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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小妹窒了一下。“我们……不知道那件事。”
“我知道就好了。”
“那我们现在给你。”
“我不需要了。”
“你究竟想怎样?”徐家小妹的口气有点冲了。
“我说过我还没有想到。”豆芽放下小碟子,依然气定神闲,但从嘴角的勾纹上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心情非常愉快。“不过你们放心,在我想到之前,那三张支票不会拿到银行里去兑现。”
“你太过分了!”徐家小妹忿忿道。
“没有你们徐家过分。”豆芽慢吞吞地端起拿铁来啜一口。“好了,趁我现在心情还很好,你们可以离开了,等我想到要如何处理再通知你们。”
“你不能这样!”那四人齐声怒叫。“我们……”
气吧、气吧、气吧,尽管生气吧!她们愈生气,她愈开心。
“当年你们恣意虐待我,又赶我离开徐家时,一定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
“你……”
“潘德蕾,送客!”
三分钟后,客厅又恢复平静。
“潘德蕾,路希呢?”
“先生在婴儿室里和少爷一起睡著了。”
“是吗?”豆芽羌尔,起身。“我想我也可以再去眯一下眼,午餐时再叫我们。”她现在的心情非常舒畅,一定可以作个好梦。
而那四个女人的噩梦,现在才开始呢!
两年过去,豆芽在大学里依然不爱搭理其他同学,但试图接近她的同学却愈来愈乡,而且形成两种极端的类型。
一种是觊觎她的设计天分,以为只要能接近她,多少可以捞到一点“好处”,譬如设计上的秘诀,或者灵感打从哪里而来之类的。
如果打算吃这行饭,天分是最重要的。
另一种是嫉妒她的设计天分,对她愈加恶劣,或者明嘲暗讽,或者偷她的作业藏起来,让她交不了作业、拿下到成绩,想尽办法要打击她。
在这一行里,竞争比鲨鱼抢鱼饵更激烈,能打垮一个敌人是一个敌人。
不过这种可以视而不见,或者设法避开的问题她并不怕,怕的是那种避不开,也不能避开的问题——“卡露蜜,如果你想知道自己的问题的话,最好多画几张草图来,我才能确实指出你的毛病。”
“可是我已经画得比别人多了。”
“其他人的问题比较容易捉出来,你的要多看几张才捉得出来。”
“是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
才怪!
费特尼是名设计师,也是大学的客座教授,由这学期开始负责三年级的男装、女装设计课,从第一次见过她的设计图之后,他就不断叫她多画几张设计图,豆芽很快就明白,他不是存有纠正她在设计上的缺点这么善良的意图,而是贪图她的设计。
一般学生可能无法窃用她在设计上的风格,但费特尼是经验老到的名设计师,他的办法多得是。
但即使明白费特尼的不良意图又如何?
他握有六个学分的生杀大权,她能不听他的吗?只要他说一句话,她可能永远都别想在服装界立足,她能不低头吗?
因此她不能不给他“偷”,但也只在他提起时,她才画两、三张给他“偷”。
不过费特尼指出的一桩问题倒是事实,她自己也很清楚的事实,但之前都避免去面对,现在被他硬生生挖出来,逼得她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卡露蜜,你设计的男装实在很不像样。”
有什么办法,她对设计男装一向没什么灵感,没有灵感设计出来的东西就没有味道、没有风格,换言之,她设计的男装是“死”的。
“我给你一个建议,去看看风景、听音乐、看本书,或者找个男人上床,只要能带给你灵感,什么都好。”
她天天都在跟男人上床啊!
“你在设计女装方面可能随时随地都能够找到灵感,甚至灵感会反过来找上你;但在设计男装时却抓不到要领,所以你必须用点心去找灵感,而不是等待灵感找上门。”
他以为她没试过吗?
各种可能带给她灵感的地方都试过了,音乐听到耳聋,甚圣跑到美术馆去欣赏艺术,但都没用。
不过有一样她倒是没试过……
“豆芽。”
路希又像只蚯蚓一样扭过来,刚下课回家的豆芽疑惑地放下书本和背包,回身双臂环胸斜睨著他。
“又有什么阴谋?”
“哪是,人家只是……”谄媚的嘴脸靠过来,“不喜欢跟你分开那么久嘛!”路希抱住她,蓝眸可怜兮兮地眨呀眨的,像极了那种眼睛会自动开阖的洋娃娃。“以后让我陪你去上课好不好?”
“不好!”豆芽毫无商量余地的断然拒绝。
“为什么嘛?”
“你忘了吗?两年前你天天去找我,惹得那些女同学们差点掀起第三次世界大战,现在好不容易没有人来问我关于你的事了,我不想再自找麻烦。”
路希垮下脸。“我又没有惹她们。”
豆芽摇摇头,叹气。“让你接送我上学,这样可以了吧?”
“哦耶!”路希欢天喜地的重重啵了她一下。“豆芽,我最爱你了!”
豆芽耸耸危,推开他迳自走开,旋即又停住,回眸,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他,两眼逐渐发亮。
“现成的模特儿就在眼前,我干嘛还要另外找?”她喃喃自语道qi書網…奇书,又掉头回去抱住他的手臂,换她捧出一张谄媚的脸来现。“我说路希,帮我个忙如何?”
路希俯眸,惊讶她也会有这种表情。“什么忙?”
“我们的课程开始做实际设计,女装我很早以前就开始设计了,驾轻就熟,可是我没有设计男装的经验,所以需要……呃,模特儿。”
她从没有想过要替路希设计男装,但刚刚仔细一观察,他的身高体格确实很适合做模特儿,最重要的是,她好像可以在他身上找到灵感。
“模特儿?我?”路希指住自己的鼻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可以啊!反正我都闲闲没事令人嫌。”
豆芽噗哧失笑。“原来你自己也知道。”
“什么时候?”
