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摄魂塔陀螺一样旋转,光华万道,冰人一个个倒下,虚幻的灵魂尖叫着被宝塔吸进去,大约二十分钟才完全吸净亡魂。宝塔停止转动,烁烁闪光,塔中鬼哭狼嚎,喊声凄厉。
雪枫、晴天等闭着眼睛,捂住耳朵,过了好久才敢睁开眼睛。地上枯骨成堆,衣服和背包的碎片处处可见。
红刺引火把枯骨焚化,移土掩埋。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晴天仗着胆子问。
左传雄掌中托着玲珑小宝塔,高仅十几厘米,灵透的光芒一闪一闪的,每闪一下就传出一声尖叫。
左传雄向他们微笑,很美。“他们说不想杀你们,只想借你们的身体完成登上高峰的心愿。这些傻瓜!”
喀喇昆仑山脉总共有19座山超过7260米,山峰陡峭,是登山爱好者最向往征服的地带,它也被称为“凶险的山”,因为己有许多人在攀登它的过程中丧生于此。
雪枫低泣,其余队员脸色凝重,与那些冰人相比他们是幸运的。
左传雄把宝塔收回鹿皮囊。“离开这里吧。天下就要大乱了,最后的时光应该跟家人在一起。”
…………………………………………………………………………………………………………………………………………………………………………………………………………………………………………………………………………………………………………………………
与登山队分手,左传雄和红刺翻过一座山峰,忽听后面有人高声喝喊:“左传雄,你口不对心,出尔反尔。”回头看,冰晶和红绢赫然赶来。
不多时,到了面前。冰晶笑道:“平乱这么过瘾的事怎么少得了我们。”
他们显然做足准备,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红绢手里拎着一个大皮箱,急急从里面拿出两件棉衣,一件递给红刺,一件给左传雄裹上。
树影下左传雄的面容十分冷峻。
“茫茫雪原,怎么找到我们的?”红刺问。
“我们看到玲珑塔的光……”
左传雄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冰晶自觉没趣,赶上他,“我们是来帮忙的,你什么态度?”
左传雄瞟他一眼,低低的声音:“你想害死你师父?”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冰晶立刻愣住。
“既然来了,就跟着走吧。”
“你心里还关心师父对不对?”
左传雄的目光冷到冰点,“放屁!婆婆妈妈,你是不是男人?”
冰晶赶忙跑到后面去了。
左传雄气结于胸,猛见地上投下巨大的鸟影,苍鹰滑翔掠过头顶。
左传雄怒不可遏,“姓朱的,你还通知了谁?”
“与我无关。你那三个妖怪宠物一直蹑踪跟着你。”
天,这些家伙都疯了吧。
红刺低语:“双拳难敌四手,多一个人帮忙就多一分希望。”
左传雄哼了一声。
三妖显形。
“主人。”
“不敢当。你们杀了刘大、刘二,替郑彦报了杀身之仇,主仆之间的情义就算两清了。”
啸天急道:“主人对我们恩重如山,粉身不足以相报。”
“你们早已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想再跟你们扯上关系。”他看着他们,眼睛里没有半点儿感情,“我是恶人,你们是妖怪,我不会因为你们帮我,就放过你们。说不定哪天我一时兴起,就把你们杀了吃了。你们现在帮我,其实是自掘坟墓。”
啸天泪眼婆娑,“我不后悔。”
花翎和追风一起点头,都道不后悔。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追风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蒙上一层雨雾,滴下水来。“主人又为什么来救二郎神呢?”
