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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因为疼痛让太监娇呼出声。
他猛然震住,扣住太监细致的下巴,想确认真是心里想的那个人,直到看清眼前朝思暮想的秀颜,没有喜悦,反倒怒火中烧。
“该死!”琅邪大为恼火,扬声大喝。“子婴!子婴!”居然无视他的旨意,自作主张,这回绝不再念及旧情。
皓月乔装的太监马上从后头搂住他的腰,斩钉截铁的轻喊,“叫他也没用,我不会走的!我再也不要离开你!”
“朕已经厌倦你了,现在马上滚出王宫。”他情急地捉住她的手腕,将皓月往外拖。
她贝齿一咬,索性勾住他的颈项,拉下琅邪惊怒的俊颜,吻去他的违心之论,也让他了解她的决心。
所有的伪装和抗拒在这一刻化成柔情万千。
琅邪闷吼一声,狠狠的、粗暴的吸吮著那两片柔嫩的唇瓣,将舌头滑进湿热的小嘴中,饱尝著那独有的芳液,仿佛是最后一次,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了。
“朕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把你送出宫……现在你要朕怎么办?”他的心情在恐惧和狂喜之间徘徊不定,简直快要发疯了。“你真可恶!”
这小女人都不知道他是花了多少力气才忍痛将她送走,即便相思欲狂,也不敢去看她一眼,结果她居然又主动往火坑里跳,教他怎么不又气又恼?现在见到她,又能抱著她、吻著她,他是再也无法将她推开了……
她脸色一柔,紧紧圈住琅邪的颈项。“那就让我留在身边,不要再赶我走了,琅邪,我要跟你在一起。”
“朕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都是你害的。”琅邪一面狂吻著她,吻到唇办又红又肿,大手更是伸进太监服饰的下摆,粗鲁急迫的解去腰带上的扣结,脑袋再也装不下其他念头,只想尽速占有她。
皓月瘫软无力的被放倒在彤几上,晕红双颊的看著他再度俯下身躯,吻到她娇喘吁吁,化成一摊春水。
觑著身下的她意乱情迷的娇态,连身上的紫色龙袍都还来不及脱去,琅邪便以最快的速度把下裳扯至膝盖,置身在修长的玉腿之间,一个挺身,将沸腾火热的男性欲望烙进紧窒湿濡的花心……
“呃。”结合的力道让她呼吸一窒。
似乎还嫌不够亲近,他将刚猛坚硬的欲望退出,接著一记强而有力的进入,皓月不由自主的仰起螓首娇喘,湿热的花心瞬间绽放开来,让琅邪一次又一次的将属于自己的印记烙在她体内。
琅邪宛如一头发了狂的野兽,展开凶猛的掠夺和冲刺。“你是朕的……朕再也不放开你了。”
她满怀爱意的拱起身子,去包容他的全部,也交出自己的心,不再有疑惑,不再有旁徨,这一生她都要留在这个世界,留在这个男人身边,再也不离开了。
妈,请你原谅……
她不会回去了……
因为她再也离不开这个男人……
皓月在激情的浪潮中,眼神迷蒙的心忖。
第九章
皓月自认很理性,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疯狂的事,他们居然连衣服都没脱,就这么在几案上做了爱做的事,要是有人突然闯进来,她一定会恨不得马上挖个洞钻进去,此时香汗淋漓的靠在琅邪的胸前,光想就觉得好笑。
“现在不会赶我走了吧?”她拨开额上潮湿的刘海问道。
他气恼的瞪眼,痛恨自己意志薄弱,这么容易就受她的影响。“你就这么想看朕拿你没辙的模样吗?”
