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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雄冷哼一声,“又不是我锁的,我凭什么管闲事。”
“哇呀呀……”里面的人暴跳如雷,怒吼不止,直震得功力最弱的钦原口喷鲜血,回拉之力稍减一分,红刺整个右臂没入天墙。
“你就不顾惜同伙?”洪钟又一次敲响。
左传雄笑了,“没想到自命清高的南天王也能做出胁持人质的事,我们真是大开眼界。”
难道是守护南方瞻部洲的南方增长天王?红刺想起寺庙里高二丈四尺,身穿青色甲胄,蟹青面色,须发如铜线,执秘授青云剑的南天王塑像,不由脸色凝重,他掌管的黑风,内藏万千戈矛,人若被此风吹到,四肢皆成齑粉。
真的是南天王吗?金轮和炎曦也被吓得面无血色。
左传雄接着说:“如果没记错的话,你的封号——‘增长’意为传令众生,增长善根,护持佛法。可是今天一见,增长天王不过如此,欺凌弱小,趁其不备,用卑鄙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与凡人没什么两样。”
里面半晌无言。红刺感到右手传来阵阵悸动,看来南天王愤羞难当,情绪十分激动。
左传雄瞅准机会,突然加入拔河的队伍,奋力一拉,打破平衡,竟将红刺的右臂拉出天墙,猝然间南天王的左手也被拉了出来,果然是蟹青肤色骨节粗大的巨掌。
“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魔礼青,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手?”
南天王咬牙切齿的声音道:“郑彦,你又用诡计诓我,我不放手,你把我怎样?”说完,用力扭红刺的手,红刺汗如雨下,右手变形,眼看就要被他扭断。
左传雄见无法掰开南天王的大手,忽然对红刺说:“你怕疼吗?”
红刺板着脸,“不怕。”
“你这只手反正是废了,不如我把它砍下来,同时砍下来那只,我们两个把它吃了。你吃过神仙的肉吗?”
炎曦等人吓得哑口无言,这是什么解决方案?
红刺仍然一个表情,“没有。”
南天王手上钢针一样的黑色毫毛“刷”的一下立起来。
左传雄掣出乌钢剑,向红刺微笑道:“你把眼睛闭上,咬紧牙关,这样疼得轻些。”
红刺从言闭上眼睛,似已认命,“砍吧。”
那只手却在这句话后缩了回去。
左传雄连声道:“可惜,可惜。”
红刺揉着右臂发呆,上面鲜红的指印吓人的凸起来。
炎曦惊魂未定,“我们快快离开此地。”
左传雄摇摇头。
钦原坐在一块棉花软云上擦嘴角的血迹,深深懊悔刚才为什么不袖手旁观让南天王把这两个恶人捉去。
南天门内放声狂笑。
左传雄恼怒地皱皱眉,“这厮敢是被气疯了么?”
南天王悍然搭言:“郑彦,我知道你奇怪天墙为什么变矮变薄?说来变成现在这样,还是拜你所赐。”
“可笑,自己筑不好墙倒怪别人。”
南天王朗声大笑,“你道这墙何物所筑?”
左传雄脸上没了笑意,“难道天墙不是神仙筑的?”
“当然不是。神仙会筑起围墙禁锢自己吗?天墙乃人之信仰所化。”
左传雄不觉失神惊呆。
“人对神的信仰虔诚,墙体越高越厚;人对神不敬,墙体变矮变薄。如今,中华大地几乎弃决神仙,此墙崩塌之日不远矣。彼时众神涌出南天门,看你还能猖狂到几时。”
天神临日,天崩地裂,寰宇不保,生灵涂炭,深知众神威力的炎曦全身颤栗,幸好有金轮扶住才没跌倒。
左传雄静默片刻,轻叹:“你们就那么恨我。”
南天王反问:“你为什么那么做?”
