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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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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我很久没惹祸……呃,我发誓,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伸伸懒腰。”不要怪她,纯属巧合。

一脸心虚的净水瑟缩着身子,慢慢地收回一掌推向王府侍卫下颚的手,笑得尴尬又胆怯,偷偷地一瞅发光的长矛。

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怎么也不先知会一声,她人小力气小,应该不致造成伤害,他会往后倒绝对不是她的因素,而是他没站稳。

尽管她找了种种理由为自己脱罪,但改变不了推倒一个大男人的事实,满脸怒色的侍卫用矛撑起身体,大步地往她面前一站。

“大胆贱民,竟敢在王府前惹是生非,你活得不耐烦了。”长矛一指,指向她心窝。

“我……我……我没有……一切是无心的……”天呀,阿猛在哪里?还不快点跳出来救她。

净水忘了她是私下开溜,没将神兽带在身边。

“对啦!这位大爷,我家姊姊饿昏头,没看见你的英明神武,你就好心点施舍些剩饭残羹,我们做牛做马都会感谢你。”

鸡骨头一丢,瓶儿毫无尊严的抱着侍卫大腿痛哭,有模有样地像饿了三天三夜的小乞儿,让向来冷情的青莲为之傻眼,不解她的油嘴滑舌是打哪学来的。

“滚,不许再来乱了,明王府邸可不是你们这些粗鄙乞丐能来的地方,还不快滚。”哼!杀几个乞丐会弄脏他的手,就饶她们一回。

“好好好,我就滚……”她当真在地上滚了两圈,让一旁的青莲和净水看得很无力,她真的比人还像个人,完全没身为仙子的自觉。

“对了,大爷,我向你打听一个人。”做人要能屈能伸,她就是这般吃尽天下美食。

“叫你滚你又回来干什么,你当王府是衙门吗?”又是她,嘻皮笑脸的不知死活。

“不是啦!大爷,我听说我有位姊妹在府里,她叫绿柳,不知你听过……”没?

“放肆。”

“放……放肆?”咦!她说错什么?这大爷吼得比那道雷还宏亮。

“少王妃的名讳是你能直呼的吗?你胆大犯上,罪该万死。”胆敢冒犯,其罪可诛。

“少王妃?”绿柳是……少王妃?!

“少再装疯卖傻,要是不走,我让你横死当场。”蝼蚁之命,死不足惜。

“等等、等等,能否通报一声,故人来访。”至少要见上一面再走,才不虚此行。

净水那口子真的超会说教,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听,他可以从早念到晚,不喝一口水念得人头昏脑胀,死去活来,她光是听上一时辰就受不了。

不像青莲定力够,禅修的功夫下得足,他念由他念,兀自打坐吐纳,还能翻着书一边品茶,听若未闻,静如泰山。

“就凭你……”侍卫一嗤。

顺着轻蔑眼光往下看,瓶儿一愕,笑脸凝结成冰。“呃,这是……旧了点的衣服,我请人补好了……”

果然人要衣裳,佛要金装,她太兴奋能穿回旧衣当个乞儿,浑然忘却这世道看的是表相,锦衣华服才是身分表征,一身肮脏的乞丐装是人见人嫌,狗儿也会来撒两泡尿,看人低。

“滚——”

滚?“不滚成不成,我……”

喝!玩真的呀!

瓶儿像滑溜的泥鳅钻来钻去,闪过破空而至的长矛,她很顽皮的捉弄王府侍卫,拉住他的袍子又放开,闪身躲在背后挤眉弄眼,煞是讨喜。

但是别人看得有趣,被要得团团转的侍卫可就笑不出来,两眼一横地招来同袍,四人同心地想让小乞儿跳不动,瘫平成尸。

“瓶儿,你到底玩够了没?”大士说过的话她全忘光了不成。

少惹事。

“再一下……”哎呀!有墙挡路,我捉……

咦?衣领。

“哪来的莽撞鬼,眼睛长在头顶上是不是?”想勒死她呀!