“既然你坚持,那我走好了。”皓月故意挪动娇躯,还霸占著花心的男性欲望受到刺激,又开始蠢动了。
琅邪粗哑的呻吟,连忙按住她的身子,不让她乱动半寸。“如果你想再来一次,朕很乐意奉陪。”
她小脸一赧,“谁教你要赶我走。”
“你以为朕就愿意吗?”他恶狠狠的怒视,“朕想过各种方法,只有这么做才能保护你的安全,你是斗不过那些人的,只要在你的饮食当中下一点毒,你根本防不胜防。”
他旋即将脸庞埋在她的肩窝,卸下心防,道出内心的恐惧。
“朕好害怕!”
皓月心中柔情荡漾,像哄著孩子般,轻抚著他的发。
“怕什么?”
“朕经历过太多死亡,一点都不怕死,可是朕害怕见到你受到伤害,害怕那些被利用的百姓会死去,而他们的亲人理所当然认为是朕害死的,以后会再来找朕报仇。”琅邪苦闷的笑了笑,“朕永远无法做到让他们心服口服,在他们心目中,朕永远是个暴君。”
“不要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皓月捧起他俊美的脸庞,望进那双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显露出内心真实的喜怒哀乐的眼神。“只要你用心去做,我相信百姓们总有一天会感受到你的诚意,到时他们会选择站在你这一边,那个时候,你才是真正的一国之君。”
他不禁自我解嘲。“真的会有那一天吗?”
“我相信一定会的!”
琅邪轻柔的用手指拂过她刚欢爱过后,残留著绋红的面颊,对她又怜又爱。“你总是有办法说服朕。”
“因为我对你有信心,我知道你办得到的。”她主动送上红唇。
“老天!”他啄吻著那两片柔唇,像是个迷失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朕好想你……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朕吃不下睡不著……你是给朕下了什么蛊,让朕一天都离不开你?”
她咯咯娇笑,“这是秘密。”
“是吗?那么朕如果非知道不可,是不是得要严刑逼供?”琅邪笑得有些邪恶的将她抱上龙床,还停留在花心的男性欲望滑得更深,让皓月娇颤不已,全身使不出力气。
“有人会进来。”
琅邪扯开她身上碍眼又难看的太监衣物,才得以饱览她胸前的春光。“他们正在享受胜利即将到来的喜悦,不会有人来的。”
皓月不忍打断他,其他的事只好晚一点再说。
而在飞燕宫,菀妃正沉浸在半个月后的立后大典的喜悦当中,看著一箱又一箱搬进寝宫的名贵珠宝和衣饰,这辈子再也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荣耀了,她的家族将因为自己成为曌国的王后而扬眉吐气。
“娘娘。”伺候多年的老宫女试著唤醒她高昂的情绪。
菀妃兀自欣赏著手中的珍珠项链,“你看这一颗颗的珍珠可是需国的白帝派遣使者送来的贺礼,这色泽多美,恐怕很难再找到第二条了。”
“娘娘,奴婢有件事要禀告。”
她总算把心思拉了回来,“有什么事就说吧!”可见王上的心里还是只有她,早把那来历不明的女人给抛到脑后了。
“是。”老宫女声音透著一丝疑惑。“奴婢发觉这一个月来,宫里的气氛不太寻常,所以特别留意了一下。”
“不太寻常?怎么个不寻常法?”菀妃摸著一叠叠白色的展衣,上头织有五彩巩形花纹,那是王后在会见宾客时所穿的衣著,那触感令她爱不释手,心思又分了一半过去。
老宫女话说得谨慎保守。“奴婢也说不上来,只是听说王上已经有半个月以上没有早朝了,文武百官若是有要事禀奏王上,也是直接上丞相府去,由丞相来定夺。”
“胡说!”她拧眉娇斥,“舅舅再怎么说也只是个丞相,朝廷大事自然还是得由王上来作主,舅舅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
“奴婢知错。”老宫女躬身道。
菀妃想了又想,“你说王上已经很久不上早朝了?”
“是,奴婢听说已经有二十天左右。”
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是不是病了?有没有召太医?不行,本宫要亲自去瞧瞧才行。”她绝对不容许在立后大典举行之前发生任何变故,那是她这辈子梦寐以求的,不能让人破坏。
“娘娘,可是这于礼不合,在立后大典之前,王上和娘娘是不能见面的,否则将会招致不幸。”老宫女的话马上让菀妃冷静下来。
“那你去打听清楚,到底王上是怎么了?”
