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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多少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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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别这个样子!”她依然大声哭喊着,“求你了!不要这样,看着你这样我就不想再活下去了。”

这是怎样一副悲痛欲绝的面孔啊?凌筱心痛地搂着他,不忍再看第二眼,贴着他的脸,两个人的眼泪混合到了一起。

赵言诚安静下来后,凌筱松开他,身体软软地往后到回原来的坐位上,才发现力气已经用尽了。她这时方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痛,低头一看,发现刚才用力箍着言诚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抠破了,皮肉外翻,殷红的血珠往外冒出来。

“人活着好像就是来承受这些痛苦的。”他的眼睛没有聚焦地望着前面,仿佛已经被挖走了灵魂,说话的声音也飘忽不稳,“活着,其实就是来承受这些痛苦的。”

“在这么痛苦的时候回想走过来的岁月,似乎就没有一天是快活的,全是痛苦,痛苦,痛苦得直叫人想死掉的好。”

赵言诚木然地望着路尽头的黑暗,眼睛眨也不眨,慢慢地,他倾身伏到方向盘上,把脸埋到双掌间,泪水从指缝间渗了出来,他的自制力已然崩溃,不知道怎么停止,只好任眼泪疯狂地流着。

凌筱也陪着他一道哭,一道伤心。纵使赵言诚没有哭出声音,她却恍惚觉得车里回荡着他声嘶力竭的哭声。她受了感染,发出一声心痛的呜咽,然后也伏在膝盖上爽爽快快地哭了起来。

赵言诚冷静下来时,时间仿佛已往后滑了一大截,仿佛适才的悲痛是一段空白,一时间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当他直起身子时,他竟有些诧异自己怎会像个女人,像个孩子一样地哭上那么久。

“我被停职了?”他说。

凌筱心头一震,脸上的表情却平静得没叫赵言诚看出异样。“是吗?我刚得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赵言诚为她没有追问原因而松了口气,一迳以茫然忧郁的眼神盯着一处。接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谁都是一只被线操纵的木偶,捏着那线头的神也许重来就没有来人间活过,所以他不懂得被遗弃是什么滋味,不懂得被折磨、被诬陷是什么滋味,不懂得失去亲人爱人是什么滋味,它的心口大概从来没有阵阵地疼过。”

“如果那线头由你自己捏着,你会怎么安排自己的命运?”凌筱问。

“随心所欲地活上一天,第二天就死去。你呢?”

“随心所欲地活上一天,然后跟你一起死去。”

他们转头凝视着对方,泪光后的那双眼睛有种不同寻常的坚定。

“明天要给妈妈转院吗?”他问

“不用了,我相信她还可以活很长时间。”

“现在怎么办?”

“去医院吧。”

“你来开车。”

“不行,我的手受伤了。”

“前面好像有掉头匝头。”赵言诚抓起她的手,吮吸着伤口,然后发动车子,“我的心还是痛得很。”

“我也是。”

“有什么好办法能让它不痛了?”

“我安慰你,你安慰我。”

【Chapter 18 世间那许多的爱和情谊】

I

赵言诚正为一个不用去公司的早晨该如何渡过而苦恼着,沈云涛打来电话,约他去事务所。

他到达目的地,苏茵领他进里面。沈云涛的桌上摆着咖啡和三文治,他正埋头在笔记本上忙碌地敲敲打打。

每个成年人除节假日以外的早晨都是这样渡过的,这一幕给刚停职的赵言诚产生了强烈的冲击。

他走过去,尴尬地打了声招呼,勉强以玩笑的口吻说:“你可真卖命!”

