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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太过纠结,叶梅失了聊天的兴致,匆匆对小茶说了抱歉,说再过几天陪她逛街后,关机,关灯,睡觉。
在她半睡半醒间,另半边的床陷了一下,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闻到不属于自己的清爽的香皂味,她强打精神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瞄了一眼躺下的男人模糊的身影,不悦地嘟囔道:“那么多的房间,非得跟我挤一张床,也不嫌热,奇怪的男人。”
卓安静地躺着,并不理会她的抱怨,因为他知道,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即使他不主动抱她,她也会像寻找热源的小猫儿一般,自动自发地过来贴在他身上。尤其喜欢把微凉的双脚紧紧贴在他的小腿上,他挪开,她再帖过来,很是执着。
他想到,三年前的她,身上写满无尽的寂寥与绝望。拿到契约书时,神色间有茫然无措,怔怔地看着契约书发呆。半个小时后,她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捏紧手中的契约书。
而三年后的她,一脸满足地安静地呆在自己的世界里,每日悠闲自在地度过每分每秒。她的眼神不再空洞,不再迷茫,变得清亮而有神。她的身上多了生气,多了笑容,没有惊艳的外表,却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他们真正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他十分肯定,自己不喜欢她,也不讨厌她。只是,他发现,他喜欢她在身边的感觉,这意味着什么?他想,时间可以给他答案,他不急。
【044】他还在shui
转眼间,叶梅在家的别墅里耗掉了半个月,又与卓单纯地同床了一个星期。她虽然对卓每天跑来跟她挤一张床的事情很不满,以为自己会失眠得天天顶着个熊猫眼,可除了第一天她强撑到了后半夜的那次外,她每天都睡得很熟,有时候连他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至于他什么时候起床走的,那就更不清楚了。
她偶尔发呆时就想,自己骨子里会不会是个随便的人,否则怎么可以这么心安理得地睡在陌生男人身边,一点都不担心清白不保?
同床第九天的早晨,她按时按点的醒来,眼睛没睁就习惯性地想伸个懒腰,伸出的手却碰到温热的不明物体不说,伸脚的时候还好像踢到了什么。她的人清醒了一些,慢慢睁开眼,入眼的是近在咫尺的浅色暗纹的睡衣及睡衣的一个纽扣儿。
她先是呆了一下,接着眼睛瞪老大,惊得彻底清醒了。她刚开始不敢乱动,稳了稳心神,确定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才小心翼翼地把刚才伸懒腰时不小心顶在对方下巴上的手收回,然后再轻轻地把贴在对方小腿肚上的双脚撤走。
等她确定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和对方贴在一起的时候,一个大翻身,赶紧躲回自己的那半边床上。人是躲开了,可她翻身的动作太大,连带的把对方盖在身上的被子都给卷了过来,把对方给弄醒了。
想要爬坐起来的她,对上卓不甚清醒的双眼,尴尬地摸摸鼻子,顺势坐了下来,“那个,你,你怎么还没走?”
卓哑着声音问:“几点了?”
叶梅忙看时间,然后报告道:“六点五十六分。”
卓嗯了一声,伸手拉被子,却因为叶梅压坐在上面,没有拽动。
叶梅后知后觉地赶紧挪走臀部,不敢再压着双人被。
卓眼睛眯成一条缝,睡意朦胧地吩咐说:“给我盖上。”
叶梅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很是听话地拉着被角挪到他身边,给他盖好被子,见他闭上眼睛,好像又睡着了,这才拍着胸口爬下床,跑去洗脸刷牙。
看到叶梅下楼来吃饭,许婶儿亲切地问:“卓先生不下来吃早餐吗?”