左传雄苦笑,“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转身而去。
背后传来南天王的虎喝,“你既已现身,黄金力士必寻你索取钥匙。”
左传雄笑笑摆手作别,“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2004年9月1日星期三
本章写到一半时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我把这个题材写砸了。在“正传”还剩十一章结束时才发现实在是太晚了。本来是要仿《都市妖奇谈》的都市神怪小说,结果画鬼容易,画犬难,竟没有写好,现代剧情展不开,只好缩减缩减再缩减,反之古代题材——“前传”的份额越占越大,终于与“正传”平分秋色,变成前因后果似的怪文。天哪,我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呜呜呜~~~~
正传 第二十章 妖兽争霸
一金一黑两柄剑上下翻飞,犹如两条蛟龙缠斗,刹那间金属撞击声响成一片,不知攻出多少剑,震碎浮云千朵,刺眼的阳光毫无遮挡地直射下来,烤得黄土起烟。
剑的主人在山坡上观战。金轮手掐剑决隔空操纵金光剑,累得满头大汗,左传雄一脸悠闲喝着雪碧坐在绿荫下纳凉。
“冰晶,再来块冰。”
看斗剑看得入迷的冰晶根本没听见他的呼唤。
红绢皱着眉从便携式车载小冰箱里拿出冰桶,用雪亮的不锈钢短钳夹起两块冒着白气的方块冰投入他手中的玻璃杯,杯中晶莹剔透的液体随着冰块的动力晃了两晃。
“谢谢!”他淡淡地微笑,啜一口冰凉的雪碧,十分惬意。
“你一点儿都不担心?”
“决斗的不是我,我为什么担心?”
“可是乌钢剑不单是一把剑,他还是你的朋友。”
“正因为如此才该多给他点儿信心,他可不是一般的剑。”
他始终在笑,最近他越来越爱笑了,他的笑容就像镜中花水里月,明明近在眼前,却无法企及,仿佛比天边还远,好强的距离感。
“不过纯以剑论,他赢不了金光剑。”
红绢从恍惚中清醒,“什么?”
没有人把一句戏语当真,不管它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乌钢剑此时突然变了招术,自上而下以剑背击打金光剑,这是狼牙棒的招式。
左传雄哑然失笑,小陶变聪明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众人大吃一惊,乌钢剑乃重剑,份量沉重尺寸长大,充作狼牙棒也无不可。金光剑宽仅两指,厚不及三分,几乎被它打折。
“够了,我输了。”金轮回望左传雄。
“你输不输跟我没关系,赢的是剑魂。”
两剑各自还剑入鞘。
金轮犹自发愣。
左传雄起身拍拍他肩膀,“我来告诉你吧,你的剑再厉害也是死物,我的剑是有灵魂的,死的怎么能打得过活的。”
“可是我一直运用法术在剑上,而你什么也没做。”
“我不需要做,剑魂全凭自己的意志战斗,金光剑却要听命于你的意志,这任人操纵的器具怎么可能赢得了发于自身的灵剑。”
金轮冷笑,“那么,弃剑不用如何?”
言未毕,闪电出手,金色羽毛划向左传雄咽喉。
一抹邪邪的笑意滑过左传雄漂亮的脸庞,平地拔起三丈来高,金羽只划破胸前的衣衫。
“动手前为什么不先打招呼?”冰晶怨道。
金轮哼了一声,身化金翅巨凤,掠向下落中的左传雄。
“刚刚与我决斗的不是你,我们重新来过。”
左传雄朗声大笑,“你有金爪金羽助威,我空手,这一战我吃亏了。”
“你不亏,与乌钢剑一战我耗费了大量法力,跟你刚好对等。”
左传雄避开金轮利如刀锋的羽翼,飞降下来对着炎曦的面孔,“我这件衣服被你丈夫弄坏了,你负责赔一件好了。”
炎曦展颜笑道:“看你有没有福气穿我做的衣服。”
“哈哈,我当你答应了。”
正传 第二十章 妖兽争霸
金爪从后袭来,左传雄反身迎上一拳,击在左边金爪中央,轰然巨响后,金轮震得横飞一里地之外,爪心剧痛。
他刚欲检查有无骨折,就见左传雄闪电驰来,拳已变掌,双斩他两足。他暗叫一声:来得好。运气于右翅,只待左传雄近前,一翅将他扇飞,然后赶上去补上两爪一喙,料他也躲不过。
看看左传雄将至,铁掌突然化掌为指,一道黑气直扑面门,罩定金轮头颅,刹时间喑哑之声充斥于耳,金轮闻听此声,眼神散乱,心中大叫不好,又见黑气中金睛闪耀,细看数十只野猫劈面抓来,金轮慌忙斜飞,堪堪避过。
左传雄如影随形,转眼已经面对面,他的眼神邪邪的,双瞳内两道白光突然喷将出来,直取金轮天灵盖,金轮只觉头顶酥麻,魂魄在窍中突突乱跳,当下唬得七魂去了六魄。这两招虽然神似形不似,金轮却看得出一个取自崇黑虎,一个取自郑伦,二人俱是封神榜上的名将。
“你师父是封神榜上的哪一位?”金轮好不容易控制住魂魄外飘,问道。
左传雄眼中寒光闪闪,“不要瞎猜。”
金轮怆然后退,惊疑满腹,“难道你的师父有好几个?”
