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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看向总是扬著一张笑脸的莲心,或许她讲话直来直往又单纯,但这样的真性情在这个多变的社会里,反倒显得难能可贵。
他是真心喜欢她,不过可惜的是,他迟了一步,她身边已经有了护花使者,而他看来,那个护花使者做得还挺尽心尽力的,说不一定连性命都肯为了莲心而牺牲,单就这一点,他就远远比不上他。
所以虽然对莲心有好感,但也止於此,他想跟这个天真的女孩做朋友,因为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令人就算心头纷乱,也会因她而心静下来。
“奇怪!”莲心突然皱起了眉头,觉得眼前的景象在打转,她甩了下头,“我的头好晕。”
“是身体不舒服吗?”松优纪见状,立刻露出担心的样子,“詹姆士,你快来看看。”
不明就里的詹姆士连忙上前扶住了莲心。
“没想到她的酒量那么差,才一杯就醉了,你快点扶她回你的舱房去吧!”松优纪催促的表示。
一杯鸡尾酒就醉了,她的酒量还真不是普通的差!詹姆士没有办法,只好将莲心先带回自己的舱房。
看著他们离去,松优纪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也跟著翩然离开。
侯泊雷接完电话,回到秀场发现莲心不在位子上。
她不可能一个人乱跑出去,她一向都是赖在他身旁的,更何况他交代过,要她留在这里等他,她更不可能不听话。
他不由得心生疑惑,立刻招来一个服务生,一问之下才知道莲心被个男人扶了出去。
她怎么可能会随便跟个男人出去!
“那个男人是跟著松小姐一起来的。”服务生接下来又说了一句。
松优纪!侯泊雷的脸一沉,想也不想的便往她的舱房而去。
松优纪穿著一件性感的红色薄纱睡衣,任由门铃声响了许久,才替气急败坏的侯泊雷开了门。
“莲心人呢?”
她慵懒的再躺回床上靠在床头,酥胸半露。
“奇怪,她不是一直黏著你吗?”她娇媚的起身走向他,“现在你怎么来找我要人?”
他瞪著她,拍开了她的手,“服务生告诉我,你带了个男人,而莲心跟那个男人走了出去。”
“那女人也挺行的嘛!”她对他露出邀请的表情,“你才一转身,她就勾搭别的男人。”
侯泊雷没空听她废话,直觉告诉他有事发生,他握紧的拳头举到了松优纪的面前。
“我不打女人,你别逼我破例!”
看到他凶狠的样子,她不由得倒抽了口气。
“说!人呢?”
“她跟詹姆士在一起!”她咬牙切齿的说,“你现在去也来不及了,两个人可能都搞到床上去了,你不如跟我在一起,我相信我比那个白痴女人更懂得如何满足你。”
他对她露出嫌恶的神情,一把推开她,转身冲了出去。
他现在没空找松优纪算帐,他得立刻找到莲心才行,只希望她不要发生任何事就好。
才信誓旦旦的向慧明师父保证会好好照顾莲心,谁知才一个转眼,莲心却被他给看丢了,他对自己感到生气。
他交代了员工,立刻查出詹姆士的房号。
他在第一时间冲去找人,用力敲著房门,门几乎是立刻被打了开来,就见詹姆士一身的狼狈。
侯泊雷觉得自己的心被用力的击了下。
“我……”
他没有等詹姆士说完话,急忙一把推开他,冲了进去。看到眼前的景象,他立刻楞在原地。
就见莲心躺在床上,无力的呻吟著,脸红如火,连发出来的声音都不像是她的。
“怎么回事?”他瞪著詹姆士问。
詹姆士也是满头大汗,“我也不知道,松小姐给释小姐一杯酒,释小姐就觉得头昏眼花,所以我才带她来房里躺一下,谁知道她一直喊热,我帮她脱衣服,她还是觉得热,所以我想……她可能被下药了吧!”
“下药?!”他恶狠狠的瞪著他。
“不是我!”詹姆士一脸的恐惧。
拜托!他可是学佛之人,他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这种下药的缺德事,打死他,他也不敢做。
侯泊雷没有多说什么,他打横的将莲心给抱起。
“你要去哪里?”詹姆士很白目的问。
“回莲心房间,不然还待在你房里吗?”侯泊雷闪过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莲心的房里。
留在原地的詹姆士摸了摸鼻子,自讨无趣的将舱房的门关好。
第八章
回到房里,侯泊雷小心翼翼的将莲心放在床上。
“水……我要喝水。”才放她在床上,莲心便呻吟著。
“我立刻给你。”他倒好水,扶起她,小心翼翼的喂她喝。
“雷……我好热……”她觉得浑身上下都很难受,“我很难过,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要胡说八道。”他拿著毛巾小心翼翼的替她擦了擦汗湿的额头,“你不会有事。”
“真的吗?”她很想相信他,但她的体内好像有一把火,不停的在燃烧,“但是我……热。”
侯泊雷心一横,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他伸出手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给褪去。
她的体温好高,脸也好红,红得像要烧起来似的,看到她未著寸缕的模样几乎使他的意志力崩溃。
“我去放冷水,等会儿你泡一下应该会好点。”连他都佩服自己能够如此坐怀不乱。
将水放好,他折回房里,看到她将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全都踢到地上,赤裸的躺在床上,他一楞。
“莲心!”他将她给扶起,“我们去泡个澡。”
她的肌肤贴上他冰凉的衣物,带给她些许的舒适,她立刻在他的身上磨蹭了起来。
“莲心别这样!”他可是个正常男人,而他不想要趁人之危!想到这里,他发誓,他一定会找松优纪算这笔帐。
在他失神的同时,她突然吻住了他的唇,舌头还主动探入他的口中。
侯泊雷的意志力至此崩溃,这是他所爱的女人,他当然可以碰她!他压住了她的後脑勺,用力的回吻她。
虚弱的莲心什么都无法做,只能承受著他的欲望,尽管身体不听使唤,她仍保有一丝神志,并非全然不知他在做些什么。
但她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感觉,因为只要对象是他、只要有他,她这辈子都不会有恐惧……
一大清早,侯泊雷在不惊动莲心的情况底下离开了舱房,找到在餐厅里用餐的松优纪。
“今天中午到了上海之後,你立刻在第一时间回日本!”劈头,侯泊雷便对她如此说道。
她先是一楞,看到他一脸阴鸷,她有些恐惧,最後她露出一个不屑的神情。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他的眼危险的微眯,“你给莲心喝了什么?”
