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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他脸上为难的模样,沈君黛何尝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点子,她马上见招拆招。
“律哥哥,你想反悔吗?”她的眼眶中泛出泪光。
石律一向拿女人的眼泪没辙,他马上慌了手脚,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行,真是左右为难。
“君黛,我不是反悔,我……你别哭啊!”
“那你要陪我玩啰!”沈君黛逮着会,立刻破涕为笑。
望着沈君黛飞扬的笑脸.石律只好退而求其次,谁都他一直将她当成妹妹,而且也该带奶奶出去游山玩几水吧!
“公司很忙,我只能陪你和奶奶到台北附近走走,像故宫,阳明山,忠烈祠等等,也是不错的体验。”
对石律的提议,沈君黛当然不满意,她要在林瑗完全蛊惑石律之前,将他拉出漩涡中,她要完全占有石律。
“律哥哥,可是你……”但她的话尚未出,石律已然打断她的念头。
“也许我可以安排一辆车,专程陪你上山下海,随便你想上哪里,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你自己答应要好好的陪我……”沈君黛的语调不再刁蛮与坚决,她无法想像自己居然败了,败在自己架设好的圈套中。
石律挑挑眉,露出难得严肃的面容,“你考虑吧!”
他的语调平静得教沈君黛不敢出声抵抗,有那么一瞬间,但也足够了,他点燃沈君黛对林瑗的恨。
“不,不用了,奶奶的年岁大了,近郊的旅游会比较适合她。”沈君黛表面上下动声色,只露出失望的表情,此情此景,她下能失态,她必须维持好形象,将来才有别的机会。
沈君黛知道石律的心怀叛离她,但既然她的姐姐沈君碧可以自“那个女人”手中将董汉强夺回,她当然也会有相同的能耐,她要再次将石律拉离林瑗的迷惑中。
林瑗,你等着看,等着再扮演一次失败者,在我们沈家姊妹的面前,你永远没有成为天鹅的一天!
承诺很快就实践了,在一个晴朗的天气下,石律驾着刚修好的莲花跑车,载着石奶奶和沈君黛出游。
为了这一天,他牺牲到林家专用餐的时间,虽然心中有此不甘,但总要好好的陪奶奶吧!
一路上沈君黛兴高采烈的拉着石律东扯西聊,又照相又讲解,连对着一朵牵牛花和一头水牛也要大惊小叫个半天,当然忙坏了石律也冷落了石奶奶,害石奶奶连一句话都没说到。
没办法,沈君黛以为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得之不易,再不善加利用,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再次抓到。
而石奶奶更是这项行动中的败笔,沈君黛有些恼怒的想到,难道她不明白主动退出不来的道理,为自己和石律制造一些机会吗?尽管加此,沈君黛还是必须不时对石奶奶露山笑脸。
“奶奶,你会不会太累,要不要歇歇。”
“奶奶,前面的山丘太高了,你在山脚下休息,我和律哥哥去去就回来。”
“奶奶,路边的东西很脏呢!小心吃坏了肚子。”
面对这些问句与关怀,石奶奶也只能无奈的笑笑。
以往怎么会认为沈君黛充满爱心呢?可能是她在美国待太久,忘了串门子的方法吧!不管如何,丢下她一个老人家,只顾着和石律谈笑都不是一个号称“谦恭有礼”的人该有的行为,也许她的标准应该重新评估了。
