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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
这是什么话?左传雄纳闷,漂亮的剑眉微皱,与砍下来的人头聊一些暧昧的话,绝不是一种浪漫的体验。
“你究竟是谁?”
“你…你已经忘记我了吗?”她用尽最后一分法力,努力展现最后的美丽,鹅黄色长发衬托着粉红的秀脸,明眸皓齿,樱唇亮泽。
有点儿眼熟,左传雄注视着这张脸,当目光扫到发鬓上沾染着血污的黄花时,记忆中银铃般的笑声穿越千年时光重现耳边——“我选了你做我的临时夫君,你不高兴吗……我身为花仙,哪里配不上你……”
“荀草仙。”
她眼睛发亮,“你想起来了,你还记得我。”
他淡然一笑,她绝望地发现他的笑容如千年前一样冷酷绝决,“你还真有一套,居然可以修补得这么美。”
她花容失色。
“我记得当时你逼我逼得好紧,还让我中了迷情香,我只好……”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她凄厉地哭喊,拼命转动头颅想把脸藏起来,可是做不到,她已经没有手,也没有了身体。
“那可是很锋利的暗器,来自龙族的鳞片,它的主人就是刚才跟你在一起的家伙——(音:霸夏)。”
“啊~~~~!”黑色妖气席卷岸边几十朵仅剩的黄花,绝世容颜海市蜃楼般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细细的疤痕。法力消失后,荀草的药效也过期了,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
昔日的花仙彻底崩溃,没有人知道她心中的伤痛有多深,只见她剧烈地甩动长发,把孤独的头颅带起来一次又一次摔向尘埃。
此情此景谁也没有料到,全都不知所措。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左传雄也愣住了。
周辰不忍心,冲过来抱住几乎摔得面目全非的头颅。
“她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逼她?”
“我有吗?”
周辰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荀草妖,你别担心,花木体质不被火烧是不会死的。我把你埋进肥沃的土地,你就能生根发芽,等到来年又可以开花结果。只可惜几千年的修行没了,那也没关系,只要不死就能重新来过。”
怀中的头颅不再挣扎,她闭目不言,犹若已死。
左传雄抱起张笑一,“那就麻烦你,找块地方安顿她。”
你就这么走了?这句话到了周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不能再让她伤心了。
左传雄轻松跃过水面。
“等等。”一个微弱的声音说。
“她有话对你说。”周辰叫住正在离去的左传雄。
伤痕累累,却仍然美丽的头颅转过来看着他,“那时,如果我是人,你会不会爱我?”
“你是人吗?”
瞬间,周辰有揍他的冲动。
“假设我是人。”
“恶人只看现实和结果,从来不假设。”
“假设那时你是一个普通人,而我不是妖也不是仙,你会不会爱我?”麻烦的妖怪,左传雄想,与此同时他看到周辰愤怒的眼睛,那家伙真爱管闲事。
“我不会爱你。”
令人窒息的停顿,“为什么?”
“爱与不爱,都有一种不确定的因素,你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早就失去了神秘感。”
“原来是这样。”
“其实你也不必难过,试问我若是个普通人,你会爱我吗?”
“我……”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2005年6月22日星期三
比较短一些,大家忍耐些吧,以后的后传都是这样小的篇幅,不,比这更小,也就1000多字。
正传 第二十五章 舐犊情深
“啸天他们在哪里?还有杨戬?”从垂钓园出来,左传雄突然问。
“是哦,他们好象没跟来。”冰晶说。
“不对。”红刺转转眼珠,“调虎离山……”话未完,人已腾空而去。
红绢苍白着脸看着左传雄,“已经这么久了,恐怕……”
“低估他们了。”左传雄把目光从昏睡的张笑一身上挪开,看到她担心的神色,淡然一笑,“其实我留着他也没用,谁也救不了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冰晶追问。
“不过他还能派上大用场,如果不失去的话。”
冰晶不等他说完,“我去帮忙。”土遁去了。
左传雄和齐红绢到达时小区已经被警方封锁,其实就是不封他们也无法再进去原来的房子,整栋大楼整个小区已经成为一座废墟,可见当时的鏖战有多么激烈。
“我们走。”
“往哪里走?”
左传雄腾出一只手,指潮湿的地面,金色的箭头闪了闪,是冰晶留下的标记。
在附近昨天还富丽堂皇,现在已濒临崩塌的五星级宾馆的地下停车库里他们看到遍体鳞伤、不知死活的追风和神情恍忽的啸天,红刺和冰晶困惑焦躁地走来走去。
红绢惊叫一声,跑过去检查追风的伤势。
“花翎呢?”左传雄把张笑一放下,问红刺。
“不知道。可能追敌人去了。”
红绢一连劲儿地问啸天,“谁袭击了你们?”
啸天脸色苍白,颤抖着,时而滑过心痛和迷茫的表情,显然受到了很大的精神刺激。
左传雄看了摇摇头,“别问他了。”
“那家伙…他…他……神经病!”啸天突然语无伦次地说。
红刺立刻追问:“他是谁?长什么样子?”
“不知道,不知道他是什么。皮肤很黑,眼睛也很黑,很像很像……”
“很像什么?”冰晶急得抓住他的肩膀。
“很像……”他抬起头,汗水濡湿了额前的发丝,脸上满是泪,“很像我。”
红绢注意到左传雄黯然转身望向另一个方向。
“你没吃错药吧?”冰晶恼怒地说。居然有人揽祸上身。
“别逼他了。”左传雄沉沉的声音说。
红刺冷然道:“为什么?他背叛你,你都不惩罚他?”