“啊!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是个人……”她以为是墙。

“我的确不是人,我是……”等等,这名乞儿看来有几分面熟。

“你不是人?”没有妖气呀!瓶儿鼻翼动了动,嗅了几口。

两人互相看来看去,都觉得对方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她是想擅闯王府的贱民,你让开,让我一枪刺死她。”扰乱王府安宁者,死。

婢子装扮的姑娘高傲的仰鼻一哼,“你敢叫我让,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连张家那位气焰高张的表哥见着她都要退避三舍,他敢和张广远那下流东西相比吗?

“职责所在,她……”

“得了、得了,有事少王妃承担,罚不到你们头上。”她嫌啰唆的挥挥手,要他们哪边凉快哪边待。

王府门口四名侍卫是张广远安插的人手,他让他们注意来往的行人,一有异状便立即禀报,好确切的掌握王府的动静。

他是防着绿柳会扯他后腿,私下找人帮衬着傻子小王爷,致使他无计可施,坐困愁城,镇日想着该怎么做才能达到他苦心计划的目标。

因此王府内壁垒分明,一派拥戴爱民如子又仁善的少王妃和小王爷,一派是矢志跟随有明王妃支持的表少爷,认为跟着他才有前途。

“你在绿柳身边做事?”青莲冷然一视。

她挑了挑眉,看向三名衣衫褴褛的乞丐。“你们认识我家主子?”

话一出,一抹淡淡的静默散开来,三人六双眼对上一双圆睁栗眸,一种熟稔的感觉慢慢酝酿着,似要破上而出。

蓦地,四人同时讶异的一唤。

“天鹿?”

“仙子……”

真是惊讶极了,久久说不出话,仿佛时光的流逝在一瞬间。

在天界时,不常变幻为人形的鹿儿以鹿身出现,而四大仙婢亦皆以幼童模样走动,谁也没见过谁“长大”,自是相见不相识。

但隐约能看出幼时的轮廓,一开始也许看不出彼此的身分,可一身仙气隐藏不了,多加用心便能看出端倪。

“咦?这只小狗是……”

青莲轻咳,净水忍俊,瓶儿大笑地捧着肚子。

“辟邪。”

“什么,它是辟邪?!”鹿儿错愕之后,勾起唇角阴笑。“好呀!死辟邪,你也有今日,当初在天庭你是怎么欺负我的?对我爱理不理的,我可逮到机会报仇了,你死定了……”

接下来是一阵小狗汪汪声,以及女子轻快的笑声。

“不行。”

“怎么不行,都四年了。”

“时候还未到。L“什么时候才可以……”

“……”

什么时候?

绿柳的回答是八月十五,月圆之日。

但是,那时真的是时候到了吗?

绿柳的答案是没有答案,因为到那时,她有可能已不在人间了,带着失落的宝珠回转天庭,向大士领罪,接受责罚。

同样是十五,今夜的月儿显得凄迷,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棂移落床边,照出一双柔嫩雪白的莲足,轻踩着矮凳哼唱着地方小调。

在她身边是一张酣睡的俊容,逸秀的脸庞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似正作着好梦,让人瞧了都觉困意袭来,想与他作着相同的梦。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好伤神呐!

抚着他噙笑的嘴角,绿柳的唇畔也微微一扬,多少的日子她总是在夜里醒来,为有踢被习惯的他重新盖被,让他不受风寒所苦。

曾几何时他不再踢被了,反而怕她受凉地将两人裹在被褥中,肌肤相亲,体热相触,他用他的温暖暖和了她的双脚,让她也能睡个好觉。

就像一个母亲看着孩子从牙牙学语到长大成人,希望他成材,希望他懂事,希望他能一生平安,无忧无虑地过得快活。

但是,她毕竟不是生养他的娘亲,在名分上他们是拜过堂的夫妻,她必须正视他已非孩子的事实,有朝一日他会开始怀疑人性。

“伤害你绝非我本意,可是我已尽可能地让你伤得不致太重,你要学着忘记我,否则……L否则他会变成什么样?