叶梅坐下,不自在地说:“他还在睡。”然后低头吃东西,再不肯抬头。
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种表情,翔觉得有趣,不过没有出言调侃,只是对一旁的许婶儿解释说:“大哥工作到凌晨三点多才回去睡,早饭肯定不会起来吃。”
许婶儿笑着说:“好的,等卓先生起床,厨房再准备。”
这顿饭,叶梅吃得很慢很慢,在翔打趣的眼神下,放下筷子,跑到客厅呆着,暂时不想上楼。准备出门上班的翔看到窝在客厅沙发上的她,还故意刺激她说:“叶姐,怎么不上去陪大哥?”
叶梅找不到东西扔他,所以只能送给他一个超级大白眼儿。
她只是想在客厅混个时间而已,可不知道怎么搞的,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一个人从她面前晃过,每过一个人,都会跟她打招呼,弄得她浑身不自在。这一个接一个的招呼打得她郁闷,最后只能跑回了房间,坐在床沿盯着卓的睡脸发呆。
敲门声响起,她轻手轻脚地过去开门,看到是负责打扫的小莺,就直接把人打发走了,她不认为卓会喜欢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正在她无所适从地满屋子乱转的时候,卓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铃声设定很小,是首很古典、很有味道的一段轻柔的音乐。
卓估计睡得很沉,一点反应都没有。手机铃声停了,马上就响起第二遍,然后是第三遍。
叶梅觉得对方肯定有重要的事,在叫与不叫之间踌躇半天,铃声响起第四遍的时候,忍不住走近床边轻唤,“卓,你有电话,快醒醒,卓。”
床上的人没反应,叶梅再走近,伸出一指戳了戳他放在被子外的手臂,“卓,起来,接电话。”
卓哼了一声,眼没睁,声音低哑地道:“手机给我。”
叶梅抓了手机递进他手里。
卓连手机带她的手都握住,放到耳边,“接。”
叶梅那个郁闷,这是什么人啊?连接个电话都这么龟毛,还要让人伺候。她试了几次都抽不回被握住的手,然后在铃声响起第五遍的时候,终于认命地用自由的那只手摁了接听键。
电话彼端的人很是恼火,一接通就开始噼里啪啦地抱怨一通,对方说的是英语,再加语速太快,叶梅听得半懂不懂的。
卓好像受不了对方制造的噪音,用法国说了句闭嘴,半睁着眼睛对叶梅用中文下命令,“让他去死,挂了。”
叶梅不解地看着卓不耐烦的表情,在他松手的时候,把手机拿到耳边,不理会对面人叽里呱啦的一通,用中文说,“他说让你去死。”
电话彼端的男人没了声音,正在叶梅以为对方已经挂断通话的时候,传来男人不太确定的声音:“你,你是谁?”这男人的中文说得很蹩脚。
没想到对方听得懂中文,叶梅突然坏心地想要恶作剧一把,于是酝酿了一下情绪,故意用嗲嗲的声音回答他,“我老公说了,让你去死。”说罢,自己都觉得被自己恶心到了,迅速挂断通话,唔着嘴巴蹲到地上偷笑。
她笑了一阵,扶着床沿站起来,正对上卓深邃的眼眸,一个晃神,心神好似被吸进去了一般,愣在原地,再也分不清东南西北。
卓大手一伸,握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把失神的她拉倒在身上,在她惊叫、狠狠吸气的时候,再用一只胳膊搂住她的腰,轻轻松松地把人弄上床,搂在胸前,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
【045】恶作剧
一阵晕眩过后,叶梅终于弄清了眼前的状况,原来自己成了卓的抱枕。行动受到限制,又无事可做,所以她偷偷瞄一眼紧闭双眼的卓,猜他不会再有下一步的动作,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她想到自己肯定挣不开卓的禁锢,所以老老实实地充当抱枕,暂时不敢轻举妄动,脑子里却努力思索着可行的脱困方案。
这时候,仍被叶梅抓在手里的手机又响了。叶梅看卓眼皮都不掀一下,一点接的意思都没有,于是眼珠一转,盯住机屏上显示的一串数字,摁下接听键。
“卓,你什么时候娶的老婆,我怎么不知道?”是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好听的声音,说得一口字正腔圆的中文。旁边还有先头来过电话的男人用蹩脚的中文在说:“混小子,手机还我,我还没和卓老大的老婆聊上天,没有自我介绍。”
叶梅抬头偷瞄卓的脸,没反应,很好,她压低声音,“请问找谁?”
