,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好似看到了很美的景色一般,脸上一点小幸福,一点小期待,一点开心,一点稍纵即逝的小失落。
耳边听到声音,雅灵迅速收起它们,回复成原来的样子。
崔安走到床边,好似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他伸过手想拉住雅灵的手,雅灵未料到他有这个举动,手里的东西来不入放回原处,被他一扯,就这么失手飞了出去,叮的一声,不知掉到了什么地方。
她吓到不行,欣开被子就要去捡,崔安按住她,她却躲开,崔安只得先她一步捡起地上的东西再马上回到床边,让她用手指摸到那东西,才见她放松下来。
两人手指一起捏住那两个银色的小东西,阳光射入房间,一圈淡淡的光晕。
雅灵微微用力想要拿回来,崔安松开手,看着她异常珍惜的擦去它们身上的灰尘,突然站起身,一言不发的走出病房。
关门的声音惊动了雅灵,她茫然的看了看门的方向,只当做崔安是临时有事才走的。
可是,似乎有些异常。
崔安自从上午离开以后,就一直没有回来,雅灵坐在病房里无所事事,竟然有些怀念崔安在这里的感觉。
摸到门口,悄悄打开门,头探出去听听声音,没有,闻闻气味,没有,关上门,又回到床上。
是生气了吗?
可是她没做什么啊!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雅灵坐不住了,又摸到门边,这次,她打开门走出去,顺着墙面一直摸到相邻的一个房间,不敢冒然敲门,只敲敲推开一条门缝,头探进去,细细的闻,里面好像很久都没有住人了,只有清洁房间后留下的清洁水的味道。
作品相关 治疗
她又顺着墙摸回到另一个方向的相邻房间,这一次,有人提前叫住了她。
“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
护士小姐责备着,要把雅灵带回去,雅灵一面走一面试探的问:“我左边的房间没有住人吗?”
“你如果要问崔安住不住在那里,我可以告诉你,是的。”
“没,没有。”
雅灵发窘的沉默了一会,又禁不住问:“那,他”
“他被送去接受治疗了,可能要晚一些才能回来吧。”
治疗?
“什么治疗?”
没听说过他要进行什么治疗啊,至少,这几日她是没有见到他有被医生叫去接受什么治疗的。
不过,转念想一想,他能在这里,就是因为身为患者的身份,这些本该进行的东西当然是免不了的。
“每个月都会有几次,依照他的病情轻重吧,如果恢复的很缓慢,可能就要频繁一些了。”
护士小姐拉开门,把雅灵推进去,自己也走了进去。
“他一直都在进行这样的治疗吗?”
雅灵被护士拉到床边,看样子,她再想下床是很难了。
“是啊,来了多久,就进行了多久,不然,你看到的就不是他现在这个样子了。”
“那是什么样子?”雅灵追问,听到护士的戏笑声,不由的发窘,解释道:“只是好奇而己。”
“我又没说什么,你急着解释什么?”
雅灵不理她,头扭到一边,却留意着她的回答。
“刚进来的时候,几乎就是一个人,谁都不想靠近,总是窝在墙角,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发呆,又加上不能说话,所以,遇到了什么事情我们都无从解决,满可怜的。”
雅灵心里不禁又涌起一股酸,猜测着其中的原因,多半是父母冷眼相待,性格本就有缺陷,又受到了这种不公平的待遇,他那时一定也是心里难过到极限,却说不出来,也不知该对谁说。
话里不由带上一丝怜惜:“那,他的父母真的都不来看望他吗?”
护士小姐眼一转,道:“他那父母还能被称作是父母吗?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子,把他丢在这里就不再管了,他有多孤单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雅灵沉默着不说话,独自想象着一个暗自寂寞的男子小心翼翼对待喜欢事物的样子,越想越是有种熟悉的感觉,蓦的恍然,那不就是当年的自己吗!
“别听应医生乱说,崔安是个很专一的人,从最开始到现在,可能就只喜欢过几样东西,对你,更是执着的让人惊讶呢。”
“哦,这样啊。”雅灵有些受宠若惊,实在猜不出自己哪一点得到了这个男孩的青睐,却打心底泛起一丝疼来。
“所以,如果你不是很在意的话,就让他一直陪着你,就当做个伴也好啊,当满足他的小愿望吧,好了,你休息吧,我先去忙了。”
护士小姐转身欲走,雅灵忙叫住她,声音低低的说:“他刚刚做完治疗一定很我去帮帮他吧,你看啊,他这些天一直都很照顾我,我也应该回报他的,对吧”
搔着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护士小姐压下笑意应了一声,拉着她来到了崔安的病房。
一推开门,雅灵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浓重的消毒药水的味道,再往里走几步,就是和她相似的格局了,病床卧在最里面靠近窗子的地方,床边是柜子,柜子边上竖立着点滴的支架,再里面是独立的卫生间。
雅灵挪到床边坐下,对护士说:“我在这里等他回来就可以了,你去忙吧。”
护士应了,推门出去。
雅灵用手拍拍这,摸摸那,有些新鲜和好奇,崔安的房间似乎很整洁,连柜子上的东西都码的整整齐齐,真是没有办法想象一个像他那样的男人对待生活却是这样的仔细。
雅灵闲坐无聊,就伸手摸索着他柜上的东西,最前面是一个小托盘,上面有茶杯和精致的茶壶,再往里摸去,是厚厚的一摞类似于档案一样的东西,雅灵疑惑起来,伸手仔细的触碰了一下,手下的感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