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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啦!跟馥嘉分手两个月,他就娶了那个姓管的女人—”口气是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轻蔑。
“为什么是她啊?妳们有没有听说什么内幕?”
“有啊有啊,之前有个小开请我吃饭,他说啊,因为管家的事业出了纰漏,所以才把女儿嫁了换金援,大家都知道,游仕均他—”
“很有钱!”她们异口同声的说,末了还搭配心醉的叹息。
“所以她是为钱才嫁的喽?不过凭游仕均的条件和财力,要买怎么不买个好一点的?”
“还花了不少钱呢!管家是无底洞,出了个败家子。”跟小开约会的模特儿讥讽地道,直接撞击管曼妃心中最脆弱的部份。
“三年了耶,他们什么时候会离婚啊?”
“我也想知道!”
厕所隔间内,管曼妃双手握拳。那些她不认识的人,唱衰她的婚姻,谈论她的八卦,直捣她心中的阴影,将之拖出来摊在太阳底下。
三年前那场恶梦,到现在仍让她心有余悸。
小她两岁的弟弟投资失败,资金周转不灵,公司岌岌可危,溺爱独子的父母竟异想天开的为她安排相亲,她的照片被寄到各个“青年才俊”手中,那些人唯一的共通点是—
“他们都很有钱!这么好的老公哪里找?”母亲急切的拿着相亲对象的照片摊在她眼前,要她从中挑一个。
他们不管那些人是不是与她年纪相当,有没有感情基础,也不在乎她才刚大学毕业,对未来有憧憬,只要对方有钱,能够帮助管家,就算是当别人的小老婆,父母也会逼着她答应……
她觉得自己像被拍卖的女奴,价高者得,她每天都有饭局,每天都见不同的人,看着父母与那些人谈聘金要多少,而她得忍受那些人的毛手毛脚,不得声张—明明母亲都看在眼底,见她要发作却立即拧她大腿,要她忍耐那些无礼!
后来,她已经对人生绝望了,一切任由父母安排,反正从小到大,父母眼中就只有弟弟,她是可以被牺牲的。
直到在这间餐厅与游仕均见了面,她的人生才有了一线光明。
他的条件太好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像游仕均这样的男人不可能娶自己,那只是父母一相情愿的撮合,但是他却说—
“既然要嫁,就嫁给我吧。”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我比较好。”
何止是好而已像他这样正派的人,怎么会想接手她家的烂摊子?
“为什么?”她错愕的问他。他为什么会想娶她?是开玩笑的吧!
游仕均笑道:“因为妳很可爱啊。”
就这样……一个很牵强的理由,因为她很可爱,所以他娶她。
他伸出援手将她从绝境中拉出来,也满足了她父母贪婪的要求,而她只能付出青春为代价,再多的她也给不起,她不会在乎游仕均在外养几个情妇,打算就和他当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
如今三年过去了,她仍旧不懂他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娶她?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可爱,这绝对不是他娶她的原因,除此之外,她那个弟弟不时的闯祸,谁会想要娶她这样麻烦的女人?
游仕均待她越好,她就越深陷其中,原本坚持的“相敬如宾”日渐薄弱,在抗拒他的魅力的同时,痛苦与自卑也在凌迟着她的心,她很清楚,他们的婚姻并没有深厚的感情基础。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
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冀望,但她仍不知不觉的渴望得到更多……
“哦呵呵呵呵呵—”
外头传来刺耳如火鸡叫般的笑声,扰醒了陷进阴霾的管曼妃。
她在自怨自艾什么?
她被父母糟蹋就算了,法律又没有规定父母一定要爱自己的小孩,反正她也习惯了父母的偏心,无所谓。
但她不认识的“外人”,没有资格嘲笑她!