电话那端安静了足足有一分钟,陌生男人的声音这才传过来,“你好,请问卓在吗?”
“在,不过他不能接电话。”叶梅小小声地回答,语气听上去温温柔柔的,完全是个无害的小绵羊。
电话彼端传来两种不同的狠狠的吸气声,其中一人问:“他为什么不能接电话?”
“他在睡觉啊,所以不能听电话。你们有事可以下午再打过来。”
透过手机,传来打翻东西的噼里啪啦声,还有“咚”的一声什么重物掉地的声音。半分钟后,“这样啊,请问您是哪位?”
“哦,不好意思,我是他老婆。”
杯子打碎的声音,“虽然很冒昧,但我还是想问,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男人问得小心翼翼。
“嗯,有段时间了!”声音羞答答的,然后听着那头抢夺电话的动静,抿嘴偷笑,挂了电话。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又打进来一个电话,同样不显示名字,只是一串数字,叶梅接起来:“你好,他在睡觉,有事下午再打过来。”
电话里传来一阵咳嗽声,之后是中年男人的声音,“对不起,打错了。”然后挂断。
叶梅愉快地挑了挑眉,翻出他手机上的小游戏自得其乐地玩儿起来,没两分钟,又有电话打进来。她暂停游戏,酝酿了一下情绪,接起电话,学接线员搬出甜美的声音说:“你好,卓正在睡觉,有事麻烦中午再打。”
噗的一声传来,之后噪音起,断线。
叶梅嘴角挂着满意的笑,继续打游戏。
下一个电话进来,叶梅的声音依然很甜美,“你好,卓正在睡觉,有事麻烦中午再打。”
电话的彼端静悄悄的,一点声息都没有。叶梅点点头:“嗯,可能打错了!挂断好了。”
“咳,别挂。”中年男人的声音。
“抱歉,这位先生,卓睡觉不喜欢被人吵醒,有事请午后再联系。”
“不找他,找你。”
“找我,你是?”
“我是他父亲,请问你是?”
正玩儿的高兴的叶梅吓了一跳,头皮一麻,呐呐地答:“对不起,我是,我是,我是他员工,您稍等,我马上叫他起来听电话。”
“不用,让他睡,请问小姐贵姓?”
叶梅紧张地抓抓头发,“免贵,姓叶。先生,不好意,我接个电话,再见。”然后一秒都没犹豫,直接摁掉,然后随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轻呼好险。
没等她缓过神来,又有电话进来了,她盯着又一串数字,在接与不接之间犹疑不定。最后她决定不接,继续刚才的游戏,不过,可能因为紧张,她左手小指不小心划过屏上的接听标签,电话通了,她郁闷了。
“您好,总裁,您交待的事情已经办好了,请问下一步该怎么做?”一个男人用法语问道。
叶梅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法语就是讲不出来,无奈挂了电话,迅速编辑了一条英文短信给发了过去,短信内容很简单:总裁在休息,有事稍后汇报。
之后又有几个电话打过来,叶梅一个都没敢接,随它叫去。心里却在怪罪卓,为什么不把电话号码对应着人名存起来,这样她才能辩认哪个电话可以恶作剧,哪个电话不可以接不是嘛。她心里忐忑的想,接了卓父亲的电话,应该不会出事!
手机是不能玩儿了,她无聊地只能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这时,伴着手机铃音,叶梅的头顶上传来暗哑的男音,“怎么不玩儿了?刚才不是玩儿的很开心吗?”
叶梅还是盯着手指,回答说:“怕接到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