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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立再度看著苗条纤丽的倩影去匆匆回匆匆,这回手上多了两份合约书模样的文件。
她探过身去殷殷讲述。“这里有两份合约,请您过目,我们公司以超过市价百分之二的价格收购您的上地,金额绝对合理,如果没问题的话,麻烦您在这里、这里、这里以及这里签名盖章……”
梵立突然伸了个懒腰。
她错愕的抬眸看著他。
他舒懒地站了起来。
“小姐,我没说过要卖地。”白牙在她面前一闪,挖苦地道:“而且我从不跟有香港脚的女人打交道。”
“等等我!梵先生!请你等等我!”
天微手里拿著草帽在追男人,她的裙摆飘扬,高举在手中的草帽也彷佛快飞起来了。
“你总算肯停下来等我了。”她吐了口气。
从椰子屋出来後,梵立就用巡岛的步伐在行走。
他看似漫无目地的走向村子,他们从小径经过森林,她看到一间用木头搭盖的小学校舍和一群皮肤黑黑的学童,学校正面有个升旗台,上面飘扬著一面奇怪的旗子,然後是几户人家,有人自动走到梵立面前,他这才停了下来。
“叽哩瓜啦、叽哩瓜啦……”梵立和岛民在交谈。
天微看了眼炽烈的太阳,本能的眯起了眸子。
岛上的风似乎无所不在,所有的树、灌木跟草都随风摇摆,天气很热,但风缓和了热的感觉,她没有流汗,只是下意识的拿草帽扬著脸。
“梵先生,请你听我说好吗?”她在梵立与岛民之间插嘴。“我们老板真的很有诚意买您的地,如果您不满意我们的买价,尽管开出您的价格,在合理范围之内,我都可以代表万邦建设作主答应您……”
梵立看著她,岛民也看著她,然後他们对看一眼,很有默契的又回到他们的交谈上,不理她。
就是不理她。
可惜她凌天微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
她很大声的清了清喉咙。“梵先生!我想您刚刚绝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所以我就不厌其烦的再对您说一遍好了,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正在开发一块地,连同您的那两万坪上地在内,总计划开发坪数是八万坪,现在,其他六万坪的收购行动都已经顺利完成了,只剩下您的部分,严格说起来,这不并是我们公司的疏失,而是贵公司的问题,你们的远东区代表实在不该出尔反尔,以一句“他也很抱歉”来推卸责任……”
那个黑摸摸的岛民在她侃侃而谈的时候,一直用他单纯无比的眼眸看著她,他忽然迅速对梵立说了一串话。
“他说什么?”她直觉他说的一定跟她有关。
梵立咧唇一笑。“他问我这个聒噪的女人是谁?”
“我哪有聒噪?”天微抗议。“只要你答应把土地卖给我,我马上离开这个岛,从此以後不会再烦你,你觉得如何?”
他慢慢的、慢慢的对著眼巴巴等答案的她摇了摇头。“我不要跟你讲话,你也不要跟我讲话。”
“等等我!梵先生!”他又开始走了,她连忙追上去。
为了跟他划清界限,她曾说过叫他不要跟她讲话,她也不会跟他讲话这种话,没想到他都记在心里了。
她真是……真是自作虐不可活啊。
天微睁开眼,椰子树梢大剌剌的摆动著,起码有五公尺高的椰树上大片叶子随风摇曳。
她真没想到有一天的下午,她会像这样毫无形象的躺在一座岛上的椰子吊床上睡觉,不必赶著开会,不必赶著巡视工地,也不必盯牢数个电脑,更加不必被不懂事的属下和秘书气得半死。
一切是这么悠闲,吊床随著风摇来摇去,眼前是三百六十度浩大无垠的天蓝色苍穹,她静静的躺在吊床上,整个天空下似乎只剩她一人,她下意识的抬手看看表,居然已经下乍四点多了。
老天!她睡了三个钟头!