左传雄远远走开去。
正传 第二十章 妖兽争霸
昆仑山,喜欢收藏玉器的人都知道那里盛产和田玉,这种玉体如凝脂,温润光洁,其中的羊脂白玉尤其珍贵,举世无双。在环境保护者眼里,昆仑山脉是山羊、羚羊、狼、褐熊以及稀有动物雪豹的家园。
然而极少有人记得,昆仑在上古时期是天帝下界居住的唯一离宫,众神射杀百兽的猎场便设立于此,司天帝百服的凤凰曾在这里裁云制衣。如今,为天帝驻守离宫的虎身九尾人面虎爪的陆吾神早已不在,据说自然神与人神大战之前他便失去了下落,不知所踪。
昆仑无主几千年,囚禁百兽的园囿变成万物滋生的乐园,究竟有多少野兽在这里修炼成妖,没人敢于猜测,玉帝恐怕都不知道。是以无知的人们上昆仑偷猎,有妖怪猎手之称的恶人却不敢轻易靠近此山。
花翎展翅在周边山尖盘旋一周,忽见东边天空一个小黑点渐渐飞近,“钦原去而复返,不知何故。”
少时,钦原到了,落地化成人形。
“郑彦慢走。”
众人止步,看他做何举动。
“我王知道你们深入昆仑界,特派我提醒郑彦,昆仑妖兽虽多,但大部分是乌合之众,不足为虑,只有一兽名叫土蝼,至今已有两千年道行,需要提防。另外,昆仑西北千里之外的玉山原为西王母所居,西王母成仙登天后,向日从其隶使的怪兽狡便争王争霸。狡与土蝼不和,此次大乱就是由他们引起的。还有,附近阴山也有一只妖兽,叫做天狗,他品行不坏,常想立功赎罪,可以加以利用。”
左传雄笑了,“天狗,就是那只妄想吞月的上古怪兽吗?”
钦原也笑了,“正是。”
“我知道了。代我多谢你家大王!还有,多谢你!”
钦原有些不自然,“你有没有什么话问我?”
“没有。你回去吧。”左传雄要送客了。
钦原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吞吞吐吐地说:“以前我未归服王时,与土蝼做过朋友。”
“我知道,昆仑也是你的家嘛。”左传雄用善解人意的眼睛望着他,“我的意思的是,你不必为了牵就我或者是你的王,出卖自己的朋友。”
钦原急得跺脚,“土蝼不是我的朋友,他阴险狡诈,食人无厌,我不屑与他为伍。”
左传雄禁不住又笑了,“我也曾被你冠以‘诡计多端’的雅号,不知与土蝼相比,谁更强一些?”
钦原仰头望他,“若论聪明才智,他不如你,若论拢络人心,你不如他。”冰晶在背后轻咳,左传雄脸色发白。钦原继续说:“他并不是强大的妖怪,却能够占据昆仑独霸一方。我离开时,他已经招募了孟极、狍鸮等难缠的妖怪助他,现在想必越发了得。”
“这家伙倒很有王者之风。”左传雄眼中泛起清冽的波光,好个玩弄权术的妖怪,只这一点就足够讨厌。
红刺问:“你可知道他们的巢穴在哪里?”
钦原指前方,“翻过两个山头,雪谷中就是。”
众人遥遥看去,约有半天路程。
“本当随你们平乱,可是王那边……”
左传雄不等他说完,“你去吧。”
钦原感激地冲他点点头,向来时的方向去了。
冰晶不满,“为什么放他走?”谁都明白,金轮遣他来,是有心让他协助平乱。
“好不容易出个重情义的妖怪,成全他吧。”红绢道。
正传 第二十章 妖兽争霸
众人行至第二座山峰时,正在当午,然而乌云遮日,天光昏黄,俯看雪谷雾气氤氲,愁云惨淡,谷内事物混沌难辨,好像一只张大的口袋,请君入瓮。
众人心中迟疑。
红刺说:“敌暗我明,冒然下去恐怕中了圈套,需要商议出一个对策才行。”
众人点头赞同,刚要坐下来商讨,突然谷中一阵异响,乌鸦鸦冲上来一群飞鸟,数量多不可数,蝗虫一样稠密,领头两只怪鸟发一声喊,群鸟一齐摇动尖喙向众人身上戳来。
众人见此阵势,立时慌了手脚。冰晶头一个立足不稳,“骨碌碌”滚下山谷。
