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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我们,我这个当丞相的也逃不了干系。’于是上表请罪,君王也给自己下了罪己诏,检讨自己的罪过。
“后来查明是由于宫女和太监的疏忽才引起的,根本不是天灾,就抓了一百多人要处死。只有丞相王旦上奏说:‘刚刚发生火灾时,王上已经下了罪己诏,我们都上表请罪。现在怪罪他人,怎么能让大家信服?虽然表面上火灾是因为奴才们引起的,可谁知道不是上天的谴责呢?’后来那一百多人都得救了。
“当时有位大臣叫寇准,经常批评丞相王旦的过失,可是王旦却一直赞扬寇准的优点,君王感到奇怪,就问他说:‘你老说寇准的好处,他却只说你的坏处。’丞相王旦便说:“这是很自然的事!微臣身为丞相,缺点一定很多,寇准从不奉承微臣,不正说明他很正直吗?’你认为呢?”
其实这个故事是在告诉大家,宽容的人以天下为怀,可以为天下人做事;自私的人,眼睛直盯著别人的不是,计算著自己的短长,所以只能为自己做事。她希望琅邪能听懂其中的寓意。
说完,皓月期待的看著他。
琅邪一声不吭,她也没有开口催促,静静的伴著他在御花园中游赏。
过了半晌,“前几日司天监的司历来跟朕禀奏,因为一个月后天象出现异变,不适宜举行任何仪式,爱妃的册封典礼只怕要延后了。”
“没关系。”她不是很在意。
他直视前方,大掌紧握了下皓月的柔荑,“朕现在才明白,要当个好君王不是件容易的事。”
皓月唇畔的笑意更深了。
她知道他听懂了。
满眼柔情的睇著琅邪那看似俊美冷漠的侧脸,其实内在有颗良善的心,对他的爱不知不觉中也加深了……
第二章
“爱妃!爱妃!”
两天之后,琅邪忽然十万火急的冲进璎珞宫内,身上穿著一般老百姓的粗布衣裳,满脸笑容又神秘兮兮的大叫大嚷著进门。
宫女慌慌张张的到门口迎接,“见过王上。”
“免礼了!”他大手一摆,一迭声的叫唤。“爱妃!”
皓月从内室走出来,瞥见他的模样,不禁瞪大了眼,“你怎么穿成这样?”害她差点认不出来。
还没开口说话,就见子婴也从外面匆匆的赶来,跑得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王上,万万使不得!王上……”
他没好气的横睨一眼,“你烦不烦?”
子婴苦笑,“王上,这事真的非同小可。”
“你别净是泼朕的冷水。”琅邪不悦的瞪眼,然后笑著问皓月。“你说朕穿这样像不像普通老百姓?”还故意在原地转个圈。
喷笑一声,皓月上下打量两眼,“嗯~~不怎么像。”
琅邪有些失望。“不像吗?”
“比较像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有钱公子。”她实话实说。
噗哧!子婴在旁边捂嘴偷笑。
“朕已经很努力了,你们两个就不会夸朕一下吗?”他撇唇抱怨。“朕天生就长得贵气,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吃吃的笑。“是、是,是我错了。”
“还笑?”琅邪不满的斜睨她,不过很快的连自己也忍不住笑开了。“爱妃也快去换衣服吧!”
皓月一怔,“换衣服?”
“你不是想出宫走一走?”真是没默契。
“你、你答应了?”一颗心霎时都融化了。
他满眼宠溺,“朕怎么忍心让你失望,不过你要先答应朕,绝对不会乘机逃离朕身边才行。”
“我答应你绝不离开。”皓月动容的承诺。
琅邪瞅著她的眼,似乎想确认什么。“好,朕愿意相信你这一次,不要让朕失望了知道吗?”