还称得上“和乐”的一天,没有什么人间题,倒也在平静的气氛下结束,但在回程途中,石律的车子明显的一震,方向盘也跟着偏右而有些失去控制。
“糟了,轮胎好像有问题。”他急忙下车查看,一根铁钉硬生生的刺进右前轮,轮胎泄了气。
“律哥哥,怎么啦?车子故障吗?”沈君黛摇下车窗,探头出来张望,同叫娇嫩的询问声也跟着响起。
石律略为思索,还是决定对她们说:“奶奶,君黛,车子的轮胎破了,一时之间可能无法修好,你们先坐计程车回去吧!我等修车厂的人来处理。”虽说是对着两个人说话,石律的眼睛可完全是看着石奶奶。
石奶奶沉吟了一会儿,缓缓的点点头,“也好,我这把老骨头在玩了一天之后也真是累了,我就先回去吧!”她只说“我”一个人的原因是她现在懒得替沈君黛出主意,反正沈君黛一定会有自己的主张。
果然沈君黛的目光哀求似的看着石律,“奶奶,我陪律哥哥等,好不好?”言下之意要石奶奶自行回家。
“君黛,奶奶一个人……”
石律正欲出言斥责,不远处却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大正车行的小货车灵巧的停在他身边,摇下的车窗中探出头的正是林瑗。
“车子有问题吗?”林瑷问,同时眼睛开始梭巡车子的异样。
“瑗儿,怎么会碰到你?车子的轮胎破了,没有办法前进。”石律喜出望外的看着她。
“小问题,备胎呢?”她问,一面从自己的车子上搬下千斤顶,好将车子架高,方便换车胎。
“今天没有带。”他有些赧然的道。
原来临要出门前,沈君黛开始挑剔外面的食物不千净,硬要将许多水果,饮料搬上车,莲花跑车的空间原本就很狭小,现在又要坐下三个人,所以石律只好将备胎拿下,才能容纳这东西方。
“最重要的东西没有带,你也敢开车出门旅行啊?”林瑗责怪的看了他一眼。
她说得没错,备胎确实是必须携带的,石律知道自己理亏,只好闷闷的、无辜的望着林瑗,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下子例惹得沈君黛老大不高兴,她不堪礼貌的说:“台湾修车厂到处都有,又不像在美国,城市间的距离遥远,我们愿意花钱,不行吗?让你有生意做,你就该感谢。奶奶年纪大了,身子不够硬朗,要是吃了外面不干净的东西,后果才不堪设想,你一点都不懂,我们要带什么东西出门,不需要问你报备,我说得对不对,律哥哥?”
反正把石奶奶列为第一优先的对象绝对没错,沈君黛脸上浮现胜利女神的微笑,嘲弄的看林瑗一眼。
石奶奶眼见自己成了借口,心中怏怏不悦,本想说句公道话,但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在提醒着自己稍安勿躁,她想看看宝贝金孙要如何解决这道难题,是愚孝?还是有更高明的方法?
林瑗的脸色黯沉了一下,但随即恢复无所谓的态度,她先仔细的检查车子,确定没有其他问题。
石律心疼的看着她一语不发,心中的怜惜顿生,他发誓过不会让林瑗再受到一丁点委屈的,他要表现出他的诚意,绝不是只是说说。
“不对,君黛,你说得不对。”石律第一次正色的指责一个女人,沈君黛的脸色乍然变得失望。
“但我必须说,这一切的罪魁首是我,我不应该让你因为不明白备胎的重要性而行事,虽然钱对我而言不是件难事,但如果今天我们不在台北,可能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修车的人,这些是我该考虑到的,不应该随你高兴而行事。”石律厘清责任的归属。
半蹲在车子前头的林瑗没有抬头,但她的心中有一丝沁甜的暖流,她可以觉察到眼眶中有些湿润,这个男人呀,真的是生来克她的!