早上,她追著梵立走了整座岛,中午回到椰子屋,吃过简单的便餐之後,他就晃呀晃的走出家门,来到这海岸边。
然後,他往吊床一躺,闭眼睡著了。
而她,她当然不能无礼的去把他给摇起来,百无聊赖之下,她也只好学他了,随便找了张吊床躺,心想这只是消磨时间,等他一起来,她就要继续锲而不舍的说服他把地卖给她。
没想到耳际吹拂著清风呼呼,眼眸眯视著广阔湛蓝,整个世界静谧的只剩风的声音,而她也——睡、著、了!
想到这里,她连忙下了吊床。
梵立躺的那张吊床却空空如也,他不知道胞哪去了,她也没心情欣赏周围的一切了,连忙回椰子屋寻人去。
“哈罗!梵先生!”
她在後头的厨房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忙不迭的绕进厨房去。
“你是——”她看到一名笑容腼腆的岛上妇女在做饭。
对方看到她,递给她一张纸条。
“遛狗。”她读了出来。
卡格南指指敞开的後门,院子里有只毛色黑亮的中型犬,趴在地上,看起来懒洋洋的。
幸好她不怕狗,这家伙再可怕也不会比丹尼尔那只过动儿还令人头疼吧?
天微欣然接受了梵立派给她的任务,并主观的认定只要她把这件工作做好,梵立就有可能答应把上地卖给她。
“你叫什么名字呢?该不会就叫小黑或黑仔吧?”
她牵著黑狗在海岸边漫步,走著走著,没想到黑狗却突然疾奔了起来。
“妈呀!不要跑!”
滑稽的事情发生了,她被狗拉著跑,就像水上摩托车在拉冲浪板一样,画面绝对不是她在遛狗,而是狗在遛她!
“停下来!死狗!我叫你停下来!”她连声咒骂,已经完全忘了好好对待这只狗可能会让她顺利签下合约。
最後,黑狗是停下来了,不过她却因为双脚紧急煞车不灵而跌得四脚朝天,整个人灰头土脸,杏唇上沾了一圈细白沙。
她一定跟这座岛八字不合,一定是的!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黑狗兴奋吠叫著朝她冲过来,她受惊一缩,杏眸圆睁,不甘示弱的回瞪著它。
“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你千万别过来,我警告你,我这个人最喜欢吃狗肉了,如果你敢碰我一根寒毛,我一定把你宰了炖来吃……”
“我想我绝不会把土卖给一个想吃掉黑骑士的人。”
男性的嗓音荡到她耳际,她倏然抬起眼,看到狗主人正居高临下的盯著她。
两人视线交会,她看起来很狼狈,而他则闲适得很。
收回视线,梵立蹲下身子,朝黑狗拍了两下。“黑骑士,过来。”
刚才宛若得了失心疯般的黑狗瞬间乖巧地朝主人一摇一摆的走过去,还撒娇的wωw奇書网舔舔主人的手心。
天微的喉咙动了动,看著这一副温馨的“主人与狗”。
噢!天杀的!她真的买不到他的地了!
第四章
向晚的黄昏,米纳岛的天空变为橘红色,海平面下的落日真的很美,但一身细白沙的天微了无欣赏的心情,她亦步亦趋的跟在梵立後头,好几次差一点踩到他的脚後跟。
“您一定得听我解释,梵先生,我绝对不是真的要吃您的爱犬,我也不敢吃狗肉,我只是吓唬它而已……”
梵立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白牙一闪,精眸闪烁著恶作剧的光芒。“就像我吓唬你一样?”
她直觉的点头。“对……不不,您从没有吓唬过我,我们那天是在闲聊,我想您也不会愿意看到一间历史悠久的建设公司因您而倒闭,请您高抬贵手,将您宝贵的土地卖给我,我代表万邦建设一辈子戚激您……”
现在对她而言,什么尊严、面子、身为女人的矜持,通通都不重要,只要能买到那块地,她什么都愿意做!