“嗯。”她颔首。
子婴在旁边急得不得了。“王上,可是您就这样微服出宫,也不让禁卫军跟在身边,万一出了事,谁负得起这个责任?请王上三思。”
“如果朕连自己和爱妃都保护不了,还配当男人吗?”琅邪有他自己的想法。“有那么多人跟在身边,老百姓不起疑才怪。”
“可是……”
他举起右掌,“好了,什么都不要再说了。”
接收到子婴投来的求救目光,皓月好声好气的劝道:“不如让玄枵跟著,这样也比较安全。”
琅邪沉吟片刻,“好吧!就听爱妃的。”
“娘子,你看看这个!”
俊伟挺拔的男人携著清丽出尘的爱妻来到在市集摆摊的玉器铺子前,拿起一支玉簪子,就往她的发髻上妆饰,旋即又摇了摇头,“这种东西配不上你的气质。”说著又搁下,看著其他东西。
卖玉的小贩嘴巴可甜得很。“这位老爷对夫人真好,小的这儿东西多,你慢慢看。”
“不要买了,相公,这些东西家里多的是,不要浪费银子了。”当妻子的自然要勤俭持家了。
可是当人家丈夫的更不能小气了。“有什么关系,只要喜欢,朕……相公我都买给你。”
不想扫他的兴,妻子只好乖乖的顺从。
“咦?这是……”他霎时注意到一样“罕见”的物品。
小贩见状,马上用力的鼓吹。“这位老爷眼光真好,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玉蝉,大家都知道蝉的生命力强,破茧而出、生生不息,所以人们都期望能像它一样死而后生,不断轮回……你看这色泽翠绿中还带著几条鲜血般的红丝,这可是十分稀有,要是夫人喜欢,小的愿意卖便宜一点。”
“你这是从哪一座墓里盗挖出来的?”琅邪冷凛著脸孔问道。
只见小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这怎么会是死人的陪葬品呢?老爷恐怕搞错了,呵呵……”未了还想用傻笑蒙混过去。
琅邪可没让他顺利过关,脸色冷峻,“就因为蝉被认为是‘上饮甘露、下伏黄上’的神物,所以才会成为墓中主人含在口中最吉祥的玉殓物品……我还听说圣国的君王黑帝半年多前才死了王后,而且那名王后入殓时口中含的就是类似这样的稀有玉蝉。”
“呃……这……小的只管卖东西,不管东西从哪儿来的……要是你们不想买的话就请便。”小贩翻脸不认人了。
他沉下俊颜,“你……”
“相公,我们到别处逛一逛好了。”皓月不由分说的拉走他,真怕他一时气愤泄漏了身分。
“真是岂有此理!”他满脸不悦,“那些盗墓贼也太嚣张了,连王室的陵墓也敢动,要是哪一天朕驾崩了,不是也得提防被那些盗墓贼闯进去盗挖宝物?朕非下旨严办不可!”
皓月淡淡的笑了,“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几十年、几百年,甚至几千年之后,还是会有人去挖的。”
“朕就不信。”琅邪闷闷的说:“朕就造一座任何人也闯不进去的陵寝给爱妃看,哼!看谁有那个本事。”
她柔柔的安抚,“好了,别生气了。”
在皓月的温言笑脸下,他的气渐渐消了。“朕难得出宫一趟,是应该开开心心的,走吧!再到其他地方走一走。”
在大掌的牵引下,她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中紧紧跟著。
“今儿个人还真多。”琅邪原本就不是个很有耐性的人,而且以往都有禁卫军在前头帮他开道,这时才体会到寸步难行的滋味。“跟好!”
整个市集挤满了人,各个摩肩擦踵。
“抱歉,借过一下。”
原本皓月并不在意,只是随意的朝那人睇了一眼,那人就走在左前方几步远的地方,可能有急事赶著去办,不断的跟路人道歉,瞥见他不经意的转过头,让皓月看到他的长相,一时之间,整个人震住了。
爸爸?