不敢想,也不愿想,绿柳抚过垂挂在赵玉尘胸前的莹绿色珠子,似怜似忧地喟然一叹,她轻缓地挪开他放在自个腰际的手,不想惊醒睡梦中的夫婿,着鞋下了床。

推门一出,迎面而来是带着湿气的寒意,她拉了拉软绸外衣,信步走向水榭相连的亭阁,手倚栏杆眺望一轮明月。

繁星点点,水波荡漾,荷生池中轻送涟漪,月映荷办更显娇美,如此美景理该影儿双双,共赏难得的良夜春宵。

“唉!该不该干预天纲运作呢?”

一阵嘶嘶声由花丛中传来,数十条吐着红色舌信的赤炼蛇快速朝月落居爬行,那是小王爷及妻子所居住的院落,低而短促的笛音隐约响起。

绿柳无奈地折起一枝垂生池边的杨柳,咬破手指滴落鲜血数滴,将血抹在柳枝上,对它做了个退和封印的手势,纤指轻翻插地三寸。

不一会儿工夫,受到控制的蛇群似撞到一堵墙,前进不得地在原地打转,笛音吹得越急,蛇首就仰得越高,一条条有如直立的半根竹子。

大约过了一刻钟后,笛音渐歇,群蛇也出现疲态,在无法如愿的情形下,大批的毒蛇如来时的悄悄,无声地隐没花间。

在群蛇退去之后不久,土中的柳枝竟枯萎凋零,化为尘上飞散在风中。

这也是她夜里不睡的原因之一,提防小人偷袭,她违背了和众姊妹的约定,私下偷使了几次仙术,以确保屋里人的安危。

“你会奇门遁甲之术?”

诧异的清润嗓音在身后扬起,心头一惊的绿柳倏地回过身,低喊着,“冉夫人?!”

子时已过,该是夜深入静时分,怎会还有人走动?

“叫我冉夫人是否太生疏了?那是给外人称呼的。”纤细的身影走入月光下,风华依旧的裘冉儿笑靥璨璨。

岁月对她非常仁慈,年近四十的她竟有如二十来岁的美丽少妇,娇媚动人,艳丽无双,楚腰如柳一折即断,袅袅身姿似风一吹便翩然飞起,令人怜惜万分。

“娘亲。”绿柳轻唤。

美颜一绽,开出笑花,“乖,你是个好媳妇。”

她很满意,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她没看走眼。

“乖?”绿柳的神情有些复杂,乍听之下那句赞扬似对他人而言。

“你学过武吗?”她看来不像有武功底子。

“没有。”

“那么拜过何人为师?”裘冉儿轻移莲步,与她并坐亭中石椅。

“亦无。”

“可你用五行八卦术驱蛇……”她应该没看错,当年行走江湖时曾见茅山弟子用过。

绿柳一笑,状似无知。“什么驱蛇?哪里有蛇?我最怕蛇了,千万别吓我。”

裘冉儿讶了一声,笑意一收地凛着面。“我不是王妃,你用不着防我。”

她是以诚相待,希望得到善意回应。

再多的水粉也遮不住裘冉儿眼角的细纹,她笑起来的模样有如和善的美妇,让人瞧了欢喜,以为她是养尊处优的官家夫人,不懂得算计,没见过世面。

可是敛笑一凝时却显得冷艳逼人,眸中精光锐利,冷厉而难以亲近,稍一靠近即有冻伤之虞,一点也不负她当年“冰霜美人”之名。

“娘深夜不睡,莫非爹的病体又起变化?”绿柳淡笑一回,水眸盛满无辜流光。

目一利,裘冉儿的语气不若先前和气。“你这是在回避问题吗?我是小王爷的亲娘,难道我会害他不成?!”

“亲娘吗?”绿柳神色飘匆的笑着。“娘有多久没见过夫君了?”

“啊!这……”她突然掉了舌头,无法回答。

“娘,你记得夫君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吗?”入府四年,从没见过有人为他贺寿。

“他……”是七月十九,还是九月初一呢?

“娘,你知道夫君曾花了三个月,亲手雕了‘龙凤呈祥’的玉块送给你暖寿却被退回吗?”当时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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