“你话太多了。”
“难道,他把封神榜众将的绝招改良,全部交给了你?”
“错,改的是我。我无师自通。”
“鬼话连篇。”
“你没听过那句话吗?”
“什么话?”
“学习是回忆的过程。”
二人在松树尖上停步。
金轮调养气息。左传雄耐心静等。
“你…其实也不那么卑鄙。”
左传雄嘴角微翘,“我们现在对阵,你最好当我是卑鄙小人。”
“我实在是不懂你。”
“休息好了,开始喽。”
他脚下用力,松树像过电一样抖了抖,松针直竖如箭在弦上,对准金轮方向激射。
金轮慌忙用右翅掩面,左翅猛挥,松针打偏,却不防左传雄以漫天松针遮形,食指中指直刺金轮双目。
此刻金轮别无他法,只得仰面降落地上。
谁知左传雄俯冲下来,手里恰好握了一把松针,翻手一扬直刺金轮双目。松针轻贱,但灌入左传雄法力就同钢针一样,金轮那双让美人心折的金色眼睛如果被松针刺到,会怎样?可是金轮又怎会让这种事发生,他就地一滚,掀起地上的尘沙石块与松针相击,化解了险情。
左传雄落于金轮身侧,扬拳便打,时间仓促,距离又近,金轮来不及运用法术,翅膀伸展不开反成累赘,只好用一对金爪与左传雄两腿两手搏杀,优势尽失。
金羽耀眼,人影飘忽,尘土飞扬,众人全都看不清楚,只听到拳掌相击,金爪裂风。
炎曦和红绢直惊出一身冷汗,无奈帮不上忙。
斗了两个小时,战局依然固我,炎曦快要崩溃了,红绢却只望这一战能够继续进行下去,永远不要停止,因为时间拖得越久,对人类体质的左传雄就越不利,他不想看到左传雄受伤,更不想看到他死。
可是世间之事,除了死亡,又有哪个可以永恒,所以这一战最后还是结束了。
尘埃落定,金光收敛,人影停驻,众人赫然看到——金轮回复人形,只有右爪不变,它正好抵着左传雄胸口,而左传雄的左手则锁住他的咽喉,
“就算有圣物护身,奈何距离太近,我一爪下去就能把你的心脏掏出来。”
“断气前我仍然有余力拧断你的脖子。”左传雄冷冷地说。
炎曦急道:“说好点到为止,怎么弄得以命相搏?说起来你们之间只是误会,根本没有深仇大恨。”
金轮辩道:“他出招狠毒,全是两败俱伤的招式,我不这样怎么制住他。”
左传雄终于笑了,“你先用金羽划破我衣服,现在又在上面戳了几个窟窿。你说怎么办?”
“我赔你。”炎曦忙道。
“在哪里?我看不到。”左传雄戏道。
金轮大怒,“你找死?!”利爪向前一推,肌肤见血。
众人大惊失色。红刺和冰晶怒吼一声冲上来。
“别慌。”左传雄笑,“我还没死呢。”
他转头对吓得面如土色的炎曦笑笑,“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