不!爸爸已经死了,不可能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可是他们真的长得好像……
仿佛见到死去的父亲本人一样……
空白的脑袋霎时盈满那人的身影,所有的怀念全部涌上心头,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脚步不知不觉的跟了上去。
发觉皓月的小手挣脱自己,琅邪倏地旋身要抓牢她,可是晚了一步。
“爱妃?!”他眼睁睁的看著她被人潮给吞没了。“皓月!皓月!”该死!在心中低咒一句。“玄枵!”
如影随形的玄枵立即拨开人群上前来听候吩咐。
“快去把她找回来!”琅邪心急如焚的低喝。
玄枵迟疑了一下,“可是王上……”他最先顾虑到的是主子的安全。
“朕待在这儿等候消息,快去!”
他脸色一整,“遵旨。”说完很快的消失在眼前。
尽管潜意识里知道那只是一名五官和父亲神似的男人,不过对皓月来说,能看到如此相像的脸孔,未尝不是聊表思念之情。
皓月努力跟紧对方,就怕会跟丢了。
她好想再见到爸爸……
那份思绪已然凌驾了一切。
不知不觉的,皓月远离了人群,目光须臾不离那具瘦长斯文的背影,浑然未觉自己明目张胆的跟踪早就被对方发现了。
当前头的男人突然拐进巷子,皓月本能的追上去……
“夫人为什么跟著我?”因为见她绾上已婚妇人的发髻,所以如此称呼。
对方已经在那儿等她自投罗网了。
终于看清对方的脸孔,就跟童年时的记忆一模一样,有著学者的温文儒雅,尽管年轻了几岁,又是做古代打扮,不过还是让皓月倏地双眼泛湿,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夫人?”秋纬纳闷的问。
泪水扑簌簌的下,她吸了吸气,“对、对不起,我只是……”
“你没事吧?”
皓月在莹莹的泪水中瞅著他,“只是你长得很像一个人……看到你就让我想到他,所以才会……”
“原来如此。”眼中的防备少了一半。“是夫人的相公吗?”
她又是哭又是笑,“不是,是我爸……我爹,他在我十岁那年去世了,因为太想念他了,所以看到公子才会忍不住跟上来。”连口气和态度也是同样的温和有礼,让皓月心情更是激荡不已。
秋纬一脸了然。“孺慕之情人皆有之,很遗憾令尊已经不在了。”
“谢谢你,打搅公子了。”皓月知道该走了,毕竟他不是真的父亲,只是原以为失亲之恸已经平复,想不到比她想像中的还要深刻。
“秋大哥!”
“秋大哥!”
这时,几个年轻人从另一头奔了过来,似乎是等他不著,专程出来找人。
“我在这儿。”秋纬招手。
“你怎么还在这儿?大家都在等著你……咦?她是……”几双好奇的眼睛同时看著皓月。
他正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其中一名年轻人瞪大双眼,因为太过兴奋,连手指都在颤抖,更别说声音了。
“她、她、她是……”
皓月脸色微惊,转身要走。
“天女!你是天女!”
心脏一阵狂跳。“你认错人了。”她的表情、口气尽量保持镇静。
“可是……你长得跟天女好像……简直一模一样。”那名年轻人说著又有点不敢肯定了。“可是天女怎么会在这里呢?”
他的同伴马上吐槽。“所以说你认错人了。”
“打扰你们了。”皓月不敢久留,连忙快步离开。
秋纬定定的看著她的身影,“你真的认为她跟天女长得很像?”
“秋大哥也知道我是氐宿城的百姓,因为半年多都没有下雨,要不是天女的关系,苍帝怎么可能亲自驾临,大家早就渴死、饿死了,虽然我只是远远的看过两次,不过真的太像了。”他嘟嘟囔囔的说。
听他说完,秋纬有些半信半疑了。“阿耀,你现在就暗中跟著她,看她去了哪里,再回来跟我说。”
“我这就去。”既然他这么说,那名叫阿耀的年轻人飞快的追了过去。
另一名年轻人总认为是同伴看错了。“秋大哥,如果那个女人就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