他懂得她脆弱的心灵与骄傲的外表不成比例,他明白势单力薄对她的恐惧起了多大的作用。
他怎么能这般了然她的心情,他怎么能这么快攻陷她早已紧闭的心房呢?此刻,林瑗全身的微颤都只为了石律的一番话。
石奶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为孙子的表现喝采,她欣慰的看着懂得体谅他人的孙子,真是益发英挺俊俏,同时她不禁对这位令她孙子脱胎换骨的俏佳人投以更多的注意力。也许透过这位名唤林瑗的女子,石律已经到了真正成长的时刻,他可以自己判断好与坏,是与非,善与恶,不再一味跟着其他人的脚步,如此一来,她也该真正的放心了。
现在只有一个人气得发抖,沈君黛山不信转为愤怒,然她也知道自己强词夺理,但以往石律面对女人的战争都只一笑置之,这是他第一次为女人说话,而对象居然是林瑗,她情急之下想寻找盟友,但此刻她竟是孤单一人,连石奶奶都不赞同她的话,
不行!不行!她绝不可以败在这种阵仗中,她不会输的。
林瑗控制住自己的高扬情绪,恢复以往表情不多的面容,开始和石律商量解决之道。
“把车子放在这里,我先送你们回去,再取备胎前来更换吧!”林瑗就事论事,“反正你在这里空等也没有用。”
“瑗儿,谢谢你。”石律同意,林瑗提出的方法与他所想的不谋而合,“奶奶的意思呢?”
“那怎么行?莲花是一辆多么贵重的车,随便丢弃在路上,很容易被别人偷走,到时候谁要负担这个责任?律哥哥,你说对不对?”沈君黛立即反对,“而且你们看她那辆货车坐起来多不舒服,位置空间又小,避震效果一定很差,奶奶会不习惯的,不如我请姊姊过来,顺便教她带修车厂的人来吧!”
林瑗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便,从台北市中心来到这里少说也要一个半小时。”
沈君黛不待其他人开口,立即回答:“哼!不用你假惺惺,再久也无所谓,谁知道你是不是唬人的。”
石奶奶不悦的咳了咳嗽,提醒旁人她的存在。
“喔,我想林小姐的提议很好,出来晃了一天,我也累了,我先搭她的车子回去,‘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石律一眼。“林小姐,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老太太不嫌弃我的话,我反正顺路。”林瑗淡然的说,没有一丝阿谀谄媚的成分存在。
“当年我和石爷爷也是胼手胝足苦过来的人,不像现在的人啊!”石奶奶边说边朝林瑗的车子移动。
“君黛,你确定要留下来等君碧吗?我要和奶奶一同回去了,你一个人可要小心。”石律依然保持着礼貌。
“你要留我一个人?”沈君黛不能置信的大叫,“不行,我要和你们一起走,我才不要独自一个人待在这里鬼地方。”开玩笑,她不要制造机会让石律和林瑗独处,他们休想摆脱她。
石律没有对沈君黛的话作出反应,他紧跟着奶奶和林瑗,心中为自己欢呼,上苍对他终是不薄,连今天都可以遇见林瑗,不就足以证明他们真的有缘,而且还不浅呢!这叫作天公疼好人!
石奶奶喜欢林瑗,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她和蔼可亲的态度让车内的气氛十分轻松流畅,她甚至不会好奇的追问前些天才发生的尴尬事,只当林瑗是新认识的忘年之交,浑然不知石律喜欢林瑗的心似的。
林瑗也慢慢的放下心中的警戒,和这位老太太有一搭没一搭的瞎扯着,像石奶奶这般风趣的老人,确实有一股独特的魅力,教人想不亲近也难。林瑗有些明白石律身上易教人亲近的气质可全遗传自石奶奶,尤怪乎石奶奶特别重视石律的行为举止。
而石律当然是卯足了劲在两位他最亲爱的女人面前表现,只要奶奶对林瑗的友好是出自内心的,他可以预见未来的阻挠将迎刃而解。
全程唯一一位都嘟着一张足以吊上五斤猪肉的嘴,活像别人欠她钱千万的沈君黛,她冷眼旁观这一幅堪称和乐融融的景象,脑海中不断翻搅的除了怒火还是怒火,她简直气炸了。
她的计划出了问题,而她竟不知道问题出于何处,有钱人家对攀龙附凤的女子一向鄙夷,而林瑗恰巧符合此一条件,尤其她曾是别人的第三者,何以石家对此不以为意?
除非石奶奶老谋深算,不欲在孙子面前拆林瑗的台,可一点都不像,石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