她故意用力按下马桶的冲水阀,然后砰的一声打开门,巨大的声音让一干恶意嘲笑的名模们变脸。
她们面面相觑,虽是明知道管曼妃进洗手间她们才跟进来嘲弄她的,但没有人想到她有种走出来,还敢瞪她们。
“借过。”管曼妃挤开那些吓傻的名模,扭开水龙头洗手,拨拨头发,一脸心情很好的模样,照镜子时还有意无意的展示手上的闪亮婚戒。
既然她们来挑衅,那她就气死这些排骨精!哼!
那两克拉的钻石戒指,确实是闪瞎了其它人的眼睛,而且散发着一股“有种当我面前讲”的恐怖气势。
特地来欺负她的名模们纷纷窜逃,只剩下游仕均的前女友以及现任妻子两个人,她们对峙着,没有人先开口说话,好像谁先开口就输了似的。
面对镜子的管曼妃连正眼都没看林馥嘉一眼,表示没把她放在眼底。
涂完唇膏后,她拎着包包走出洗手间,留下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交手输了的林馥嘉。
“怎么了?”游仕均坐在位子上问凯旋归来的妻子。他的位子可以清楚的看见数名女模花容失色的跑出女厕,八成是他强悍的妻子给她们钉子碰了。哎呀,他老婆怎么这么可爱呢?
气呼呼的回到座位,看见罪魁祸首朝她笑得这么智障,管曼妃真的很火大。
“都是你!”桃花这么泛滥得要死!她狠狠的在桌子底下踹他,结果那家伙笑得更开心了。
“我又惹妳生气了?还是谁欺负妳?老婆,告诉我,我去帮妳报仇。”
“你免了,少给我惹麻烦!”她忍不住再踹两脚泄愤。可恶!她没事嫁个桃花泛滥的男人干么?气死她了!而且她干么生气?那是他的事,她有什么好气的?
她在吃醋?
不,她绝对不承认有这一回事!踹他,可恶!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闹了起来,游仕均任凭她拧他的手臂、在桌子底下踹他,笑得像个小男孩,但他突然面色一变,翻掌握住她的小手,男孩般的笑容转变为男人的防备。
管曼妃转头,就看见眼神带着挑衅意味的林馥嘉,款款朝他们走来。
“嘿,均,好久不见。”亲密的喊法,证明她确实是来挑衅的。
“嗯?”神情肃穆的游仕均,帅气一百分,魅力破表,仅扫了昔日情人一眼,立刻将视线锁定在眼前的妻子。“真巧,竟然会遇见妳,抱歉,我没注意到妳也在这儿。”意味着他的眼中只有妻子一人,其它女人入不了他的眼。
林馥嘉原本是想来欺负一下管曼妃,却被游仕均暗地里教训了一顿,怎么不暗气在心里。
曾跟他交往过的她,怎会不知道他是怎样的男人,他眼中只有所爱的人,当他不爱了,就会将过去抛弃得一乾二净,绝不回头。
他就是一个这么绝情的男人!
她不只一次后悔,三年前不应该为了试探他而提分手,她真是全天下最笨的女人,什么以退为进?退了哪有进路?只有死路一条而已!
“我只是……”想跟你老婆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没有恶意—准备好的说词,却忘了个精光。
“林小姐,让我跟妻子独处好吗?谢谢妳。”游仕均生疏、客套地道,再笨的人也知道他的选择。
林馥嘉惨白着一张脸回到姊妹们身边,像头败犬……
“哼。”管曼妃轻哼一声。虽然很高兴他为自己留了面子,但与他作对三年,她养成了一定要刺他两句的习惯,“阁下对待旧情人的态度还真是冷漠呢,不知道哪天我也会变成这样哦。”
妻子的大发娇嗔,逗乐了游仕均,他执起她的小手,端详她指上的钻石婚戒,这是结婚那天他亲手为她戴上的,他记得戴上戒指的剎那,他低头吻了吻戒指,再吻她。
三年后的今天,他做了同样的事,明知餐厅里有很多人盯着他们夫妻俩,他仍是低头,吻了吻她戴戒指的那只手。
管曼妃心一动,因为他的动作让她想到了结婚那天,他也是这样,以似是许诺的举动深深打动她的心。
“我这个人,爱一个人可以眼中只有她,全心全意,但是当结束了,就是真的结束了,我绝对不会回头,绝对不会留恋,但是妳……我的曼妃。”游仕均头一回没有故意喊她老婆,而是用深情款款的语气对她说:“就算妳想走,我也绝不放手。”
因为太喜欢、太在意,所以说什么也不让她走,尽管感觉到她的心仍在摇摆,他仍坚持留下她,绝不让给别人。
他突如其来的告白,令管曼妃心一动,盘旋心中三年的问题破茧而出。
“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娶我?”