“娘娘不必担心,奴婢已经问过内侍总管,王上确实龙体安泰,并无异状。”说完,老宫女还有下情禀告。“娘娘,奴婢还听到一些传言,不知该不该说。”
她可是考虑了好几天,还在犹豫不决。
菀妃不耐烦的横睨一眼,“不管该说不该说,你就快说吧!”
老宫女站得更近,音调不觉降低。“奴婢听说……丞相和一些文武官员意图、意图谋反。”
“放肆!”菀妃寒著媚颜斥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赶紧跪下,“奴婢不敢欺瞒娘娘。”
菀妃不得不正视她的话。“你说的是真的吗?”
“奴婢原本也不信,可是越来越多的迹象显示确实有这个可能,而且宫里多了不少身分可疑的面孔,听说是丞相专程聘请来保护王上的,可是宫里已经有禁卫军,不需要这么做,也不合宫里的规矩,奴婢这才烦恼著该不该告诉娘娘。”老宫女的忧心忡忡不像是在危言耸听。
“马上找个人去请舅舅到飞燕宫来,本宫要亲口听他说。”如果真像她说的,菀妃不得不及早做好防范,就算是她的亲人,也不能毁了她的梦想。
子婴眼神不屑,似乎很不情愿。“王上有旨,宣丞相晋见。”
在外面等候的丞相可笑得满面春风,大摇大摆的踏进御书房,再谦卑的态度也无法掩饰其狼子野心。
“微臣参见王上,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行跪拜大礼,以后便是自己要受万民朝拜了。
琅邪面色冷峻,“平身。”
“谢王上。”丞相肆无忌惮的整了整朝服,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不知王上宣微臣进宫有何旨意?”
他一脸沉怒,“王宫里有禁卫军在,不需要再另外安排,马上把那些人给撤了,朕不想再看到他们。”
丞相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抗议。“王上,他们可是微臣在宫外精心挑选的一等一好手,为的就是要保护王上的安全,如今乱党越来越猖狂,说不得已经渗透到王宫里头,微臣不得不防。”
“爱卿真的是为了朕的安全?”琅邪目光炯炯的盯著他脸上的表情,出声讽笑,“或者是用来监视朕的一举一动?”过去居然没有发现他的企图,可见此人城府之深,远超过自己的想像,可想而知,自己在无形之中被操控了却不自知。“朕可不是三岁孩童,爱卿在想些什么,朕不会不知道。”
他连忙惶恐不已的躬身揖礼,“天地明监,微臣对王上一向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莫非王上是听了某人的谗言,误会了微臣。”
说到某人,还不忘斜睨了子婴一眼。
子婴当然听得出他的意思,气得想开口争辩,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朕也相信爱卿绝不敢背叛朕。”琅邪顺水推舟。
丞相戴著忠臣面具的脸孔假笑著,“多谢王上。”
“最近那些乱党有什么动静?”
他脸色一正,“根据微臣的了解,那些乱党似乎准备在立后大典那天举事造反,不过微臣已经调派大军回宫,到时必定能将那批胆大妄为的叛贼一网打尽,还请王上安心。”
琅邪俊眸紧眯,燃起两簇怒芒。“爱卿好大的权力,没有朕的兵符,居然调得动大军。”
“这可是王上订下的律法,在非常时刻,丞相有权调派大军,眼下就是曌国生死存亡的关头,还危及了王上的性命,微臣这才斗胆下此决定,还请王上圣裁。”
丞相说的都是实话,让他无力反驳。
“那朕倒要感谢爱卿设想周到了。”敢情他这君王是干假的,只能由著臣子爬到头上撒野。“待扫平乱党之后,朕可得要好好犒赏爱卿了。”
丞相无比的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