“有个案子下礼拜开庭,现在是分秒必争。”云涛抬起头,把笔记本推到旁边。

苏茵又拿了杯咖啡进来,随即去关上门。

“李洪洲的结果真出人意料,”沈云涛敲着桌面说,“完全想不到他常年照顾一个精神病患者,又在精神病院工作过,显然,他对精神病的模仿已经入木三分,虽然我还是有疑虑——他不可能贿赂到司法鉴定人员,可他确实逃脱了。”

赵言诚到今天已经能心平气和地面对这个再可笑不过的鉴定结果,为此,他只是淡然地点点头。

一直在思考的苏茵抬起头来,歉意了看了赵言诚一眼,说:“对不起,我也是一直认为他不可能逃脱得了司法鉴定,所以就寄希望于此,全然忘了以前发现的重要线索。”

“什么线索?”赵言诚倒因这句话来了精神,马上问道。

“记得李洪洲的家里第一次被抢劫后,我在他家里看到了精神病类的书籍。当时没有引起重视,也忽略了他一直在钻研精神病书籍。”

沈云涛略微思索了一下,劝慰道:“别这样想,一般人也不会考虑得到,这种事实在是太少见了。”

“我想不通的是,他真的做到了,为了逃避刑罚制裁的多少罪犯都试过诈病,真正成功的能有几个?”苏茵说。

“但也不能说没有。我之前也觉得他不可能逃得过鉴定。是,一般人是别想逃过,可如果是一个长年钻研精神病类书籍的人呢?”沈云涛接着说,“我们现在该伤脑筋的是,结果已经出来了,而且对言诚不利,能做的就是找到他诈病的证据。”

“你就这么信任我吗?”赵言诚忽然说,他的目光里带着难以形容的感激,“即使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你仍觉得我是被冤枉的?”

“这有什么不对?”沈云涛很严肃地问他。

“没,没什么。”赵言诚这句话像是含在嘴里咕哝一样。

沈云涛接着说,“一审过后,不管败诉或者胜诉,不管李洪洲的代理律师是否给他争取到精神损害赔偿,这都不能恢复你的名誉,唯一的办法只有拿到他诈病的证据。他应该有亲人吧,可以想办法收买他的亲人。”

“他只有一个弟弟,还有一个没过门的未婚妻。”赵言诚说。

“你可以试着去找找林冬雪啊,”苏茵想当然地说,“你帮了林冬雪那么多,而且我确信她是个心地善良高尚的女人,说不定她会帮到你。”

“那毕竟是她老公,她怎么可能帮一个外人,说不定,她正在为我打了他老公而恨我呢!”赵言诚不抱任何希望地说。

沈云涛接过话头,“无论如何,你要去试试。你的名誉越早恢复,困扰才会终止。”

赵言诚百般不情愿,又不想拂了朋友的一片好意,便点点说:“我试试吧。”

沈云涛又转向苏茵问,“你刚刚说李洪洲家里遭到过入室抢劫?”

“是啊,就在他患病后不久,有两次。”

“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苏茵想了想,摇摇头,“没什么发现,除了他有个游手好闲、想发笔横财的弟弟,他屋里好多的机率组合那类的书籍,一看就是个经常买彩票的。”

沈云涛认真听完就沉入思索当中,许久,他才又说道:“我刚得到消息,著名的工伤律师周文朗代理了李洪洲的案子,他是全国十大律所之一,志和律师事务的合伙人。这可是个厉害角色。”

“胜诉和败诉都与我无关,正如你所说的,我现在只在意如何才能恢复我的名誉。”赵言诚说。

沈云涛诧异地看向他,“你之前可不是这种态度。”

“之前是之前,我现在被停职了。再说,公司也不缺那点儿赔偿费,他们倒希望官司快点打完,世人就越早遗忘这件事,对公司就越有利。”

沈云涛和苏茵互看了一眼,他们都觉得现在的形势对赵言诚太不利了,如果连企业那方面都不支持他,赵言诚这顶黑锅就注定要背到底了。

三个人都陷入沉默当中,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沈云涛过了一会儿说:“先等等看,他既然是诈病,就一定能找到证据。”