红绢惊叫,急着跳下去营救,被左传雄扯住胳臂,“你不能去。”
旁边啸天化作一阵黑风飞掠下去。
山峰上一番混战。
花翎鹰击长空,与两只怪鸟中头上长角的黑雕缠斗。
另一只怪鸟由红刺双掌敌住。
追风挡在左传雄前面,往来跳跃迎击其它飞鸟。
左传雄苦笑,才进妖界,就遇见飞鸟战机,真好运气。
冰晶滚到半途,被啸天截住,还好只是皮肉擦伤。
他捂着发痛的头部,“晕死我了。”
啸天惦记着左传雄等人,“你要是没事,我们就赶紧上去帮忙。”
冰晶摇摇晃晃站起身,“量这些鸟儿也不能把他们怎样,我们既然下来了,不如先到谷底探探虚实。”
啸天想想也是。
两人施展隐身术,悄悄摸进谷去。
不多会儿,左传雄、红绢、追风已杀了上百只飞鸟。群鸟攻击之势渐缓。
左传雄见花翎一时斗不下蛊雕,从鹿皮囊里掏出断虹弓、碎云箭。
与红刺战得正酣的罗罗百忙之中忽然看到左传雄认扣添弦,箭尖对准蛊雕,大怒,挥翅急攻左传雄。左传雄急避,翅膀扫空,劲风掀起衣角,闪闪金光显露出来。
罗罗一见此光,尖啸一声,群鸟与蛊雕闻声惶恐万端,弃了对手,“唿啦啦”飞上高空,也不回谷,径向南飞,一时间逃得干干净净,只留无数鸟尸在峰上。
追风惊魂甫定,气喘如牛,“他们为什么走了?”
花翎降落,翅膀带伤,他不梳理羽毛,只是盯着左传雄看,“金丝战甲。”
原来烈风吹开棉衣,露出里面的金丝战甲,罗罗以为凤凰来到,惧百鸟之王威仪,急忙率众规避。
左传雄笑笑,凤凰名不虚传,一件衣服就把百鸟吓退了。
“冰晶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红绢担心地说。妖怪的先头部队就如此厉害,冰晶他们凶多吉少。
“你放心,他们还活着。”左传雄说:“我一直听谷底的动静,没有嘈杂之声,所以他们一定没死,也没有被擒。”
“但愿如此。”红绢心中忧愁与希望各半,冰晶,你千万不能出事,否则你因为师涉险,为师于心何安。
“我们也下去吧。”左传雄说。
“要不要隐身?”红刺问。
“不用。我们大摇大摆地下去。”
正传 第二十章 妖兽争霸
往下走了约两公里,不见半个人影,更无妖怪拦路,只是迷雾沉沉,灰气重重,十米以外看不清东西。旋风夹着雪花卷过山谷,花翎听声辨位,谷底快到了。
“你们听,什么声音?”红绢突然屏气说。
众人驻足,凝神倾听四周动静,风打树冠“沙沙”声中,间或有一两声婴啼。
“有小孩儿在附近。”红绢叫道。
跟着大家看到不远处荆棘丛中的襁褓,碎花蓝布面分外显眼。
“哪来的小孩儿?”红刺轻声自语。
红绢毕竟是女人,母性天生,“好可怜,被父母遗弃在这里。”说着,用手中短刀斩断荆棘,过去抱孩子。
“我们现在没时间管他。”左传雄冷冷的声音像冰块一样打在红绢心上,她的动作都停住,她想大声质问:你原来不是这样的。可是开不了口。
追风忍不住说:“放任他在这里不管,他会死的。”
“他父母把他扔在雪谷,本意就是要他死。我们何必多管闲事。”
花翎说:“我把他送出去,找个人家先养着,然后回来找你们。”
左传雄面无表情,“你以为你还出得去吗?”
众人愕然回首,灰雾茫茫,来时的道路隐没其中。
“有人在雪谷布下结界,退路早就被截断了。我们自身难保,又怎么能带上这个孩子。”
“如果我们能逃出去,他就能出去。”红绢喃喃道,下定决心一定要带走这个孩子。
“我们没有东西喂他。”
“我自己想办法。”她又开始砍那些荆棘。
襁褓越来越近了,可以看到孩子的侧脸,非常白净,耳朵的形状像小元宝,红绢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