“为什么说他背叛传雄?”红绢为啸天不平。
“他一点儿伤都没有。”冰晶替红刺回答。
红绢默然,是的,追风流血流得都快死了,啸天身上却连一丝伤痕都没有。
红刺揪住啸天的脖领,“说。谁劫走了杨戬?”
啸天抽泣着,无力为自己辩驳。
“我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妖怪。”
“住手。”左传雄喝道。
“没了杨戬不是很麻烦的事吗?”冰晶不解地问。
“那不是他的错。”
啸天将泪眼望向他。
“莫非你知道劫走杨戬的是谁?”红刺思索片刻说。
左传雄点头。
啸天的眼睛睁大了。
左传雄冲他笑笑,“你想知道他是谁吗?”
啸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一千年了,我保守着这个秘密,我以为你永远不会见到他,没想到他为了杨戬打破了自己的诺言。忠心耿耿,是个好榜样,不过你千万不要学他。他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哮天犬。”
“什么?!”红刺、冰晶、红绢失声道。
“一千年前,我利用你母亲引诱哮天犬,偷了他的仙种,生下了你。杨戬非常生气,想杀了你。为了让你生存下去,你母亲绝食死了,哮天犬发誓永远不离开天庭,永远不认你,杨戬这才答应不再追究。这件事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你们两父子到底还是遇上了。”
“父亲…怨不得他一直不还手。”啸天抱着头,痛苦地回忆刚才的战斗。
他一出现就把追风打倒,强大的力量根本不容他们三个反抗,浓烈的黑色雾气阻断了他们求救的讯息,很快花翎也受了伤。自己把追风、花翎挡在身后,挟持着杨戬,惊恐地看着他逼近。后来,自己克服恐惧冲上去,完全是拼命的架势,撕咬加拳打脚踢,鲜血飞溅,拳头都打疼了,可是他却躲都不躲,直到自己打累了,筋疲力尽,那一刹那,看到他微笑的黑眼睛温柔地看着自己,薄薄的嘴角翘着,血从额头冒出来缓缓顺着有型的脸庞流下来,与黑色的衣服混在一起。震颤于那平静的表情,他们两个互相望着,他的脸孔慢慢肿起来,而他的拳头越来越重,再也挥不起来……忽然他显出惊慌的表情,然后一股强大的水流冲过来,把一切都淹没了。水退去后,只剩下他们三个。花翎留下一句,“我追他们去。”振翅高飞。他很想跟去帮忙,可是却动不了,一点儿也动不了。
“既然他是哮天犬的儿子,我们拿他的命和哮天犬交换杨戬不就行了。”冰晶说出他的主意。
红绢不由得瞪他一眼。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好想。左传雄看着啸天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心痛,这是郑彦对宠物的怜惜,还是左传雄对幼年伙伴的友情,他分不出来。
“追风的伤怎么样了?”
“上了药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啸天,你走吧,带追风离开这里。”
红刺和冰晶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有毛病?”
正这时,花翎拖着血迹斑斑的身体出现在众人面前。
冰晶马上调整了视线,“他们在哪里落脚?”
花翎低下头,“他们发现我跟踪就把我打伤了……”
“一群废物。”红刺恨道。
红绢红着眼圈,“回来就好。”
花翎感激地看她一眼,把目光转向左传雄。对方深沉的眼睛正凝视着他。
“你为什么背叛我?”
所有的人都愣了。
“为什么还要回来?”
花翎的脸色一片死灰。
冰晶揉揉鼻子,“我说,他虽然没什么用,也不好这样说他吧。”
“咕咚”花翎跪倒,双肩抖动,“主人,我……”他痛苦地扬起头,深深的自责埋藏在金青色的眼睛里,“杀了我吧。”
“花翎,你真的……?”红绢难以置信地轻呼。
“怎么搞的,你们这些妖怪?”冰晶叫道。
啸天突然忆起被袭击时,花翎眼中的犹豫,那个时候花翎没有尽全力,不过即使尽了全力结果也是一样吧。
暂时抛下自己的事情,他挣扎着爬到花翎身边,“为什么?”
花翎把眼一闭,“杀了我。”
“为什么?”红绢重复,他有权利解释,也有义务解释。
他晃动花白色的头发,“别问了。”
左传雄静静走近他,红绢慌忙张手拦阻,“别。听听他说什么。”
左传雄笑了一下,“我不会杀他。”
“哮天犬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对于主人的问话,花翎沉默了几秒钟,终于说:“就在大家去找张笑一的时候。我本来是跟着一起去的,半路上被拦住了。”
“你回来帮着他放走了杨戬?”
他点头。
“他用什么威胁你?”
他沉默。
“你有牵挂,是什么?在你心里有人比我这个主人还重要?”
“不。不是这样。”
“你结婚了?还有孩子?”
花翎张口结舌,紧绷绷的身体一下子松软下来。
妖怪的牵挂原本就跟人类没有分别,啸天终于明白那时荡漾在花翎眼中的犹豫是怎么回事了,他张张嘴,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花翎慢慢捧起一个水晶球,里面存有一张映像,比800万像素的数码相片还要清楚,一个年轻的女子护着四只幼鹰。
花翎眼角滴泪,“他拿这个水晶球给我看,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不起,主人!我知道妖怪不能有孩子,可是……都是我的错。”
“她也是鹰吗?”红绢完全被四只小鹰迷住了,一心想知道他们的血统是否纯正。
“是白雕。有了孩子后,我让她躲在深山里,没想到还是被他们查到了。”
“放心吧。哮天犬不会伤害他们。”左传雄重新打量三个昔日心爱的伙伴,那样的深情的眼神仿佛想把他们深深印在脑海里,“妖怪不能有牵挂。你们都走吧,去过自己的生活。我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