赵言诚又来了到了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前两天一直下着雨,被踩扁的垃圾果皮粘在无人打扫的街道上,一排排矮小的木楼在阴冷的雾气里露出黑色的房顶。严寒的季节,那些脸孔脏污、衣着邋遢的人也不出来游荡了,一条石板铺就的街冷清寂寥,整个新安区就如同一个临终前衣衫破烂、孤苦凄凉的老太婆,蜷缩在这表面光鲜的世界的某个阴暗角落里瑟瑟发抖。

林冬雪没有手机,他又不能贸然上楼去找,必须得提防李家兄弟发现,他正一筹莫展。身后“吱哑”一声,一间店铺的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打着哈欠的男人。他看了下时间,早上十一点。他心想,唯独这里的人谋生不需要起早贪黑。

他走向那个人,掏出一张一百的人民币,请他去帮忙找林冬雪。

“我要跟她要回欠着我的钱,所以,别让她知道是谁找她。”

叮嘱完毕,男人跟店里的女人交待一声,揣着他的钱去了。

两分钟后,穿着一件灰色棉袄的林冬雪跟在男人的身后从楼里出来,远远地看到赵言诚,她惊愕地站在原地,然后转身就往回跑。

赵言诚几步追上前,堵住她的去路。那个男人只作平常地看了他们一眼,未露出一丝好奇,在这种地方,这类事情显然太常见了。

赵言诚看着男人钻进店铺里面,才对低着头,惊惶不安的林冬雪说:“对不起,用这种方式骗你出来,可我也是不得已的。”

“您找我做什么?”林冬雪抬起眸子,防备地望着赵言诚。

“是这样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必须让你知道,我没有动手打过你男人,而且他根本没病,他是装病的。”

“骗人的是您,亏我以前那样尊敬您,可是您也一样地仗势欺人。”她往楼上看了一眼,对赵言诚流露出恨意。

“你得搞清楚是非,”赵言诚火大地说,“你男人装病,陷害我,就是为了向公司多讹诈些钱财。”

林冬雪低头沉默,赵言诚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也猜测不出她在想什么,便接着说道:“我的车就停在街口,跟我谈一谈,我需要你的帮助。”

“赵总!”林冬雪语气冰冷地说,“即使洪洲是装病,是为了讹诈公司的钱财,我跟他是一家人,凭什么我要帮一个外人?”

“凭什么?就因为他是你家人,他做了不道德的事,你也要跟他同流合污?凭什么?难道这个社会畸型,人心就非得这么自私肮脏?”赵言诚愤怒地说。

“我相信洪洲的人品。”林冬雪充满敌意地瞥了赵言诚一眼,“借您的钱我会还的,但是,请您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这会让别人觉得我跟您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为了我的名声,请您自重!”

赵言诚因这席难听的话颜面无存,他还没开始感到愤怒,林冬雪已经趁这个空当越过他跑进楼里,赵言诚转过脸,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拐角处。

II

凌筱在别墅前轻叩了三下门,衣服被染成五颜六色的林慕平来开了门,见是凌筱,他拿下咬在嘴上的画笔,微笑地请她进去。

凌筱跟在他身后进到一间光线充足的画室,画架上摆着一幅还未完成的风景画,画笔和调色盘凌乱地放在一张大桌子上。朦胧的白光从落地窗透进来,凌筱感到前所未的惬意,这是她以前最熟悉、也最喜欢的环境。

“你来了真好。”林慕平端了杯咖啡给她。

凌筱接过来,一眼看到杯子的边缘还染得有颜料,她摇头放下杯子,“我不喝。”

林慕平笑了笑,“我忘了,以前你就不喝我泡的咖啡。”

“不是不喝您泡的咖啡,而是您的杯子没洗干净,您真是一点没改,还是这样邋遢。”

“有了你就好了,你泡的咖啡我喝着也放心。”林慕平一点也不介意地说。

“恐怕还是跟以前一样,您说是收我当学生,其实就当是雇了个免费的保姆。”凌筱找了个没放东西的空椅子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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