听见她这问题,他不禁大皱其眉,叹息。“老婆,妳真的很笨……”他不都说了吗?他爱一个人,就是全心全意,眼中只有一个人,而这三年来他看的女人,只有这个又笨又爱钻牛角尖的别扭妻子—管曼妃。
管曼妃后悔问了他这个问题,又一次暴力相向的在桌子底下踹他。“我哪里笨?你说清楚!”
“……”游仕均无言。到现在还看不见我爱妳,老婆,妳真的很笨……
是夜,回到夫妻两人共同生活的公寓,管曼妃被他缠闹了好久,半推半就地共浴、上床,一番巫山云雨后,她在他身下累极睡去,模楜不清的梦话自她嘴里泄出。
“臭女人……林馥嘉……我讨厌妳……”她翻身,窝进他怀里睡着。
游仕均不禁皱眉,叹道:“还是在意啊……”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在意自己和馥嘉的过去,也许是因为媒体的炒作,他和前女友的恋情备受瞩目,尤其馥嘉是一个很爱对媒体聊他们恋情细节的人,他很受不了这一点,因此当馥嘉提出分手时,他想都没有想的就答应了。
分手后他就闪电结婚,那些记者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围拢过来,三年来不断唱衰他们早晚会离婚。
“想得美。”他轻哼一声,将妻子的娇躯搂紧。
原本,他是没打算在三十岁以前结婚的,馥嘉想结婚了,几次试探后得不到他的正面肯定,于是借口分手试探他,她的用意他是清楚的,所以顺势应了她的分手提议。他纵容情人,并不代表对方能够逼迫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本以为自己会单身一阵子,但他却遇到了曼妃。
她的相亲照片透过父亲送到他手上,他对于商业联姻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仅澹澹扫了照片一眼,就让父亲回绝了相亲约会。
他对管家夫妇卖女儿的行为不齿,更不屑当冤大头,再加上—
“听说管曼妃的脾气不好,泼辣、任性、骄蛮,标准的千金娇娇女,而且娶她等于娶她家那一大家子!”
所有对她的评论是一面倒的负面评价,他就更对这个女人没兴趣了,后来会决定娶她,扛下她家人的烂摊子,当然是有原因的。
思绪飘到三年前,她令他动心的那晚……
那是在一场宴会里,不是什么时尚晚会,仅是一个商界人士的家宴,而那个泼辣的女人引起众人的注目—
“臭小鬼,把东西交出来!”管曼妃撩起裙襬,追打一个小男孩,“还跑!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站住!”
“抓不到我,妳抓不到我,啦啦啦~”臭小孩停下来拍屁股、扮鬼脸,存心气死人。
他与父亲一同出席那场宴会,父亲微笑对他说:“那个女孩就是管曼妃,你拒绝的相亲对象。”
“喔。”他轻应一声,“百闻不如一见。”一个大家闺秀,在公众场所追打小孩,真是令他大开眼界。
那小孩他有印象,是男主人最疼爱的长子,顽皮得很。
许多人围观看热闹,直到女主人出来打圆场。
“小乖,你怎么惹姊姊生气呢?”
“我哪有?”小男孩古灵精怪的睁眼说瞎话,“是她要抢我的东西啦。”
“把你口袋里的东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