“现在。”
“OK,你要我做什么?”
“脱光衣服,我想要画男人的裸体……慢著,不是在这里,你不怕被人骂暴露狂,我可不想被人骂变态!”
豆芽的画图室在二楼角间,两面临窗,光线绝佳。此刻,路希业已脱得一丝不挂,看上去却比豆芽还自在,光不溜丢的晃来晃去,还吃香蕉。
“现在呢,还要我做什么?”
“随便,你爱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自然一点就好……等等,麻烦你离我三尺远,不要再靠近我了,不然我怎么画?还有,现在是请你让我画图,没人要你‘上战场’,麻烦你克制一点好吗?”
路希笑嘻嘻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我这是最自然的姿势啊!”
白眼一翻,豆芽受不了地叹了口气。
“好吧、好吧!随便你,现在,请你摆一个姿势,然后就不要动了。”
十五分钟后,图画好了,豆芽放下写生板,皱眉。
没感觉。
为什么呢?
又拿起写生板,她仔细观察,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终于,她发现哪里不对了,这家伙确实是个非常完美的模特儿,美丽的五官,修长匀称的骨架,气质纯真优雅,也很自然。
就是这点不对,他太纯真自然了。
“请问先生,夫人,要用下午茶了吗?”
门外突然传来潘德蕾的询问,正在看书的路希立刻跳起来。
“要!要!要!”
他迅速走向门,连衣服都忘了穿,窗外斜照进来的夕阳鲜红地洒落在他美丽的裸体上,形成一副带点邪魅气息的性感画面,使得豆芽心头一震——就是这个,不由自主地也跟著跳起来。
“不要动!”
“呃?”路希愕然停住,半回头。
“潘德蕾,现在不用下午茶,晚点再说!”双眼毫不稍瞬地盯住他,豆芽头也不回地吼出去。
“耶?”路希不知所措地看看门,再看回她。“可是我饿了耶!”
没理会他,豆芽慢吞吞地接近他,两眼始终眩惑地盯在他身上,然后,她徐徐绕著他走了一圈,再站定在他面前,他带著询问的表情俯视她,她仰起奇异的眼神凝住他。
“路希。”
“嗯?”
“可以……”她咽了口唾沫。“把你的翅膀露出来给我看一下吗?”
“嗄?”路希一脸茫然迷惑的神情。“翅膀?什么翅膀?”
“就是……”她垂下眼,咳了咳,缓步走向他身后,纤手贴在他的背上。“路西法的翅膀……”
毫无预警的,仿佛黑暗中骤然亮起一千瓦特的探照灯般,惊人的光芒乍现,耀眼得她不得不立刻闭上眼。
片刻后,她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赫然发现三对光辉灿烂的光芒羽翼就在她眼前,像洁白的雪花,又像晶莹剔透的钻石,像实物,又像只是虚幻的影像,朦朦胧胧的,却又非常清晰的能够瞧见每一根羽毛,她试图要触摸那羽毛,手却穿透羽翼而过,然而,她的确感到好像有碰触到什么东西。
走回他身前,她仰起眸子,毫不意外的发现是一双暗黑的瞳眸与她相对。
“路西法?”
“可惜,不是你自己想起我的。”他无奈地低叹。
“我……”
“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效劳的,雅娜尔?”
“……请你让我画画?”
“没问题,你画吧!”
非常惊人的,面对邪恶又纯洁的路西法,她的灵感仿佛大西洋的海水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张接一张,她几乎不太清楚自己在画什么。然后,天暗了,但室内依然明亮如白昼,光之翼的光芒使她浑然不觉夜的来临。直至……
“请问先生、夫人,要用晚餐了吗?”
门外又传来潘德蕾的询问,瞬间,光芒骤失,眼前顿时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咦?奇怪,怎么突然问就晚上了,还没吃下午茶呀!”
“……”
“豆芽,你在哪里,怎么不开灯呢?这样乌漆抹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嘛!”
“……”
“豆芽,我可以穿上衣服了吗?有点冷了耶!”
“……”
“不然你来温暖我?”
“路希。”
“豆芽?”
“闭嘴!”
只不过是三张设计图,费特尼却盯了整整十分钟之久。
“你……找到你的灵感泉源了?”
“算是吧!”
“一个男人?”
这样他也能看出来?
“没错。”不愧是名设计师。
“可是你只画了三张?”
当然不止,三个钟头画了四十多张,不过她可没那么傻,全都现出来给他偷。
“对。”
“既然好不容易找到了灵感,你应该多画几张的。”
豆芽耸耸肩。“没办法,他能给我的时间不多,又来去无踪。”也没叫他离开,呼一下又变回路希了。
“下次多画几张。”
“教授,你不指点一下我有什么缺点吗?”
“……我恐怕要多看几张,才能看出问题在哪里。”
多看几张?
想得美!“那么下次我再画三张。”
又是三张?
费特尼瞥她一下。“这样吧!给你一个机会,我的时装发表会即将开始准备,你可以来担任我的助手,我也可以随时指点你,还会付你打工费,如何?这可是个难得的实务学习机会哟!”
“偷”她的设计不够,还想榨干她吗?
“很抱歉,教授,我的功课已经够忙了,若还要打工,我丈夫可能会抱怨。”
费特尼颇意外地咦了一下。“你不是未婚生……呃、呃……”
豆芽不在意地撇撇嘴。“我是婚后才生孩子的,不过我都没有说出来,所以大家都以为我是未婚生子,其实那