“你可以看看晚霞,也可以听听海水的声音,就是不要再开口讲话,否则我永远不会考虑把地卖给你。”
梵立的威胁有效的令她住嘴了。
因为不再开口,无聊之下,她真的抬眼看了看迷人的橙红天际,耳畔传来海水拍打海岸的潮声,不规则,但那是大自然的音乐……
“为什么您会来住在这座岛呢?”不知不觉,她与他并肩而行,并且忘了他的威胁,问起了心中的疑惑。
像他这个一个标准的纽约客,年纪轻轻的就选择了这般遗世独立的生活,其中必有原因,而且应该是相当重大的原因。
她偏头研判著他,他的唇线微微勾起。
“有个交往超过十年、随时可以论及婚嫁的女人另结新欢,向我提出分手,这个原因够不够说服你?”
天微倒抽一口冷气,她依然偏著螓首,不过表情已经变成瞠目结舌的瞪视著他了。
所以是……失恋喽?
失恋令这个站在金字塔顶峰的男人来此自我放逐?
也就是说,他不是全然冷血的,甚至可以说,他是相当重感情的,所以失去一段感情会令他情伤至此。
想到这里,她陡然兴奋起来,莫名的热血从她脚底一直窜上来。
她的希望又回来了,即便是他一直不愿松口,她还是可能买到他的地的!太好了!失恋无罪!失恋万岁!
而且这么隐私的问题,他可以不回答她的,可是他却回答了,她想她是幸运的,大概是因为岛上只有他们两个东方人吧,所以他把她当“自己人”了,一定是这样的,这实在是太好了,非常有助於她买到那块地……
“你们……已经没联络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但很小心翼翼的斟酌字眼,以免踩到金主的地雷。
“这个地方没有通讯设备。”他咧了下嘴,步履未停。
她偏首看著他刀凿般的侧颜。
没错,这里是没有通讯设备,但是她当然不是指这个,不过既然他不愿意说,她也没必要自讨没趣的追问。
再说,她也不关心他的感情生活,她只关心他的土地,只要他别伤心到去跳海自杀就行了,管他跟旧情人有没有联络?
只是她有点不解,什么样的女人会下希罕荣华富贵的离开了他?更何况两人还交往了十年以上,这就好像一对老夫老妻离了婚。
难怪他会抛下尘世的一切躲到这里来,形同妻子的女人跑了,这相当没面子不是吗?对於他这个拥有权势、金钱与出众外貌的男人来说,这一定是世上最叫他难堪的事了。
等等……她刚刚想什么来著?
出众外貌?
他有出众外貌吗?
她又看了他一眼。
金黄色的夕阳洒落在他身上,挺直的鼻翼,横飞的剑眉,深邃锐利的黑眸,加上绝对男性的身形……是的,她得承认,他确实是英俊的。
“你在看什么?”他忽然偏头看了她一眼,眸里的锋芒像刀一样。
她有点吓到。“没、没什么。”
搞什么?这男人还真喜欢出其不意,她以为他专心在走路,他却知道她在偷看他,幸好她发誓自己眼里绝对没有对他流露出爱慕之意,她可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花痴,不管他多有钱都一样,金钱是买不到她的爱情的。
两入跨进屋里,饭菜已然在屋内飘香了。
这里的人似乎都习惯早早吃晚餐,大概也是因为晚上没电没事可做吧,吃完饭早点睡,更少起床後还有些活动可在太阳底下进行。
“啊,好想喝瓶啤酒啊。”天微伸著懒腰,岛上悠闲的气息影响了她,她已经有点熟不拘礼了。“梵先生,拿纸条叫我遛狗的那个女人是岛上的人吧?她每天替你做饭吗?”
他性格的嘴角勾了一勾。“她叫卡格南,想吃什么告诉她,她会做糖醋鱼。”
“糖醋鱼?”她杏眸一亮,正想问个详细,屋里忽然闪现一道顽长人影,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现身於梵立面前。
“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