“忘情水、销魂丸、春药——随便你怎么说。”她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你为什么生气?你不是该感谢我吗?毕竟因为我,你昨晚应该跟那个笨蛋打得火热吧!不过,她那么笨,在床上可能也不行吧!”
这辈子他没打过女人,但现在他有想打人的冲动,他勉强压下怒气,眼神一冷。
此时有位拿著冰开水的侍者经过,他叫住了他。
“总经理早。”侍者有礼的说。
侯泊雷拿起了装满冰开水的玻璃瓶,在松优纪一脸惊讶下,整壶水往她的头上淋下去。
她尖叫出声。
这一幕落入了所有用餐的客人眼中,卢巧倩在不远处看到,立刻放下手边的工作冲了过来。
“天啊!”她做作的嚷道:“总经理,你怎么这样对待松小姐!人家可是松岛会社社长的掌上明珠耶!”
就算是总统的女儿他也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她。
他锐利的目光看著一身狼狈的松优纪。
“这只是给你的小小教训!”他的眼神冰冷,“回日本去,不准再出现在莲心面前!”
“你——”松优纪从没这么丢人过,“我要跟我父亲说!”
“你大可去说,”他也不甘示弱的回嘴,“到时松社长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对个无辜的女人下春药,你认为他会如何?”
他的话使她哑口无言,她气愤的一个转身,离开对她指指点点的餐厅,她从来没有输得那么彻底过。
“总经理,你实在没有必要……”
“收起你假惺惺的表情,”侯泊雷一点也不留情的对做作的卢巧倩说道,“为什么会有这些事,我很清楚是谁搞的鬼。”
她笑容有些僵硬,“总经理,你在暗示些什么吗?”
“我毋需任何暗示,”他扫了她一眼,“结束这班航程之後,我会发布新的人事命令,恭喜你高升!”
他的话使她的心忐忑了起来,卢巧倩这下可说是自食其果了。她白著一张脸,目送著侯泊雷离开,却无法开口为自己做任何的辩驳。
可能终其一生,她和松优纪都不能理解自己到底是哪点输给了那个一点都不聪明的莲心……
莲心睁开眼,觉得口乾舌燥不打紧,全身的肌肉仿佛在跟她抗议似的,她想下床,但心有余却力不足。
最後她只好无力的躺在床上,昨夜的景象回到她的脑海,她不由得脸一红。不过隐约之间,她觉得有些奇怪,她好像中邪似的。
回忆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她越想脸越红,她肯定是疯了,她怎么会主动的勾引侯泊雷?!这一点都不像她啊!
电话铃声响起差点害她吓得跌下床,她定了定心神,吞了口口水,这才将电话给接起。
“阿姨!”一听到电话彼端的声音,她像是遇到救星似的叫了一声。
“你怎么了?”慧明师父被她吓了一跳。
“我做错事了!”她忙不迭的说,“你说我该怎么办?”
慧明师父听到她一副天要塌下来似的口气,心不禁也跟著悬了起来,“天啊!你做了什么事?”
“就是……”她深吸了口气,将昨夜自己巴著侯泊雷,最後还逼著他跟她上床的事一古脑的说了出来。“所以你说,”她哭丧著一张脸,“阿姨,我是不是做错事了?雷以後会不会都不理我了?”
慧明师父在电话彼端沉默了好一会儿。
莲心不禁头皮发麻,阿姨不说话就代表她真的做错了!她苦著一张脸,更是不敢吭一声。
“侯先生人呢?”慧明师父的口气还算冷静。
“我不知道,”她嗫嚅的开口,“我刚起来就没有看到他的人。阿姨,他会不会跟你一样也生气了?”
“莲心!”慧明师父斥责了一声。
她的脖子一缩,“阿姨,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
“你……”这丫头,笨也要有个程度吧!自己都不明不白失身给个男人了,还在担心是自己占了别人便宜,她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外甥女?慧明师父叹了一口气,“算了,等侯先生回来,你请他打通电话给我。”
慧明师父明白跟她讲也是白搭,还是找侯泊雷,问清楚他现在打算怎么做比较实际。
“喔!”莲心不敢有任何反驳,连忙应道:“阿姨,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我……”慧明师父发现自己无法跟她说下去,毕竟跟莲心解释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男女情事,她可能也听不懂,所以索性叹道:“总之叫侯先生尽快给我一通电话就是了。”
电话传来断讯的声音,莲心迟疑的话筒给挂上。
她对慧明师父心目中的想法,当然一点概念都没有,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阿姨都那么生气了,更何况是侯泊雷。
她越想越不安,也顾不得浑身酸痛,硬是逼自己从床上起身。
她得要去找到他,跟他道歉才可以。
她昨晚一定是喝醉要不然就是中邪了,才会对他做出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